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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水滸傳》第25章 衝動秦玉蘭
  范美人聽得郝漢言語生硬冰冷,一時被驚嚇的不輕,不知如何是好。

  郝漢來了性子不容她思考,叫兩個嘍囉留下來照看范美人,自己則選一匹馬車上的馬,卸下來翻身騎上去,快馬追趕秦玉蘭。

  出了村子,卻白茫茫的一片,秦玉蘭的影子已經不太清晰了。郝漢快馬加鞭,尋著地上馬蹄的痕跡,一直奔跑到另外一個村子,卻見秦玉蘭穿過大街,與幾個人打聽之後,來到一家布幌酒樓下來,將馬拴了,徑直上了酒樓。

  郝漢便跟著將馬拴了,進門卻見三個漢子在大聲的說笑,像是官府的兵丁。縱然有威脅也要上。便不管他們,跟著秦玉蘭來到一個包間,見她急匆匆的也不敲門走了進去。而後傳來粗重喝聲:“你是哪家女子?”

  郝漢輕手輕腳的移步上去,通過門縫,見裡面一張大圓桌,上面七八個大菜。三個人圍坐桌旁吃酒,當中一個五大三粗像是都頭。而左邊是個白淨中年人,右邊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

  秦玉蘭說道:“都頭大人,請快發兵攻打梁山泊。”

  那五大三粗的都頭道:“我也知道你家發生如此大事,但我還得等縣尉命令,你等等。”

  秦玉蘭聲音帶著哭腔道:“等?敢情不是你們家死了人?我前天便已經跟述說詳情,可你現在還不動,你配當這個都頭麽?”

  都頭本來有幾分醉意,聽她一陣搶白,頓時覺得面子過不去,望了一旁的白衣中年人,便道:“我今天請人吃飯。看你是個丫頭,家裡又發生大事,便不跟你計較,你出去。”

  那白衣人卻皺皺眉頭,擺出要安撫局面的樣子道:“都頭既然有事,那我們的過幾天再相會好了。”

  都頭大刺刺的擺手道:“什麽事?沒有什麽事?就是天塌下來也沒有你我今天相會的事情大。”

  那白衣人望了秦玉蘭兩眼,低眉道:“方才聽這個女子說關於是人命的事。人命關天,都頭不可怠慢。還是快些出手拿住了凶手的好。”

  都頭一拍桌子,轉頭對秦玉蘭罵道:“你這小貨,竟然敢打擾我們吃酒。快滾開,要不然,我便拿刀砍了你。”說著,竟然半真半嚇的去拿官刀。

  郝漢在外面看得清楚,尋思哪裡有這樣的都頭,不分青紅皂白可恨至極了。真是有點為秦玉蘭擔心,但願她不要犯渾。

  哪知剛想到此,卻見秦玉蘭卻又真的起來脾氣,竟然叫道:“你個都頭不管我們生死。那你活著還不如死了。”喊叫著,上來便抓都頭。

  “好啊,你敢行刺我,我砍了你。”都頭蹭的站起來。

  這都頭喝得了酒,殺起人來肯定是不把秦玉蘭這個百姓草民放在眼中的。郝漢急忙開門衝進去,將秦玉蘭攔腰抱住拉了回來。

  都頭雙眼一瞪問道:“你是什麽人?”

  郝漢趕忙擺出溫軟的口氣,道:“我本是范家酒坊買酒的客商,因為和她們姐妹相識已久。方才見她進來,便跟上來想要寒暄兩句,哪想聽到她在此冒犯都頭,便過來阻止她,請都頭莫怪。”

  秦玉蘭轉頭,大眼睛疑惑的愣住道:“你?”

  郝漢感覺她的眼中一陣寒氣,心中便是一顫。自己為了她不顧一切的衝了進來,沒有仔細考慮,她是不是怒火上頭,恩將仇報的,對都頭說出自己梁山的身份?

  不好。

  郝漢便將她往外拉扯。

  秦玉蘭不願意,一時掙扎。

  卻聽那白衣中年人道:“都頭已經不高興了,

你們還不快走。”  郝漢聽出來這白衣人已經大概的看出狀況,有意的將都頭糊弄過去,放自己和秦玉蘭走。素未謀面,他也是仁至義盡,便心中稱讚一下,正要將她拉出去。

  “站住。”

  都頭兀自大喝一聲叫住郝漢,醉氣熏熏對白衣人說道:“你說他面向和善,好似一個商客。但我見過的人多了,看這個人雖然表面和氣,但是眼角裡冷森森的。舉手投足卻帶著殺氣,說不定是綠林草莽,山上的強人。”

  白衣人看著郝漢,並不做聲。

  郝漢本想替自己分辨幾句,但是那樣顯然是給這都頭主動送線索信息。現在這種狀況最好的辦法就是微笑著沉默,以不變應萬變,因此緩慢的轉身表情不大動。

  都頭忽然提起刀,大步來到郝漢身前,把著眼睛從上到下,好像掃描儀一樣仔仔細細的掃視著郝漢。

  郝漢控制的自己眼睛也不眨一下,因為心中明白這個時候,最是考驗心理,若是跳澗虎陳達早就按捺不住了。但是旱地忽律是地囚星,何等的忍耐力。便面帶微笑,心中一片平靜。

  都頭道:“你?”

  郝漢仍舊面帶著微笑。

  都頭忽的拔出刀,放在了郝漢的肩膀上道:“你為何只是微笑,而不說話,是不是怕說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難不成,你就是梁山賊寇?”

  本來已經是隆冬,天氣就寒冷,刀片貼在臉上的感覺卻似冷到了心裡。不過郝漢知道時機來了,他問了,自己再回答,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因此便回答道:“小人不敢在都頭面前亂說話,恐怕惹怒了都頭,我麽貧民沒有好果子吃。”

  都頭聽得哈哈大笑,卻沒有將刀撤回。

  郝漢正想著下一步要如何說,卻聽得劈啪一聲,門被踢碎了,竄出兩個拿刀的粗壯漢子。他們進來雙眼掃了一下位置,便大叫一聲:“趙都頭,你今天性命難保。”

  他們喊完,一個朝著趙都頭砍來。一個朝著白衣人砍去。

  都頭雖然有幾分醉,但是還有幾分精神,便大喊道:“有事淨朝我來,休要害我的客人。”一邊將刀挪離郝漢的脖頸,與來人對抗。

  另一邊的人卻道:“你的客人,定然跟你是一路貨色,我便一起砍了。”說著,用刀朝那白衣人便砍。

  郝漢在一旁看出來白衣人眼神柔軟,身體微弱並不會武功。剛才他有意無意的幫助自己,梁山好漢有恩必回,有仇必報。那也別多想,就一抬腿,踢起了旁邊的一張椅子,仿佛導彈一樣,一下擊中了那個殺手的後腰。

  啪的一聲暴烈。

  那個殺手被擊中的不輕,一個跟頭摔在了酒桌下面,臉面都瞌在了地上,頓時血流滿面。

  這邊的趙都頭還真有兩下,兩刀便將那個殺手砍翻在地,轉而來到了白衣人身上的殺手前,一把將他薅了起來,仔細辨認道:“原來是你。”

  白衣人和少年都松了一口氣。

  趙都頭笑道:“此人是一個潑皮,因為殺了人從我這裡借錢逃跑,幾年後回來。我衝他要錢,幾次三番的他卻不給,竟然刺殺我?”

  郝漢一聽,這來的刺客和趙都頭都是一路貨色,自己打了他也是活該。

  外面匆匆上來三個人,正是下面喝茶的漢子,他們問趙都頭出了什麽事。

  趙都頭道:“把這個人抓起來下牢。”

  那三個漢子得令,就將那殺手掀翻,連踢帶打的帶下了樓去。

  “來,喝酒。”趙都頭一屁股坐下,對白衣人舉杯。

  那白衣人去沒有先去理他,而是轉頭對郝漢道:“這位兄弟,都是你剛才用椅子救下我來,因此算是救命恩人,來來,過來喝上幾杯。”

  郝漢想自己雖然是忽律,但已經離開了梁山的水泊,哪裡還想跟他們喝酒,只是想帶著秦玉蘭離開這裡得了安全才罷,便道:“實在不敢打擾,我們這便速去。”

  白衣人道:“那你快走,以後若是有緣,我們再喝三杯。”

  “多謝。”郝漢知道他故意的讓自己快走,便拉著秦玉蘭要走。

  “站住。”

  趙都頭又是大喝一聲。

  郝漢腳下已經挪動,聽他的聲音只能再把腳挪回來,自己真想一刀殺了這個狗屁屎尿繁瑣事一籮筐的趙都頭,才痛快。但心中一冷,一時,鱷魚的冷血感又上了來。

  殺不得。

  現在是一個心理戰的戰場,心理戰是最緩慢,最揉心,最使人痛苦的戰鬥。

  若是一時的一個小衝動,很可能全完了。

  讓郝漢清醒的仿佛腦袋了塞進了冰塊。我是朱貴,冷血的鱷魚,冷靜的只會讓人發瘋。而不是因為別人的仔細調查使自己發瘋。

  郝漢就轉回頭,面露微笑,靜聽趙都頭有何說法。

  趙都頭拔刀往桌子上一扔,喊道:“讓你喝酒,你就喝酒,怎麽這麽沒有禮貌的就想走。不但喝,還要多喝。”說著,擺出了三個白瓷大碗成了一排,抓起一壇子酒挨個倒滿,指著讓喝。

  郝漢作為梁山酒店老板的旱地忽律,天天的和酒肉打交道,酒量並不小。但是因為時常用蒙汗藥放在酒裡麻翻來往的奸邪之人,因此形成了一種職業病,一見到酒,心裡面就馬上不由自主的形成了一個保護盾,擔憂對方在酒裡也下了蒙汗藥,自己一喝便會被麻翻,之後被切片成了肉餡。

  因此,出來買酒從不喝酒。

  不過,郝漢也看出來了,這趙都頭的酒自己要是不喝,就得嘗嘗他手裡的刀了。

  好在,身為酒店的老板就要乾一行愛一行,將敬業的精神發揮到極致。在往酒裡摻蒙汗藥的同時,仔細的研究如何使得摻藥的酒水已然清澈看不出。久而久之,也因此練成了一雙能夠分辨了酒裡是否放入了蒙汗藥的眼睛。

  郝漢馬上過去端起了當中一碗,放在了眼前,這酒水清澈不渾濁,香氣四溢,不但沒有蒙汗藥,而且還是上等的好酒。

  可以喝。

  郝漢端著酒,望見趙都頭在自己左邊盯著,而秦玉蘭在右邊盯著自己。

  自己現在有兩個擔心,一面擔心秦玉蘭會忽然說出自己是梁山的頭領。另一面擔心這趙都頭忽然再將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對自己進行拷問。

  現實是殘酷的,

  因此只能活得小心翼翼。

  郝漢小心翼翼的端起了酒碗,恨不得左眼朝左,右眼朝右,能夠用兩隻眼睛的余光分別來觀察左邊的趙都頭,和右邊的秦玉蘭。

  可問題是,自己嘗試了兩次,眼珠子幾乎都瞪出來了,也只能擺一個鬥雞眼,而不能分左右。因此只能憑著感覺來判斷這兩個人目光是否有變化,

  好在他們的眼神並沒有變化。

  郝漢抓緊了時間,連幹了三碗酒,裝作暈頭暈腦道:“不行了,我已經喝的有點多了,我這邊告辭。”

  趙都頭還是覺得不對,想要找茬。卻被那白衣的中年人拉住坐下, 勸說不要管,要喝酒。

  郝漢拉著秦玉蘭疾步下了樓,出了酒店在人群中穿梭,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

  秦玉蘭一把從郝漢的手中掙脫開,道:“不要以為我沒有說出你的身份而感謝我,我當然想殺你。但是想看見官府帶著兵丁殺死梁山上所有人,而不是你一個人。”

  郝漢見她仍舊如此惱恨自己,也不跟她生氣,隻道:“秦玉蘭姑娘,我已經向你姐姐保證查出幕後凶手,你且跟我回去,我麽從長計議。”

  秦玉蘭瞪大了眼哭笑不得道:“你說什麽?我一個本本分分的百姓,要你來保護?我當下就去找縣尉,請他下令帶兵圍剿梁山泊。”

  郝漢還想勸她在都頭這裡沒吃夠苦,還要到縣尉那裡吃?登時也不管許多了,拿出男子漢的氣概不給她機會,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便要帶她走去。

  秦玉蘭氣惱道:“放手,你再碰我,便就把你是梁上賊人的事叫出來。”

  郝漢哪裡慣她,不管別人如何看待,只是要拉著她去酒店外的拴馬處。

  “救命啊。”

  郝漢忽然聽到了喊聲,心中驚訝,這秦玉蘭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竟然還真喊起來了,但轉頭去看秦玉蘭。

  秦玉蘭道:“不是我。”

  郝漢但仔細一聽,又聽到了一聲叫,聲音雖然是一個女子,卻不是身後傳來的,而是像是有半裡之外。

  秦玉蘭忽然道:“你且把那個女子叫救命的女子救下來,讓我看看你這梁山的賊人還有顆好心腸,我便跟你回到范家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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