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身體一松,竟然一下靠在郝漢的樓懷,嘴貼住了郝漢的耳朵道:“小官人,今天晚上你包了我如何?”
這女人,真的有無法抗拒的力量。郝漢耳朵一軟,也帶著全身的酸軟,不由得心裡一陣七七八八的幻想。
玉爪龍成貴怒道:“小子,你要怎樣。”
郝漢腦海之中已經被這女子糾纏的一片模糊迷茫,不由自主道:“這個小娘子,今天是我的了。”
玉爪龍成貴大笑喝道:“外來的野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在我的手裡頭搶人?”
玉爪龍成貴的這聲大喝把郝漢驚醒一半,但他正是十八歲年紀,少年輕狂生死不懼,況且早見過血雨腥風的大場面,自然不肯將他的話放在耳朵,便哈哈大笑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你也不用知道我是誰。”
玉爪龍成貴一聲冷哼,便從腰間掏出一把菜刀,朝郝漢砍來。
四周正在吃飯的食客一陣驚叫。
郝漢並不驚慌。
師父王進教授他十八般武藝,都練得熟練,所以在這個玉爪龍成貴第一招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套路,玉爪龍成貴不過一個玩橫的。
不要說梁山好漢,就是稍稍會的武藝的人,也能一下將他打翻在地。
因此郝漢拿起旁邊的筷子用手一提,擊中他的手腕。
叮當一聲,玉爪龍成貴這把刀就落在地上。
郝漢暗暗好笑:一個潑皮破落戶,還敢跟我這未來梁山的好漢掰腕子,不自量力。卻又見玉爪龍成貴還要掙扎反抗,大步過去,把住他的肩膀往地下一按。
玉爪龍成貴撲通一下便坐在地上,起不來。
郝漢坐在一旁,抬起單腿搭在玉爪龍成貴的肩膀,壓住他的反抗道:“你知不知道,不是我強調從你手裡搶人,而是這姑娘不順從你啊。”
玉爪龍成貴半個肩膀已經不能動了,露出來的肩膀上的玉爪龍成貴也徹底的成為死蛇。但他嘴上不依不饒道:“你有膽子,便先放了我,我去找人。”
郝漢生死都見過,何況這潑皮威脅?隻是沒想到,沒想到,即使來到大宋徽宗年間,也有打不過去,搖人的這些這種手段,毫不在乎的抬起腿。
玉爪龍成貴梗著脖子走了。
郝漢笑了兩番,又對那女子道:“你要吃點什麽?”
少女坐在桌子對面笑道:“那玉爪龍成貴要找人來,你後悔麽?”
郝漢想我後悔什麽,我堂堂九紋龍史進,是一個大蟲。況且那玉爪龍成貴敢不敢再回來還是一回事呢。
少女笑道:“你敢跟我走麽。”
郝漢觀察現在的情況,她今天是看中了我,我對她也有意思,我們互相都有意思。既然是她有情,我有意。我們是一對俊男靚女。更何況吃飽飯,有些累了,廝會一會又能怎麽的。
何況對面這女子好似天仙,又不是孫二娘,又不是顧大嫂,不是一丈青扈三娘。這三姐們我都不怕,還怕你這小女子?
郝漢結了帳,隨著她出門往前走。雖然說和這女子有了一些默契,但在這個年代,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為好。
偌大北京,長街漫漫。
郝漢和那女子穿過幾個街口,一直往前走。忽的想起來,還不知道怎麽稱呼這女子,不好再像跳澗虎一樣到梁上大聚義的時候再知道吧。因此小心問道:“有緣這麽長時間,不知姑娘芳名如何稱呼?”
那女子轉頭笑道:“你不提我竟然忘了,
奴家姓李,大名喚作瑞蘭。” 李瑞蘭?
郝漢對這個女子太熟悉,在看水滸傳的時候,這女子卻是和史進有一腿,且關系緊密。在攻打東平府之時,史進去裡面探查而去見這女子,卻被這女子告知了官府,將史進捉了去。史進幾乎就被砍死在東平府。
著實讓人恨。
想到如此,郝漢便問道:“瑞蘭姑娘可是東平府府人。”
李瑞蘭驚道:“小官人如何知道?”
看水滸傳知道。但郝漢不能說出來,隻是說自己曾經路過東平府,知悉那裡的口音,聽著姑娘像,因此冒昧猜測。
“我想著要回那裡呢!”李瑞蘭笑了笑。
郝漢確認這女子就是日後出賣史進之女,頓時對她興趣全無,想著找個空走了。
李瑞蘭卻察言觀色道:“小官人,為何猶豫不前?”
郝漢一想,自己還不能,既然是基於水滸傳的新故事。那和她在此相見,便仔細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新情況也說不定。便道:“瑞蘭姑娘別介意,我方才想起往事因此施禮。還有,切莫再叫我小官人,隻叫我史大郎便好。”
李瑞蘭道:“如此便好,我們直走。”
郝漢便和她一直走,漸漸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在一條小巷中的獨門院門口停住。
李瑞蘭玉指芊芊敲門兩下。
裡面門打開走出來一個半大的婆子,面目尚未看清楚,郝漢就在她眼光中感覺到一抹不善。
婆子對郝漢望了眼,眼睛一瞪,然後對女子道:“你這女子,出去了半天,便找到了這個小子?”
李瑞蘭轉對了老婆道:“就是這位,這位小官人。”
老太婆在一旁又掃了郝漢兩眼,對於李瑞蘭喝斥:“人嘛,確實個俊翹的,可我再三告訴你。要找個有錢的,有錢的,這個人一副江湖浪子的模樣,能有錢嗎?”
錢?
什麽錢呐?
郝漢納悶她找自己來還是為了錢?一瞬間,方才醒悟,李瑞蘭畢竟是娼妓,而這婆子就是虔婆。
李瑞蘭轉頭對郝漢慚愧道:“小官人,說實話。想要跟我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因為我家是做這門生意的,所以必須要錢。況且我是生平第一次攬客,你要是能付得起錢,就留下。付不起,就算蒼天無眼,讓我們白白相識了一會。那,我們無緣了。”
她說著眼中,竟然含著一包眼淚。
郝漢本以為是兩情相悅,免費的,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跟自己來這個。這,這是亂收費。
可是,既然她是第一次找客人,又讓自己遇到,那是不是自己最好還是順勢走下去。才對好漢的聚會有重要意義,自己決不能放過這麽關鍵重要的時刻。
郝漢便問道:“要多少錢?”
李瑞蘭卻不開口,隻是婆子在一旁說道:“你有多少。”
“我?”郝漢不由倒吸口涼氣。
剛剛有點猶豫,婆子就好像被馬蜂蟄了屁股一樣搶過來道:“知道錢了吧,沒有這麽多錢了吧,你要知難而退,要是沒這麽多錢,你趕快滾。不要在這耽誤我們的時間,功夫。滾。”
李瑞蘭拉住媽媽的手,竟面帶淚痕道:“他也是為了救我不被潑皮破落玷汙,信任我才來的。不要對他太惡毒,好不好。”
婆子怒道:“養你不要錢?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
郝漢見李瑞蘭一雙眼,眼巴巴的瞪著自己。那是等著自己,盼自己,回她一個滿意的答覆。美人當前,自己一個少年,心有憐惜。不但要不負這女子,還要打一打婆子瞧不的臉。
郝漢正是少年,聽不得奚落的話語,也不習慣被別人瞧不起,心中一亂,毫不猶豫掏出三條蒜條金扔在婆子手裡。
錢,畢竟是好東西呀。
婆子見到了錢立馬喜笑顏開,眉開眼笑說道:“好啊好啊,現在,今天晚上我立馬去安排,讓你們一度春宵。出來,來客人了。”
腳步的聲音,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老頭兒,望見婆子手中金子,請郝漢和李若蘭去進去。
郝漢和李瑞蘭來到房間,
郝漢房中,不由叫道:好嘛,滿窗滿牆滿地鋪的都是粉紅色,就跟現代的洗頭房似的。沒想到這麽多年,這種肉感的風格色彩是有傳承的。
啊,請坐
李瑞蘭難招呼。
郝漢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看到了她,溫柔的眼睛,秀美的臉龐,香香小嘴。頓時納悶兒,這真真是一個時代的悲劇。這樣的美女居然來做這樣的事,幸好第一次遇見的是我九紋龍。
李瑞蘭什麽也沒說過,隻是讓婆子和李公趕快出去辦桌酒席,她自己首先點燃了一支細長的香。然後點燃一蠟燭,這支蠟燭說的也怪,光線奇特,正對她,好像把她的顏值又增加了幾分。
郝漢面對她心中怦然心動,覺得她太會找角度了,這角度在短視頻的軟件上,拍一個短視頻的話,定會無數轉發點讚加評論。
李瑞蘭單手托著腮,眼中恰似一波春水,柔美無限問道“史大郎,遊走江湖多少日子?”
郝漢郎道:“也有很長時間了。”
李瑞蘭眼珠微縮,眼皮輕輕遮眼,失落的道:“史大郎如此俊俏,身體又強壯。是不是有許多相好的,讓奴家好生嫉妒。”
“沒有沒有。”郝漢被她迷的亂了,使勁雙手搖擺道:“沒有遇到相好的。我平生最愛打熬氣力練習武功,根本沒有想到這些事。”
李瑞蘭興奮一刻,卻又惆悵道:“我我也是第一次被逼著如此去引誘客人,因此好不熟練。一會還請史大郎對我輕一些。”
“不熟練好啊,不說練好。”郝漢是史進的心思道:“我全然不會,還請瑞蘭姑娘輕一些。”
李瑞蘭兩根手指好似爬蟲,輕輕的挪到郝漢手旁。
郝漢想了想,用手一把抓住李瑞蘭的手,一陣,卻覺得毫無反應!不覺得也無趣,便撤回來。
李瑞蘭嘴角微微上翹,忽的將自己的衣服領子解開,露出一片嬌嫩的雪白。
郝漢心中大動,又想再去抓李瑞蘭的脖子。
忽然,虔婆和李老進了來,將酒菜放在桌上,虔婆坐在桌上,剛要吃喝。
李瑞蘭道:“媽媽,你在幹什麽呢?我們自有我有自己的事,你先走吧。”
婆子哼了一聲,剛想說什麽,但是又沒說,轉頭別和李老頭出了去。
郝漢拿起杯酒喝了一口道:“做你們這一行的,不都是經過特訓的麽,怎麽,你倒是扭捏靦腆起來。”
李瑞蘭吐氣如蘭歎道:“雖然到是經過各種訓練,隻不過最後人媽媽曾經囑咐過,千招萬招,最大的一招,那就是心裡中什麽都知道,還表面裝作不知道。無知單純,任男人擺布。這樣男人才有一種成就感。”
郝漢有著史進之身心,對於男女之事,確實知道的絕少,因此一時口快道:“大蟲不吃伏肉,你盡管先來。”說出這話,才想到,本是好漢之間強硬的話語,給怎麽把這句話放在這溫柔鄉了。
李瑞蘭道:“害怕大郎事先知道其中奧妙,沒有什麽新鮮感了。”
郝漢是覺得不管劇透還是不劇透,主要看一個爽就夠了,就忙道:“放心,隻要你是一個生鮮活的,我便覺得有趣。”
李瑞蘭一笑,便拉著郝漢上床,教授她的其中奧妙。
火候夠了。
郝漢興致盎然的高興的完成一個莊重的儀式。真是春風一度,歡樂無數。隻是當中,覺得隱約在窗外有人窺視,或許是幻覺吧。
歡樂過後,李瑞蘭躺在郝漢懷裡依偎。
郝漢則有些疲憊,腦海中卻忽然出現魯智深的面孔,盤算著自己要趕快的回去。要不崔道成和丘小乙會合夥欺負俺家兄弟。
“你有心事?”李瑞蘭抬頭望著郝漢。
郝漢道:“當然,我準備明天一早走。”
她驚訝說道:“你怎麽不多留?”
郝漢不能和盤托出,隻說確實有事。
李瑞蘭卻忽然淚流滿面道:“你一走,我便無依無靠了。”
郝漢淡淡笑道:“你不還有爹爹嗎。”
李瑞蘭道:“你不知道,他們是他們,得了錢從來不給我。他們隻是拿著我身子賺錢,等你走了,她便要我再去找別的男人。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我不想再去找別的男人。願終身為你守候。”
郝漢琢磨,自己是個重情重義的江湖兒女,若她真心對自己,自己怎麽忍心他再去尋客人。不如讓給她點錢,讓她回到東平府好生生活,到時候,自己再去接她,將自己的身份說明白,或者可以帶她去梁山泊也不錯。
郝漢便將剩下的一條蒜條金給她,問道:“夠你獨自生活嗎?”
“那你怎麽辦?”她非常關心。
郝漢道:“沒事,我史進一個堂堂大漢子,到哪裡都有飯吃,到哪裡都有朋友。”
“這樣就好。”李瑞蘭說著將金子收藏起來。轉頭喜笑顏開,拿出一枚玉佩給郝漢道:“你一路之上念著我。”
郝漢收了玉佩,點頭答應。
瑞蘭再次撲進了他的懷裡,輕聲說再來一次風雨。
郝漢自覺的九紋龍青春年少,身強體壯,又一次風雨後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郝漢起來洗臉收拾行裝,想著便要走。余光卻見婆子走過來,問史大郎到哪裡去。
郝漢回答想要離開,想起昨天晚上與李瑞蘭說出來的話,便叮囑婆子道:“我昨天給了你們金子,我走之後,請不要讓瑞蘭再找男子了。”
婆子卻翻了一個白眼道:“如此說來,史大郎想讓我們姑娘從良了。那也好辦,便再拿金子來吧。”
郝漢皺眉道:“又要什麽錢。”
婆子道:“你給的金子卻是不少。但隻是李瑞蘭的身子錢。我們瑞蘭如玉般的大姑娘,就把初次給了你,也值得那金子裡。你要想她不再找客人,就給我們養老錢。”
郝漢心中煩悶,昨天那些金子夠你們兩個老人活兩輩子的了, 怎麽的又要上養老保險?便耐著性子問多少。
婆子道:“你要包得李瑞蘭身子。我算了一下,不多不少,三條蒜條金,拿出來,我便答應你。”
哪裡還有金子,一兩銀子都沒有了。郝漢便對婆子道:“我史大郎是個重情義的人,為了瑞蘭,我已經傾盡自己的所有。身上並無半分錢。況且,我給你們的夠多了。我朋友在遠方有事,我需趕快到那裡去。”
婆子臉色驟變,狠道:“你還有朋友?那你借金子給我。要不,就不要打擾我們瑞蘭姑娘好嗎?”
這?
郝漢腦中一熱,想起來店小二的話,果然是填不滿的坑。不由得橫眉怒目瞪著婆子。
婆子笑道:“史大郎,你還敢瞪我?我知道你身上紋著九條龍,是個厲害的,但你敢動我嗎?你知道我官服是有人的嗎?我們做這一行哪個不是官官包庇的。”
聽得這話,郝漢心中焦躁,想我是大蟲,是綠林豪強。不要說你一個老鴇子,就是說整個大名府這些官兵也都來圍攻我,我有半點兒眨眼嗎?
想著,手已經攥成了拳頭。
不對。
郝漢覺得自己有點被火熱的心性迷亂心智,自己雖然殺人不眨眼,但為的是未來梁山上的大聚義,不要為這個婆子徒然招惹麻煩。
不值得,不值得。
郝漢此時少年心性,又不肯認輸。隻把手塞回去,對老鴇子強硬道:“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現在就出去給你找錢,等我把拳頭大的銀子砸在你臉上,你再有半點言語說不,我一拳把你的腦袋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