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他。
娘的,郝漢埋怨,他們兩個賊人打賭看玩笑偷東西,卻無辜無奈導致我的娘子,我的孩子他媽,我的孫子的奶奶,我重孫女的太奶奶小甘姑娘受到一難,還在中書府喝酒?
郝漢不及多想,便毫不猶豫的從王大戶莊子竄出去,大步的往梁中書府中跑。來到了中街,正好遇到李天王李成,正拉著他那匹寶馬雪豹馬悠閑散步。
“哥哥。先借你的馬我用用。”
郝漢從李成的手裡搶過來,兀自翻身上去,雙腿一夾便急先鋒加上了四條腿,是急急急先鋒。
李成抬手剛要說小心,哪想郝漢已經飛也似的衝了出去,隱沒在了人群之中。
郝漢因為太急,因此來到梁中書府門之後翻身下馬,朝裡面狂奔,來到湖心亭子旁邊,見到梁中書和那人還在那喝酒。
郝漢徑直過去,一下便將那白胡子從椅子上面硬生生的拽起來。
王虞候馬上衝過來,大叫道:“好呀,你個索超,竟然要謀害中書大人這麽尊貴的客人,你不但不想回軍營,你是不要命了。”
郝漢見來得正好,今天就把他們兩個來一個一鍋燴,也不等他說完,一把將他夾在懷中,便往外走。
蔡夫人在後面大喊道:“你這是幹什麽?”
郝漢張口大叫道:“蝴蝶玉璧的就是這兩人偷了。”
梁中書驚嚇之余,將嘴裡的雞腿一下噴出來,叫道:“大膽索超,你有什麽證據了?快把人放下。”
證據?
郝漢不管得什麽證據不證據,心中急切的將他們兩人摔在了府門,把他們的手上都栓上繩子,自己抓著繩子的另一端一下跳到雪豹馬上,雙腿一夾馬開跑。
繩子後面拽著王虞候和白胡子頓時撒開了腳丫子,狂奔在北京的大街上緊跟著郝漢和雪豹馬。
大街上人正朵,看著郝漢拉著這兩人,頓時哈哈大笑,拍手起哄好看。
“還有更好看的,想看的都跟著來。”郝漢急著為小甘報仇,騎馬狂奔。
人們的業余生活的一大特色,就是看熱鬧。大街上的閑人們,長久的沒有看到有意思的事情,一聽郝漢所說,都來了興趣,也不管的體面不體面,甩開大步哄鬧著一擁而上跟著郝漢身後,與王虞候和白胡子保持三米遠的距離,這個距離十分適合觀看好戲,不易錯過最精彩的細節。
一時間,跟搶著去見明星似得,光是鞋,就踩掉無數。
王虞候和白胡子顯然也有些功夫,剛開始腳下交替猛轉,還能勉強跟著郝漢。
郝漢騎著馬跑出了六七裡地,見前面圍著一群挑著柴火的農夫,正用扁擔挑著柴火走,便大叫道:“讓開,官軍公務。”
那群人聞聽,馬上自己分開了左右,搶著躲閃,但躲開了郝漢和雪豹馬,卻沒有躲開正拐過來王虞候和白胡子。背著的扁擔仿佛叢林裡旁逸斜出的樹杈,劈劈啪啪的,好似大嘴巴一樣拍在了他們的臉上。
頓時將王虞候和白胡子打得鼻青臉腫,口吐鮮血。
“哈哈。”
一眾人在後面追著大笑。
郝漢猛然回頭,見王虞候和白胡子受到如此重創竟然沒有倒地,便提高馬的速度。雪豹馬四個蹄子已經轉動的仿佛輪子,達到了每小時十公裡的速度。
又見前面是一排賣西瓜的,翠綠的西瓜擺在了兩排攤子上面。賣瓜的一見到郝漢這氣勢,馬上拋棄了西瓜都竄到了安全的牆根和大樹下。
郝漢胯下的雪豹馬蹄子飛舞,一下將兩旁的攤位都碰到了,西瓜咕嚕嚕的滾了下來,摔成了碎塊,露出鮮嫩的紅肉。
王虞候和白胡子還盡力的跟著,正為自己能夠與寶馬的速度達成一致而興奮,卻忽的腳下踩了西瓜皮,咣當一下屁股蹲在了地上。
郝漢加快馬的速度,不允許他們兩個再有機會站起來,將兩人拖著跑。
後面跟來的吃瓜群眾見到地面上竟然真的有西瓜,馬上蜂擁的搶在了手中大口的吞咽,使得吃瓜群眾終於成為了吃瓜群眾。因為吃了瓜,就更有勁了,繼續追蹤明星。
本來北京的石板路因為天長日久變得十分粗糙,又因為郝漢胯下的雪豹馬如同安了發動機一樣,速度爆表,瞬間,將王虞候和白胡子的衣服磨掉一層,衣服的碎片散落一地。
後來趕上吃瓜群眾,忙從地上撿起來一片,高叫道:“真是紀念品。”
“用地面來磨人是一項技術,要均勻。”郝漢轉頭一抖繩子,將王虞候和白胡子翻了個身,讓他們已經露出來的肚皮坦露朝天,用地面摩擦他們對著地的背。
王虞候和白胡子終於找到了能夠說話的空擋,對郝漢大交道:“急先鋒,急先鋒。不要跑了,我們是被冤枉的,你如果這樣不尊重梁中書的貴客,梁中書一定嚴辦你。”
“事到臨頭,還不說實話。”郝漢哪裡管這些,一副縱馬江湖豪氣,讓雪豹馬超速行駛。
“站住。”
被郝漢打得那些官兵,得了梁中書的命令,騎著快馬從後面追過來,拚了老命的趕著與郝漢對齊,對他喊道:“索超,停下,你已經跑的太快了。影響到大名府人民的正常生活與安全,停下來,讓我們檢查。我數三聲,你在不停下,我們就用刀砍你了。”
郝漢聽罷哈哈大笑,你們這幫小子,是不是還要代表大名府來審判我?我說的每一句話將作為梁中書大堂的呈堂證供?老子急先鋒才不管這些。只是一揮手,便將他們手中的刀槍打掉。
再雙腿夾馬,馬快如風,一下將那幫官兵甩開距離。而地面也開始正式的開始磨損王虞候和白胡子兩人的背部皮膚,一下磨出血。
王虞候和白胡子卻還在那裡學鴨子的肉爛嘴不爛,叫道:“我們是被冤枉的,真的不是我們。”
卻見徒弟周瑾一匹駿馬橫衝了過來,與郝漢並行。對郝漢道:“師父,你這樣做實在是太著急,太冒險了。要真是如他們所說,慢待了梁中書的客人,真吃罪不起。還是放下他們慢慢來。”
“不慢,在我急先鋒眼中,哪裡容得了一個慢字。”
郝漢大喝一聲,固執己見加快了雪豹馬將周瑾都甩掉,往下拖拉,為了不會將王虞候和白胡子導致死亡。郝漢就好似攤煎餅一樣,不停的翻著他們的身體。
不知不覺間已經將整個大名府的城跑了一圈。非但是王虞候和白胡子,就連跟著看熱鬧的那些看客,也都累得蹲在了路旁休息,一個個逐漸的掉隊,抱怨這表演雖然好看,但是看得太累了。
郝漢再回頭一看,王虞候和白胡子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磨掉了百分之九十八,只剩下因為藏在溝壑裡面,而不容易摩擦到的內褲了。
再看前面,已經回到梁中書的中書府前,梁中書和蔡夫人以及謝都管為首的仆人都站在那裡一邊觀望,一邊低聲言談。
中書府前立著一對三米高的,兩米粗的巨大石獅子。
郝漢一側身,將手中繩子一抖。自己騎著雪豹馬向左偏移,而王虞候和白胡子兩個人卻被向右拋甩而去,眼見著往石頭獅子上撞。
一對堅硬似鐵的石獅子,不要說人撞上,就是大馬大牛以這個速度撞上也會粉身碎骨。
在這個千鈞一發的生死之間,王虞候和白胡子都嚇破了膽子,大叫道:“索超急先鋒,是我們偷的東西,快請饒命吧。”
郝漢才一拉馬鬃,將馬停下。卻見因為慣性,王虞候和白胡子的身體還是在地面上滑行了十多米,遇到了一塊石頭,才猛然撞上戛然而止。
梁中書在大門口聽到叫聲,讓蔡夫人和仆人都過來。
蔡夫人見了他們隻穿內褲,馬上叫道:“索超,你這急先鋒,弄得他們如此衣不遮體,算什麽體統。”轉頭背過身子。
郝漢對那兩人道:“快說,你們如何偷了梁中書寶物?”
白胡子道:“我本來是紫金山盜賊,名叫雷震,人稱混沌童子。得知梁中書收藏寶貝,因此就想來看看。化妝成大戶與王吉虞候相識,打賭後來到中書大人府中,在王虞候的暗中操縱下,以為大人尋找珍寶為名蹭吃蹭喝,沒想到被索超識破。”
王虞候渾身是傷,只能點頭,供認不諱。
郝漢從水滸傳中看過,楊志押送生辰綱時稱,從北京大名府到東京,需要經過紫金山,二龍山,桃花山,傘蓋山,黃泥崗,白沙塢,野雲渡,赤松林等強人所在之地。
這紫金山就是挨著北京大名府最近的。
而這混沌童子雷震和王吉在原來的水滸傳中都是田虎手下大將。
梁中書問道:“我的蝴蝶玉璧現在在哪?”
雷震氣喘籲籲道:“就在我的住的九台廟。”
梁中書單手一指道:“索超,快去找。”卻見他騎著馬拉著王吉和雷震已經飛奔而去。
郝漢騎著馬來到九台廟,從裡面搜到那塊兒蝴蝶玉璧,欣喜高興,又翻一翻,發現了貓眼,琥珀,瑪瑙等不少珍寶。甚至,還,還有一塊摘星牌。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有心栽花花也不敢不開。
郝漢馬上翻牌子,上面寫著的是“你”字。
那麽現在摘星詩的組成是這樣的:
“狗狗狗,走下來,我是狗。
你,”
好嘛,這回不是我開始寫你了,高俅老賊開始換稱呼了。
郝漢一個軍漢,不琢磨詩文這種細真的事,但一想自從進了一個人的水滸傳,所遇到的摘星牌沒有不沾無辜的人的血的,說不定這雷震手裡有多少無辜人命,便問他這塊摘星牌那裡來的?
雷震道:
“這件事說來老長。一個月之前一個人來到紫金山,請我吃飯,想要和我一起打家劫舍,奪人的珍寶。我們當晚喝了兩壇子酒,他有些醉了,就說他現在依靠著高太尉隨意的殺人,已經殺了五六個身強體壯的漢子,等見到了高太尉將來一定會榮華富貴。
我聽得他說的真切,又見他包裹裡面的東西很多,就動了殺念,因此用酒壇子砸死了他,將他扔到了山崖下面。翻開他的包袱,卻見都是一些爛被褥,哪有什麽珍寶。只有這塊牌子算是好看點的東西。因此當做寶貝一樣藏在自己的身旁,帶來了北京城。”
郝漢心中大笑,沒有想到這裡面隱藏著黑吃黑,一項黑心的摘星堂的人居然也會被殺掉,真是惡有惡報。郝漢便帶著珍寶和兩個人回來到中書府,把那塊蝴蝶玉璧給梁中書。
蔡夫人歡喜的不得了,對郝漢連拋媚眼。
郝漢卻不在乎,心中卻說蔡夫人你也別急著歡喜,這東西是生辰綱裡面的一件,早晚也得入了我一百單八將的手中。
梁中書坐下來,讓郝漢站在他身前,他滿意的說道:“索超,不是。小索啊,既然幫我找這件東西,有什麽需求你盡管說來。”
郝漢想別的不要,隻想跟自己兄弟楊志聚會,就對梁中書言道恢復原來的正牌軍便可。還有就是不要再追究小甘,不但不能再追究,而且還要對她進行賠償。賠償的方案主要有兩點。第一是要獎給小甘泔水西施的美名,在北京大名府表彰半個月。二是花錢重新修葺王大戶家的敬老院,方顯得梁中書大仁大義。
梁中書一拍椅子笑道:“太好辦了,你即日恢復正牌軍。那三百兩銀子給那泔水西施修葺敬老院,從今天開始便轉為官辦,不過那敬老院光是叫王大戶敬老院實在是有些粗俗了。”
郝漢想了一圈,要是改為小甘敬老院是最合適的,急著剛要跟梁中書提。
梁中書卻望了蔡夫人兩眼,笑道:“就定名為蔡夫人敬老院。好,真是好名字。”
郝漢一聽,梁中書竟然為了討好蔡夫人竟然搶了自己主意,不由得大怒。
“索超。”蔡夫人卻滿面含春微笑道:“既然得了這名氣,就得做事實。有時間,你我兩人去敬老院看看,這就是皇恩浩蕩,太師的威名,中書的恩澤,本夫人的愛民如子啊。”
郝漢聽著還要自己和她去,這分明是秋波暗送啊,不過自己的心中已經有了人,暫時不考慮,還是讓給我接下來的兄弟們吧。
是呀,讓給兄弟吧,反正是我郝漢一個人的兄弟連連看。
郝漢又提了要對自己縱馬大名府時碰到的商戶做一定的賠償,等梁中書和蔡夫人答應,才對她們拜了三拜,出了府門來到教場上,將那些曾經反對過自己的士兵叫道:“來來,小兔崽子們,都給我來到教場來。”
“哎呀。”
官兵們聽到急先鋒官複原職,都大喊叫苦,聚集在教場上齜牙咧嘴。
郝漢便首先讓他們做五百個蛙跳,六百個仰臥起坐,一千個俯臥撐,外加五公裡往返跑。
“啊。”
兵丁都大叫。
“叫什麽叫?”郝漢道:“你們若是不叫,我就說完了。但是你們叫了,我還沒有說完。我說的是五公裡往返跑五次。”
兵丁們都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郝漢拿過來一把刀,揮動著刀背便朝他們砍去,一下子砍在背上,頓時出了一道紅痕。
兵丁們哪敢怠慢,冒著大太陽便跑出了教場,搏命般開始往返跑。
郝漢從高台跳下來,尋思著找點事或許到王大戶家的敬老院去是個不錯的選擇,剛要往外出,卻見教場進來個嫋娜身影,竟然是小甘。
小甘躊躇道:“謝謝你,幫助我爭取到了泔水西施的名號。別說,還挺好聽好。不過,還是感謝你幫助了那些老人,那他們能安度晚年。”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別再提了。”郝漢擺擺手。
小甘微笑著吞吐道:“急先鋒,你有空嗎,我想約你出去走走。”
郝漢微笑著心想自己是天空星,能沒有空嗎?有的是空。因此對她叫道:“既然知道我是急先鋒,就別來慢的了。”立馬將她抱起來,便往自己自己教場旁邊的房裡衝。結果,到屋子之中,不到一分鍾就完事兒了。
小甘依靠著牆,用衣服擋著自己身體皺著眉道:“為,為什麽這麽快?”
“沒辦法,誰讓我叫急先鋒。”郝漢擺擺手。
“你個急先鋒。”小甘笑道:“你還真是急先鋒,你雖然知道了我的小名,但還不知道我姓什麽呢吧。我姓鄔,從來自己叛逆逃出家來到北京。我家裡現在還有一個哥哥名叫鄔梨,等有時間,你可得和我去見他呢。”
鄔甘?
這麽說就是鄔梨的妹妹,在原來水滸傳中是田虎的鄔王后。
郝漢心中興奮,暗自尋思:田虎,我把你的兩個王后都搶了。轉頭對鄔甘急道:“你不是嫌棄快嗎?雖然質量過不去,但是用次數來補,也是幸福的生活。”說罷衝鋒陷陣一樣朝著鄔甘衝了過去。
鄔甘在郝漢懷中,止不住的笑。
自此鄔甘便在郝漢位於教場附近的家住下來,計劃成親外,每天再也不挑泔水了。除了給敬老院做做飯, 就是回來伺候郝漢。
而郝漢則正式的融入了平凡的夫妻生活,開啟開門七件事,只不過普通人的的開門七件事是:柴、米、油、鹽、醬、醋、茶。而郝漢的開門七件事是:我、要、睡、泔、水、西、施。
沒兩天,兩人如膠似漆的正如膠似漆,郝漢卻聽官兵們在私底下議論,大名府來了一個好漢,武藝精通,弓馬精熟,只是臉上長著一大片青色。
楊志來了!
剛好梁中書招呼正牌軍都去教場,要做大比試。郝漢便騎著雪豹馬來到教場,見到周瑾和楊志鬥了幾個回合,被打下馬來。
郝漢一望,雖然楊志鬥敗了自己的徒弟,但他畢竟是自己兄弟,何況這一聚會因為自己暫時被貶官差點沒聚成。好在苦盡甘來,來,和兄弟活動活動筋骨。
決定和楊志鬥鬥。
郝漢提大斧上陣,與楊志鬥上幾十個回合不分勝敗。
那些曾經見過郝漢在大名府裡面飆出來速度激情的閑人老遠的聞聽這急先鋒又出了大事件,都過來欣賞,一個個看得觀眾大呼過癮,讓梁中書高價打賞兩個人。
梁中書自賞得郝漢和楊志銀子,讓他們滿載回去。
郝漢拿了錢財首先想到了是李天王李成,大刀聞達和自己的徒弟周瑾,將他們湊在了一處,自己拿出梁中書獎勵的錢來請吃喝。四個人一眾軍漢莽夫,無話不談。等喝得醉意濃濃,便相互告辭。
郝漢便趟著腳步回到自己的家,頭暈眼迷的見到了如花似玉的泔水西施,心中急性子又起。
鄔甘笑道:“別,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