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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樂聖》第一百九十六章 乳虎嘯谷
梨園不僅是有最高端的藝人,還有最高端的樂器。

箜篌,編鍾,銅缶,還有幾乎大唐所有能收羅到的樂器,這裡都有,並且成套成套的。

李龜年不打算留在梨園吃飯,因為,那可能耽誤他跟裴思雨的飯後約會時間。

所以,樂器方面,他並不打算指教大家什麽,主要是寫詞和曲譜,大致給大家演示一遍就好了,等大家把各自的部分練熟了,他再來組織大家合練。

一張大紙鋪開之後,王維已經開始幫李龜年磨起了墨,而黃幡綽和孫鶴充當起了鎮紙的作用,幫李龜年一左一右的按住紙角,而這時,梨園一乾的班首,樂工也都聚集了過來,想看李龜年能現寫出什麽詞來。

“少年智則國智。

少年富則國富。

少年強則國強。

少年自由則國自由。”

光看這開口幾句,眾人便覺得一股蓬勃的少年之氣從紙上升騰起來。

靠的比較近的杜甫,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紙面,努力想分辨出這是什麽詞牌,然而這似乎並不是他以往見過的任何詞牌。

待得李龜年在這四行字的旁邊寫了‘往複’二個小字之後,其詞鋒又變了。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

河山伏流,一瀉汪洋。

潛龍騰淵,鱗爪飛揚。

乳虎嘯谷,百獸震惶。

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

敢將日月再丈量,今朝唯我少年郎。

敢問天地試鋒芒,披荊斬棘誰能擋。

世人笑我我自強,不負年少。”

這一輪寫完,杜甫已經不再動腦子思考這是什麽詞牌了,他隱約考慮的是,李龜年寫這麽好的詞,應不應該拿給棣王唱。

當然,那只是一閃而過的念想,此時的他,隻覺得胸中有一股氣,不喊出來不爽。

“好!~”

在場圍觀之人,竟是杜甫這個孩子最先喊出了口,可見,他這個剛剛步入少年的小家夥,對這篇李龜年剽竊來的歌詞,是有多麽深刻的感受。

“此詞寫的好,寫的小弟我都甘拜下風了。”研墨的王維盯著紙面,也是眼神閃爍道,連手上的墨丸都都忘記轉動了。

他心裡正想著,難怪這次寫詞,李龜年沒有讓他出馬,原來,他心裡早有打算。

更加佩服李龜年的同時,也更加在心中將其因為知己,因為兩人同好的地方太多了。

即長的帥,又善曲樂,又善詩詞,完全就是一類人。

而黃幡綽和孫鶴,則是喜笑顏開的摸著胡須,心裡面有種妥了的感覺,因為這詞義,太適合小部的那幫十來歲的孩子們唱了。

李龜年抬頭瞄了一眼交口稱讚的他們,停筆緩了緩,腦海裡則是在回想那些取自《少年中國說》中間的歌詞。

片刻之後,他又提筆寫道:

“乾將發硎,有作其芒。

天戴其蒼,地履其黃。

縱有千古,橫有八荒。

前途似海,來日方長。

少年自有少年狂,心似驕陽萬丈光。

千難萬擋我去闖,今朝唯我少年郎。

天高海闊萬裡長,華夏少年意氣揚。

發憤圖強做棟梁,不負年少。”

待得這一段寫完,李龜年剛剛擱下筆,杜甫就搶先一步趴到了桌前,雙手按住大紙兩邊的空白處喊道,“大家不要跟我搶,這首本墨寶是我的,我要將其奉為我的座右銘。”

聞言李龜年反手一巴掌就拍在了杜甫的小屁股上道,“你要座右銘自己去寫,我這是歌詞呢!沒見我在這每一行中間留了很大的空隙麽,待會我還要在這上面畫曲譜的呢!”

杜甫吃痛了摸了一下屁股,卻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嘴裡嘟囔道,“反正我不管,這篇文對我帶來的衝擊太大了,我就要它做我的座右銘。”

自東漢崔瑗的一篇《座右銘》問世之後,文人圈裡,就非常流行以格言警句來做自己的座右銘,唐宋尤其盛行,許多大家,都有一些流傳千古的座右銘。

看到少年詩聖非要拿自己剽竊來的一首歌詞做座右銘,李龜年也是醉了,偏偏王維,黃幡綽等人,都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李龜年隻得無奈道,“誰告訴你這是首本墨寶了,你當我這麽長一篇文是現寫的啊!它只是出自我一篇文章中的節選而已,你沒看到,我為了迎合曲子,我將其中一些句子往複寫出,其實打斷了意境麽。”

聞言,杜甫這才反應過來,愣愣的爬起身道,“節選都這麽大氣磅礴,那全篇,豈不是更妙了,你那片文章在哪裡?快拿給我看看。”

李龜年卻是一副不削的樣子道,“你說拿給你看,我就拿給你看,那豈不是很沒面子?除非你照著我這個格式,把這個歌詞抄十遍,供梨園的藝人們學習,否則,想都別想。”

杜甫聞言,頓時面色一喜,這一張歌詞,也就一百多字而已,抄寫起來可要不了多久,便忙轉身,將那張寫有歌詞的紙推向案幾對面的黃幡綽和孫鶴道,“快快快拿走,我要默寫了。”

看到他這個火急火燎的架勢,黃幡綽和孫鶴相視一笑,便將大紙從案幾上抽走,喊人到已經從庫房把樂器搬出來的排練場豎了兩塊門板起來,把它貼了上去。

李龜年也不理已經開始寫上了的杜甫了,揚了揚手對眾位圍觀的樂工道,“各位也請取了擅長的樂器,隨我一同到排練場吧!”

這首歌在後世是由傑哥用流行唱法唱的,直接拿來給孩子們用童聲合唱,並不合適,需得按照大致的旋律重新編排一個氣勢更足的曲子。

鼓換成缶,鋼琴換成箜篌,穿插的配樂,換成編鍾,再加上一些笛簫,基本上就夠豐滿了。

演奏這些樂器的樂手,梨園都有,李龜年只要先用缶,把主節奏定下來就行,其它樂器的演奏,只需要給他們大致旋律,告訴他們什麽拍子進合適,以梨園眾家的音樂素養,就能夠很好的將其編的圓融起來。

反正在梨園這邊, 只要是那些樂工們原本練習的主修樂器,基本都輪不到李龜年教,頂多算是探討,他只需要告訴樂手們,自己需要什麽感覺,樂手們摸索幾下,基本就能把他想要的感覺演奏出來,這就是整體水平高的厲害之處了。

所以,只要不涉及新式樂器的曲樂演奏,梨園是可以很快就上手的,難的話,可能就難在唱上面。

大致給了每一樣配樂一個旋律之後,李龜年便開始給以李琰為主的所有小部藝人演示如何唱了,他親自擊缶,帶動了近百位擊缶的樂手,打起了同一個節奏。

“這一輪,上台的時候,是要所有的樂手一起來的,不過,你們大家都是合音,童聲是主唱,我先教會主唱怎麽唱,和聲的技巧,不難學,連東宮的藝人一兩天都能學會,對你們來說,應該是沒有難度,開頭四句,咱們以朗誦的形式高聲讀出來,需要中氣十足的感覺。”

“嘭,嘭。”兩聲之後。

李龜年高聲朗誦道,“少年智則國智。”

“嘭,嘭。”

“少年智則國智”一百多個孩子擊著缶齊聲高喊道。

他們的聲浪很高,很齊,不愧是梨園久經訓練的藝人,而且他們的拍子抓的都非常準,整體爆發出來的氣勢,還真有點乳虎嘯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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