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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紀事》第168章 真假密信
魏大眼剛一推開門,常金虎的身形就顯現在他的眼前,他驚詫萬分,說出的話,也帶著十足的質疑味道。

 “傷好了,自然不能再偷懶。”常金虎不自然的嘿嘿傻笑,語氣有點發飄。

 當他看到斛斯徵的身影時,不覺驚叫道:“他怎麽在這裡!”

 “當真全好了?我勸你還是想好了再回來,不要過幾天想歇著了,就又是腦袋疼,又是屁股疼的,討人嫌。”

 魏大眼並沒有回他的話,仍是瞪著眼睛,審視著他。

 常金虎到底還是個生瓜蛋子,哪裡經得住他這樣的言辭恫嚇,只能是喃喃道:“想好了,想好了。”

 “今日在城裡發現的,已經瘋了,不曉事,你我二人暫且帶著他,看看他能不能恢復記憶,幫我們找到將軍的下落。”

 這斛斯徵既然是出自宋齊受帳下,常金虎自然也是認識的,他心下納罕,這個人天生勇猛,臂力十斛,軍營裡多少的英雄好漢,全被他打的稀裡嘩啦的。

 要不說在軍營裡好長時間沒見著他,原來是跟著宋將軍來丹陽搶親了。

 這究竟是什麽人下得狠手,竟然能把斛斯徵打的渾身是傷,也忒的恐怖了。

 魏大眼走到桌邊,飲了口熱茶,又見常金虎不錯眼珠的,瞧著斛斯徵,腦袋裡不知盤算著什麽鬼主意。

 不能讓他這樣得意,魏大眼輕飄飄念道:“現在也要入秋了,明日讓店小二過來,把竹席子撤了吧。”

 沒頭沒腦的,來了這樣一句,常金虎看了看那床板,完全沒有異樣。完全想不明白魏大眼的用意,難道他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口裡隨便應著,他略有些疑惑的看向魏大眼。這時,樓下的店小二已經找好了新的被褥,一並送了進來。

 魏大眼忙著招呼他,根本沒有再理會自己的意思,常金虎就是想要申辯幾句,都沒有機會。

 隻得訕訕的拿了皂角並方巾子,徑自去往淨房沐浴。

 等到他進了淨房,魏大眼才走向床邊,把那略有些翻起的褥子角,重新掖回到竹席子底下,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原也是自己大意了,怨不得別人。

 這幾日來,四處都在出亂子,他也是忙得脫不開身,就把與潘慶寶那邊的通信,隨手藏在了床褥底下。

 他自認為,常金虎住在杏林醫館,又確實傷的很嚴重。這些信件,暫時放在這裡應該沒什麽問題。

 現在想來,可見自己的想法是多麽的幼稚可笑,枉他還從軍多年,竟讓這樣一個生瓜蛋子給佔去了便宜。

 危險真是時時刻刻都在身邊,幾乎是剛一跨進門,他就發現了床上的異樣,只是裝作不在意罷了。

 現在可以肯定,常金虎也是上面的人派到他身邊的細作。

 他的這些書信,常金虎肯定都已經看完了。

 指使常金虎的人,其實並不難猜到。魏大眼直接與潘慶寶聯絡,潘慶寶又是潘淑妃的哥哥,也就是始興王劉濬的人。

 如果,常金虎是潘慶寶特意派過來,幫助自己的,他絕不需要去偷看魏大眼和潘慶寶的往來書信。

 而能夠如此關心劉濬這邊動向的人,只能是太子劉劭。

 多麽可笑,這兩個人表面上看來,還算是競爭對手。其實,背地裡又是同盟夥伴。只是,可別被這一層又一層的假象給欺騙了,照現在看來,骨子裡,他們都算計著對方哩。

 魏大眼並沒有把那些書信挪動地方,反正常金虎該看的也都看過了。他現在,只是擔心斛斯徵的安全。

 如果常金虎真是太子的人,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就把斛斯徵的消息告訴太子,再想隱瞞宋齊受失蹤的事情,恐怕就難了。

 潘慶寶究竟有沒有把宋齊受失蹤的消息告知劉濬?劉濬會不會向劉劭交代?他們又將怎樣處理這件事?

 一個個的疑問,在魏大眼的腦袋裡不停盤旋,漲得他的腦門子,突突的疼。

 索性不去想它,脫了外袍,照常睡覺。看看不遠處,睡在地鋪上的斛斯徵,都已經開始打呼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大不了就去找顏翊,讓他幫忙想想辦法。誰讓他是這丹陽一地的父母官,他不幫忙,誰幫忙。

 至於,常金虎這個小子,總要想個辦法,好好懲治懲治他。

 作為代價,那些書信,看了也就看了吧,反正也都是他胡亂瞎寫的,真正的信件,他怎麽會留著。

 看完之後,早就一把火燒成灰了。這些個假書信,放在這裡,原本就是誘著賊人上鉤的。既然常金虎自己要犯傻,也怪不得他了。

 丹陽城西向,伶仃巷內,沿著彎彎曲曲的青石板路,徑自往前走去,至末尾最後一間堂屋,門外的銅環都磨掉了顏色的,就是沈春兒家。

 原說,這位集市街的餛飩攤主沈春兒,若論及出身,其實還是個好人家的女兒。

 她的父親沈德,也是這丹陽城內的體面人,乃是個待詔的博士。只是連年也沒有得到朝廷的召喚,只能蝸居在丹陽城。

 早些年,他們家的日子也並不難過,沈德在鄉裡之間,也極有威望,不少家庭都聘了他當教書先生。

 一年到頭, 除了教書應得的銀錢,日常的蔬果、柴薪的孝敬,也是少不了的。沈春兒有了沈博士的教導,讀書寫字,學習各種學問,也是一點也沒落下。

 誰知,時移鬥轉,沒有幾年,這樣的幸福日子,就破敗了。

 原先,沈春兒的母親蔡氏,身子骨就不硬朗,只能在家勉強操持一些家務,不能太過操勞。

 破屋更逢連雨天,在沈春兒十五歲上的那一年,沈德也病倒了,且一病不起,再也無法教書育人,更是不能為家裡帶來資財。

 請醫延藥,日常的生活,哪一樣不需要大把的銀錢支撐。不到一年,家裡的錢糧就見了底。

 好在沈春兒本就是沈德的獨女,從小就沒有給她立太多的女兒規矩,向來是按照半個兒子來養著的。她性情爽利不扭捏,也沒有太多的顧忌。

 家裡有了困難,自然挺身而出,坦蕩的上街擺攤維持生計了。元嘉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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