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警察猶豫地詢問,“對於此事你們有什麽特別的看法嗎?”
沈桉木說,“這一次害人的不僅是死而複生的傳染病毒,還有一個可怕的能穿梭在地面的怪物,它才是真正的病毒的來源。”
“哦?”警察說,“我們也在懷疑有一個病原,一直沒有什麽線索,你把那東西的具體情況描述一下,我們好做一個記錄,把資料傳上上頭,看看有沒有誰認識。”
在沈桉木的配合下,警察給怪物畫了一份畫像,不過暫時也沒有什麽頭緒。
等待著新的進展,沈桉木和何百靈在派出所門口吹風,一個警察站在一邊愁眉不展地思考問題。
忽然警察跳了一下,驚訝地指著地面說,“什麽東西?”
何百靈一側臉就看到地面在動,破開一個小洞,露出了一點土褐色的甲殼。
沈桉木當即拿起了花壇上一塊磚頭,警惕地說,“這就是那地下的東西,沒想到跑到派出所來了!”
地下怪物一會兒深入地下,偶爾探出來一截身子搞得三個人左蹦右跳的好不熱鬧。
“嘿,我拍死你!”沈桉木有些不耐煩地使勁拍向了地下怪物‘砰!’一聲巨響,地下怪物再次鑽入地下,沒了動靜。
警察擦了一把汗水說,“這東西也太邪門了,能夠自由自在穿梭在地裡,無受限制,地面上還沒有多大的痕跡,難怪之前我們查案找不到一點線索!”
突然他的身後變高了起來,何百靈伸手一拉說,“它在你身後!”
這一次地下怪物玩夠了躲貓貓的遊戲,終於露出了半個身子,發起了攻擊,尖利的手指刺向警察的後腰。
何百靈下意識使用了超能力,隔空一掌,怪物後退了半米。
警察快速地掏出手槍‘砰!’一聲巨響,怪物再次後退半步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一頭鑽進了地裡。
三個人左右觀察了一陣,確定地下怪物離開了才發下心來。
警察看向何百靈說,“剛才你明明就沒有碰到怪物,你是怎麽讓它倒退的?”
何百靈淡淡一笑說,“我們出來做事的都有點特別的本事,你不用那麽奇怪,當做是尋常雜耍的小把戲就行。”
“是嗎?”警察狐疑地看向沈桉木,似乎也想看看他有什麽特別的江湖手段。
“啊!地下有東西!”
後面傳來幾聲變調的吼叫,警察臉色大變說,“糟糕了,它沒有離開,跑進去了!”
派出所裡面還關押著幾個受到病毒感染的人,怕是怪物此來另有目的。
三個人急忙往裡面跑就看見兩個警察被怪物折騰的團團轉,大家都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驚慌失措。
趕來的警察大叫,“用槍打,這東西和可能是病毒體,大家千萬不能讓它有機會靠近!”
‘砰!砰!砰!’連續幾聲巨響,怪物灰溜溜地繼續往裡面鑽,警察的臉色更加難看,地下怪物往關押看守的人那裡跑去了。
五六個被方平屍體咬傷的人都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幾個或躺或坐在休息,幾個漫不經心地看著地面或者牆面發呆,完全沒有預料危險的來臨。
地下怪物衝進去,撞倒來了一個人‘啊!’的一聲,那人驚慌地大叫,“怪物,有怪物!”
其它幾個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三個警察擠進去收拾怪物,場面一片混亂不堪。
“警察我要出去,這裡有危險!”
“不要亂動,
你們出去會有更危險的事情發生!” ‘砰!砰!砰!’幾聲槍響過後,地下怪物中了幾槍逃跑了,幾個亢奮的感染者漸漸恢復了平靜。
大家來不及松口氣,一個女警察臉色慘白地被膚色變得土黃的方平追的跑了過來,她喘著粗氣大叫,“活了,又活了!”
何百靈拿起一個文件夾重重排在了方平的臉上‘砰!砰!’又是兩聲槍響,方平倒在了地上。
方平並沒有放棄掙扎,身體以詭異的姿勢扭曲著,雙眼已經變成了灰色,就好像是一個醜陋的人體塑像。
女警察畏懼地說,“這東西到底是什麽?病毒能這麽厲害嗎?”
“我不信他死不了!”
‘砰!砰!砰!’又是一陣的槍響,方平的屍體被打得稀巴爛,成了一談的碎肉塊,沒有流出一滴血,肉塊從裡到外呈現怪異的土黃色,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腐臭味。
忽然一個感染者跑過去,撿起了一塊碎肉就往嘴巴裡塞,好像是人間極品的美味,口水嘩啦啦往下掉。
其他的人後知後覺,一個個往上撲,分明搶奪碎肉塊吃。
警察反應過來連忙阻止,呵斥不管用只能拳打腳踢,在沈桉木,何百靈的幫助下終於製服了三個食用死人肉的感染者。
感染者安靜了沒多久,表現出了一種超強的戰鬥力,警察不得不動用警棍電棒等工具,好不容易才把幾個人關緊了一件小屋子裡。
折騰了半天,總算是能夠安靜一會兒了,兩個警察收拾現場,一個警察報告上級,其余的一個警察跟沈桉木他們討論案情。
警察眉毛皺成了一團說,“剛才他們怎麽會對死人肉感興趣?吃了死人肉之後脾氣變得狂躁,似乎連力氣都比普通人大了數倍。”
沈桉木沉思了片刻說,“這種情況有點像是有些動物的同類蠶食,以前我們有些封建的地區就有一種荒唐的說法,吃人肉大補,吃什麽人補什麽。他們一見到感染了病毒的死人肉說不定就是受到了這種思想的蠱惑。 ”
何百靈猜測說,“這種病毒具有很強的自我選擇意識,所以地下怪物會依靠某種聯系找到派出所,他們也會想要吃同類強大自己!”
警察一拍腦袋說,“那樣的話就遭了,如果不止一個地下怪物,還有兩個或者更多,它們活動神不知鬼不覺的,派出所要打亂了。”
警察暫時以感染病毒,隔離觀察的理由關押了六個受到感染的人,能夠拖延一兩天的時間,但是時間一長,感染者的家屬就對此事產生了懷疑,人一鬧警察們也束手無策。
醫院的人專門做了檢查,法醫也做了實驗,但是這種病毒史無前例,很複雜,想要弄出一個結果來不是一天兩天,甚至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只怕是到時候已經打亂。
不知道感染者的家人朋友從哪裡聽說了真相,警察對此事沒有頭緒,甚至有人亂加猜測,說警察要秘密解決了感染者的話,一群人大吵大鬧情緒相當的激動。
警察實在是控制不住場面只能鳴槍示警,但是大家只是安靜了不到三分鍾,情緒反而變得更加激動起來,一個人帶頭砸東西,一群人紛紛效仿。
一時間‘劈哩叭啦’一陣東西砸落的聲響,警察又不可能對幾十個普通人真的動手,加上認數有限,現場完全失控。
警察頭疼地走到一邊打電話向上級請求支援,暴力的群眾居然弄開了小屋子的鎖,放出了被感染的幾個人。
感染者大多吃了一些含有安眠成分的藥被大家輕輕松松的帶走,他們都是有備而來,一出派出所就開車走人,警察追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