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兩千...大概是三千?...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我現在生活在一個不知道什麽山的地方。如果我這副樣子和外人相見的話,大概我就是他們口中的“原始人”吧,再加上我現在“咿咿呀呀”的語言,正常人是絕對不會把我當成同類的。
我已經失去了和正常人交流的語言能力。並不是因為語言中樞受到了什麽傷害,而是我已經不掌握任何一種語言了。成為這種結果,則是我沒有和除了這片綠蔭之外的人說過半句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過。或者說,我連和這片綠蔭也沒有進行過交談。
但是變成這樣怎麽想都是我自己的過錯,正如那句“年輕的時候犯的錯,老了以後會慢慢償還”一樣。現在的我正在慢慢償還以前的“罪業”。
在大約也不知道多久之前了,據他人所說,“我”製作出了違反這個世界常理的東西。“違反這個世界常理的東西”,大概我這樣說會比較抽象。
什麽是“常理”呢?就例如,在這個世界上的生物就需要消耗一定的東西,才能正常的生存。動物需要進食,不進食不能一直活下去,這是常理。人需要睡覺,不睡覺不能一直活下去,這市常理。人活到了一定的年齡需要離開這個世界,這是常理...
而我製造出了這個東西,違背了一切常理,“它”可以讓人體保持一種“自給自足”的狀態,從而達到“不死”。我現在則是處於這種“不死”狀態。當然,不是我一個人使用了它,還有“我”的一位“摯友”。原本的“我”是根本不會使用這種東西的,但是“我”賦予了我一個職責。那就是阻止一個蓄謀已久的計劃。我成功了,現在,“我”的摯友正睡在我旁邊,像個小孩子一樣,那麽純真。那看來,他在夢裡面一定是成功了。
現在的我,時常會有一種自我感動,自我高潮的心境。因為是我拯救了這個世界,但是仔細一想,這隻不過是“我”和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這樣一想,又不禁寂寞了許多...
2196年1月1日 8:00
“本校的學生,請注意,還有一分鍾就要上課了,請回到座位上調整狀態準備好相關課件並保持安靜。本校的學生,請注意…”校內廣播員將音頻通知發布在每個學生的NSMP上提醒著學生們即將上課。
“嘀”
Z班的門口響起了檢驗通過的聲音,門邊的黃燈變成了綠燈,此時門也隨著這“嘀”一聲自動打開了。外面進來了一位身高180cm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後面跟著一個比中年男子矮了半個頭的穿著不同於該校學生的製服的男生。
這位男生其貌不揚,黢黑的頭髮在陽光下無法反射出一點光亮,無神的雙眸也略顯空洞,鼻梁不塌不高,嘴巴時刻處於半張狀態,顯得十分木訥。從總體看來,整個人都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一樣。
“今天,我們班轉來了一位新同學。”中年男子望向左手邊的男生,對他說道“來,自我介紹一下吧。”
男生從上衣的口袋中取出自己的NSMP放進背後講課時用的白板的專門放入NSMP的孔中。白板上顯現出了這位男生的個人信息。
丨姓名:莫良伍
年齡:17
性別:男
屬於:[LPG]中國區
ID:LPG-CN-M21790505V丨
“我叫莫良伍,從中國區的C5市轉來,第一次來到聯合區的N2市,
希望在以後的交往過程中大家可以多多對我進行指點,我也會虛心接受大家的建議。”對自己進行了一番的介紹後,莫良伍微微鞠了一躬。 “那你就先坐在那裡,沒問題吧?”班主任指了指教室最後一排靠窗戶的座位。
“嗯。”
“好了,都把自己的課件打開。”
莫良伍轉身用左手將自己的NSMP取下來拿在手中後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啊!”
一個頭髮又黃又卷的男生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
“啊...對不起,對不起!”莫良伍連忙將自己的腳抬起來,不停地向黃色頭髮的男生道著歉。
原來是莫良伍一不小心踩到了這位男生的小腿部位,至於為什麽會踩在小腿上面,大概是這個男生的腿伸得太長了吧。
“沒...沒事啊...”黃色頭髮的男生十分勉強的擠出笑容,接受了莫良伍的道歉。
莫良伍沒有其它什麽多余的表示,隻是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把自己的通訊裝置放進課桌旁邊的孔中,課桌上的屏幕亮了起來,莫良伍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著,尋找著這節課所需的課件。
...
“叮。”下課的鈴聲響起。
老師有條有序的關閉講義課件,打開白板上面的“課桌系統”,白板上赫然出現了六個“鼾然大睡”的學生的照片。
“這些同學到我辦公室來,下課!”說完後將NSMP取下來放進褲兜裡氣衝衝的離開了。
“老師辛苦了。”
“真是倒霉,我明明記得我把‘課桌系統’控制端裡面的拍攝系統關閉了的啊!”被老師叫去的同學中的一位對著旁邊的四位不停地解釋道。
但是還有一位沒有去,那就是莫良伍剛剛不小心踩到的黃色頭髮的男生。
“喂,那個什麽伍。”那個被莫良伍踩到了的黃發男生一臉怒容的走向莫良伍。
“你到底隻是一個從C5市來的小雜種,不知道溫斯特・威斯啊!”溫斯特將莫良伍旁邊座位上的同學拉開,坐在莫良伍旁邊。
“啊...”莫良伍聽見面前的這位同學稱呼自己為“小雜種”,想到自己剛剛為什麽沒有直接把他的腿給一腳踩骨折呢。而且他也聽出了溫斯特故意將自己的姓氏加重了音讀出來,是這個姓氏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但是基本上都站在溫斯特那邊,莫良伍則像是被一群餓狼所包圍而待宰的羔羊。
莫良伍眉頭一皺,發覺到溫斯特似乎正是來找他的麻煩的。
“莫良伍同學,班主任讓我帶你去參觀一下學校。”
莫良伍正準備對溫斯特的挑釁做出一定的回復,卻被一陣清脆甜美的女聲打斷了。
莫良伍望向這聲音的源頭,是一個個子略微高挑,身材苗條的少女,莫良伍又望向少女的臉,大眼,柳眉,小嘴、秀氣的鼻梁和三刀平的學生髮型,真是將令人心動的體貌特征匯聚到了一起。
莫良伍的眼睛一直盯著這位少女,在周圍人看來他無疑被這如同出水芙蓉般的女生給吸引住了。但是莫良伍卻隻是發現這個女生看向自己的眼睛裡沒有看陌生人的感覺,就像是看熟悉的好朋友一樣。
“走啊!”
這位少女看見莫良伍沒有起身的意思,於是動手將莫良伍從座位上拉起來,向教室外走去,而對莫良伍挑釁到一半的溫斯特不屑的“切”了一聲,隨後又對著莫良伍喊道:“小雜種,參觀完了回來給老子帶一罐可樂。”說完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這個漂亮的少女一直拉著莫良伍在教學樓中走著,樓道中的學生們都將眼光匯聚到了兩人身上。
感覺到從附近男生目光中的冷意,以及空氣中幾乎可聞的濃濃火藥味,莫良伍不好意思的將目光投向正拉著自己的美少女緩緩道:“那個...同學...可以先把手松開嗎...”。
這位少女聽見莫良伍的請求以後才發現自己從剛剛在教室裡面的時候就一直拉著他的手,瞬間收回自己的手,臉也是紅的像罌粟花一樣。
“那個...不是...我隻是感覺到你這樣拉著我對你來說應該會很困擾。”莫良伍連忙解釋道。“還有,剛剛謝謝你幫我解圍。那個...”
“不是那個,我叫...”
“本校的學生,請注意,還有一分鍾...”
“...我叫鶴羽裕美,是這個班的班長,你可以叫我班長,也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鶴羽裕美說道。
“好...”
“可以不用帶你參觀嗎?”
“可是...”
“在你入校的時候,你的NSMP上面就已經上傳了這所學校的3D模擬模型,這個你知道嗎?”
“啊,那好吧...”
“好,剛好我有話要對你說,邊走邊說吧。”
“好...”
鶴羽裕美閉上眼慢慢地吐出一口氣。
“剛剛那種情況明顯就是他在挑釁你啊,你怎麽可以傻到去回應他,而且最後產生了矛盾,無論如何都是你吃虧。”
“為什麽‘無論如何’吃虧的一定是我呢?”
鶴羽裕美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就像是莫良伍犯了什麽常識性錯誤一樣令她感到頭疼。
“你知道‘威斯家族’嗎?”
“不知道。”
“那你知道‘不死鳥’嗎?”
“不知道...”
“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因為我才剛剛搬過來啊。”莫良伍無奈地說道。
鶴羽裕美算是明白了,眼前的這位同學何止是什麽都不知道,他就像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一樣,連基本的常識都不完全具備。那隻能慢慢給他講清楚了。
“‘不死鳥’就是我們這個N2市裡面的一個混混集團一樣,對周圍的人們經常進行打壓行動,為的就是讓人們對他們產生恐懼的情感,然後就可以方便管理,也就是說‘圈養’了我們。”
“那為什麽大家不反抗,莫非他們人很多嗎?還是說他們持有大量的武器?”
“不是這樣的...”鶴羽裕美搖了搖頭。
“是因為他們...不會‘死’...”
這句話算是給莫良伍帶來了心理上的衝擊,這世界上還有不會死的人嗎?不會死那還是人嗎?那不就成僵屍了嗎。
“這個不會‘死’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會死,據說當時國政部隊對他們進行討伐的時候,周圍有人親眼看著一個身中數槍倒地而且斷了一條手臂的‘不死鳥’成員過了一會兒後又爬了起來重新拿起武器戰鬥。”
“於是就有人發聲說:‘將不死的怪物殲滅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辦得到’這種話。之後就國政的部隊就慢慢一部分一部分撤退了,之後就再也沒來過”
不是吧...哪有這麽玄幻。莫良伍腦中出現了鶴羽裕美所說的畫面,這種事情真的不是瞎扯出來的嗎,但是看她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莫良伍不禁哽了一下。
“那‘威斯家族’呢。”莫良伍問道
“‘威斯家族’則是因為‘弗蘭克・威斯’而在N2市有了巨大的立足之地,而‘弗蘭克・威斯’是‘不死鳥’的一名骨乾成員,所以才會有了現在的‘威斯家族’。”
“哦,還有一點,弗蘭克・威斯就是我們班溫斯特・威斯的哥哥。弗蘭克・威斯特別寵愛自己的弟弟。就像是...那種...”鶴羽裕美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其他手指則呈握拳狀。(ps:意思是同性戀)
聽到這裡,莫良伍覺得背後一涼,親兄弟之間產生了這種感情嗎,是不是稍微有點...
“那為什麽國政不對‘不死鳥’進行一次總攻呢。”莫良伍不解道。
聽到這裡,鶴羽裕美一頓。
“誰知道呢...”
兩人站在教學樓前沉默著。
“那他弟弟...那溫斯特同學就是憑借這一點到處尋滋生事嗎,那...現在的狀況是我已經成為他的目標了嗎?”莫良伍結合了鶴羽裕美的話和自己的狀況,感覺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沒關系,其實他也隻是為了防止你不服從他的管理,隻要不回應他的挑釁並且不違背他的意願,他是不會很過分的...”
說完後,鶴羽裕美聽見身後莫良伍的腳步聲停下了,於是轉身看見莫良伍站在原地,雙拳緊握,渾身顫抖,鶴羽裕美分不清這到底是由於對這種不講道理的霸權生氣還是恐懼。就算是生氣又能怎麽樣呢...
“班長,我們...回去吧。”
“...嗯。”
鶴羽裕美在莫良伍前面走著,心裡的產生的情感十分複雜。自己身為班長不得不向“威斯家族”的人低頭而感到羞愧,對於新同學也沒辦法很好的提供很好的班級環境...
“嘀。”
“哐當。”
“哐當。”
鶴羽裕美聽到身後自動販賣機的運行聲,轉過身去看見自動販賣機前的莫良伍正彎腰去拿剛剛購買的飲料。
“謝謝你剛剛給我講這麽多,辛苦了,給你。”莫良伍伸出右手遞給鶴羽裕美一盒豆奶,左手則拿著一罐可樂。
“不用謝...”
鶴羽裕美接過莫良伍買的豆奶,眼角余光瞟見了莫良伍左手中的可樂和左手大拇指上的一小道傷痕,那不是...
那道傷痕是什麽鶴羽裕美沒想起來,但是她已經明白了莫良伍最終的選擇是服從支配。
兩人一直安安靜靜的走到了職工休息室給班主任報了個到,之後兩人又坐在辦公室裡安安靜靜的等待著這節課結束。
“嘀。”
Z班的教師們打開了,鶴羽裕美和莫良伍先後走進教室,鶴羽裕美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盯著手裡的豆奶,心中仿佛浪一般翻騰著。
莫良伍走到溫斯特的座位面前。
“你要的可樂,給。”
本來正在和周圍人說話的溫斯特聽見這陌生的聲音,溫斯特茫然的扭過頭看這聲音的來源。此時此景,溫斯特突然響起了之前自己對莫良伍說的話,嘴角開始慢慢上揚。
看來這是一隻小綿羊呢。
“真的是...太感謝你了!嗯!從今天開始就叫你‘廢’伍吧!”
溫斯特拉開易拉罐的拉環,“呲”的聲音隨著這一動作響起。溫斯特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大口可樂。眼角的余光裡出現了一盒豆奶,那正是莫良伍給鶴羽裕美買的豆奶,正攥在鶴羽裕美手裡的豆奶。
溫斯特放下手中的可樂,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向鶴羽裕美所坐的地方。溫斯特雙手在鶴羽裕美課桌上一撐,手掌與桌子之間發出“砰”的聲響。
“喂,班長。可以把豆奶給我喝嗎?”溫斯特一邊說一邊伸出自己的右手去拿。
“不行!”鶴羽裕美將豆奶迅速抱在懷中,堅決的回答道。
溫斯特表情突然變得猙獰,將臉漸漸靠近鶴羽裕美,盯著她的眼睛問道:“不行?為什麽?啊?”
“因...因為...”鶴羽裕美明白身為一班之長不能顯得如此弱勢,可是在她班長的身份下也是一個普通的美少女啊。
鶴羽裕美轉過頭尋找著可以幫助她的人,卻到處都是假裝沒有看見一樣。冷漠,這不是大家都習慣了的事情嗎,我在期待些什麽。鶴羽裕美這樣想到。
當鶴羽裕美帶著絕望的心情轉過頭時,另一個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將剛剛還把那惡心的面孔抵在自己面前的溫斯特推“飛”了。
全班瞬間悄然無息,死一般的寂靜,每個人都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不知道是因為靜所以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還是因為看見了眼前的場景所導致的。
“啊...疼死我了...你這家夥!”溫斯特左手捂著自己的腰,右手撐在旁邊歪七倒八的課桌上緩緩地站起身來。頭上青筋爆出,本來猙獰的面部變得更加可怖。
“誒...”莫良伍看著自己伸出的雙手。此時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幹了什麽。
終於,溫斯特提起拳頭衝向莫良伍。
“砰”的一聲悶響,莫良伍毫無招架之力,倒在了地下。
“你他媽的、你他媽的、你他媽的、你他媽的...”溫斯特一邊大聲辱罵著莫良伍,一邊用力的將腳踩在莫良伍。周圍的同學全都親眼目睹著這場暴力事件的發生,沒有人敢來阻止。就連鶴羽裕美也沒有更多的勇氣讓自己的身體行動起來。明明是他幫助了自己啊?
溫斯特終於停下謾罵和踩踏,蹲下身來用手抓住莫良伍的頭髮,威脅道:“今天下午放學的時候,到學校後面的雜物樓來,你要是敢不來,你的家庭也會受到牽連,還有那個鶴羽我也會好好給她安排一下的,明白了嗎?英雄?”
說完後,溫斯特將抓住莫良伍的頭髮的手松開,回到自己的座位,將莫良伍買的可樂從莫良伍的頭上淋下,空易拉罐也被溫斯特扔在了莫良伍的頭上。
教室裡的氣氛簡直不像是一個班級下課時應有的氣氛,面對暴力事件的發生,大家的心莫名地都聚在了一起。選擇假裝沒看見。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著頭,像是一群做錯了事的孩子。隻有溫斯特用著NSMP給別人發送信息。
不一會兒,教室內的寂靜被校內上課提醒的通知給打破了。莫良伍緩緩地站起身,拿起空易拉罐,走回自己的座位。其他同學則準備著上課所需要的課件。
“嘀。”
化學老師走進教室,看見地上的一灘褐色的液體。又抬頭看了看最後一排中滿頭濕潤的莫良伍。
“今天,我們來學習如何製備三硝基甲苯,這個是19-21世紀經常使用的烈性炸藥,俗稱TNT...”
...
“叮...”下課的鈴聲響起,化學老師將課件進度保存後,拿著自己的NSMP走出了教室。
莫良伍在老師離開後,也默默地站起身來走出了教室。直到上課也沒有回到教室,鶴羽裕美發現莫良伍還沒回到教室,準備去職工休息室去向班主任報告這件事情時,歷史老師進入教室,說道。
“你們班新轉來的那位同學身體不舒服,回家休息了,我在這裡勸告大家不要將水往自己頭上倒,會很容易感冒。”
“請假了?!他是拋下我了嗎?那這樣的話,溫斯特會怎麽收拾我呢?其實怎麽收拾我都無所謂了吧...這都是我自作自受。 ”鶴羽裕美雖然心裡的‘表’已經釋然,但是實際卻是感受到了極大的背叛。鶴羽裕美已經無心聽課了,隻是機械地打開課件,機械地關閉課件,機械地吃掉午飯,機械地...
放學的校內廣播響起,這廣播就像是一記重錘,將鶴羽裕美從這種狀態錘醒,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溫斯特也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鶴羽的身邊,笑眯眯的看著驚恐的鶴羽。
“走吧,去雜物樓,事後我會替你伸冤的...”
“嘀。”
溫斯特話還沒說完,教室門的提示應突然響起,門外是一位穿著不同於該學校學生校服的學生,此時正扶著牆喘著大氣,教室裡的溫斯特和鶴羽裕美都目瞪口呆的望著門口的莫良伍,鶴羽裕美終於忍不住,眼淚從眼眶中奪出,她為自己卑鄙的想法感到了羞愧。她太害怕了。
溫斯特很快就恢復了之前的表情,看著莫良伍剛換的新校服說道:“我還以為你逃走了呢,原來是回去把自己收拾乾淨了怕弄髒了我的手是吧?”
“不,我隻是不想讓別人承擔我應該承擔的東西。”莫良伍將身子挺直,堅毅的眼神與溫斯特產生了激烈的碰撞。
溫斯特不禁捂著肚子笑了起來:“你真把自己當成什麽角色了吧?還應該承擔的東西,你應該承擔的就隻有一頓毒打,明白嗎?”
話音剛落,溫斯特的NSMP就開始響起了提示音。溫斯特看了一眼後,嘴角上揚的角度變得更大。
“走吧,還等著什麽啊?去‘承擔’你應該‘承擔’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