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具有唯一性，每一個人都是宇宙中獨一無二的存在。

　　什麽叫是血天使，又不是血天使?

　　其實道理很簡單，只是兩人思維定勢，被限制住了，只要跳出來框架，就找到答案了。

　　秦剛和吳副局這會兒沒時間玩腦筋急轉彎，都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血天使只是一個代號，並不屬於一個人！”顧城解釋道。

　　林義的表情很難看，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和顧城之間的巨大差距，這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要玩脫了。

　　“你說的詳細一點。”秦剛看到林義的反應，就知道顧城沒說錯。

　　“血天使就像是一個外號，林義可以叫血天使，我可以叫血天使，劉慶和秦剛都可以叫血天使。”

　　這麽一說大家都清楚了，林義並不是第一個血天使，他只是近期這一系列案件的血天使。他試圖掩蓋這一點，讓大家相信只有一個血天使。

　　林義既然能繼承血天使的名號，他和上一個血天使的關系肯定不錯，兩人有可能是師徒關系。林義的心理操控，也是血天使教給他的。

　　顧城補充道:“他想蒙混過關，說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爭取獲得減刑。”

　　“想的美！”秦剛冷聲說道:“沒有我們寫的材料，你說出朵花來，依舊是死路一條。”

　　吳副局開口說道:“在材料上加上一句話，毫無悔過表現，頑固抵抗，試圖掩蓋罪行，建議從重處罰！”

　　“別寫，我錯了，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林義很激動，手銬撞擊桌面嘩啦嘩啦作響。

　　“好啊，那你就說說血天使到底是怎麽回事?”秦剛不把血天使弄明白，他寢食不安。

　　林義一副很糾結的表情，為難的說道:“他說的基本都對，你們能不能換一個問題，我一定如實回答。”

　　“你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或許我們會考慮。”顧城的好奇心被勾起來，兩人到底是什麽關系，在死亡威脅下，林義還能守口如瓶，這關系已經超過了師徒，甚至是血緣親情關系。

　　從人性的黑暗角度來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活下去可以不則手段。有的人可以為了信仰，為了義氣犧牲自己，林義絕對不是這種人。

　　“我……不能說，求你們了，換一個問題！”林義眼圈發紅，都快要哭了。

　　“你再好好想想！”秦剛暫時中止了預審，需要和吳副局商量一下。

　　顧城走出預審室，劉慶伸出大拇指說道:“你牛，都把嫌疑人給審崩潰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審人審哭的。”

　　“別相信他的眼淚。”在林義心裡，血天使的秘密超過了死亡，錯過這次機會，很難讓他再開口了。

　　“我的意見是先讓他開口，老秦你怎麽看?”吳副局從大局考慮，714案重啟調查，有很多疑點需要弄清楚，已經栽了一個跟頭，不能再來一次。只要林義不死，總有機會讓他說出血天使的秘密。或許關上幾年，他自己就主動交代了。

　　秦剛的態度很重要，血天使都快成了他的心病，吳副局也等秦剛表態。

　　“先問別的吧。”秦剛最終做出決定。

　　三人重新回到預審室，剛打開房門，林義就抬頭看著吳副局，眼神中充滿希望。

　　秦剛開口說道:“血天使的事暫時放一邊，下面的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們會進行核實，確定無誤猜會寫進材料裡。只有重大立功表現，你才有可能活下去。

”　　林義很用力的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還是又我主審，你想好了再開口。”顧城打開檔案夾。

　　林義的壓力很大，輕易不敢說假話，他已經對顧城產生了畏懼心理，潛意識裡認為顧城能看他的謊言。

　　“就從案開始談吧，你離開中廣協醫院之後去了什麽地方?”顧城沒有再追問血天使的事，但是時間點選的很準，一切開始的地方。

　　林義面露為難的表情，想了好一會兒的才說道:“我癡迷心理操控，剛嘗到甜頭，想方設法的想要提高，有人向我推薦了一個地方，說是可以學習怎麽控制一個人，我就去了，結果……結果……”

　　“結果什麽?”秦剛說道:“想說就痛痛快快的說，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

　　“我真是鬼迷心竅，那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方，是犯罪者的天堂，大街上都是道友，地上都是帶血的針頭。接待我的是當地最強大的一個犯罪組織，真的有人對我進行了培訓！”

　　“等等，你說犯罪組織裡有心理學專家?你不的是在忽悠我?”秦剛覺得太匪夷所思了，什麽組織這麽高端?

　　顧城倒是覺得林義說的是實話，他要說謊，肯定會編造的更高端一點。這個問題並沒有多難理解，既然警察能用犯罪心理破案，罪犯也能利用犯罪心理反偵察。

　　去的過程林義說的很籠統，肯定和第一血天使有關系！

　　等等，顧城突然腦洞大開，既然有第一血天使，林義是第二血天使，會不會有第三血天使，甚至是第四、第五、第六……

　　吳副局知道林義說的是什麽地方，一個三國交界的三不管地帶，槍支泛濫，有些國際通緝犯就躲在裡面。

　　盤踞在那裡的犯罪組織和714案是什麽關系?

　　“組織的首領是誰?對你提過什麽要求?你們怎麽聯系?”秦剛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我沒見過組織的首領，大部分時間我都在房間裡，他們也沒要求我做什麽，只是說在有需要的時候會聯系我。”

　　吳副局問道:“只見過一兩個人，你就敢肯定他們的組織和強大?”

　　“拿地方每天都在死人，有些家夥為了抽上一口，命都不要了，毫無人性，什麽事都做的出來。但是我住的房間很安全，沒丟過東西，也沒有人來搶劫。”

　　顧城倒是相信他的說法，真正有實力的存在都懂得低調。喜歡顯擺的都不長久，面前坐著的林義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