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頭三尺有神明!”芸娘說道。
“我不是祈禱,我是感激!”芸娘繼續道。
徐輝聽完,也坐到芸娘身邊,雙手合十,祈禱起來!
“在我們那,這叫還神!”徐輝笑道。“感激,感激,這驢能自己走回來,一定是神明的旨意!”徐輝一本正經的道。
芸娘被徐輝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的哈哈大笑。
“我很感激遇到你,徐輝!”芸娘抬頭盯著徐輝道。
火光搖曳,驅走了觀音洞內所有的寒氣,照的人臉通紅。
“我也很感激遇到你,芸娘!是你把我背出死神的魔爪,我永遠忘不了你背上的溫度!”
芸娘聽完,埋頭沉默沒有說話,耳朵被火映的通紅,芸娘感覺自己的耳朵快要被燒著了,從耳朵根燒到了脖子!
火堆裡時不時發出乾柴劈劈啪啪的聲音,交織著兩人的心跳聲。
小蝦米被徐輝放下,就倒頭睡了過去。
徐輝感覺身體一陣燥熱,看著一旁的芸娘,芸娘正看著自己,胸膛微微起伏。
“徐輝……”芸娘呢喃道。
還沒說完,便被徐輝一把抱住。
徐輝一把摟過芸娘,這次他沒有再喊她的名字,而是一口溫熱,直接堵住了自己,也堵住了芸娘。
徐輝隔著厚厚的衣服一陣摸索,從芸娘的懷裡探了進去。
徐輝趴著身子,繼續往下,厚厚的衣服裡,是一位成熟女子的胴體。
整個觀音洞內被照的通紅,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糜爛的獸性。
“啊!”芸娘輕嚶一聲!
徐輝忘了芸娘的腿有傷,直接用手壓在了芸娘的腿上,讓芸娘的腿狠狠疼了一下。
徐輝沒有管,繼續一口溫熱,堵住芸娘。
“徐輝……”
芸娘抱著徐輝道。
“等我腿好了,我就給你!”芸娘用力抱緊徐輝,不讓他的身體往自己的身子裡扭動。
“這神像就是見證,從今日起,芸娘就是我娘子,小蝦米,就是我徐輝的閨女!”徐輝抬頭道。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芸娘淚眼婆娑。“芸娘現在很高興!”芸娘說著,主動與徐輝相擁。
這驢肉果然有補腎起陽的作用,徐輝心裡想道。此刻已經冷靜,但小腹裡面還是一陣溫熱。
“芸娘配不上你!”芸娘靠在徐輝懷裡,低聲道。
“瞎想什麽,我徐輝爛命一條,哪有什麽配的上配不上的。”徐輝道。
芸娘聽完,破涕一笑。“你現在說話,哪裡像個讀書人!”
“百無一用是書生!沒有什麽特別!”
“你這些話可是在哪裡聽來的,你可別往外處說!”芸娘關切道。
大楚以武立國,大楚開國皇帝楚高宗就是異姓軍閥篡國,深知軍閥的危害。所以立國之初,便重文輕武。武將掌兵,需要聽文官調度,當然,隨著這些年的武力衰弱,武將也慢慢有了自主權,不像以往,總有個文官在一旁掣肘。不過即便如此,同樣品級的武將,也得不到相同品級文官的尊重。
三人在觀音洞內休整了兩日,芸娘的腿也好了許多。
徐輝計算了一下,此處離安江口岸還有一天的路程。隻要到了安江口岸,乘了船,過了江,就算真正到了南方。
芸娘執意要自己走,但是芸娘拗不過徐輝。
徐輝背著芸娘,肚子前掛著這兩天吃剩下的驢肉,徐輝挑了些精瘦的,掛在身上帶上了路。
從早上開始趕路,剛到中午,徐輝便已經感受到江風的呼嘯,太陽還未下山,江水拍打的聲音,已經能傳至耳畔。
“總算是到了!”徐輝放下芸娘,t望無邊的江面。
安江口岸是南北交匯之處,平時船舶無數,許多商貿物資不能北上走運河,便停在此處,轉陸路運輸。東陽城的繁華,大多因為地靠安江口岸。
此時的安江口岸異常淒涼,茫茫江面,隻有江風呼嘯。流民大多會沿著安江口繼續往西,經瀘州往襄陽方向南下。不過這樣,路途可遙遠,靠兩條腿,又沒有糧食,此時又兵荒馬亂,那真是遙遙無期。
徐輝背著芸娘向江面走去。江邊的蘆葦早就枯萎乾淨,隻有江水拍打的聲音。徐輝看了一圈,卻是一條船都沒有。
“這……”芸娘趴在徐輝的背上一臉無奈。
“沒事,江岸很長,我們沿著江邊再找找。”徐輝安慰道。隨即沉了沉肩,背起芸娘繼續沿著江岸前行。
江面風大,徐輝一邊背著芸娘,一邊牽著小蝦米,走的特別吃力。
一直沿江邊走了兩個時辰, 徐輝才發現一條船。船隻不大,停在岸邊,被水浪帶的搖晃起伏。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那是岸邊的黑礁石。
看到船,徐輝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背起芸娘,向著船的方向走去。
等走近,徐輝才發現,船隻旁邊還有不少人,估摸著有個十幾人。這群人在岸邊,沒有上船,像是在等什麽。
“想過江?”
一位臉上長痣,痣上長毛的中年人上前問道。
徐輝定睛一看,見此人長的一副三角眼,又是一身痞氣,鼻翼下面長了一顆明顯的肉痣,痣上的三兩根毛在江風中翩翩起舞,張牙舞爪。這樣的人拿去演地痞流氓簡直不用化妝。
“這是你的船?”徐輝見此人正歪著腦袋上下打量自己。
徐輝觀其雙手,見其右手的虎口上長了一圈老繭,與左手的虎口有明顯的差別。正常的船夫,因為撐船或者掌舵,兩隻手應該是差不多的!這哪裡是掌船的手,這分明是握刀的手。只希望這船與這人無關。
“廢話,不是老子的船,我在這瞎候個啥?”
這回答,一下讓徐輝的心沉入了谷底。
“你們這船過江麽?”芸娘問道。
芸娘的聲音明顯讓那人精神一些,臉上的痣狠狠抽搐了一下。兩隻眼睛穿過徐輝,向著芸娘瞟去。
“喲,過江!”那人說話間,眼睛卻沒離開芸娘,故意將這個“江”字拖的老長。
“小娘子隨我來!”那人嘿嘿一笑,轉頭便在前面領路,還一步一回頭,露出猥瑣的笑容。徐輝看著,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