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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並沒有驚慌失措,她看向寧氏:“姐姐不會以為這樣的把戲能瞞過天下人吧?”
寧氏眯著眼睛:“你做出這等惡事,自然是瞞不過天下人的。”她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懷疑,她只是要借此入五娘和紅錦的罪名。
只要那丫頭一口死死咬定,那麽就算是五娘和紅錦再不承認又能如何?她可不只是準備了人證,她還有物證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認為紅錦和五娘能硬過官府的板子:五娘和紅錦不認?正好,她完全可以使人去擊鼓鳴冤,到時她有人證物證,幾板子打下來五娘和紅錦皮開肉綻之時,她們還能再繼續嘴硬嗎?
到了官府可是隻認證據的?她們說自己誣陷,那拿證據來啊;沒有證據那她們只能吃板子了;到時官府說她們二人有罪,就算是有再多的人有疑問又能如何?
一舉除去這兩個人,想一想就能讓寧氏痛快不少;她的心,似乎也不那麽的痛了。
紅錦明白寧氏為何會如此做:她將一隻餓狗趕進了死巷子,餓狗就會回頭來咬她;因為除了咬,它已經沒有別的手段。
這已經是寧氏最後的手段了。
當然不能讓寧氏得逞,紅錦已經想到了要如何對付她,要知道她還有一張皇牌沒有打出來呢;掃了一眼五娘後,她看向寧氏:“夫人,你的膽子可真不小啊;”她看向那丫頭冷冷的道:“你的膽子更大!不知道你得了什麽好處,不過我有一句忠言你聽清楚,你不要忘了馬氏的前車之鑒。”
那丫頭的身子一抖,寧氏已經搶先道:“你休想再逼迫於她——做出這等不孝的惡行來,你還有臉坐在這裡?還不給我跪下。”
紅錦笑了,她聞言咯咯的笑起了起來:“跪下?跪你嗎?你不怕擔不起?”
寧氏盯著紅錦:“不孝的東西!就知道你已經喪盡天良——這可是你們逼我的,你們想要我的性命,我也就顧不得太多;來人,去官府擊鼓鳴冤,我一定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紅錦叫住了那要出去的丫頭:“你不再聽一聽就出去?我當然沒有什麽要緊的,可是你要小心老爺回來知道五娘被你害死了,會活活打殺了你。”
那丫頭腳下一滯,她看了一眼五娘有些不知所措;讓她反抗寧氏的話她是沒有那個膽子的。
紅錦當然不是要讓她反抗寧氏,她只是拖那丫頭一拖,讓她不要那麽急著出去傳話:她可不想和寧氏對薄公堂——因為她是個未嫁的姑娘家,名聲是不得不顧的。
“五娘,事到如今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再不說破,五娘,你可要進官府了——官府在我們城中那可是有姓氏的。”紅錦看向五娘:“當然,五娘說不說也沒有關系,反正我是要說破的。”
她看著那丫頭已經走到了門邊悠悠的道:“夫人,我父親生死未卜,你不想法子去救我父親,卻在這裡毒害他的愛妾與愛女,這是何道理?!”
滿屋子的人都吃驚的看向紅錦,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那丫頭站住了,她愣愣的看著紅錦,忽然間明白自己夫人為什麽會有這樣大的膽子了。
紅錦並沒有讓她有太多的時間思索,立時看向寧氏冷冷喝道:“父親遇匪失蹤已經有月余,你不但瞞下了這消息一心來害我們,而且根本沒有想法子去救父親——如此大罪,你以為你能逃得過公道二字!”
那丫頭抬起的腳又落下了:是啊,老爺如果真得不在了,夫人便犯下了大錯;也就是說最後倒底是夫人倒霉、還是五娘和大姑娘倒霉還真說不定;她還是慢幾步為好,萬一是夫人倒霉,她可不想被牽連進去丟掉性命。
想到這裡丫頭收了腳,向旁邊靠了靠,她要再聽一聽再做打算。
看到送信的丫頭住了腳,紅錦嘴邊閃過了笑意,然後看向五娘便不說話了;五娘總不會想讓她一個人對付寧氏吧?
五娘的神色忽然變了,一臉的怒色也是拍案而起:“原來老爺出事了!你如此惡毒,不但不去救老爺,反而來害我們——我就說老爺不可能會只寫一封信給我,你、你把老爺害死了,我和你沒完!”
寧氏更是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紅錦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這可是她的底牌,整個鳳家只有她和兩個女兒知道;就算是她的兒子,因為怕他會亂說都沒有告訴他。
至於容家的來信,她已經讓人看著了,應該不過被送到紅錦手上去:事實上容家也沒有什麽信送過來。
“奇怪我怎麽知道的嗎?”紅錦看向寧氏:“容家,容老爺親自寫了信來說——那信當然不會讓你發現,是直接送到了盛泰福的;當地官府已經斷定我父親去世了!而你,正是害我父親的原凶,不是你見死不救,我父親也絕不會就這樣死在深山中。”
寧氏明白了之後,臉色變換了一陣之後忽然大笑起來:“笑話,哪個說老爺有了不測的?不過,如果老爺當真出事兒了,那這鳳家更應該是我做主——你們都是死人不成,還不快給我去報官!”
她已經豁出去了,如果現在不把五娘和紅錦置於死地,那麽死得只能是她了。
“誰敢?!”五娘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就要請族中長輩們前來為老爺的死討個公道,姐姐你就等著去大牢裡度日吧。”
屋裡的丫頭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上前去動手:她們先要考慮的當然是自己的生死。
寧氏氣得一掌打在身邊丫頭的臉上:“我還沒有死,你們就反了不成!你們居然被這賤丫頭兩句話就騙過了,你們老爺當然活得好好的!她不過是空口白話,而我卻是有人證物讓的——還不給我把她們綁了一起去見官。”
屋裡的丫頭婆子們聽到這裡便意動,已經有人要向五娘和紅錦撲過來。
紅錦冷笑:“大家最好不要動,我會是空口白話嗎?容家的信就在我身上,並且父親出事那地方的官文想來也應該到了本城衙門中——見官?我好怕嘛,走,現在我們就去見官,看到時是哪個被問罪。”
嚇人誰不會?現在就是比氣勢,看誰的氣勢更足而已。
看著紅錦在手揮了揮又收起來的紙張,廳上的丫頭婆子們又收住了腳:大姑娘有容家撐腰,如果容家真寫了信來證實老爺出了事兒,到時官府追究下來有罪的只能是夫人。
寧氏緊緊的盯著紅錦:“你紅口白牙的咒你父親死掉了,好狠毒的心腸!他怎麽也是你的生父,怎麽也養了你這麽多年!”
“五娘和你不過是因為事敗怕被送官究罪,居然就說出這麽可笑的理由——你們要害我性命,我豈能饒了你們;再不給我把她們綁了,我現在就把你們統統賣到那見不得人的地方去!”
寧氏是豁出去了,她就是不承認鳳德文已經出事兒了;不然她的罪名就大了,因為她當初可是沒有使一個人去尋鳳德文,就任由他遇匪失蹤多日——就算鳳德文當日沒有死,現在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五娘盯著寧氏:“你是不是怕官文上寫著找到了老爺的屍體,而他不過是才死了幾日而已?如果老爺當日遇匪沒有死,就是你害死了老爺,你是我們鳳家的罪人!”
紅錦立時看向那個奉藥的丫頭:“這樣一個罪人能保你什麽?你如此助紂為虐還想不想活了!再不知道悔過,你一定會被車裂而死。”
丫頭嚇得臉色蒼白,她的身子搖搖欲墜:如果大姑娘所說是真,她不是要被夫人害死了嘛。可是,她看了一眼寧氏,該說不該說的她已經說了出去,現在反口是不是也太晚了些?
紅錦忽然不再和寧氏糾纏鳳德文的生死,反而對著丫頭長篇大論起來:寧氏,自有五娘對付。
奉藥的丫頭越聽臉色越白,越聽越嚇得魂不附體,最後她大哭著伏在地上:“我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
寧氏那裡被五娘一句話又一句話逼問的答不出一個字來:鳳德文如果還活著,那麽就讓她拿出鳳德文最近的書信來——而且鳳家的鋪子要落入方人豪的手中了,寧氏給鳳德文寫得信呢?她是讓誰送去的?
寧氏是一個字也答不出來,她根本沒有寫信,也沒有打發人給鳳德文去送信:府中沒有任何小廝、長隨離開鳳家。
因為她知道鳳德文已經不在人世,當然也就不會給鳳德文寫信了;這是很正常的,但此時卻成了她最大的漏洞。
紅錦趁此又對奉藥的丫頭道:“你想要陪著你家夫人一起進大牢嗎?如果你實話實說,還是情有可原的,我和五娘也會放過你,任你離開鳳家自尋活路。”
那丫頭看到寧氏被五娘逼得說不出話來,又聽到紅錦的話後終於大哭道:“是夫人、是夫人讓我這麽說的!”
她把寧氏答應了她什麽好處,又是如何教她說話的,還教給她幾樣東西藏到了自己箱子:都是紅錦、五娘的一些頭面首飾,還有一百兩銀子的銀票。
紅錦松了一口氣坐回到椅子上看向寧氏:“現在,夫人你還有什麽話要說?還要不要見官了?”
寧氏跌坐在椅子並沒有理會紅錦,她沒有想到會一敗塗地;看到她這樣,屋裡的人當然知道錯的人是誰了。
五娘也讓人把奉藥的丫頭帶了下去,寧氏並沒有開口阻止:大勢已去,她已經無力回天了。
紅錦自袖子裡把容家的信取出來親手遞到寧氏的手中:“夫人,你不看看容家的信寫了些什麽?”
寧氏用無神的雙眼看向了手中的信,然後臉色大變一口鮮口就吐了出來;那信,居然是假的,紅錦根本就沒有什麽容家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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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早網遊新書《仙生請上線》,書號:17676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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