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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軍婚有點甜》一百二十六誤導寧衛東
  陸岩是寧衛國的秘書,可以接觸企業核心信息的那種。

  他的公文包,那是相當的貴重,裡面不知道裝著什麽寶貝!

  寧衛東心跳加速,等回過神來,兩手已經打開了包。

  包裡是一疊文件,還有鼓鼓的、裝滿現金的錢包。

  寧衛東不至於低劣到去偷錢。

  他想看的,是那疊文件。

  寧氏企業上了新的生產線?

  那有沒有預訂單?未來的銷路有沒有打開?跟哪些單位有合作?能給寧氏帶來多少收益?

  有野心的人,不會因為一兩次挫折,就變的老實,不再對未來有企圖的。

  寧衛東想企業所有的情報,方便他以後行事。

  他怕陸岩去而複返,迅速抽出文件,一目十行。

  但是文件,並不是有關寧氏企業的,而是對寧衛東本人所有行動的調查。

  寧衛東越看,臉越黑,胸口起伏不平,似有一腔烈火要衝出胸膛。

  院門吱呀被人推開。

  寧衛東警覺地朝外張望,是陸岩。

  他迅速將文件塞進去,將公文包重新系上,扔到靠枕後面,然後閉眼仰臥在沙發上。

  “寧科長,您見我公文包了嗎?”陸岩一臉焦急。

  寧衛東冷笑:“我已經調離崗位,你還喊我科長,磕磣我呢!”

  陸岩一愣,隨即說:“寧……您誤會了,我來找公文包。”

  寧衛東冷哼一聲,重新閉上眼睛,翻了個身,面朝沙發靠背,一副還再生氣,愛答不理的模樣。

  這一翻身,藏在靠枕後的公文包漏出一角。

  陸岩眼尖,立刻衝過去,用力抽出公文包,當著寧衛東的面打開公文包看了一眼,才松口氣。

  他拿好公文包,笑:“那不打擾寧站長休息了。”

  這一聲寧站長,比剛才的寧科長更刺耳。

  寧衛東臉色一變,翻身坐起怒視陸岩,卻發現對方已經走了。

  寧衛東面色猙獰,抓緊靠枕使勁蹂躪。

  欺人太甚!

  幸虧陸岩遺落公文包,他才能知道,這次保自己出來的,根本不是寧衛國!

  兩次,都是部隊的人保他出來。

  是寧衛國,他怕敵對勢力影響企業發展,影響顧家,冒領了人家的功勞,謊稱是他保自己出來。

  若是沒有寧衛國,寧衛東現在,估計已經官複原職。

  從科長,到一個小小站長,還有比這更折辱的事情嗎?

  什麽休戚與共,情同手足。

  寧衛國就是個偽君子!

  他就是為了長房的利益,才將寧衛東打發到城外去的!

  “二叔,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清冷的聲音,突然在寧衛東耳邊響起,打斷了他的腦補。

  寧衛東心裡一震,這才想起,自己還住在寧衛國家裡。

  他立刻收了表情,換一副慈善的嘴臉:“奕殊,你沒有上班去?”

  “今天休班。”寧奕殊說:“二叔,你要是有病就去醫院,我覺著你病的不輕。”

  她說完,就提著菜籃子出門買菜。

  王曉琴要照顧寧老太太,出不得門。

  寧奕殊今天休息,就把買菜的任務擔下來,現在正準備去菜市場呢。

  臨出門,還趁機諷刺寧衛東兩句。

  寧衛東賊精,當然聽出寧奕殊不是關心他,而是罵他有病。

  他更恨了。

  是的,這一切其實都源於寧奕殊的不配合。

  她如果還是傻乎乎的,

乖乖嫁給江源,羅小花就不會為了學費,被寧衛東送到雷寺仁床上。  若寧奕殊不反殺羅小花一計,寧衛東就不會被張翠芬抓女乾,不會被警察帶走,也沒有後面那麽多事。

  都是寧奕殊!

  為什麽不乖乖的,任他算計!

  ……

  寧奕殊哼著歌出來,心情大好。

  拐出胡同,她上了一輛車。

  駕駛座上,正是剛才拿公文包走人的陸岩。

  “大小姐,全照您的吩咐做了。”

  那些調查寧衛東的材料,都是真的,不過寧奕殊讓陸岩在後面加了一頁假消息,那就是這次保寧衛東出來的人,是第三方神秘勢力,而不是寧衛國。

  寧衛國是為了寧家不受侵害,才隱瞞事實,割斷第三方準備聯系寧衛東的線。

  陸岩擔心的問:“您這麽做,不怕寧站長狗急跳牆?”

  “就是要他狗急跳牆!”寧奕殊笑:“費勁挖了坑,他不跳,我不是白忙活?”

  ……

  寧衛東被放出來的時候,有一個人也走出了看守所,那就是張海。

  他砸壞寧家的東西,寧奕殊當時就報了警。

  寧家戶主是寧衛國,警察給寧衛國聯系,問這事繼續追究嗎?

  家庭糾紛,若是苦主不追究,警察也不願意多管閑事。

  寧衛國不想麻煩。

  而且寧昊還在張家,若是逼的太緊,對孩子也不好。

  一念之差,他放棄了追究,連損失賠償都沒要。

  張海被勞教了一周,就放了出來。

  他第一時間沒有回家,而是去看跟著他砸東西的幾個兄弟。

  那些人都是幫凶,只是被教育一頓,並沒有進看守所。

  轉了一圈,有的去南方打工,有的被媳婦關屋裡,不讓見張海。

  張海不死心,又來到最後一家。

  這家姓錢,外號錢多,住在兩棵樹胡同。

  錢多為人大方,總能在山窮水盡的時候,掏出錢來,但從不告訴大家他怎麽生財。

  張海胡子拉碴,在小賣鋪提了兩瓶廉價的酒以及一包花生米,走進兩棵樹胡同,敲響了錢多家的大門。

  敲了半天,也沒人開門。

  張海不死心。

  他不信自己這麽倒霉。

  不知過了多久,大門上的觀察口被打開,露出一張胖乎乎的臉,一雙小眼睛還泛著警惕的光。

  他就是錢多。

  張海大喜:“錢多,你丫在家呢,為什麽現在才出來,開門!”

  錢多並沒有開門,而是問:“你出來了,幹嘛來了?”

  “娘老子的,老子出來找你喝酒,磨嘰什麽,快開門!”張海晃了晃兩瓶酒和一包花生米。

  錢多猶豫一下:“海哥,我這幾天不方便。”

  “滾犢子,到底開不開門,今天不讓我進去,老子以後路上見到你也不認識!”接連碰壁,錢多又是這種態度,張海生氣了。

  “錢多,什麽事?”院子裡,好像還有其他人。

  錢多關上觀察口,不知道跟裡面人嘀咕了什麽,最後還是開門放張海進去。

  張海一進屋,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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