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解釋道:“喜香姐姐,你先不要生氣。現在不同從前了,都在一個大院兒裡住著,走幾步路就能去到大太太屋裡說兩句話。如今搬出了梅家,度姨太也再沒有回去過。我一個貼身丫頭,若是貿貿然的回去梅家,實在是太引人注意了,怕招致度姨太疑心啊。”
元香這麽說,也有理。喜香不再發火了,而是說道:“你也別怪大太太著急,這度姨太都搬出去這麽長時間了,可是大老爺卻還是夜夜宿在外面,隻白天回梅家,有時候連白天都不回去,大太太越發見不到大老爺的人影了,連從前度姨太在梅家的時候都不如。大太太本以為度姨太離開了梅家,大老爺便能回東院兒了。結果卻是這樣,你說,大太太她心裡能不難受嗎?”
元香:“大老爺的確夜夜宿在度姨太院兒裡。”
喜香:“他們倆還是跟從前一般要好?就沒有吵架什麽的?度姨太沒跟大老爺鬧?”
元香:“度姨太每天高高興興的,一點兒都沒跟大老爺吵架,兩人還是跟從前一般恩愛。”
喜香:“那最近度姨太那邊可有什麽異常的動靜?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進出?特別是男人……”
元香一聽喜香這話,便知道大太太打的是什麽主意。
元香答道:“度姨太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從來不曾與外頭的男子多說一句話,更別提領進屋了。大太太想要糾度姨太的錯處,怕是不容易啊。”
喜香:“大太太那邊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隻管看著度姨太就是了。還有些什麽?”
元香:“也沒什麽,就是最近度姨太特別愛吃草莓,大老爺派人大老遠的給度姨太買回來。度姨太近來幾乎什麽都沒吃,都吃草莓了。”
喜香:“草莓?”
元香:“是啊,別的什麽都吃不下,沒胃口,總是覺得惡心,就喜歡吃這個草莓。”
喜香將元香說的話一句不落的轉述給了大太太。
大太太一聽說梓顏沒胃口,犯惡心,就懷疑梓顏是有身孕了。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大太太心中覺得,已是不離十了。
大太太隻恨當初給梓顏下的藥量太輕,沒能讓梓顏永久絕育,反而留下了今天的禍根。
梓顏若是給友德生下了兒子,憑她梓顏如今受寵的程度,只要在友德的耳邊吹吹枕頭風,那這梅家的家產,怕是將來都要留給那個小野種了。
大太太怎能甘心?
不行,梓顏這個孩子決不能留。
大太太琢磨著該如何對付梓顏,這次她得永絕後患,就算是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她也只能鋌而走險了。
這天,裴家又差人過來叫友貞,說是秀姐兒又不舒服了,讓友貞再去瞧瞧看。
友貞想都沒想,立馬就去了裴家。
到了裴家,友貞徑直的去了裴太太的屋裡看秀姐兒,可是秀姐兒不在。
裴太太說道:“耀祖心疼秀姐兒,自己抱回他屋裡去了,你去耀祖屋裡看秀姐兒吧。”
友貞有些為難,她若是去了耀祖屋裡看秀姐兒,就難免會碰到黃姨太,她可不想見到那個刁婦。
友貞說道:“裴太太,耀祖的屋裡我是不方便去了,還勞煩您走一趟,把秀姐兒抱過來吧,我就在您這邊等著。”
裴太太笑道:“瞧你說的,耀祖的屋子不就是你原來的屋子麽,還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啊?”
友貞:“我……我還是不去了。”
裴太太一眼就看出了友貞的心思,笑著說道:“你就放心吧,黃姨太今日回她自己娘家去了,你碰不到她的。你就安心的去看秀姐兒。”
友貞聽了裴太太這話,這才放心的往耀祖的院子方向走去。
這條路,她不知道曾經走過多少次。這個院子,她也曾住了一年多,裡面有她和耀祖的爭吵,但也有他們的歡笑。
友貞抬腳進屋,屋裡卻沒有人。
她看著這個屋子,收拾得還和她離開時一樣。可是如今物是人非。
這裡就是她當初洞房花燭的屋子。她和耀祖是少年夫妻,她小小的年紀,把自己交給了那個同樣年輕的耀祖。
如今回憶起來,竟全是甜蜜。那些苦澀的經歷,在回憶的長河裡,被洗刷乾淨,最後也都成了甜蜜。
“友貞?你來了?”耀祖走進屋裡。
友貞從回憶裡被拉了回來,她輕輕擦拭了一下濕潤的眼角,說道:“我是來看秀姐兒的,秀姐兒呢?”
耀祖:“我剛剛把她哄睡著,送去奶媽那兒了。你坐吧,站著幹嘛?都是你自己家。”
友貞坐下。丫頭上了兩杯茶,就退出去了。
友貞喝著茶,味道還跟從前一樣。
友貞說:“這屋裡倒是什麽都沒有變,還跟從前一樣。”
耀祖:“是啊,自從你走了之後,我就讓丫頭們每天都打掃這個屋子, 但不能挪動屋裡的任何物件。每次想你的時候,我就上這屋裡來轉一轉,或是睡上一覺。就感覺你還在我身邊一樣。”
耀祖的甜言蜜語讓友貞不禁紅了臉。
友貞:“你跟黃姨太不住這屋?”
耀祖:“我哪兒能讓她住這個屋子?這個屋子是隻屬於我們倆人的。就算你再也不願意回來,我也一直會將這個屋子為你留著的。”
耀祖說得動情,忍不住去握住友貞的手。
友貞沒有拒絕。
耀祖繼續說道:“友貞,自從上次再一次見到你之後,我對你的思念就能濃了。我天天想你,夜夜想你,我想你想的都快病了。”
耀祖一下子抱住友貞,說道:“友貞,你看看我,你可憐可憐我,我……”
耀祖擁吻著友貞,兩手不停的在友貞身上摸索著,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耀祖的熱情深深的打動了友貞,友貞也不再拒絕,她也忘情的跟耀祖親熱著。
耀祖見狀,順勢將友貞抱到了床上,兩人闊別已久的激情又找回來了。
在這張他們曾經彼此交付了第一次的床上,今天,他們又一次成全了魚水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