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白長了一副好相貌,沒想到這麽沒良心!”
“姐愛俏唄!”
“所以才這麽不要臉唄!”
“哈哈……”哄堂大笑,越說越下流。
邵勳聽著這刺耳的言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邵勳?”楊柳被諷刺的面紅耳赤的,氣的抖著手指著他們道,“你們給我等著。”
“喲!我們等著啊!”社員們嬉皮笑臉地說道,臉上猥瑣笑容。
邵勳直接拉著她就走,跟這些粗俗的漢子跟本說不清,留下來只會更難堪。
“你的車子呢?”邵勳邊走邊問道,邁開大步拉著她踉踉蹌蹌的。
“在那兒!”楊柳指著前面不遠處的女士自行車道。
邵勳看見後大踏步地朝自行車走去,步子邁的大,楊柳則跌跌撞撞的跟著。
“喂!你走慢點兒好不好。”楊柳生氣地說道。
邵勳腳步想不慢下來也不行,因為已經到了自行車旁邊,黑著臉道,“上車。”
“你別生氣好嗎?”楊柳討好地看著他道。
“上車。”邵勳看著她說道。
“好好好,我上車。”楊柳乖乖的一欠身坐在了車後座上。
邵勳蹬著車子如腳踩風火輪似的,出了村子,停在了路邊,下了自行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道,“下車!”
“怎麽不走了。”楊柳將白圍巾給扯了下來,使勁兒抖抖上面的沙子。
“你過來幹什麽?”邵勳盯著她道。
楊柳將圍巾放在車上,將自己的辮子打開,低垂著頭,甩甩頭髮,悶聲道,“你那麽久不來找我,就來找你了唄。”手指梳通自己的頭髮,手指麻溜著編著頭髮,歪著腦袋看著故意地說道,“怎麽不歡迎啊!”
“不是!”邵勳聞言口氣軟化道。
“你剛才怎麽不替我罵那些泥腿子,真是氣死我了,從小到大,我就沒有受過這種委屈。”楊柳氣呼呼地手指戳著他的胸口道。
邵勳抓著她的白皙柔軟的手道,“你都說他們是泥腿子了,跟他們置氣,沒得自降格調。而且在他們的地盤上,萬一動他們動粗了怎麽辦?”
“他們敢,我告他們個l氓罪,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楊柳冷哼一聲掐著腰驕縱地說道。
“如果是女人呢?鄉下女人膀大腰圓的,力氣狀如牛,你怎麽辦?”邵勳黑著臉看著她道,“你是瓷器,他們說瓦片還要硬碰硬是不智。”
“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在這麽衝動了。”楊柳抓著他的手,搖著撒嬌道,“你別生氣了。”
“你呀!”邵勳重展笑顏道,倏地臉上的笑容消散的乾乾淨淨,“你怎麽跟人家起衝突的。”
楊柳偷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遊移著小聲地說道,“我說她是狗崽子配不上你,她就發瘋了。”指指自己的臉頰道,“你幫我看看我的臉受傷了沒。”
“沒有。”邵勳搖搖頭道。
“可是我的頭皮好疼。”楊柳噘著嘴道,“被她給扯的頭髮了。”
“我幫你揉揉。”邵勳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微微眯起眼睛,現在是該攤開來說了。
楊柳羞澀地低下頭,雙頰緋紅,眼底閃過冰鋒,她可沒有忘記那女的有是真有兩把刷子,不能讓她寫匿名信,想想那恐怖的後果是自己承擔不起的。
得把她摁到泥裡讓她永世不得翻身才行。
“我們結婚吧!”邵勳深情地凝視著她道。
“你說什麽?”楊柳激動地抬起頭看著他道,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們結婚吧!”邵勳目光注視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楊柳高興地撲到了他身上,脆生生地答應道,“好。”
嚇得邵勳紅著臉趕緊推開她道,“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見不好。”
“哪有人嘛!”楊柳笑靨如花地說道,“我就是高興嗎?”說著上前挽著他的胳膊。
“你放開,被人看見,是要被抓進去,受教育的。”邵勳甩開她的手道。
“好好好,聽你的。”楊柳放開了他道,不由得擔心地問道,“我們能順利結婚嗎?”
“她哪裡我會處理好的。”邵勳拍著胸脯保證地說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身為男人不能讓女人衝在前面。”
楊柳聞言猛然抬眼看著,雙眸中的深情好似要溢出來似的。被他溫柔的這麽注視著心跳加速,雙頰不爭氣的又紅了。
“我送你回家。”邵勳推著車子道。
“嗯!”楊柳將圍巾重新裹上,一欠身坐在了車後座上。
邵勳騎上了車子,楊柳展開雙臂圈住她的腰身。
嚇的邵勳差點兒將車子騎到路兩邊的麥田裡,雙腳支著車子道,“松手。”
“幹嘛!”楊柳故意地說道,“這路這麽顛簸,不抓緊你怎麽能行。”
“那也不許,被人家看見可怎麽辦?”邵勳輕聲哄道,“乖,放開,不許胡鬧。”
“好吧!好吧!”楊柳撤回了手,抓著車座下面,“現在可以了吧!”
邵勳騎著車子將她送回了家門口,楊柳從車上跳了下來道,“車子你騎走吧!不然來回不方便。”..
“那你上班怎麽辦?”邵勳關切地看著她道。
“我走著去就好了。”楊柳微微一笑道。
“這車子還是你騎吧!我一個大男人多走路,沒關系的。”邵勳說著將車子還給了她,“乖,聽話。”
“那好吧!”楊柳接過車子道。
“好了,你進去吧!”邵勳朝她揮揮手道。
“你先走,我要看著你的後背。”楊柳雙眸溫柔地看著他道。
“好!那我走了。”邵勳給了她一個真拿你沒辦法的眼神,轉過身邁步離開。
楊柳一臉幸福的看著他的背影,雙眸冰冷,心裡琢磨著該怎麽對付那丫頭,二十多年來,她還沒有受過這麽大的侮辱,我該怎麽好好的招呼你呢!
“快回去吧!”邵勳扭頭朝她揮手道。
“哦!”楊柳立馬換上一張笑臉看著不遠處的他道,“知道了。”目送他離開,直至再也看不見他才轉身回家。
邵勳一路都在琢磨這個事該怎麽辦?怎麽能讓和平的將這件事平息了。
不能將事情擴大了,不然影響自己進城。
在腦子裡拚命的演練話該怎麽說?事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