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丹姝背著連雯雯朝家裡走,山杏不放心,跟在身邊扶著連雯雯,生怕她掉下來,也能搭把手。
凌丹姝將她背回了家,放在了炕上,輕輕拍著她的臉頰,卻怎麽叫都叫不醒連雯雯。
山杏見狀乾脆地說道,“我去找赤腳醫生。”蹬蹬向外跑去。
眨眼間的功夫就將赤腳醫生給帶來了。
“醫生,快看看她為什麽怎麽叫都不醒。”凌丹姝著急地說道。
“別慌,別慌,讓我看看。”他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說叔,您快點兒中不中,您這個樣,費得把人給急死不可。”急脾氣地山杏催促道。
“你快點兒。”凌丹姝耐著性子說道。
“慌什麽?”他把把脈,然後拿出針灸的針,給連雯雯人中扎了一下。
“嚶嚀……”一聲,連雯雯醒了過來。
“醒了,醒了。”山杏高興地說道,誇讚道,“叔,您還真有兩下子。”
“沒有兩下子,怎麽當赤腳醫生啊!”他自得地說道。
“你先別笑了,怎麽我叫雯雯沒有反應啊!”凌丹姝著急地快哭了,手在連雯雯眼前晃了晃,“你看這眼珠子都不轉了,這是怎麽了嗎?”
“我看看。”他靠近連雯雯仔細檢查了一下道,“她這是受了刺激,關閉心門,得了失心瘋了。”
“那要怎麽辦?”凌丹姝緊張地問道。
“這心病還須心藥醫,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他無奈地說道。
“你是醫生,你怎麽不知道怎麽治,你還當醫生幹什麽?”凌丹姝氣的口不擇言地說道。
“我念在你年齡小,又因為關心則亂,所以我不跟你計較。”他好脾氣地說道,“向她這樣,你就是到了那個醫院都沒用,甚至到京城也一樣。”話落看向山杏道,“走了,人已經醒來了,就沒有咱們的事情了。”
他和山杏就這麽走了,留下了她們倆。
無論凌丹姝怎麽叫連雯雯都沒有任何反應,雙眸暗淡無神,沒有一點兒神采。
“雯雯,沒有了他,你還有我們啊!沒必要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吧!”凌丹姝在炕前來回的踱著步,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一點兒都不像你,當年那個鮮衣怒馬少女哪兒去了?我們不為那個混蛋男人傷心好不好。”她跪在炕前緊緊地抓著她冰涼的手道,“求求你給個反應好不好,你這樣嚇著我了,我怎麽給家裡人交代。”雙眸含著淚花,在眼眶中打轉。
可惜任凌丹姝說破了嘴皮子,連雯雯沒有給她任何的反應,一個眼神都沒有,雙眼呆滯的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
氣的凌丹姝有氣沒地兒撒,恨不得將邵勳給大卸八塊。
“雯雯,我們平和的談一談。”邵勳站在院子裡喊道。
“平和?”凌丹姝騰的一下站起來,抬起手背粗魯的抹了抹臉上的淚,“他還有臉說平和,我從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殺氣騰騰的衝了出去,雙眸猩紅的瞪著邵勳怒罵道,“你個混蛋,你還敢來。”
邵勳輕皺了下眉頭,不耐煩地說道,“我來找雯雯的。”
潛台詞那就是我跟你說不著,別在這裡礙眼。
“你還有臉提雯雯,你明知道她不能受刺激,狗男女還敢刺激雯雯。”凌丹姝怒指著大門道,“你給我滾。”
邵勳聞言擔心地問道,“雯雯怎麽了?”眼底還留著一絲掙扎與懊悔,“她出什麽事了?快告訴我。”
畢竟多年的情誼,
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割舍的。 “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雯雯就不勞你費心。”凌丹姝譏誚地看著她道,“現在來找雯雯幹什麽?來解釋?有必要嗎?”挑眉看著他道,“還是來求原諒?哈……”冷嘲熱諷道,“我只是慶幸雯雯沒有嫁給你,在嫁你之前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如果婚後的話,那真是哭都沒地兒哭去。”帶著惡意揣測道,“還是來算帳,我家雯雯打了你的寶貝疙瘩。”輕蔑地看著他道,“就憑你?能過我這一關嗎?”火大的又道,“趕緊有多遠滾多遠,我們再也不想看到你。”眼底凝結成冰道,“我就看看你成為城裡人後這日子會過的有多麽的好!”嘴角劃過詭異的弧度,真是懶得跟他費口舌。
想將他摁死在泥裡,容易的很!
邵勳不怕連雯雯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對他形不成任何的威脅,他怕的始終只有凌丹姝一個。
她背後的勢力碾死他入碾死一隻螞蟻般的簡單。
“凌丹姝你知道嗎?”邵勳黑眸輕轉冷靜地看著她道。
“你想說什麽?”凌丹姝看著他微微眯起眼睛道,“有話就說,沒有的話就給我滾。”
“雯雯之所以變的這麽慘都是因為你的自以為是,愚不可及。”邵勳嗤笑一聲道,“想知道為什麽嗎?”
“你完全有能力帶著她和我跳出農門,可你沒有這麽做。你眼睜睜的看著她從嬌嫩的鮮花變成鄉下的狗尾巴草。”邵勳冷嘲熱諷地看著她道,“你不是一直在擔心我們倆吹了,不正好稱你的心,如你的意了。”眼神遊移了一下,握緊拳頭道,“你有什麽權利指責我,是你的自私自利,毀了我和雯雯的未來。”大聲地斥責道,“雯雯變成這樣是因為你,別把自己擺的那麽高貴。”
“呵呵……”凌丹姝一臉無語地看著他,“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的笑話,怨我……”她指指自己,隨即眼神冷冽地看著他道,“我自私,我妨礙了你和她的幸福,我應該成全你們,我應該以權謀私,助你們跳出農門。”她攤開雙手道,“我的手沒有磨成繭子,粗糙的跟砂紙一樣,我難道沒在鄉下,沒有面朝黃土背朝天。”
“所以才說你傻!手中的權利不知道為自己爭取。”邵勳不滿地看著她道,“你們的腦袋都壞掉了。”
“這真是豬八戒倒打一耙。”凌丹姝微微搖頭,“如果這麽昧著良心這麽說,可以減少譴責,你隨意。”嘲諷地看著他道,“明明是自己意志不堅定,偏要賴在別人的身上,邵勳你能,我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