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景在小淨塵身邊向來是睡得很熟的,雖然不至於雷打不動,但也絕對是放松到最完美的狀態,所以,小淨塵起床去放水的時候他真心是完全不知道,但睡夢中翻個身卻感覺懷裡空蕩蕩的,他一個激靈的就嚇醒了,霍然坐起身,怔楞了兩秒,才聽見帳篷外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白希景當然認得小淨塵的腳步聲,只要妹紙沒事兒,一切都是安好的,於是,白希景乾脆倒頭又躺回枕頭上,不過他並沒有真的睡著,只是閉著眼睛假寐,等著乖女兒牌抱枕回歸。
可是,但是,可但是,特麽誰能告訴他他家寶貝閨女到底是抽的神馬風?被鬼上身了麽!!
小淨塵走進帳篷以後,並沒有如爸爸期待的那樣鑽到爸爸懷裡繼續睡覺,她坐在了爸爸的身邊,彎腰親吻了爸爸的唇——這絕對不是一個女兒能用在父親身上的動作!
當那軟軟肉肉的粉嫩小嘴貼在自己唇上的時候,白希景整個人當場就嚇懵了,完全忘記了反應,以至於他沒能第一時間睜開眼睛阻止女兒的荒唐行徑,然後……悲劇了!
沒嘗到味道的小淨塵果斷轉移目標,舔上了白希景的喉結,而且還用上了牙齒。
天知道,當感覺那微涼的呼吸噴在咽喉處的時候,白希景渾身的寒毛都炸了起來,平時的時候,每天都抱著一起睡覺,難免呼吸交纏,可是白希景從來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對勁,可是現在……
當那粉嫩嫩的小舌頭舔上自己喉結的時候,白希景一個激靈的差點詐屍,不過習武這麽多年,他早就已經學會了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體,所以,他忍住了。
如果說舌頭舔喉結是一種能夠忍耐的痛並快樂的話,那麽當小淨塵用自己米粒似的小白牙輕輕摩挲著咬動的時候,白希景果斷崩潰了——這……忒特麽的坑爹了~!
可憐他一個守身如玉四十余年的純情潔癖老處男,竟然栽在了自己二呆二呆的寶貝閨女身上!!!!
佛曰:孩子孩子你腫麽那麽壞,調戲挑逗你做出來~!
呆娃茫然:“哪個佛祖曰的?”
傻爹咬牙:“旃檀功德佛~~!!”
小淨塵完全不明白自己乾的活兒對於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麽,
白希景一直將小淨塵當成親閨女一樣,可以說,他身為人類所擁有的所有情感都融入在了十三年來對她點點滴滴的呵護養育當中。
白希景有著嚴重的情感缺失症,雖然在山上住了十年,他的病症有了一定程度的緩解,但是並沒有痊愈,而他的這種缺陷卻在小淨塵身上失去了作用,他一生清傲孤桀,最溫馨的親情、最真摯的友情、最旖旎的愛情統統融合在一起,組成了他對小淨塵十三年如一日的情感依賴。
即便小淨塵如今已經長大成人,即便每天每夜都抱著她入睡,在白希景的眼中,她仍然是那個連坐個沙發都會滾到地上去的呆萌呆萌娃,所以,當小淨塵親吻他的時候,他又驚又怒又駭,惟獨沒有羞憤,因為他知道,小淨塵的腦子裡根本沒有這根筋,根據她的行為模式來判斷,她甚至完全不知道這些動作意味著什麽,真正讓白希景又驚又怒的是那個把她帶歪的人——
尼瑪不知道就表誤人子弟好伐~!
於是,當小淨塵因為嘗到鹹味而興趣大增的咬著白希景的喉結不放,還像隻剛長牙的小狗狗一樣,因為牙根癢癢而抱著根骨頭死勁磨牙……哦,抱歉,她抱的不是骨頭,是傻爹的喉結。
於是,感覺小淨塵越來越得寸進尺的白希景果斷怒了,他猛然睜開眼睛,一個翻身便將小淨塵壓在身下,膝蓋跪著抵住她小腿,雙手按著她的手腕,將她禁錮住完全動彈不得。
沒辦法,妹紙的戰鬥力太彪悍,不一下子製服她,天知道她奇葩的腦回路又會扭曲出神馬意外來。
白希景憋了一肚子的火,可是,低頭望著小淨塵那雙清澈見底如山中清泉般的眼眸,他感覺喉嚨一哽,竟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說到底,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幹了神馬吧~!
那句話腫麽說來著:無知總是幸福的!
因為無知,小淨塵完全不知道白希景此刻糾結的心情,她只是瞪著溜圓的亮黑眼眸,純純的望著白希景,疑惑的歪了一下腦袋,“爸爸,你腫麽了,你喜歡麽?”
“什麽?”一心糾結的白希景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話一出口,他猛然醒悟過來,暗叫不好,可惜,還沒來得及糾正自己的錯誤,就見小淨塵猛然抬頭,粉嫩嫩的小嘴立刻貼上了他的唇,碰了一下,她舔舔舌頭,“這個!還是木有味道,奇怪,明明沒味道為什麽安娜吃彭猛的嘴吃的那麽起勁?”
白希景已經被小淨塵的親吻給驚成了石雕,還撲簌簌的直往下掉石灰渣滓。
……他隻禁錮了她的四肢,竟然忘記了壓住她的脖子o(╯□╰)oOTZ~!
瞬間,白希景默默的將安娜給恨上了。
白希景狠狠磨著後牙槽,深邃的眼眸陰測測的盯著小淨塵,一心探尋未知秘密的小淨塵終於感覺到了白希景身上那濃濃的黑氣,她暗自縮了縮脖子,手腕被抓牢,小爪子不安的動了動,她怯怯的抿嘴笑出兩個小酒窩,果斷賣萌挽救自己上了賊船的命運。
說實話,看著她這傻呆呆的樣子,白希景還真訓不出口,他深吸一口氣,眼一閉,翻身拉著毯子往自己身上蓋,悶聲悶氣的道,“睡覺!”
“……哦。”小淨塵弱弱的應了一聲,偷偷看了白希景一眼,小心翼翼的鑽進被窩,試探性的伸手拽住了白希景的袖子,見他沒什麽反應,小爪子得寸進尺的往他臂膀上探,見他仍然沒有拒絕,小淨塵立馬眉開眼笑的抱緊白希景的手臂,興奮的閉上眼睛夢周公去鳥。
小淨塵的呼吸漸漸均勻,白希景卻突然睜開眼睛,用自由的手揉揉眉心,他暗自苦笑,不行,睡不著!
白希景幾乎是睜著眼睛到天亮,直到感覺小淨塵快醒了,他才閉上眼睛,於是,當小淨塵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爸爸乾淨沉靜的“睡顏”,她愣愣的坐起身,呆了兩秒,才揉著惺忪的睡眼換衣服。
小淨塵換好衣服走出帳篷,跑到水源邊去洗漱,白希景睜開眼睛,怔楞了兩分鍾,這才慢吞吞的起身。
大家收拾好東西上路,有意無意的,安娜望向小淨塵的目光中多了些什麽,小淨塵接收到她的視線後也時不時的抿嘴笑出兩個小酒窩,兩人竟然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相看兩討厭,這讓傭兵團的各位表示很驚訝很不解,除了旁觀者彭猛和當事人白希景以外,木有知道這隊伍裡唯二的兩姑娘到底在打神馬啞謎。
整個隊伍的氣氛都很奇怪,哪怕是最遲鈍的家夥也能感覺白希景身上那從骨子裡透出的濃濃黑色怨念。
安娜看看被怨念籠罩的白希景,再想想昨天晚上小淨塵那麽認真求學的態度,女郎似乎明白了什麽,她望向白希景的眼眸不禁充滿了同情和濃濃的慶幸——隱疾神馬的,幸好她當日勾搭不成功\(^o^)/
白希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表面看起來很鎮定從容,其實整個人都像遊魂一樣不在狀態,他面無表情的走在隊伍中間,突然手臂一緊,一股大力傳來將他驚醒,他被小淨塵拽得踉蹌一步偏離了原本的位置,同時一條金環蛇毒蛇從頭頂樹枝上落下,險險擦過他肩頭掉在地上。
白希景一驚,手指下意識的輕輕勾住腰帶上特製的飛刀,指關節一轉,飛刀直直插進金環蛇的頭部,將這條細細長長的小蛇給釘在地上——由於走神過度忘記了控制,他第一次在小淨塵面前奪取了一條生命。
小淨塵低頭愣愣的看著那條死而不僵尾巴仍然在抽搐轉動的小蛇,茫然的抬頭望著白希景,道,“爸爸,你腫麽了??不舒服麽?”
“……”白希景微微一僵,面對著小淨塵真誠擔憂的目光,他狠狠抹了把臉,振作精神,笑道,“沒事,爸爸在想別的事情,想通就好了。”
小淨塵也沒多心,她習慣性的全身心信任白希景,於是,她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眾人繼續上路, 可是白希景那不經意間掃過的目光卻讓安娜渾身一寒,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她臉色發白,暗叫不好,難道這男人因為自己的隱疾被心愛的姑娘知道所以連帶著記恨上了她這個好心的引導者?
嗷~,不要啊,她是無辜的,躺槍啊有木有~!
一連幾天,安娜都處於隨時會炸毛的狀態,連帶著夜間運動也暫時停止,沒辦法,白希景的氣場太懾人太可怕,即便他沒有特別用視線關注,但那鎖定在一個人身上的威壓卻令安娜完全無法正常行事,短短幾天她整個人就瘦了一圈,眼看著精神隱隱有崩潰的跡象。
幸運的是,在安娜的精神完全崩潰之前,他們終於見到了此行的目標生物——
——一隻漂亮的油光水潤的純黑色大豹子!!
【今天的二更會比較晚哈~!】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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