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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夫》第161章 墨墨的調任
  夜凰坐在連廊上靜靜的等待,即便心再亂也於事無補,未知會叫人恐慌,這樣的等待正在一點點的蠶食她的耐性。

  “呼”一聲輕響驚動了夜凰,側身瞧看才注意到藍颯和韶顏兩人已經出現在院角。

  下意識的起身上前,還沒問,就看到了兩人略有些狼狽的樣,這讓她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你們沒事吧?”

  “沒事”藍颯喘息著搖頭,韶顏此時開了口:“就是可惜又讓那家夥給跑了”

  夜凰能想到她說的那家夥是誰,故而輕笑了下:“跑了就跑了吧,只要你們無事就成,藍颯還有傷,本就不應該與之……”

  “不是我們打不過”韶顏忽而急急的開口:“是那家夥運氣好要不是有京城的巡兵正好巡查過來,我們這會早把那家夥抓來了”

  “巡兵?”夜凰的眉一高挑:“難道那人都和巡兵勾結在一起?”

  “倒也不像”韶顏搖了腦袋:“遇上巡兵他跑的比我們還快呢”

  夜凰聽了略微安定了些:“只要他們不是一路就好,行了,天色已晚,你們趕緊回去吧”說著看向藍颯:“你有傷最好少動手,不然傷口長不好可是麻煩,也會累的姑娘擔心”

  藍颯聞言眼皮垂了下,繼而看了一眼身邊的韶顏便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縱躍而出,韶顏看了一眼夜凰淺笑了下,也縱躍了出去。

  院落再度恢復寧靜,夜凰長舒了一口氣,在庭院內幽幽行步:上次就說過,那家夥是跟著姓羅的,如今他也是避諱巡兵,看來應該是羅家私下安排的殺手了?嗯,應該是這樣,否則也不會清楚我的行蹤,只不過……倒有些奇怪,我那日明明是假裝暈倒的啊,怎麽會就那麽巧的,進了那家藥店?

  ……

  “砰”腦袋撞在了桌上發出不大的聲響,夜凰呲著牙伸手揉揉額頭,一時間睡意全無:哎,這都什麽時候了?怎的還不見回來?

  夜凰心裡念著起了身去了房門前瞧看,略一思索的出了屋出了院,徑直往大門前去,打算找守夜的問問,是否有回來人給信兒。

  夜凰匆匆步行,剛出二門,就遇上了府裡巡夜的護院:“夜凰小姐?怎麽這個時候了您還在……”

  “夫君遲遲未歸,我有些擔心,想去門房上問問,可有信兒……”

  “墨大人剛才不是回來了嗎?”那護院領頭的直接發出詫異之聲。

  “回來了?我怎麽沒見?”夜凰一聽也覺得奇怪,此時那護院隊伍裡有人言語到:“會不會還在老爺那邊啊,將才墨大人回來不是要管家帶他去見老爺的嗎?”

  “也有可能”那護院接茬點頭,夜凰卻覺得心驚:這個時候,如此深夜,墨墨回來就要見梁國公這分明,分明就是出了事

  有了此念,她當下轉身就往內院走,護院們彼此對視一眼繼續巡夜去了。

  夜凰步履匆匆的奔至內院,剛到門口就遇上了搖著腦袋的管家,還沒開口的,管家先言:“誒,夜凰小姐還沒歇著?”

  夜凰也不答他所問,隻自顧自的開口:“管家,我夫君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墨大人回來了啊,剛說有急事要見老爺,這會正在書房呢”管家說著眨巴下眼:“夜凰小姐,您要是有急事的話,那要不要我去給你通傳一聲?”

  夜凰聞言擺擺手:“算了,他一回來就找養父,只怕是有什麽大事,我就不去打擾了哎,總之人回來就好,我也不必擔心了”夜凰說著轉了身就往外走,

那管家見狀也就繼續前行離去。  夜凰行至連廊處瞧見那管家已經出了月亮門,當下駐足的立在連廊裡往那內院瞧:到底會是什麽事,能讓他非要這個時候見養父?

  夜凰歸了院,在房坐了片刻還不見墨紀回來,就開始在門前踱步,未及隔壁的門開了媽媽抹著眼角出來,一遇上在門口晃的夜凰自是愣了下,夜凰見她就開了口:“軒兒如何了?”

  “睡的熟熟的,再沒以往那種喘不上或是不吸鼻,我瞧著心裡樂”媽媽說著又去抹眼角,夜凰明白帶了幾年孩的她此刻內心是多麽的激動,安撫了兩句後,媽媽說去灶房弄了點點心墊肚晚上繼續守著,夜凰卻笑著勸到:“您也別那麽守著了,這些年怕都沒睡過安穩覺,好好歇歇”

  媽媽聽了點著頭去了灶房,也就兩三分鍾的樣人就出來回屋,關門時瞧見夜凰還在門口,輕聲地說到:“二奶奶,二爺要沒回來您就歇著吧,他一忙了常忘了時間的,也許忙到明早才會回來,您就別等著了,都這個時候了,也歇著吧”

  夜凰笑著點了頭答應,她不想告訴媽媽墨墨其實已經回來了。看著媽媽閉上了門,夜凰便思量著這個時候,也許墨墨的肚也餓了,便乾脆去灶房把晚上沒喝完的銀耳羹熱了熱,端著小盅出來,她正欲回屋放著,卻看到墨紀的背影。

  此刻他站在房門前,看著那開著門的卻不進,手背在身後瞧望著,似發呆一樣。

  夜凰瞧他這般樣有些奇怪,剛走了兩步,墨紀已經邁步向前,夜凰笑了下,端羹過去,豈料,墨紀到了門前,竟是伸手輕輕的把門給拉上一關。

  夜凰詫異的停在了連廊裡,墨紀卻轉了身往書房去,夜凰抿著唇看著他進屋,閉門卻不點燈,而後面對著那片漆黑,她咬了下唇,快步的走了過去,把羹盅往他書房門前的連廊欄上一放,轉身就往自己的屋回。

  許是這點響動驚了屋裡的墨紀,夜凰走到門前時,書房的門已經拉開,可夜凰沒回頭,伸腳直接踹了房門便回了屋裡。

  死墨墨,臭墨墨,一天到晚就會給我擺臉色,不就沒跟你上、床嘛,至於嘛

  夜凰心裡抱怨著一屁股坐在床上等著墨紀進來解釋,可她等了半天沒等到墨紀來,反而等到的是一聲不算大的關門聲。

  夜凰愣了一陣,才反應過來,急忙的起身奔到窗前瞧看,就看見書房的門已閉上,屋內也亮起了燈,而門外羹盅已經不在。

  “王八蛋”夜凰口裡念了一句,忿忿的奔去門前關了門,繼而回到床上是悶頭就睡,連衣服都不脫。

  ……

  清早醒來,夜凰便頂著兩個黑眼圈坐在妝台前發呆,要不是艾辰給她遞帕,她絕對會就這麽腦袋一片空白的呆下去。

  悻悻的梳洗完畢,夜凰隻覺得渾身都像散了勁一般十分的不得勁,看了眼艾辰抖開的衣裳,她懶懶的解脫了身上滾的皺巴巴的衣裳,往新衣裡鑽:“二爺是不是又出去了?”

  這幾天她要不就見不到墨紀,要不見到了就是墨墨掛著一副沒精神沒心情的樣,真叫她難受,這會的想到昨晚某人竟然不歸房睡覺,她已經篤定墨墨肯定是跑了,繼續的躲她

  “沒出去,在隔壁呢”艾辰才答了一句,夜凰就愣住了:“隔壁?”

  “對啊,奴婢起來叫起撞上二爺在院裡轉,奴婢說叫您起,二爺卻不讓喊說讓你再睡會,而後就去了隔壁,都待了差不多兩刻鍾了”

  夜凰聽了詫異的點點頭,腦閃過軒兒無事的事,急忙的把衣服穿好,就去了胳膊。

  站到門口,從打開的房門裡就能看到墨墨穿戴著一身官服坐在椅上笑望著軒哥兒,軒哥兒此刻正在執筆在桌案上寫畫著什麽,那媽媽一臉笑容帶淚的在墨紀的身後絮叨著:“真是造化啊,說好就好了,那菩薩真靈,二奶奶真是待軒哥兒好極了,竟舍了十年的壽數啊”

  夜凰聽到此處,隻覺得腦袋裡一隻烏鴉飛過……

  當時她為了應付,胡謅於神佛,十年壽數也是隨口扯的,不然佛祖說顯靈就顯靈可說不過去,可這會的她自己聽到這話,怎麽都覺得假,心更是虛,便急忙的轉身往屋回,可她一轉身,屋內就響起了媽聲音:“二奶奶?”

  夜凰當下也不知怎得臉上一紅兩步竄回了屋,匆忙的抓了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結果才喝了一口,身後已經是墨墨的聲音:“夜凰。”

  夜凰愣了愣,把手裡的茶杯放下,繃著一張臉轉身:“舍得理我了?”

  墨紀看著夜凰,眼眸裡是全然是複雜的神色:“何必這麽說,只是前陣忙……”

  “忙的有屋不睡睡書房?”夜凰瞪了他一眼,墨紀似是苦笑了下,卻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反而問到:“軒兒是怎生變好的?”

  夜凰往凳上一坐:“不知道,忽然地說好就好了。”

  墨紀的眉一蹙:“你真的許願了?”

  夜凰不置可否,隻扭著身不言語,墨紀見狀上前拉她的手才要言語,卻是院門處有了動靜,竟是梁國公那邊叫人來喊墨紀到主廳去的,說是宮裡來了太監傳旨。

  “傳旨?這個時候?”夜凰詫異了,這大清早的有旨意來會是好事嗎?當下哪裡還顧得上和墨紀生氣,起身抓了墨紀的胳膊就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墨紀抬手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沒事,我去去就回”說完撥拉掉夜凰的胳膊整了下衣服這就出去了。

  夜凰瞧著墨紀跟那小廝出了院,這人就不自覺的慌了神,略略站了站才算反應過來,將艾辰叫到身邊:“別愣著,快去聽聽動靜,是什麽樣的旨意”她很想同去,但她又怎麽敢在太監面前露臉,所幸夫人不在主廳是可以回避的,她這會也只能立在門口惴惴不安的等待。

  時間在一分一秒裡過去,夜凰覺得自己像在等著宣判一樣,腦愈發的空白,正當心頭不安地突突狂跳,艾辰一臉急色的跑了回來。

  “怎樣?”夜凰直接衝到她跟前就問,艾辰咽下一口唾沫說到:“二爺被,被責罵在給薑大人辦喪期間喝酒玩樂不知收斂,抹去他暫代漕運總督的職位”

  夜凰聽了心落回了肚裡,長舒一口氣地說到:“上不去就上不去吧,做他的二把手也挺好”

  “小姐啊,您就別說好了,那聖旨後面還有,說,說二爺即刻調職,不再擔任原先的職務,要去戶部報道,做戶部侍郎”

  “啥?”夜凰大吃一驚:“戶部侍郎?”

  部按著排序便是:吏、戶、禮、兵、刑、工,按說部尚書一般都是正二品,侍郎是從三品,而部裡吏部是老大,吏部尚書就是一品官職,吏部侍郎是從二品,其他都差不多,可因為自古祭祀就是個大事,禮部向來品級不低,所以,這排在老三的禮部卻偏偏品階是高過了戶部的,禮部尚書乃是正二品沒錯,可侍郎卻已經是從二品的官了,可戶部尚書還是二品,戶部侍郎也照規矩的是從三品。

  雖然目前看來兩個職務品階一樣,戶部看起來還不錯,多少是內閣部,可是夜凰卻知道這對墨紀來說,絕對是一次不在明處的降職處分,因為墨墨本身屬於漕運體系,是官製之外的體系,如今的他被拉進這套層層盤剝的官製內,可就沒之前那麽自由,而且最重要的是,戶部侍郎看起來品級不變,卻不再讓他能像以前一樣,那麽受人矚目和小心招呼了。

  “是戶部侍郎,我沒聽錯”艾辰強調著,夜凰卻心裡憂慮起來:“好好地,怎麽弄成這樣?他不是皇上的親信嘛”

  艾辰不知怎樣回答隻得搖搖頭,夜凰一時無法也只能這麽等著。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墨紀手捧聖旨的回來了,夜凰當即上前一把奪過聖旨,哪管什麽規矩啊,直接查看瞧看,果然其上的內容和艾辰說的是差不離的,只是被調去戶部的理由說的更加冠冕堂皇,竟是讓他去戶部協助尚書大人“整、治、並、存”。

  夜凰把手裡的聖旨一合,盯上了墨紀:“這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下這麽一個聖旨?”

  墨紀輕笑了下:“沒什麽,戶部這兩年存庫有些少,皇上憂心叫我查查而已。”

  “叫你查?”夜凰無語:“那麽多官員他怎麽就想到你?你可是漕運上的官啊,怎麽就調到戶部……”

  墨紀抬手輕拍了下夜凰的背:“你不必這般驚詫,也許皇上讓我去漕運上任職,只是想我歷練一下,如今歷練的差不多了,調到戶部去做事吧”

  “可是……”

  “沒什麽可是,調都調了,想那麽多做什麽?”墨紀說著從夜凰手裡把聖旨拿走回屋收起。

  夜凰怔然的站在院內,她實在是接受不了歷練這個詞:外放是有歷練之意,高級的慢慢就混到太守之外,可墨墨是漕運上的二把手啊,有歷練人就放那麽高職位的嗎?

  夜凰想到此處衝回了屋裡還要和墨紀再說點什麽,可墨紀竟然一臉淡然的衝她說到:“行了,這事沒什麽說頭。”

  夜凰瞧著墨紀那樣,話也說不出來了。

  有道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夜凰瞧著人家墨紀都沒當回事,自己這般憂心倒成了多事,還說什麽呢?也就不言語的一屁股坐凳上了。

  “你不是要去積香寺還願嘛,這可是大事,軒兒如今去了病症,我雖覺得十分詫異與驚奇,恍若夢境一般,但到底瞧著是好了,心頭也十分開心,若是我今日得空自會陪著你一道去還願,只可惜現在還要立刻趕去去戶部,隻好讓你一個去,改日等輪著休了,自會陪你再去一道”墨紀說著匆匆忙忙的樣,顯然是要趕著去戶部報道,夜凰隻得把滿心詫異擱在肚裡瞧著墨紀出去了。

  墨紀是淡然無比的去戶部了,夜凰卻心裡不是滋味,可還願也是大事,媽媽同艾辰又都準備好東西了,也就出府去往積香寺,不知是不是昨個的話管用,國公夫人竟也一同,當下數輛馬車出府。

  路上媽媽一個勁的描述做昨天晚上的事,聽得艾辰一會是義憤填膺,一會是擔心不已,當知道軒兒竟無事時,把軒哥兒像個玩具一樣抱在懷裡是左看右瞧,還不時的問著夜凰怎得如此神奇。

  那個時段也只有夜凰一個在跟前,夜凰想怎麽說都成,於是她掛著一臉不知道的樣,倒也讓艾辰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相信是佛祖保佑了。

  因著軒哥兒“被佛祖保佑”了,國公夫人在積香寺逗留的時間可不短,吃過了飯還在那裡和大師論講佛法,夜凰瞧著軒哥兒早都困了,自己也沒心思耗在跟前,便叫艾辰去給國公夫人的隨行婆打了個招呼,先帶著孩回了付府。

  入屋將孩抱去休息,媽媽自是照顧,艾辰此時方才有機會同夜凰言語便輕聲的說到:“昨個回去安置,聽說,今個我們老大就回來,興許過幾天就能安排您同她相見”

  夜凰聽了點點頭,摸了點碎銀給她:“下午反正也沒什麽事,那你就出去給軒兒買點料回來做新衣吧我喜歡早不喜歡晚。”

  艾辰一愣明白過來夜凰的意思,便是一笑:“行,那奴婢就去瞧瞧,看能不能盡早安排了”

  艾辰出去後,夜凰就一個在屋裡發呆尋思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她左右摸不著頭緒到頭來弄得心思紛亂,最後也隻得出了屋,在府裡瞎轉。

  走著走著,不自覺的到了內院前,竟遇上管家帶著兩個小廝手裡各抱著一摞書前行。夜凰遇上了自是出言招呼,那管家還禮,結果有小廝手裡的書冊滑落了兩本到地上,夜凰便掃了一眼,就瞪大了眼:“誒,這不是那小院裡書閣裡的書嘛,怎麽搬這邊來了?”

  她當初住在那個小院裡,終日無事就喜歡去那書閣裡看書,後來婚事一敲定她知道自己在付家是待不下去了,便把自己在書瞧到的一張殘圖照樣的繡在了肚兜上,結果偏偏沒想到自己要找的地方就在江安府的落鳳坡,一時間想起這個,倒很想再去翻翻那本舊書了。

  “哦,老爺書房裡新擺了兩個書架,叫我們從書閣裡給搬些過來,我就帶著人搬了兩個架的”管家說著帶著小廝往那邊去,夜凰卻來了心思,便笑吟吟的看著他們進去,而後趁大家忙活搬書放書的便閃進了內院躲在了灶房後,待到下人們擺放好了書籍都各自回去忙時,她才趁著沒人注意,快速閃去了梁國公的書房內,而後趴在窗戶上瞧了瞧,確定沒人瞧見了,才開始到那書架跟前去找當初那本書。

  古代的書都是套著盒的,最麻煩的是不像現代書籍有個側面給你瞧看,所以找起來,就必須是一套一套書的搬下來瞧看。

  夜凰這般艱難的找完一個書架,剛把另一個搬下來三套書的,忽而就聽見了院裡有梁國公說話的聲音,心一驚急忙的把書往回搬,才放了兩套,竟聽到了墨紀的聲音,心叫不好,急忙的把最後一套書一塞,人就只能就近的藏身在書架之後,而此時門已經推開。

  “來,坐下喝口茶吧這裡沒他人,咱們合計合計才行啊”梁國公說著隨意的坐在了書架前的椅裡。

  “嶽父大人不必憂心,昨個夜裡咱們不都說好了嘛”墨紀笑著坐在了梁國公的下手。

  “是說好了沒錯,可我真沒想到皇上會準說實在的, 皇上屬意你,信你,這是滿朝皆知的事,畢竟你的新兌法讓漕運這邊是風生水起,再加上你在漕運這些日,那邊的人也都是你攥巴緊的,韓修那家夥縱然有資歷也比不得你,所以之前你假意在東山老人跟前忘形,當時蒙蔽了些人,可我相信,皇上一定是清楚你性的你就是盤算了半天,這總督之位也還是你的,可竟然真格的皇上為這個給你調職,把總督之位給了他我就奇了怪了,皇上難道不知道,韓休這一捧上去漕運的人都要換一茬嗎?”

  墨紀呵呵一笑:“韓休是會帶人去換,但此刻他那麽狡猾的人,三個月內絕對是誰也不會動的,因為他要按皇上的心,而三個月後他要動,也難,秋收之後便是運糧上京,一步出錯,他第一年的政績就會完蛋,新上任的總督大人怎麽會讓自己在皇上面前砸飯碗?他勢必要等這一年耗過,所以皇上根本不會擔心漕運出亂,而一年之後,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開緒,你到底在玩什麽把戲?你把自己大好的前途廢掉這是……”

  墨紀乾笑著敲了下桌,略壓低了聲音說到:“嶽父大人啊,難道您不知道那邊的人,年初遭了一場山火,如果咱們今年是個豐收年,您說……”

  梁國公的眼一轉:“難道這就是你說的,武王爺回歸的機會?”——

  那個不出意外的話,明個應該是推-倒-戲——

  兒好了,病毒卻到我這裡了,一整天嗓疼咳嗽的吐了好幾次,NND,扁桃體發炎,我真想切了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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