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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妾》第40章 偷運
第四十章偷運

  *光明媚,園中百花盛放。閉上眼也能嗅到那股沁人心肺的甜香。午後陽光正好,雖然是剛起床沒多長時間,可是就這樣半躺半臥在花園小亭中的軟榻上,沐浴著陽光卻仍是讓人有昏昏欲睡的舒服感。

  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如茵睜開眼看著躺在對面軟榻上的若蘭輕笑出聲:“怎麽樣?舒服吧!”

  半粘著眼,若蘭輕輕地點頭,臉上帶著慵懶的笑,“如果不是因為姐姐,我哪裡可以這麽享受呢!”

  “不用謝我,要謝還得謝謝咱們那位白姐姐,居然把自己鬧得那個樣子,要不然哪裡輪得到咱們姐妹出頭呢?”眼角一瞥,她看了看站在一旁低著頭的小桃,掀了掀眉毛,“小桃,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說話太過份了呢?”

  吃了一驚,小桃慌忙抬頭,陪著笑道:“小姐說的都是事實,又怎麽會過份呢?”

  哼了一聲,如茵也不再看小桃,轉過頭去和若蘭笑著道:“你這兩天有沒有看到白薇?我昨個兒還看到她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是因為這麽場病,她整個人都似乎變了個樣,那臉色,臘黃臘黃的,哪裡還看得出以前的半分模樣……”

  若蘭點頭應是,不無幸災樂禍之意,“可不是嘛,不只是臉色不好,還長了那麽多斑點,我看……”她的聲音一頓,坐起身看著從不遠處花叢後往園子深處走的兩個人,聲音突然提高了兩分:“就是買再多的粉也掩不住那些讓人覺得髒兮兮的斑了。”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如茵也嘲笑道:“可不是,這女人的臉就是門面,象她那樣子的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行首呢?”說著,她又壓低了聲音問道:“跟著那個李玉娘身後的又是哪個?我看著不象是大夫,反倒象是個貨郎呢!”

  若蘭掩口輕笑:“可不就是貨郎,我認得的,我屋裡的幾個丫頭都是在他那裡買胭脂水粉的,聽出是姓陸的……”她彎眉淺笑,眼中閃過一絲別有用意的笑意,“長得倒真是俊俏,我還真就沒見過這麽俊的哥兒。”

  “是嗎?”突然坐起身來,如茵眼珠一轉,笑道:“過去看看了,瞧瞧咱們的白行首是不是見了這俊俏的貨郎比見大夫還管用。”

  說著,便起身笑著當先往園子深處的繡樓走去。若蘭勾起嘴角。扭頭瞥了一眼有些慌了手腳似的小桃,低低哼了一聲:“如今如茵姐姐總是把你帶在身邊也算是心腹了,心裡該向著誰你也應該是有數的,可莫要想自己想左了把事情搞砸了。”

  小桃抿緊了唇,雖然沒有言語,可臉上卻現出不心為然的神情。眼角一掃,若蘭便笑了,腳步放緩,雖然目光一直落在前面如茵的背影上,卻是壓低了聲音對小桃悄聲道:“我也知道如茵姐姐不是那麽好相處的人,別說是你,就是她屋裡原來的那幾個何嘗不是受著氣呢!你也不用把所有的委屈都放在心裡,也是相處這麽多年了,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是最好相處的,如果有什麽苦處盡管來找我好了。”目光瞥過小桃臉上感激的神情,若蘭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幾分,腳步輕快地追上幾步,她嬌聲喚道:“姐姐,等等我嘛!”

  腳步放緩了些,如茵笑著回頭,掩不住眉眼間那股子興奮。“妹妹快走快些。我都等不及要看那人的熱鬧了。”若蘭聞聲一笑,也不多說,腳步卻加快了幾分。

  兩人前後腳趕到繡樓前,抬頭看著樓上敞開的窗子,目光一對都沒有再往裡走,往是退了一步,往一旁的花叢前一站,雖然看似在賞花,可眼睛卻時不時地往樓上看去。

  “這繡樓,現在讓那人住真是白白浪費了。”

  目光微閃,若蘭抬眼看著如茵臉上難掩嫉妒之色的表情,柔柔的應和道:“姐姐不用急啊!這間樓早晚還不是要姐姐來住的。”

  嘴角一彎,如茵臉上現出得意之色。眼睛一心看著樓上卻沒有留意到在她身後若蘭略垂下的眼眸中掩不住的陰沉。

  掩在花木之後的小樓靜靜的,並沒有半分聲息,甚至象是裡面根本就沒有人一樣。

  “那人的脾氣可是越來越怪的,居然怕什麽聲響!現在在她身邊連個敢高聲說話的人都沒有,滿園子的人都怕了她……”

  如茵還在說著,就突聽那扇窗後爆出一聲尖叫。擰著眉捂住耳朵,如茵看似不滿的低哼,可臉上卻全是興奮的神情。“不知這回又是鬧出什麽事了……”

  兩個人抬起頭,緊緊地盯著那扇窗。只聽得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尖聲大罵:“你個賤人!居然敢這麽胡弄我!是不是、是不是這些日子就這麽一直胡弄我的?”話音未落,突然有一物自那扇窗裡飛出落入花叢中。

  如茵眼尖,已經推了推小桃叫她去撿過來。

  “我花錢雇你是要你好好侍候我的,不是讓你這麽騙我的?還有這麽些個東西,說什麽好貨色,不過是下三流的貨,還敢跑到我面前來要銀子?你說,這些日子來你到底騙了我多少銀子?你這個眼裡只有錢的賤婦……”

  耳中聽著樓上傳來的罵聲,在小桃撿回東西時如茵隨意看了一眼。正要收回目光再看向樓上,身後的若蘭卻突然一聲輕“咦”道:“這木梳上掛著的這是……”

  轉過頭,如茵看著那只在梳柄上鑲了兩顆小寶石的木梳,眼裡閃過一絲貪念。雖然在花叢中刮了些雜草樹葉,可不影響這木梳的價值。看著若蘭一直盯著木梳看,她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扭頭看了她一眼,若蘭柔笑道:“姐姐可看出這木梳有些不妥?你看這……”伸手摘去一根雜草,若蘭在木梳齒間繞了兩下,又在如茵面前舉起手來。

  如茵怔了怔,才看清她手上竟纏了幾根頭髮。“沒什麽啊……”她一句話剛說完便突然“啊”的一聲,伸手過去把著若蘭的手,她細看了看,有些興奮地道:“白頭髮!那人居然有了白頭髮嗎?”揚起眉,她輕笑出聲:“可是大笑話了!無端端的,還未滿雙十的人居然早生白發?難不成她還想等著以後頂著一頭白發再去客人面前獻唱?!”

  若蘭抿唇一笑,“你聽她那個嗓子,還要怎麽在人前獻唱呢?白姐姐真是命苦,這麽一場病毀了她……”

  正說著,樓上罵聲稍歇時,已經有另一個女聲朗聲還嘴道:“白薇,這些日子我盡心盡力地服侍你,要不是我你早就去見閻王了。 哪還有力氣在這兒破口大罵。象你這麽蠻不講理的人,真是懶得理你啊……”話音未落,已經響起乒乒乓乓的聲音,也不知是什麽東西掉在地上還是根本就是有人在拿東西亂丟。

  聽得樓裡傳來呼痛之聲又有快步跑下樓的腳步聲,如茵和若蘭兩人忙轉了身疾步往旁邊走了兩步。不過片刻,就見得模樣有些狼狽的李玉娘連跑帶顛地自門裡跑出。身後還跟著那模樣俊俏擔著貨箱的小貨郎。

  “簡直就是個瘋子?就你這樣的,還當什麽行首啊?出去還不嚇死那些男人……”李玉娘回頭剛罵了一句,樓上窗子裡已經忽地飛出一物,正掉在她面前幾步遠的地方,“砰”地一聲摔得粉碎,卻是一隻茶壺。李玉娘驚跳而起。指著樓上罵道:“你個惡婆娘,想殺人不成?”罵完,又轉身喊那貨郎,“小七哥,莫要理那惡婆娘,她丟掉的那兩盒胭脂我過後還你便是……”

  如茵遠遠地看著那貨郎抿了抿唇,只是略有些尷尬地一笑。俊俏的臉上甚至還帶了幾分羞怯之色,端得是她見過最英俊的男子,不禁便有幾分意動。

  俗話也說鴰兒愛錢,姐兒愛俏。平日裡多是被男子調笑,今日見了俊俏的少年便起了戲耍之心。她揚聲輕喚,衝著正要往外面走去的兩人招了招手。

  “那貨郎,賣的是什麽?過來讓我瞧瞧……”

  對視一眼,李玉娘目光閃了下,卻還是笑著迎了過來。搓著手笑道:“如茵小姐要買胭脂還是水粉?陸家小哥兒的貨可都是上好的。才不象白薇那女人說的那樣都是下濺丫頭用的呢!自己臉上長了斑還非要說是我前幾天拿給她的胭脂有問題,真是賴不著主兒了……”

  原本還要讓陸七拿貨出來看的如茵臉色便沉了下來。指著那貨箱的手抖了抖,有些難堪地收了回來。輕咳了一聲後才問:“都是胭脂水粉嗎?沒有什麽繡線或是頭花之類的嗎?”

  “有、有……小的這裡什麽都是全的。”陸七笑著應了一聲,放下貨擔自最上面的一個小匣裡取出一隻大紅的絨花遞與如茵。又討好地笑道:“這花要是讓小姐戴了,這滿城的大姑娘小媳婦見了還不都得搶著跑我這兒來買啊!”

  抬眼看到若蘭一個勁地往他這面瞄,陸七索性把那匣子開得更大些。若蘭眼睛一掃,已經看到裡面滿匣子的小玩意兒。意識到陸七和李玉娘都在看她,她便輕咳了一聲轉過臉去,笑著誇了兩句。本來還嫌那花俗氣又不夠高貴的如茵便笑著問起價錢。

  李玉娘在一旁默默看著陸七舌綻蓮花般把平時賣貨的本事搬出來,把如茵哄得笑顏如花,竟一下子買了七八朵絨花。雖然沒有說話,可嘴角卻勾起一抹笑意。

  “李娘子,”聽到聲音,她扭過頭去看著若蘭略帶狐疑的目光,陪著笑臉道:“若蘭小姐有什麽事?”

  若蘭笑了下,目光緊緊地盯著李玉娘道:“白姐姐最近好象脾氣不大好啊!照理說你之前在她病中那麽照顧她,她的性子可不會那麽忘恩負義的。”

  李玉娘掀了掀眉,氣乎乎地道:“誰知道她腦子裡都在想什麽,反覆無常的,反正她從前也是討厭我沒少給我小鞋穿,這會這麽對我我都不覺得奇怪了。”

  “是嗎?我還以為白姐姐不知該多感激你呢!”若蘭低聲說著,又盯了李玉娘兩眼,見她始終是一副氣憤不平的樣子。便轉了頭去看如茵和陸七。

  心情高興,除了買花的錢,如茵又多賞了陸七幾十文,在陸七千恩萬謝中,她又大方地擺手,隨口道:“你以後常來我們園子裡,我叫眾姐妹都買你的東西。”

  “那可是太謝謝如茵小姐了。”陸七不停嘴地道謝,嘴上似抹了蜜似的,直到告辭時仍是讓如茵笑盈盈的。

  走出麗人坊,李玉娘往身後看了看,腳步便又快了幾分。還扭頭催促陸七再快一些。

  陸七抬頭叫苦道:“我的姑奶奶,你真當我是大力士嗎?挑這麽多東西,哪裡還走得快呢?”

  李玉娘回身幫忙扶著擔子,急急道:“莫抱怨了,快走幾步,等出了瓦市再找地方讓你歇著。”

  陸七嗔怪地瞥了她一眼,也不再抱怨,反倒又加快了腳步。就是出了瓦市也沒要求休息,反倒是李玉娘有些不忍。

  “算了,我也知道東西重要,回了家再歇。”陸七笑著看她,“誰讓我應承了你呢!”

  李玉娘笑笑,也便收了聲不再說話。兩個人腳步匆匆,盡量避了行人,一路趕回陸家。才進了門,就聽見陸母在屋裡揚聲問:“誰啊?小七?是你回來了?怎麽今個兒竟回來得這麽早?”

  說著,已經往門口走來。陸七苦了臉隨口應道:“娘,我就回來拿點東西就走,你不要管我,歇著就是。”

  說話間,李玉娘已經推開自已屋子的門,衝著陸七擺手。陸七快步進屋,一進屋李玉娘就立刻把門關上。

  只聽得外面陸母奇怪地“咦”了一聲,“奇怪,剛才還說話呢!啊……莫不是……”說著話,已經過來用力拍門:“我說小七,你是不是又跑到李娘子家去了?好好的老打擾人家做什麽?還不快給老娘出來!”又有陳伯的聲音低勸道:“陸大娘,都是鄰居,便是串個門……”一句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陸母啐了一聲,便消了音。

  李玉娘眼珠子一轉,示意陸七把擔子搬到裡屋,“你先回去,我把東西收拾好你再來取擔子就是。”

  陸七照著她的意思撩簾而入,幾乎撞上正往外走的可兒。“噓……”撅了下嘴,他放下擔子轉身出去,衝著李玉娘點了下頭便開了門走出去。

  聽得外面陸大娘罵了一聲,李玉娘趴在門縫上看到她揪著陸七的耳朵往自家屋裡去了,這才輕籲一聲。回過頭,對上可兒奇怪的表情,她撫了撫胸口。轉身上了門栓,也不理可兒驚訝地出聲相問,徑直撩了簾子進去。

  衝著跟進來的可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李玉娘蹲下身拉開貨箱下面的抽屜。可兒“啊”的一聲,雖然立刻就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可一雙眼卻仍是瞪得大大的。

  “這、這些是……”她看著那抽屜裡閃閃發亮的珠寶,隻覺得自己的一雙眼都花了。嘴巴有些乾,她動著嘴卻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李玉娘回頭看了她一眼,也知道這些個東西太過讓人震撼,也不多說什麽。她過去把平時裝衣服的小櫃子打開,裡面的衣服物品全都扯出來丟在床上。這才把兩抽屜的東西慢慢挪到櫃子裡放好。轉過身來,她看著可兒鄭重地吩咐道:“可兒,這是白小姐放在咱們這兒寄存的東西。這些珠寶是她的全部身家,人命關天。從今天起你哪裡都不要去,隻管守著這屋子,切莫讓外人進來。”

  可兒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仍然沒有回過神來。好一會兒,才追在抬貨箱出去的李玉娘身後,一面伸手幫忙一面低聲問:“姐姐,白小姐怎麽要把這些東西放咱們家啊?”

  “這個你不用管,反正只要過了這些日子事情一完,東西就會拿走了。”

  可兒點了點頭,雖然臉上仍帶著做夢似的表情,卻也不再說什麽。

  李玉娘摸了摸她的頭,笑笑,自拿了箱子出去。聽得陸大娘還在屋裡似乎是在罵陸七,她也不多停留。把半空的貨箱放在門前便又出了大門。

  把白薇的財產偷運出來,這事也就算成了一半。 而另一半卻是全系在另一個人身上。

  一路緊走慢走,待到了目的地,也快到黃昏了。掂著腳,卻實在沒法子看到圍牆後面的情形。雖然這解府不過是個小小學官的家,可到底也是不小的宅院。她又不敢真的繞到門前去大大方方地找人,也只能跑到圍牆外來碰運氣。

  “會不會是唬我的?什麽畫上標志就知道我要找他了,還真當是要演武俠片啊!”低聲嘀咕著,李玉娘蹲下身看著自己前幾天畫在牆上的標記。越看越覺得不怎麽靠譜。不過是一個竹節的標志,蕭青戎就真的能看懂她在找他?要是沒看到的話,那她寫的時間不也等於白寫了?

  皺起眉,她站起身四下看了看,試探地喚了兩聲:“蕭青戎?蕭青戎?蕭……啊……”

  一個轉身,她捂著心口,瞪大眼看著不知什麽時候竟悄然無聲地站在自己身後的男子。既驚且喜:“蕭青戎,你真的來了?”

  ps:不知怎麽的,最近留不了言,總說速度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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