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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妾》第95章 初雪
第九十五章初雪

  一場茶會,儼然讓李玉娘成為與會眾人心目中的雅人。尤其在李玉娘說出自大宋帶來了蘇學士的新詩集後。眾人更是表達出無比的熱情。

  對於這些追求風雅的人,蘇軾之詩詞等同於中華文化的代名詞。雖然對自己拿了蘇軾的詩集來套關系,李玉娘也覺得自己俗,可是私心裡還是慶幸自己從宋忘手裡搶下了所有詩集。嗯,一定要記得在下批運往高麗的貨物裡加上蘇大學士的所有詩集。

  這些雅物,雖然不好販賣,卻是可以贈送的。就算眼前這些東瀛貴族,接受了她的贈品後哪裡不好意思回禮呢?這世上最不好估價的從來都是文化。同樣是字,路邊代寫家書的五文數十數百不等,而出自名家之筆卻字字千金。

  對在場眾人的邀約,李玉娘含笑一一應諾。隻不知她這麽一亂來,會不會連千年後的日本茶道都變了味道。

  茶會過後,她便與蕭青戎乘車下車。寺廟築在山腳下,輕車小駕,倒是方便。車子剛剛駛出不遠,突聽得外面的車夫驚喜地叫了一聲。好奇地撩開簾子,才發覺竟是下雪了。

  山上青松蒼綠如玉,紅楓如火,灰蒙蒙的天空清雪飛揚,嫋嫋之姿似從天而降的精靈。

  那通曉漢語的車夫看著探出頭來的李玉娘,笑道:“大官人和娘子真是有福氣。這是今冬的第一場雪呢!”

  “第一場雪?”李玉娘掀起眉。並不覺得這雪有什麽特別。正待返身回車廂時,那車夫已經又笑道:“在我們東瀛有一個關於初雪的傳說。說是在初雪日,能在一起賞雪的有情人會終成眷屬。一生都會幸福美滿……”

  眨了下眼,李玉娘記得好象隱約聽過有這麽回事似的。不過這些小兒女才會感興趣的事,她才不……

  一個回頭,幾乎撞上突然湊過來的蕭青戎。她還沒開口嗔怪,蕭青戎已經揚聲叫道:“停車……”扭頭看看李玉娘,他跳下車,笑著回身伸出手來。

  目光定定地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李玉娘有些好笑地道:“不要胡鬧了,許大哥他們……”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上,蕭青戎眯著笑眼俯過身來,“娘子,且讓為夫陪你一起賞雪吧!”

  輕啐了一聲,李玉娘白了他一眼,卻在他堅持下伸出手任由他把自己拖下車去。

  一下車,被冷風一吹,她便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還沒等她抱住雙肩,蕭青戎已經展臂將她環在懷裡。撩起披在身上的披風將她裹了進去,又伸手過來捂著她的臉頰,緊張地問:“還冷嗎?”

  低聲淺笑,李玉娘笑著搖了搖頭,卻不禁在心裡默念道:“但願終此一生,眼前這男人都能一直這樣緊張我。”

  看她臉上泛上一抹紅暈,蕭青戎目光一閃,笑了笑卻沒有追問。就這樣擁她在懷,又用右手環過她的腰緊緊牽著她的右手。徐徐向前走去。

  那馬車,得了蕭青戎的示意便轆轆駛遠。一時間,空寂山中便只能聽到他們的腳步聲。

  “其實,並不是那麽靜啊!你聽……”蕭青戎揚眉淺笑,李玉娘隻當他是在故意搞怪,便輕捶著他的胸,笑道:“是啊,還有你蕭大俠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嘛!”手,這樣按在他的胸前,可以感覺到掌下寬厚的胸膛裡那雀躍的心跳。那樣,在她的掌心下一鼓一鼓……仿佛,她已經就這樣把他的心抓在手心。

  握著她的手,蕭青戎輕輕一吻,卻道:“我真地不騙你,你細聽,就會聽到這山在說話。透過這風,這雪,還有那些小鳥,還有跳躍在枝上的松鼠還有躲在草叢後的山雞,窩在洞裡的小兔子……”

  見他說的正經,李玉娘也不禁側耳細聽。起先。並沒有聽到什麽不同,這風,不曾大到呼呼有聲,這雪更是無聲無息,落地即化……等等,那輕微的、細碎的咕咕聲……

  “真有小鳥在叫。”她驚喜地叫著,一時興奮得忘了形,“原來你們練武的人竟有這麽好的聽力!你說,那松鼠在哪一棵樹上?”

  蕭青戎一笑,突然抱起李玉娘,縱身掠起。李玉娘沒想到他竟會突然飛起,一時嚇得緊緊揪住他的衣襟。

  青山寂寂,清雪漫天,一片豔紅的楓葉隨風而落,夾雜在雪片中旋落而下……

  目光微微眯起,在蕭青戎的懷裡,李玉娘現出迷醉的神情。如斯美景,她這一世都不忘記。伸出手,她將那片楓葉輕輕拈在手中,印在唇邊。抬起頭,對上蕭青戎含笑的目光。

  眼橫流波,李玉娘嬌嗔一句,蕭青戎卻隻道:“世上美景再無我眼前活色生香更令我心動,不看這裡我又看何處?”

  李玉娘聞言淺笑,從前必要斥他輕浮油嘴滑舌,可如今卻隻覺得心裡發甜。情濃時,就是倒了一罐子糖水喝下去,也比不過情人的一句情話。

  飛掠而過,蕭青戎手疾如閃電。李玉娘還未看清,他已是收回手來。隱約聽得他的手心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吱吱地叫著,她正待側目細看,蕭青戎已落在一枝極粗的橫枝上。還未站穩,頭頂卻有一物突地一下竄了出去,帶落些許松針雜著雪片落了滿身。

  驚愕過後,李玉娘忍著笑道:“你不用答我,我也知那松鼠是藏在什麽地方了。”

  蕭青戎聞言一笑,抬手拂去她頭上的松針,又攤開另一隻手到她面前。李玉娘這才看清他手中竟真地站了一隻松鼠。也不知他使了個什麽手法,那灰撲撲的小東西竟是一動不動,只是膽怯地發著抖,不住聲地“吱吱”叫著。

  李玉娘歪著腦袋看看,深覺這小東西遠不及幼時圖畫裡來得可愛。松鼠很應該都是那種火紅的皮毛,大大的尾巴,讓人一見就要眼睛一亮的動物才對……

  雖然知道自己的想法純屬歪理,卻仍是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她這一撇嘴,蕭青戎便笑了起來:“怎麽樣?有沒有聽到它在說話?”

  李玉娘揚起眉來,嘴角的笑有一絲壞壞的味道,可表情卻是一本正經的,“自然聽到了。它在說――蕭青戎是個大壞人!”

  “你聽錯了。”蕭青戎一笑,看著她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道:“它說的是:蕭青戎。願娶李玉娘為妻。生生世世……”

  心臟猛烈地一跳,李玉娘抬眼望著蕭青戎,那雙黑如墨,深如潭的眼眸仿佛是被施了魔咒的寶石,讓她無法移開半分,就這樣膠黏在一起。

  “你……”她的聲音有些發澀,帶著勉強的笑意,“都說了你就是想我還未必肯的……”

  “沒關系啊!我是個有耐心的人,不害怕考試。”蕭青戎笑著低語,手一動,那小松鼠便落在旁邊的一根枝椏上。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自由了般愣了愣才閃電一般竄逃而去。狼狽得連頭都不敢回。

  只是,現在這會兒,讓它懼怕的兩個人類都沒有心思去理會它。蕭青戎撫著李玉娘的發鬢,緩緩地俯近臉龐。唇,如落在頰上的雪花般輕柔地落在她的唇上。李玉娘慢慢地閉上眼,身體徐徐靠在身後的樹乾上,腳尖不自覺地輕輕翹起……

  手牽著手下山時,已經漸近黃昏。那車夫圍著車子又蹦又跳的,顯然已經等得發急,連臉都凍得發白。

  李玉娘卻隻覺得暖,從被蕭青戎握著的手,熱力滔滔不絕地傳遍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讓她從上了車靠在蕭青戎懷裡時便有想睡去的感覺。事實上,她真的就這麽睡了一路,待她有了意識時發覺蕭青戎已經抱著她下了車。

  天色已暗,客棧門前的燈籠閃耀著溫暖的光芒。此刻恰好有人從遠處走過來,看到客棧門前的情形便停下了腳步。若有所覺,正用手指戳著蕭青戎讓他放下自己的李玉娘抬頭望去,不禁臉上一燙。

  “許大哥,”她輕聲喚著,掙扎著自蕭青戎懷中跳下,身形一個站不穩還要靠蕭青戎扶著才站穩了身了。“小蒲?”她看著隱在許山身後的少年,笑問道:“你們這是去了什麽地方啊?怎麽現在才回來?”雖然沒有看時間,但看天色,再想想路程遠近,應該也有晚上點鍾的樣子了。

  “我們……”她這麽一問,許山臉色立刻有些變了,說話也似乎有些吞吞吐吐。反是他們身後的陳子孺跳了出來,笑著道:“李娘子事情辦得怎麽樣了?我們剛才出去吃飯還聽人說起那位無相大師呢!”

  被陳子孺這麽一打岔,李玉娘便忘了追問下去。一半得意一半心切地順著他的話題說著話和許山一前一後進了客棧。

  蕭青戎落在後面,沒有急著進門,反是扭過臉去看著蒲安,不知怎的,竟是忽然微微一笑。蒲安回望著他,皺了下眉,還未說話,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嬌喚。

  兩人聞聲轉身。便看到遠處的巷子裡轉出一個穿著和服的女子。待近了些在微光下看清那東瀛女子清秀的面容,蕭青戎目光一轉,瞥著面色微變的蒲安,輕輕揚起眉來。

  “官人……”那東瀛女子奔近,看清蒲安才露出燦爛的笑容。蒲安卻沒有立刻應她,反是猛地轉頭看向蕭青戎。蕭青戎一笑,也不說話,轉身便走進了門。

  雖然隔了一道門,他卻仍能聽見那東瀛女子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嬌聲道:“官人,你的腰帶……”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蒲安已經急聲道:“不過一條腰帶,何用這麽費事。”

  那女子聲音一澀,想是被蒲安的喝斥驚到,遲疑了一下又道:“還請官人在腰帶上賜名,這樣小女若是有幸……”

  “不要再說了!”蒲安喝了一聲,略微停頓了一下後似乎是丟了什麽東西到地上,“以後都莫要讓我再見到你……”

  蕭青戎挑起眉,在身後傳來拉門聲時回過頭去似笑非笑地看著蒲安。

  被他這樣看著,蒲安頓住腳步,捏緊了拳瞪著蕭青戎,過了好一會兒才象隻鬥敗了的雞一樣垂下頭去,“你要告訴她便告訴好了。反正,她也不會在意的。”

  蕭青戎忽地一笑,竟是迎上幾步搭上蒲安的肩膀,低聲道:“難道我竟象是那麽多嘴的人嗎?你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提及此事的。大家都是男人,我明白的……男人永遠都是在一個女人身上去忘記另一個女人的。”聲音一頓,他又道:“其實,我很高興看到你已經學會放開了……”說著,他拍了拍蒲安的肩膀後轉身離開。

  默默望著他的背影,蒲安突然滑坐在地,把頭抵在後面的牆板上,輕輕地碰了兩下,神經質一樣不可抑製地發出一陣乾巴巴的笑聲……

  一場雪,下了一夜,可第二天地上卻幾乎找不到什麽下過雪的痕跡。就如人心,曾經狂風暴雨,卻終究會了無痕跡……

  接下來的幾天,李玉娘忙於出席各種茶會,結交各路東瀛貴人。用慷慨的饋贈去換取豐厚的回禮。期間,曾經又一次見過那位紫姬,遠遠的,目光一對,皆是有禮地淺笑,都做出十足的溫婉賢淑,清靜無為,竟似之前未有半分不諧。

  留在東瀛的幾天裡,雖然不比高麗一樣順風順水,卻也還算順利。雖然換購的東珠遠不如傳說中的珍貴,卻也算是不錯的貨色。而且,李玉娘還接了一大筆茶葉生意,可以預見,之後輸入東瀛的茶葉幾乎可以由她全盤壟斷。不為別的,隻為她佔了一個“雅”字,誰還能在東瀛搶走她的茶葉生意呢?

  滿載著貨物,貨船駛出港口。遠遠的,可以看到站在岸上揮手相送的人群中站著許多女人。情依依,別切切,隻不知他們這艘上有幾人是在這異國他鄉留了情債的。

  回航的路上,順風順水。不過六天,他們就從東瀛駛進了錢塘。沿江而上,還未入港,船上所有的人都已經聚到甲板上,眺望著遠處的港口,既是興奮又是感慨。

  時值黃昏,落日斜陽,在江面投下金色的光環,連江水都泛著斑駁的虹光。遠處的港口,那樣清晰地映入眼簾,帶著那樣親切而熟悉的感覺。

  有人在歎息,有人在哽咽,想起今次的驚險,就是老水手也禁不住後怕。還有幾個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目光時不時地掃過蕭青戎。

  沒有回頭去看,蕭青戎卻似身後長了眼一般,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來。伸手按住有些不安的李玉娘,他抬手打了個響指,不遠處靠在欄杆的武師中便有一人躍起身來大步走了過去。

  手按在樸刀之上,姓於的漢子一臉凶煞之氣,眼露凶光,直如要擇人而噬的凶獸,“老子不喜歡說廢話!昨天我們頭兒說的話你們也都聽得清清楚楚了。若是有人耳朵聾了或是被豬油蒙了心說胡話,可別怪老子的刀利!”說著,還用手拍了拍刀。

  明晃晃的刀鋒映著幾個水手驚惶的面容,就是心裡再有他想,也是慌忙擺手道:“不敢不敢,吳三那小子笨手笨腳被風浪卷入海裡,都是他命不好,咱們都是親眼看到的……”

  聽到身後水手們的聲音,李玉娘在心裡一歎。雖有些松了口氣卻也生起一種是喜是憂的奇怪感覺。人在陸上與海上是完全不同的。或許是因為海上生活動蕩,連人的基本生存都要時時受到慘酷大自然的挑戰,所以連道德都似乎蕩然無存。仔細想想,在未返航回杭州之前,她竟也似全然忘記那血腥的一幕了。可是,離杭州越近,她的心便懸得越高。雖然那人確實可恨,她卻終有不安。

  反手捏了蕭青戎的指尖一下,她轉過身走了過去,沉聲道:“吳三是為了我們商行犧牲的,對於這樣的義士,我們商行絕不會虧待他的家人。待上了岸,我三杭商行除了把酬金奉上外一定還會好好撫恤遺屬。就是各位,我們商行也會有重謝的。”

  看眾水手皆用不大相信的目光看她,李玉娘揚起眉來,“我李玉娘雖是個女子,可說話一是一二是二。出來做生意,重的是一個‘信’字,我李玉娘說得出做得到。各位也是一樣,說出口的話莫要咽回去……”

  犀利的目光冷冷掃過眾人表情各異的臉,她沉著臉轉過身去卻在前過臉去的一瞬間斂去了冷沉的表情。

  蕭青戎默默地看著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李玉娘,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在她走近時緊緊地握住她冰冷的指尖。用溫暖的掌心溫暖著她的……

  依偎在他的身邊,李玉娘靜默了一會忽然低喃出聲:“我有些怕……我沒有想過自己也可以這樣的。似乎,不把人命當回事情一樣的冷血,事事總為自己考慮的自私……蕭青戎,如果有一天,我變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了怎麽辦?”

  沒有立刻答她,蕭青戎抿著唇輕笑,似乎是在想著什麽有趣的事情。在李玉娘瞪他時,他才淡淡道:“我想,就算是你變得再冷血,再自私,我也是喜歡的……”

  先是不自覺地一笑,李玉娘立刻就嗔怪地拍了蕭青戎一下,有些惱地嗔道:“我是在說正經事。”

  “我也說的正經事。”蕭青戎輕笑,抓住她打他的手執起送到唇邊,又鄭重其事地凝望著她的雙眸,“你不會變的,我看人是很準的。一個人骨子裡是什麽樣的,便一輩子都是什麽樣的。你,永遠都不會成為壞人。”

  “你怎麽知道?”李玉娘嬌嗔:“難道你不知道人一旦有了錢就會變壞嗎?”

  “是那樣嗎?”蕭青戎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道:“如果真是那樣,那在你變壞之前我會牢牢抓著你看著你的……”

  深深地凝視著他藏著溫柔的雙眼,李玉娘輕輕點頭,低語:“請你抓著我看著我,不要讓我在富貴面前迷失了自我……”不要就那樣迷失在這個世界,連她都不識得自己……

  船漸漸駛進港口,性急得爬上桅杆的蒲安突然大叫起來:“許大哥,嫂子、嫂子……”

  許山一震,猛地跳起身往桅杆跑去,跑到跟前才想起自己根本就爬不上去,忙又跑到甲板,扒著欄杆大叫:“三娘……”

  有風,他的聲音才喊出,就已經被撕起碎片。離碼頭有些遠,許山看不清楚碼頭上哪個人影是他心心念念著的人。可是,卻仍在不停地呼喊著。

  被他的叫聲驚醒的李玉娘嫣然一笑,拉了下蕭青戎,又招手喊了幾個水手,一起站到欄杆前大喊:“三娘……”

  七八個人的大叫聲衝破風聲,直傳到碼頭那一邊去,讓背對著碼頭的身影猛地頓下腳步。

  “三娘姐姐,你、你聽到沒有?”抱著囡囡的可兒顫著聲音問。伸出手,握住同樣渾身發顫的沈三娘,道:“那是在叫你,在叫你……”

  “不、不一定……許是我們聽錯了!這些日子來,聽錯的次數太多了……”沈三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實時日並不是太長,這一次的遠行,並不比官人之前外出的時間短,可她的心卻是一直提在嗓子眼兒上。每一天,她都忍不住要到碼頭上來轉轉,隻盼突然有一天能聽到他叫著她的名字……

  是她思念太切,才總是聽錯吧?

  抬起頭,抹去淚水,卻在又一聲大喊聲裡僵住動作。是,是在喚她嗎?只是,怎麽這聲音竟會是這麽大?竟是由很多很多人一起在大叫……不是說,只有……那個才會發出這麽大的聲音嗎?

  又驚又怕,她猛地轉過頭衝向棧道,“官人,官人,我在這兒!三娘在這兒,你看得到嗎?”失聲痛哭,此時的沈三娘完全是一個傷心欲絕的小女人,再也找不出一絲剛烈爽朗的模樣。

  “三娘,三娘……”許山大叫著,隱約覺得正在衝到棧道上的女子就是自家娘子,忙興奮地回過頭去:“快,大點聲,就喊我回來了,我、我許山回來了!”

  眾人哄笑著應了,用最大的聲音衝著海那邊大叫著:“三娘,我回來了……”

  跪坐在地的沈三娘抬起頭,有些茫然地望著港口,看著正緩緩駛入港口的那艘船,突然猛地跳起身來,用力地揮著手,“官人、官人……我、我在這兒啊……”

  ps:大家小年快樂!

  新年裡打算換個新造型,於是生平第一次去燙發,居然花了六個多小時,覺得自己的頭髮怪怪的,爆炸式。新年到,希望大家也做件讓自己快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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