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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妾》第96章 轉變
第九十六章轉變

  回家的感覺很好。喜悅,興奮,快樂……種種正面的情緒席卷全身,如同連綿不絕的波浪。尤其是當你帶回足以向家人眩耀的財富與成功而歸時,更有一種榮耀感。

  從船駛入港口到卸下貨物,花了足有兩個多時辰,待李玉娘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時,終於騰出時間來見一見沈三娘。只是,在走近那輛馬車時,她突然停下腳步。低下頭偷笑了下,她沒有再走近。而是返過身走到庫房外面。遠遠地看著正仰著頭微笑地望著蒲安的可兒,抿唇笑了起來。

  沒有察覺李玉娘正在身後望著她,可兒只是仰著頭,全心地望著分別已有月余的蒲安。一樣的眉眼,一樣的身量,她卻隻覺得他清減了許多。“你瘦了……”雖只是廖廖數語,卻帶著深深的憐惜。說完她便意識到自己的癡態,忙低下頭去掩飾。又笑著抬頭遞上手帕,“擦擦吧!”

  蒲安沉默地望著她,若有所覺地扭頭看了一眼,臉上便露出一絲發澀的笑意。隻遲疑了下。便伸手接過可兒手上的手帕,輕輕道:“你也是,似乎瘦了許多……”

  不過是一句平淡的話語,卻讓可兒一刹那有流淚的感覺。相識近一載,這還是蒲安第一次這樣同她說話。雖然不過是普通的寒喧之詞,並不是十分的親昵,卻也讓她從中感受到不同的滋味。在他的眼裡,她可以看得到自己的影子。那樣清晰,他不是在同某人的妹妹說話,而是在同真正的她說話……

  遠遠的,只看到可兒和蒲安的互動,李玉娘隻覺得開心,卻不知這一對小兒女心裡都在想些什麽。

  “在想什麽?”身後有人輕輕環住她的腰,李玉娘面上一紅,輕輕掙開。不是不喜蕭青戎的親近,只是現在卻不是在海上也不是在無人識她的域外,難免有要所顧忌。

  蕭青戎看看她臉上的一抹羞紅,只是淡淡一笑,“那些貨物都運進庫裡了,剩下那幾箱,可是現在拿到車上?”

  李玉娘怪怪地一笑,“使人再喚幾輛馬車過來便是,那輛馬車留給許大哥他們用便是。”

  明明不過是簡單的一句話,蕭青戎卻是怪怪地一笑,連帶李玉娘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不一會兒,馬車便來了。看著眾人把那幾只看起來很普通的木箱幫上車後,她才輕籲了口氣。雖然箱子普通。可裡面裝的卻是她來到大宋後見過最多的珍寶。

  也沒去打攪仍窩在車中的許山夫婦,她只是揚聲喚了一聲便吩咐起程回家。坐在車中,她輕輕撫摸著那泛著涼意的箱蓋,幾乎想就這樣把臉都貼上面。只是還沒等她做出這樣可笑的動作,蕭青戎便已經一頭撞了進來。

  “你怎麽進來了?”不知是想到哪去了,李玉娘的臉上一紅。尤其是被蕭青戎眯起眼盯著時更是不自覺地避開眼去。

  聽她回避,蕭青戎卻不糾纏,隻笑道:“你忘了,我在杭州可還是通輯犯呢!自然是要避一避風頭了。”

  聽他這樣一說,李玉娘才醒起還有這麽回事兒。在外時日久了,竟忘了蕭青戎在杭州竟是不能見光的人。心底隱隱有些鬱悶,卻仍只是淡淡一笑。往裡坐了下,給蕭青戎讓了個地方。

  蕭青戎也不言語,湊到她跟前竟是伸出手臂攬著她的腰,甚至還把頭枕在她的肩上。李玉娘嗔怪地推了他一下,他卻紋絲不動竟似沉沉睡去般。無奈之下,也隻得由著他。

  車子緩緩而駛,漸漸的,便聽到喧嘩之聲。想是近了集市,李玉娘有心撩開簾子望出去,可目光落在枕在她肩上睡去的蕭青戎。略一沉吟卻還是放下手。

  “想看就看,怕什麽呢?”枕在她肩上的蕭青戎合上眼,卻是低喃出聲。在李玉娘垂目看他時也不睜開眼來,只是勾起嘴角,淡淡道:“我便是站在大街上,誰能奈我何?!”

  這話說得傲了,李玉娘瞪他一眼,啐了一聲,卻沒有聽他的話去撩窗簾。蕭青戎低笑出聲,竟忽地一下坐起,李玉娘手慢半拍未及阻止,他已經一把扯開窗簾。

  “你個自大狂!就不怕陸五瞥見抓你歸案?”李玉娘嗔了一句,可目光卻不自禁地往外望去。

  “陸五那廝?要抓我,他那日……”似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蕭青戎一笑竟不再說下去,所幸李玉娘也只是看他了一眼並沒有糾纏下去。

  他垂下眼簾淡淡地笑了下,湊過去倚著李玉娘往外張望。“果然,還是我大宋最為繁華,便是區區一杭州,也遠勝他國都城。”

  回頭瞥了他一眼,李玉娘還未說話,蕭青戎卻突然伸手一指,“那是做什麽的?”

  還未回過頭去,李玉娘已先聽到鼓樂之聲。敲鑼打鼓的聲音由遠及近,她有些詫異地探頭出去。隻當是哪家娶親,卻不想竟是看到熙攘而來,沒有隊形顯得有些亂的一群人。有些奇怪地揚起眉來,看了又看,她還是沒鬧明白這是一群什麽人。反倒是在她後面的蕭青戎眼尖。“好象裡面的人是捧了什麽東西……是匾額!”

  “匾額?”李玉娘揚起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古裝戲晨那些給大老爺送什麽“清天在世”匾額的百姓們。眯起眼,她打了個哆嗦,想不出時任杭州知府的那位大人哪兒配得上這樣的殊榮。

  坐在車轅上的車夫“籲”了一聲拉住馬韁,避在路旁讓著那群人自馬車旁先行走過。李玉娘眯眼看著那被兩個男人捧著的蓋著紅布的長方形事物,心裡已經認同蕭青戎說的話。

  “真是奇……”她的目光一揚,突然反手指了下反方向,“衙門應該……”沒有再說下去,是因為那群人已經放緩了腳步,停在一間店鋪前面。

  鼓樂之音未歇,甚至有越演越烈之勢。那間看起來門前冷清的商鋪裡終於有人走了出來……

  在車夫揚起馬鞭之際,李玉娘突然輕叱了一聲,叫停馬車,自己趴在車窗前目不轉睛地望著斜對面的那間商鋪。

  這地方,她太熟悉了。就連自門裡走出的幾個人,她也個個熟悉。只是,他們的名字這樣滑過舌尖,不知怎的,竟覺得有些生疏。也不過,才分開了幾個月罷了啊!

  低下頭,她苦笑了下。在身後人擁住她的肩膀時沒有回頭,只是抬手握住他的手,默默地看著。看著站在門前的素衣女子。看著她身後身形單薄的老者,也看著他們身後那塊招牌:前程無憂……

  那群人裡,有一個看起來年長些的男人猛地一抬手,鼓樂之聲便停了下來。他笑著上前,抱拳行禮,神色激動地道:“白娘子,小的們是來向您道謝來了!”

  當門而立的白薇面有猶疑之色,可目光掃過面前的男人,再看向他身後那塊蓋著紅布的匾額。嘴唇輕顫,眼中卻迸出一道亮芒。

  “不敢當,這位老丈是……”她輕聲問著。可目光卻已經自男人身上飄遠。

  那男人還未說話,自他身後就已經撲出來一個面容憔悴的婦人仆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多謝白娘子您的大恩大德,要是沒有您,我家那漢子這回必死無遺。您還讓我家兩個小的免費去學手藝,真是……”話還沒說完,那婦人便已痛哭失聲。

  白薇快步上前,一伸手就攙起那婦人,竟是半分都沒有嫌棄她一身肮髒。反柔聲勸道:“蔡大嫂,你快莫要如此客氣。我又做過什麽呢?不過是為善堂做事罷了,您要謝便謝謝善堂謝謝菩薩罷了……”

  她話音方落,那老丈已經讚道:“若沒有白娘子,那善堂還不是個擺設。白娘子,您就莫要謙虛了,我們這些窮哈哈都是真心感激你……”他轉過頭去招了招手,讓那兩個捧著匾額的人上前,搓著手道:“實在沒有什麽好拿出手的,咱們大家夥湊了些錢定了這匾額,您可一定要收下。”

  說著,側過身請白薇邁步上前。白薇略一遲疑,便上前一步,在那老丈的示意下輕輕扯下那覆蓋在匾額上的紅布。

  抽得太急,紅色的綢布飛揚,遮住她的視線。她的目光一瞬,這才看清楚那塊做工粗糙的匾額。沒有想象中的金漆,字體也是不堪,可那“為善天下”四個字卻是讓她的鼻子一酸。

  “怎麽當得起呢?”她低喃著,抬手去拭臉上的淚痕。其實,不關這四個字的事,今日,不管送到她面前的匾額上寫著什麽,又或者字跡再醜,都不相乾的。此時此刻,她雖是流著淚,可心裡卻是無比開懷的。

  “她心裡是開心的。”白薇不知道,在一輛緩緩駛遠的一輛車中,一個女子正在低語著。

  抬起頭。看到蕭青戎臉上的淺笑,李玉娘便笑起來:“看情形,她終於是如願以償了呢!”

  “你為她開心?”蕭青戎曬笑道:“還以為你巴不得那女人倒霉呢!”

  “她倒霉又與我有何好處?”李玉娘想想,還是承認:“生氣總是有的,可終究我也還是宰了她一次,也便算了。”垂下眼簾,她的聲音有些黯淡:“人各人志,總不能強求一世都在一起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蕭青戎便突然抓牢了她的手。就這麽霸道地把她扯入懷中,沉聲道:“我心無二志,你也不許,我們這一生都要硬綁在一起。”

  對上他認真的眼神,李玉娘抿唇一笑,卻仍是笑著嗔了一句。情濃時,便是霸道也是喜歡的。

  她在心裡隻覺得滿心柔情,連臉上都是笑意不斷,也未曾想過她覺得歡喜的雖人未必會覺得開心。

  馬車停在沈家門口,李玉娘跳下車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顧昱。不過月余未見,這孩子便已經又長高了些。倚門而立,乍看竟已是個小小少年。

  “顧昱!”帶著滿心的喜悅,李玉娘伸出雙手。卻不想顧昱卻只是上前一步便又停下。原本還掛在臉上的笑意微斂,卻是歪著腦袋看著靠在車子旁笑睨著他的蕭青戎,沉默不語。

  有些驚訝,李玉娘收回手,看看顧昱還帶著稚氣的清秀面容,低語道:“果然是長大了……”雖然語氣平和,心裡卻到底是有些壓不下的酸意。那個纏著她,怕被她丟下不管的小男孩,已經長大甚至有一天可能不再需要她了。

  苦笑著,她拍了拍手,盡量甩開心頭那絲不悅之意,笑著嚷道:“快點搬東西,玉姨可有好東西給你的。”

  顧昱也不說話,看著李玉娘反身迎上後面駛來的馬車,他只是冷淡地看著蕭青戎。

  被這小少年這樣看著,蕭青戎便笑了起來,“怎麽樣?老板。我可是順順利利地把你的玉姨護送回來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要知道,你那一文錢真的不是白花的。”

  呶了下嘴,顧昱欲言又止,只是拿眼盯著車廂。蕭青戎眼珠一轉,便已經知道了這小子在想什麽。揚起眉,他有些張揚地笑起來,絲毫沒有因面前是個半大孩子就有所避諱:“不用看了,這輛車隻坐了我和你玉姨。不用瞪那麽大眼睛的,小子。我不介意你現在就叫我一聲姨父的。”

  嘴唇顫抖著,顧昱瞪大了眼睛瞪著她,猛地扭身跑向李玉娘。

  “臭小子,不是個男人……”蕭青戎撇了撇嘴,笑著低喃。卻在顧昱扯住李玉娘的衣袖回頭向他挑釁似地揚起眉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還真是個知道怎麽惹怒敵人的男人了……”

  沒有察覺身邊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潮洶湧,李玉娘轉目看著顧昱,突然意識到這小少年竟隻比自己矮了少半個頭。“真是長成大孩子了……”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顧昱的頭,李玉娘感慨著,不知為什麽,剛才黯然的心情突然間就好轉起來。

  這一夜,沈家一片歡笑。除了被哄睡的囡囡,聚在不太大的廳堂中圍坐在炭盆旁的人們都在說著,笑著。雖只是分別不久,卻似有一車的話要說,說也說不完一樣。

  “真的那麽恐怖啊?我還當海上也和湖一樣只是那麽美呢!”可兒瞪大了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正在講述海上風浪的蒲安。卻被顧昱瞪了一眼,要她不要吵。可兒抿著嘴,沉默下去,卻在片刻之後蒲安講到驚險之時一聲低叫,下意識地伸手亂抓。

  在蒲安抬頭看她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揪住的正是蒲安的衣袖。臉上一紅,垂下頭卻沒有放手。蒲安目光微瞬,竟也沒有說話,反是扭過頭去繼續他的驚險故事。

  在他身邊,可兒悄悄地抬起頭,癡癡地望著神采飛揚,越講越得意的男子,卻是什麽都再也聽不見耳中。

  在廳堂的另一頭,沈三娘拖著李玉娘,細聲低語,時不時地吃吃低笑。

  “真是個不知羞的,就這麽中意那男人?之前還說什麽不是,現在倒好,就這麽大大方方地說喜歡人了……”

  “喜歡便喜歡了,既然中意了我有什麽好羞的。不是姐姐自己說什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嗎?”李玉娘臉不紅氣不喘地回應,絲毫沒有要害羞一下的意思。

  沈三娘笑著伸指在臉上劃了下笑她不知羞:“既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知咱們李娘子是要什麽時候嫁呢?”

  沒想到沈三娘竟直接升級到婚嫁問題上,李玉娘一時沒有心理準備。還沒想好怎麽作答,沈三娘已經說道:“你也不小了,我看那蕭青戎也不比我們許山小,還不如趁著年前就把事情辦了呢!”

  不小了?李玉娘無聲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在心裡暗道:自己現在這具身體也不過才十六多吧?這要是現代,根本就是不諳世事的少女,別說結婚,就是那啥都是糟蹋未成年人了。

  這麽一想,她自己先要冒冷汗了。雖然知道古代人早婚,象李玉娘這樣在十四五歲就做娘的是普遍現象。可到底還是有些無法接受自己這樣年紀便嫁人。輕咳一聲,她隻隨便搪塞道:“要做的事情太多,婚嫁這種事不急的,等……什麽時候想嫁了再說吧?”

  不理沈三娘的輕斥,她隻笑著攬著沈三娘的肩哄道:“我是說真的呢!姐姐,咱們要做的事多著呢!等出了這批貨,我們還會再有新船,然後還會有新的大的房子,想想,大門上掛著‘許府‘的匾額……”偷眼瞧去,看到沈三娘現出憧憬的神情不再追問她的事,李玉娘不禁松了口氣。

  雖說是為了堵沈三娘的嘴,可她說的也是實情。接下來的日子所有的人都忙得腳不停蹄。尋找大主顧,販賣他們從高麗和東瀛帶回來的貨物;和劉氏的管事接洽,接回新船;找商鋪,正式開起他們的三杭商行;還要,裝潢他們新購入的宅院……

  不是一座大宅院,而是兩間相鄰的中等宅院。比不上那些豪商富戶,卻是比顧家之前的小院大上許多。兩進院落,二進門後是一座小花園,園中又有兩個獨立的小院,很是雅致。隨人牙登門時,李玉娘一眼便看中了這座宅院。可喜的是另一間宅院恰好與之相鄰,正好又可以和許山夫婦做了鄰居。

  原本李玉娘還想著三個人都買新房子的,可蒲安卻是不怎麽感興趣,甚至在李玉娘他們積極看房子的時候也沒什麽反應。不知他是和許山說了什麽,許山便笑著道:“反正我們兄弟同心,小蒲若不想買房,住到我這裡便是。”

  李玉娘咕喃一聲,也不好勉強。倒是可兒若有所思地道:“蒲大哥可是不想在杭州買房子?”剛說了一句,便在眾人的注視中又低下頭去以。還要李玉娘推了她下,她才又道:“蒲大哥想在泉州買房子的吧!”

  猛地轉過頭來看她,蒲安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李玉娘看在眼中,不禁抿唇偷笑。是她疏忽了,竟忘了蒲安的心結。想來在杭州買房子,對蒲安來說可能就代表著已經忘記要風風光光回去泉州的願望了。還是可兒,一心撲在蒲安身上,才能這麽快明白蒲安的心意。

  私下裡她笑著同沈三娘說可兒和蒲安真是天生的一對,沈三娘卻只是淺笑。在可兒不在跟前時才淡淡道:“這男人啊,還是要有個能管得住他收得住他的心的女人才成。做妻的,若是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就有得苦要吃了。”

  李玉娘眨著眼,想想在高麗時的情形,也不得不讚沈三娘的確是禦夫有道。

  重回杭州,雖是冬日,可李玉娘卻覺春風得意。尤其是買下房產,在衙門中辦完了更名過戶的一套手續後,更覺心中狂喜。有了自己的房產,她終於可以更換戶籍,從客戶到主戶,就比現代從租房一族上升到有房一族還要令人興奮。要知,客戶與主戶在待遇上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這變更戶籍,卻是要尋保正去做的。這保正,也叫保長,從前都是叫作裡正的。自王相公推出《保甲法》之後才又叫了保長。十家一保,五十家為一大保,十大保又為都保。算是連系官府與平民百姓的一條鈕帶。

  原本這出任保正的都是鄉裡鎮上的賢德長者。只是後來因著諸事煩雜,富戶賢者不願為之,又有許多保正借由頭從百姓手中榨取油水,這保正之職便也和衙門裡的刀筆吏一般成了被人詬病的職務。

  李玉娘初搬到這太平坊中,並不熟識這裡的保長是哪位。 四下打聽過後才沿著小巷子走到那位姓高的保正家中。

  站在門前,她剛要敲門,就先怔住。看看微掩的院門,她上前還要遲疑著要不要推門而入。便聽到院裡傳來爭吵聲。

  那是一個女人,在厲聲尖叫:“你憑什麽,憑什麽?!這棺裡的人我也曾叫過娘的,盡心侍候的,你憑什麽不許我拜她?!”

  吃了一驚,李玉娘有心回避,院裡的聲音卻已經大了起來。腳步雜亂聲裡,大門被猛地拉開,一個女人被人推攘著推出門來,李玉娘一時躲閃不及,竟是被那女人直接壓倒在身下。

  又驚又愕,李玉娘撐起身,看那爬起身來根本就不曾扭頭看她的女子已經又撲在緊緊閉合的大門上用力拍打著門,聲聲淒厲。心中隻覺得惶惑,轉身要走,卻又忍不住回頭去看。這一看,卻是頓時停下了腳步。

  這女子,竟是她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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