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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上之臣》第九十七章 “霍夫人”的震驚
她下意識地走出徐家,恍惚間覺得又該停一停,便就在路邊樹下停住,轉了身。

 霍溶到了她身前,垂眼睨她:“沈將軍看起來很擔心徐將軍?”

 這聲音不太友好。

 長纓抬頭看了看,他臉『色』也不是很友好。

 她沒有答話。

 霍溶漠然望著她:“徐瀾大部分成就來自家族賦予,靠他自己,日後恐怕頂不住家族壓力。”

 長纓心裡很煩悶。

 她不回答他的問題是因為自己也弄不清楚是為什麽,兩世裡她雖然沒有對誰動過心,但對徐瀾她從來都理智清醒的很。

 兩年多以來關於他各種暗示她都完美的避過了,從沒有想過居然會敗在他的傷病面前。

 被霍溶這一拷問,她太陽又隱隱作痛。

 “所以霍將軍是在勸告我什麽?”

 她的語氣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霍溶面『色』沉了一點:“徐家要找的是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你是嗎?”

 長纓神情一頓,一言不發轉身往前走去。

 霍溶捉住她手腕,將她猛地帶轉身來。

 她滿臉寒意,眼底裡隱藏著戒備和怒火。

 霍溶滿心裡的氣勁忽然就跑沒了,他手掌下滑,改為將她的手緊緊攥住,帶著隱約的妥協,低聲道:“沈長纓,你不要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長纓使勁將手從他右手掙脫,目光如冰凌一般冷冽:“誰是芝麻誰是西瓜?霍將軍自以為比徐瀾高出一等嗎?就算我對徐瀾有想法,與你霍溶又有什麽關系?

 “我跟徐瀾共事兩年多,他為人熱情坦率,最重要的是對我從不乏尊重,你霍溶又覺得自己比他強在哪裡呢?”

 霍溶垂眼凝視她,面沉如水。

 長纓言語未止:“即便霍將軍的確就是那隻‘西瓜’,你年輕有為,又家世優渥,更有了不起的後台與前途,而我連大家閨秀都不是,既然連徐瀾都配不上,你又何必堅持認定我就是沈琳琅?難道就不怕我辱沒你身份嗎?

 “我不是沈琳琅,更不會是你妻子!

 “收起你那些莫名其妙的猜測,我與徐將軍如何,跟霍將軍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面前的人巍峨如山,環繞周身的冷肅氣息給她以強勁壓迫之感,但她選擇無視。

 就算凌晏出事前後她有過一段時間的記憶模糊,那也絕不足以使她有著跟人談婚論嫁的過去還不自知!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沒有辦法浪費在應付他不著邊際的猜想上!

 “你再說一次跟我沒關系?!”霍溶上前一步。

 長纓沉氣,穩穩出聲:“我跟霍將軍沒關系,跟沈琳琅沒關系,我是沈瓔,我是沈長纓!”

 霍溶望她半晌,牙一咬,忽然拖著她便往街頭走。

 長纓雖有武功,但怎麽也強不過一個使上了蠻力的精壯男人。

 她掙脫不開,逐漸察覺掌心『潮』濕粘膩,低頭一看,他牽住她的手竟是受傷的那隻右手,因為她的掙扎已經浸出了血來!

 她不想當街喊叫鬧得難看,隻得隨著他走,一面低喝:“你放手!你手出血了!”

 霍溶壓根沒理會,黑著臉牽住她直接往霍府方向走去。

 片刻工夫就進了府門,門下佟琪正與護衛們交代著什麽,見他回來正要張嘴,定睛一看居然還拖了個人,當即便瞠目結舌呆在那裡。

 霍溶拖著長纓到了房前,抬腳將掩著的門一踹,黃花梨製就的一扇門哐啷一聲就被踹落到地上!門板上還落著鬥大一個窟窿。

 欄外兩個正在種花的家仆嚇得鋤頭都掉了,院子裡頃刻靜寂如墳,唯有房裡斷續地傳來長纓的喝斥。

 匆匆跟進來的佟琪到了半路也停下,到了院中也不敢再往前了。

 進了門,霍溶又直拖著長纓到了珠簾內,拉開抽屜拿出那張婚書往桌上一拍才撒手:“你自己對著你的手指頭好好看看,你到底跟我有沒有關系!”

 長纓忍了一路的怒火,見得此刻,亦且忍耐著將這紙打開,這一開她就愕了愕。

 “婚書?”

 霍溶拿出印泥與紙張又拍在她面前,不由分說捉住她右手拇指粘上印泥再往白紙上一壓。

 長纓對比著兩個指印,臉『色』就開始發白……

 婚書上寫的是霍溶和沈琳琅的名字,但印在女方名字上的指印跟她右手的指印一模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

 “這……”

 她在做夢嗎?

 怔忡片刻,她迅速地走到窗前,將婚書暴『露』在陽光底下。

 婚書上不論是寫的字還是按的印都無比清晰,雖然無法證明的確就是真的,但是也看不出來任何作假痕跡。

 而沈琳琅三個字——這是她的筆跡!

 她五歲讀書六歲寫字,十幾年裡從未斷過,且她還活了兩世,不可能連自己的筆跡都看不出來!

 “‘霍夫人’辨明白了嗎?”霍溶給自己灌了杯茶,青寒著臉對著珠簾下方的那人道。

 長纓完全無法形容心裡的震驚。

 她真的是“沈琳琅”……

 可她什麽時候變成這個人的?

 又是什麽時候跟他簽下婚書的?

 她低頭看著日戳,隆慶十一年六月初三。

 她閉眼強迫自己冷靜。

 隨後她迅速睜眼,說道:“隆慶十一年是將近四年前了,亦是我姑父出事那年的夏天,我及笄的月份。

 “那段時間我尚未遭遇任何變故,在燕京城裡呆得好好的,我怎麽可能會跟你簽下這婚書?

 “就算是我忘了, 難道凌家的人還有我身邊的人都會忘了嗎?

 “我不知道霍將軍使的什麽手段偽造的這份婚書,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麽企圖,但是這麽容易穿幫的手法,也太拙劣了吧?”

 她把婚書又拍回桌面上。

 霍溶持杯冷笑:“立六月初三是你自己的主意。

 “首先我要提醒你的是,這張婚書是你摔下山崖之後自稱昏『迷』的那段時間簽的,那段時間你跟我日夜在一起。

 “婚書是你提出來要簽的,落款與指印也都是你自己加上去的,要說企圖,我是不是更應該懷疑‘霍夫人’你是否有什麽企圖?!”

 長纓覺得這聲“霍夫人”忒地刺耳,但眼下她腦子裡嗡嗡地,又哪裡能顧得上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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