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侯王雲集長安,劉徹一直致力於消弱整頓諸侯國,推恩令就是最好的手段,隨著劉徹權柄赫赫,諸侯王老實上許多,對劉徹俯首帖耳,一心當富貴悠閑的王爺,王太后生辰,劉徹一心顯示國泰民安,劉氏宗族和睦,對諸侯王很優待,天下諸侯王之首,以才學聞名於天下的淮南王劉安親自來長安為王太后祝壽,進宮拜見王太后之後,也不結交眾位諸侯王爺,老實的在長安淮南王府住著,照顧養病的女兒劉陵,讓劉徹找不到一絲的把柄。
長安城的淮南王府佔地很廣,房屋樓舍都修建得大氣十足。在王府後院,建有一座精致有嶺南風格的閣樓,此處是劉陵的閨閣,家具擺設皆是上乘,劉陵手搖羽扇,一襲水粉色華服半倚在榻上,俏面上露出不悅,柳葉彎眉微挑,皓齒輕起:“哥哥的意思是我的不是嘍?是我沒探聽到準確的消息使得匈奴單於伊稚斜動怒?發來信函責怪父王?”
劉陵柔媚入骨,女人味十足,即便是淮南王世子都抵抗不了劉陵的魅力,一嗔一怒萬種風情,翹起白玉般的雙足,向上隱現修長筆直大腿,淮南王世子移開目光,吞吞口水道:“妹妹,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是我理解錯了?”
劉陵身上的媚態更重,劉氏宗族私生活糜爛,兄弟姐妹之間常有曖昧的事情發生,劉陵對於他哥哥已經見怪不怪了,水蔥一樣的芊芊玉指撚起一顆銀杏堅果,咯嘣一聲,淮南王世子心一哆嗦,忍不住看向妹妹劉陵,嬌媚動人的身段,劉陵盡顯女人的媚態。
“好了,上次的事情不怪你妹妹。”
淮南王劉安一直跪坐在一旁,他自從進長安後,一直步步小心,思考進未央宮見到劉徹時他說得話,對於兒女之間的暗鬥,同大業相比劉安從未放在心上,“陵兒,當初那些話是曦公主所言?”
劉陵斜了斜身體,枕著玉臂,道:“女兒估摸著是陳吩咐劉曦的,不然以她任性的脾氣,哪會想到這些?”
劉陵對於一直很忌憚在意,其實真要論起血脈的親近,同劉徹更近,可漢製同性不婚,劉陵只能眼看著劉徹迎娶陳做皇后。
“皇后娘娘好手段,借著劉曦的口,讓咱們吃了個暗虧,我又接連給伊稚斜去了幾封書信,才讓他打消了懷疑,這一次我的損失也不少。”
伊稚斜獅子大開口,劉安的損失慘重,用了好多財物才將伊稚斜應對過去,劉陵記起劉曦當時的話,千古罵名,民族的罪人,劉陵說道:“父親,一定同匈奴人牽扯到一起嗎?”
“陵兒,為父也是迫不得已,皇上太精明又下手恨,推恩令一下,為父的盟友少了一半,其余的被劉徹收拾得也沒了脾氣,為父只能同匈奴定下盟約,兩面夾擊劉徹,如果不反抗劉徹,淮南國將不複存在。”
劉安對於貪得無厭的匈奴人同樣是看不起的,歎道:“成事那一日,就是為父同匈奴徹底決裂之時,到時為父必定一雪前恥。”
“等到成事匈奴人也不見得會離開長安,父王,女兒認為還是別同他們牽扯太深的好。”
劉陵面見過伊稚斜的使臣,他們的掠奪目光讓劉陵很不喜歡,雖然同匈奴人合謀,但劉安也好,劉陵也罷從未很正看得起匈奴人,在他們眼中匈奴人都是野蠻未開化的。
“不同匈奴聯合,誰還能幫父王?”淮南王世子出口:“妹妹,你還是多打聽清楚準信的好。”
“你...”劉陵坐直身子,反而淡淡笑笑,下顎微揚:“哥哥若是信不過我,那你來好了,我樂得清閑自在。”
淮南王世子同劉陵對峙,火藥味很濃,淮南王拉了拉兒子,說道:“你們兄妹是為父的左膀右臂,等我成事後,一個是我的繼承人,一個是長公主,現在為了這點小事就吵嘴?”
“父王,兒子錯了。”世子率先認錯,劉陵輕蔑的撇嘴,輕笑:“父王,是哥哥非要同我較勁,同匈奴簽訂城下之盟,若是泄露出去,父王您的一世英名便會毀於一旦。”
“騎虎難下,騎虎難下。”淮南王劉安何嘗不知道劉陵說得有道理,“為父只能走下去,將來用同匈奴的勝仗洗刷今日之辱,劉徹既然能打敗匈奴,本王同樣也可以。”
劉徹登台擺衛青為大將軍時,劉陵就在一旁,劉徹傲視天下的霸氣,劉安根本就比不上,劉陵身體發熱,面若桃花像是能掐出水一般,說道:“父王就沒想過現在執掌虎符統帥所有漢軍的大將軍?”
“你是說衛青?”劉安心中一動,他早就有拉攏衛青的打算,衛青能征善戰,是大漢少有同匈奴征戰而從未失敗過的將軍,更是從匈奴手中奪下河套草原,大壯聲威,百姓提起衛青多有敬佩,劉安想到衛青的出身,無奈的搖頭:“衛青很難被拉攏,他是劉徹一手提拔起來的。”
“妹妹不是一般的人,她既然能說出大將軍的名字,一定有安排吧。”
劉陵抿嘴一笑:“父王想不想籠絡住大將軍呢?”
“陵兒,你真有辦法?”劉安激動的抓住劉陵手臂,焦急的問道:“衛青同你...”
“父王,您想到哪去了?”劉凌撇嘴,眼裡露出些許的遺憾:“你當衛青是別人?會為女兒神魂顛倒?”
“那...你有什麽辦法?”
劉陵搖著扇子笑道:“我同大將軍的得力屬下蘇建蘇將軍是舊相識,聽他說起過大將軍的品性,女兒想著能不能將大將軍拉過來?”
“談何容易,大將軍府上門禁森嚴,即便本王親自去拜訪,大將軍都不見得會開門迎客,大將軍又不招攬食客,為父有心而無力。”
劉安放開劉陵,他琢磨過衛青的,卻找不到接近的機會,衛青自從當上大將軍後越來越低調,即便是以前的屬下上門去找衛青都被他擋了回去。
“父王,我挺喜歡衛青的。”劉陵意有所指,劉安眼睛一亮:“劉徹會同意,他對為父戒心十足。”
“女愛,皇上還能管到衛青娶誰為妻?”劉陵對於她的本錢很自信,淡淡的說道:“況且我也不是真的非要嫁給衛青。”
淮南王世子被劉陵的話弄愣了,問道:“妹妹田丞相不會看著你嫁給大將軍吧。”
“我就是要讓劉徹將相失和,到時父王不就有機會了?”劉陵黑寶石的眼眸裡露出得意:“劉徹是疑心很重,我只要放出風聲,不管是真是假,劉徹就不敢再用大將軍,說實話我遍數大漢的將領,雖然大將軍出身不好,但就數他能打勝仗,劉徹自斷臂膀,父王對伊稚斜也有了交代。”
“聰明。”劉安歎道,“你若是兒子,為父便無憂了。”
劉陵嘴角得意的翹起,能給劉徹添麻煩她是很樂意的,衛青長相清秀,上過疆場之後,身上的氣勢隨著權柄赫赫聲威更勝,嫁個大漢的英雄一樣的大將軍衛青,其實也不錯,夜深人靜之時,劉陵輾轉反側一時難以入睡,左思右想劉徹會反對嗎?他是因為衛青?還是因為自己呢?劉陵永遠無法忘記出見劉徹瞬間,高大英俊的劉徹牽著的手站在樹下輕言,劉陵在那一刻就陷進去了。
昭陽殿裡,同樣輕輕搖著羽扇,劉曦睡在榻上,為女兒納涼,旁邊桌子上擺放著淮南王劉安送過來的禮物,淡淡的瞥了一眼,吩咐:“都收了,淮南王恐怕不明白一點,大漢的皇后豈會缺少飾品首飾?”
“諾。”
“娘娘,陳侯爺請見。”
看看熟睡的劉曦,清楚陳誠今日進宮的意圖,無非是為劉曦求情,陳誠那孩子讓心疼,喜歡陳誠,卻不願意將劉曦的終身幸福交給他,陳誠被劉嫖教育得太好了,不放心將劉曦交給陳誠這樣看不透的人, 以劉曦的本事永遠也猜不透陳誠的心思,如果陳誠有事瞞著劉曦,那這一輩子劉曦休想發覺。
“叩見皇后娘娘。”陳誠規規矩矩的行禮,將扇子放在劉曦身邊,緩緩的起身繞過青銅仙鶴屏風,輕笑道:“誠兒不用多禮。”
陳誠望了一眼身後,仿佛能透過屏風見到劉曦一樣,不同以往的微笑掛在唇邊,低聲道:“我有事向姑姑稟告。”
“隨我來,曦兒正在午睡,別吵醒她。”
“諾。”
陳誠同來到正殿,陳誠輕言:“姑姑,淮南王翁主打算嫁給大將軍。”
愣了一瞬,笑道:”真是稀奇事,劉陵極為重視出身,竟然要嫁給大將軍?”攏攏袖子,嘴角上揚:“衛青儀表堂堂,人品貴重忠厚,知進退懂規矩,本宮很欣賞大將軍,不說劉陵背後藏著什麽意圖,劉陵配不上衛青。”
“祖母也是如姑姑這麽說的。”
“誠兒,女人瘋狂起來是很可怕的,劉陵他...”望著燈罩,裡面的火燭雖然熄滅,但紗罩上殘留著飛蛾的痕跡,劉陵喜歡上劉徹,是她一生的悲劇,“飛蛾撲火,劉陵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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