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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太醫毫不猶豫地說道:“當時我不敢相信文公公的說辭,直到後來打聽,才知道他是給了他表妹,只是他表妹是誰我卻不清楚,不過文公公的那位表妹好像是杭州的。”
薛仁傑感覺有種無力感,到了這個時候他若是還猜不到這文公公把藥丸給了誰用,那他也太愚蠢了。顯然文公公拿了藥丸給他表妹,也就是謝府的大太太,而他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大太太肯定是給了謝靈芸的生母用了。
這一刻他真的感覺造化弄人,一個小小的劉太醫,竟然會有西域的藥,而好死不死的,劉太醫的藥丸,卻是害了謝靈芸的娘——鳳姨娘,還有她不能公開身份的姨母——皇貴妃。這真是讓人無法相信的事情,被害人竟然是一對姐妹,難道這是天意,可是若是天意的話,老天爺是不是也太捉弄人了,為何要一對姐妹受到同樣的傷害。
劉太醫看著薛仁傑蹙眉沉默,以為不相信他所說的話,他想了想,趕緊說道:
“我當時就是害怕有不好的事情,文公公給我討要藥丸的時候,我多長了一個心眼,少說了一味藥,就算是被害之人有吃了藥丸會出現心絞痛,導致窒息,可是等到了第二天,必定會醒過來,只不過從此之後服用這藥丸之人一生都要生活在身體的疼痛當中,尤其是到了冬季就更是疼痛難忍。”
薛仁傑聽他的話,眼睛眯了眯,難道鳳姨娘還活著?當初指謝靈芸為妻時,一是為了保護她二是查清楚有關於她的一切,無意中讓他的人查到了皇貴妃竟然是鳳家的大女兒,也就是謝靈芸的姨母······
知道這件意外的事情之後,當時他想過和謝靈芸解除婚約,畢竟以簡親王府現在的地位,還是不要再和宮裡的哪位娘娘有關系才好,畢竟有個皇后娘娘的表姐已經夠扎眼的了如果再讓別人知道皇貴妃娘娘是他妻子的姨母,那情況只會比現在更糟糕。
可是想到第一次馬車上的驚鴻一瞥,那充滿新奇的眼神,還有第二次見面時,雖然慌亂,可是卻還死死的抓住丫鬟的手,想著一起逃跑的善良舉動,還有他讓手下調查有關與她的事情都讓他不忍心再傷害她,畢竟解除婚約對女孩子是一種很大的傷害。
兩年的朝夕相處,讓薛仁傑心裡漸漸地有了謝靈芸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不忍心告訴謝靈芸劉太醫所供述的事情。真的很難想象,若是讓她知道了,她心裡會怎麽難過?
而如今,即便是知道鳳姨娘有可能還活著的事情,看來也要先隱瞞下來了。
不是他不想告訴謝靈芸這一個好消息,而是他覺得鳳姨娘活著的事情有些渺茫,畢竟聽劉太醫的話,就算是當時鳳姨娘沒有死,可是這些年了她能忍受得了那讓劉太醫說的痛苦嗎?
然而他哪裡知道,一位母親,為了有一天能與自己的孩子團聚,身上的痛苦在這位母親眼裡又算的了什麽呢!
“世子爺,如今我都說完了,您就行行好放過我吧。”劉太醫其實真的是沒有什麽可說的了他哆嗦著對薛仁傑磕頭誓道:“我誓,我以後再也不行醫了,如有違背誓言,讓我死了下輩子當豬。”
薛仁傑譏諷冷笑,在他眼裡,才不會相信什麽下輩子的說法,人這輩子都過不好,還說什麽下輩子。
更何況以他看來,即便是真有下輩子,眼前的劉太醫也不會是什麽好鳥。
既然這樣,他又怎麽會放過他呢,畢竟他算是間接的害了鳳家姐妹倆。
至於要怎麽處置眼前這位劉太醫,薛仁傑想了想,一笑,道:“念在你並未對爺的妻妾造成傷害,爺就姑且饒了你這條狗命。”
在劉太醫眼裡,只要能活著,哪裡還管薛仁傑說他狗命還是貓命的,他直接磕頭道謝:
“多謝世子爺不殺之恩,多謝世子爺不殺之恩······”
“不過?”薛仁傑緩慢的說道:“爺可以既往不咎,可是被你害了的皇貴妃娘娘究竟要不要追究,那就不是爺能管的了的了。”
說完,薛仁傑直接對門外沉聲叫道:“進來!”
劉太醫此時已經有些摸不著北了,他瞪大眼睛看著薛仁傑,質問道:
“世子爺,您怎麽能這樣,我就算是害了皇貴妃,好像也於您沒有關系吧,反倒是我還算間接的幫了皇后娘娘一把難道你把我交給皇貴妃,您就不怕皇后娘娘不高興嗎?”
這是在提醒他,皇后娘娘知道了必定會不喜。
可是薛仁傑卻知道,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生,所以不屑理會他,直接命令道:
“把他送給皇貴妃娘娘,什麽也不要說,只要請皇貴妃娘娘審問一下,一切就清楚了。”
“您不能這樣啊,你不能把我交給皇貴妃,我會沒命的······”劉太醫一路叫喊著,漸漸地消了聲,顯然已經被拖出了。
而薛仁傑在書房內坐了半天,直到掌燈的時候,他才起身去了東院。
而自從被太夫人訓斥之後,謝靈芸回到東院,坐在凳子上愣了半天神,才低著頭吩咐道:
“你們都出去吧。”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世子妃,剛才奴婢看到香凝去了魏姨娘的院子,奴婢擔心香凝是不是又要和莊嬤嬤使什麽壞呀?”入畫一臉擔憂的說到。
侍書卻上前一把拉了她出去,剛走到院子裡,她就忍不住責備道: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竟在這兒給世子妃添亂,她香凝去魏姨娘那裡,你不會跟著呀,難道什麽事情都要回稟世子妃知道嗎?那要我們這些丫鬟做什麽用的,難道只會成天給世子妃端茶倒水嗎?!”
“你說的什麽話呀?”入畫並沒有跟著去太夫人的院子,自然的也就不知道太夫人嚴厲的訓斥,她還覺得委屈地道:“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拉我出來幹嘛啊?”
侍書抬起手用手指點了她的頭一下,氣急敗壞地道:“你難道說話時都不會看人臉色嗎?”
入畫經她這麽一問,才恍惚感覺到謝靈芸好像有些不同尋常,她看著侍書糊裡糊塗地問道:
“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呢,對了,世子爺怎麽了?自打世子妃那次大病一場之後,還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呢?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懶得理你。”侍書不願跟遲鈍的人說話,轉頭便去了後院的丫鬟房間,她要找抱琴商量商量,看看這件事究竟怎麽辦,可千萬不能讓世子妃在因為委屈而鬱結於心了。
“喂,你別不說完就走呀,你去哪裡……”入畫纏著要侍書給她解釋清楚。
而一個人留在屋裡的謝靈芸這時站了起來,她走到美人榻前,脫掉鞋子坐到美人榻上,雙腿蜷縮在一起,雙臂環抱著雙腿,整個窩在美人榻中,積累了一天的委屈淚水才默默地流了出來。
今天生的一切都讓她那麽的無力,讓她深刻的體會到了在王府裡生活的艱難,也讓她知道她以前在簡親王府做的那些事情有多麽的可笑。
看來是她對自己太自信了,竟然忘記了慎言慎行,連說話都沒有了顧忌,只是自己覺得很善良的舉動,差一點就至她於死地,完全忘了她身邊永遠有一些人在貓著,時刻都在等著找她的麻煩,沒事都能編出事情來,何況她這次犯了一種低級的錯誤,等同於把錯誤直接送到了人家眼前,等著人家直接揪住她的小辮子。
謝靈芸自責不已,覺得自己很沒有用,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同時她也覺得以前太過謹慎了,心頭的琴弦平時繃的太緊,稍一放松就會出錯。想到這裡她漸漸地收住了眼淚,看來以前是她把問題想的太左了,總是覺得像太夫人這樣強勢的婆婆,肯定是不喜歡強勢的兒媳婦。而她也正因為這個想法,而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性子,即便是面對像莊嬤嬤那個老叼奴的暗中使壞,即便是面對香凝那丫鬟的‘調戲,與不屑,她也小心的隱藏心中的怒火,不讓自己在憤怒之下做出錯誤的決定。
然而,是她想錯了,人有的時候處於弱勢,反而讓人覺得可欺,她不想再這般小心翼翼了。雖然做不成惡人,可是做到以牙還牙,有仇必報總不算是過分吧。
想到這些,謝靈芸默默地在心裡對自己說:“謝靈芸你一定要強硬起來,若不然豈不是丟人丟到現代去了,即便是薛仁傑寵你愛你,你也要時刻的記住,你們之間有別人插足,不要隻想著有了薛仁傑的愛就一切都不是問題了,把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忘記吧,試著融入到現實環境中去,把自己當成其中的一員,去適應這個社會、這個時代,去學習大宅門裡女人的自保之道,若不然早晚會被別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