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還是對你能規避我的記憶模糊有些好奇呢!”
蘇笙操縱著電磁力,將一顆環繞著龐大魔力的果子切成了數片,然後分別放入銀製的小碟送到兩人面前。
但是,無論是神秘測能力優異的魔術師還是不通神秘的魔術師助手,都只是看了眼躺在浮空銀碟的果脯,都滿臉警惕。
蘇笙搖了搖頭:“如果我要對你們下手,我昨天晚上動手了呢。”
臉上掛著幾乎沒有任何感情成分的假笑,蘇笙走到了最強魔術師的身前,直直的注視著她。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魔術師感受著那沒有絲毫尊重的,似乎是要把自己一切看穿的冰冷目光,說道。
“這不重要。”收回了目光的蘇笙注視著魔術師,驚異道:“反倒是應該在實驗結束後變成廢人的你,不但沒有被廢掉,反而居然抵擋了這樣的層次”
蘇笙感歎著,就抬起了雙掌,撫在魔術師的太陽穴上。
魔術師雖然憎惡這個精靈,但卻沒有反抗,她明白,以這個精靈目標表現出的能力來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能夠阻擋她的生物,哪怕是最初精靈,根據推斷之後,她和艾扎克都認為,哪怕是最初精靈,也絕不是她的對手,無論是天狼星大爆炸的時間巧合,還是多年前用籠罩惑星的力場來收集數據的能力,都在闡述這精靈的可怕。
怒火空前的燃燒著,不知為何,在最惡的精靈將雙掌撫在她之時,她的怒火仿佛失去了鉗製一般的升騰著。
但是,魔術師卻竭盡全力的抑製著內心的怒火,原因很簡單,這種行為毫無意義。
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就在她的理性即將全面性的崩潰,就要穿上自己的專屬CR-UNIT之際,一陣難以描述的恍惚感湧上了她的心頭。
這並不是什麽痛楚,而是難以忍受的恍惚,以至於馬上就要動手的她就此停手了,那無邊的憤怒也因此潰散。
在蘇笙撤回了雙掌之後,魔術師就接連後退了幾步,同時死死的頂著蘇笙左掌上那一縷閃爍著光輝的魔力。
消失了,那個仿佛永遠處於清淨狀態的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與被憎惡擠佔了內心的她的鏈接。
“這是......”注視著這道閃耀著純淨光輝的魔力,魔術師為之緘默。
她從沒有見過如此純淨的魔力,別說顯現裝置生產的魔力,哪怕是小源生命魔力在精純上也比不上這一道,再加上剛剛最惡的精靈的動作,以及另一個自己的失聯,她突聯想到了某種可能。
“還真的完成了分神化念啊。”蘇笙看了眼魔術師,搖了搖頭,她雖然早以明白,只要沒有跨過不確定原理,就不可能把握住所有的變量與變數,但是當真的變數出現在自己面前之時,她依舊為此發出了感歎,為了消滅所有想要跑到這個世界搞事的穿越者,她可以是實時的對全球原子進行監測的,但是,這變數卻依舊在她眼皮底下出現了,原本應該在她那集群生物意識實驗結束之後魔力就會被廢棄的魔術師不但沒有被徹底的廢棄掉魔力,居然還完成了分神化念這個將意識寫入魔力的難度超高的操作,她可是在魔圓世界,百來次輪回之中才徹底完成的操作,到了這一步,理論上,成就長生者,就只差一步之遙了。
“分神化念?”魔術師以及她的助手都在心裡默念著這幾個字,雖然最後那幾個字是用中文說出的,但是,倆人都是頂尖人物,
懂的語言很多,再加上她們那各種先進的設備,幾乎是蘇笙說出這個詞語的瞬間,兩人就弄懂了這個個詞語的意思。 “你是說,這個,是我的另一個腦?”此刻魔術師的狀態很不好,蘇笙剝離她那到寄宿著她意識的魔力之際,那種難以忍受的恍惚感模糊了她的意識,她現在處於一種意識朦朧的狀態,當然,由於那道魔力已經被蘇笙抽出,她的意識正在逐漸擺脫這種狀態。
“腦?”蘇笙搖了搖頭,說道:“這可不是腦這麽簡單,只要這道魔力韻養下去,並且不斷舍棄熵值過高的魔力,就能一直維持意識,這意味著什麽,你們應該懂的吧。”
仿佛驚雷炸響,魔術師的助手驚駭的注視著蘇笙左掌指尖那閃耀著光輝的魔力,並不知道過去蘇笙的識別名被定義為魔王的原因的她心裡動蕩不以。
永生,古往今來無數帝王,無數大人物都在追逐的東西,只因自己人類都是短壽種。
相比起自己的助手,已經擺脫了意識朦朧狀態的魔術師卻異常的淡定。
長生,這是最凶惡的曾經拋出的毒果,直接坑了六十萬人,現在,她哪裡還會上當。
所以,面對這個詞語,魔術師的情緒沒有太大變動,她冷冰冰的注視著蘇笙手心的那道魔力,朱唇輕啟:“但是,為什麽,她與我的區別為何這麽大。”
“她”指的自然是蘇笙手掌指尖環繞的魔力,按照蘇笙的說法,那道魔力既然寫入了她的意識,那麽,情感,情緒也應該與她一至才對,但實際上,她的內心滿是憤怒與憎惡,而寄宿在魔力的意識卻內心滿是平靜。
“不用拐彎抹角的試探了。”蘇笙沒有回答,而是搖了搖頭,同時左掌撫在她的額頭上,將那道魔力送回原有的位置,最後她操作著電磁力,在魔術師面前構成了一副畫面。
畫面上,一搜木製大船在海上航線著,木頭是會腐爛的,所以有部分船員負責監控那些木板的狀態,一旦有一塊木板腐爛,就會換上另一塊完好的木板,最後,等到大船抵達了目的地之後,整艘船從上到下,所有的木板都被更替過了,等上岸之後,畫面上出現了現實世界幾乎永遠不會出現的一幕,那些穿員,將那些腐朽的木板挑選了出來,組建成了另一艘船。
“你認為,哪一艘,才是忒休斯的船呢?”
蘇笙注視著魔術師,眼中滿是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