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至此,肖逸飛用氣悄悄探測了一下這個老頭,想摸清老人的修為,可是這一探卻發現,這個老人的修為隻停留在最初的階段,體內氣的儲存微乎其微,甚至連最基本的修行者都算不上。狂沙文學網
肖逸飛大為不解,但是又不好意思發問,隻得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張破,後者根本沒有理會,而是向老人道出了索取口令的來意。
老人很爽快,當下就答應了張破:“沒問題,反正那個東西留在我們金家也沒什麽用,前些子肖家家住來的時候,老朽就要托付給他,但他堅持現在天色已晚,不如二位留在這裡吃個晚飯稍事休息,明天天一亮再帶上口令出發。”
張破也沒有推辭,在樹林中穿行了一天著實有些疲憊,對老人拱了拱手道:“那就有勞金老先生了。”
在跟隨金老前往飯廳的路上,肖逸飛有意探測了一下金家族人的修為,探測的結果讓肖逸飛大驚,整個金族舉族上下竟然沒有一個修行者!
在飯桌上,推杯換盞之際,三人漸漸熟絡了起來嗎,頗有幾分忘年交的意思。好奇心作祟的肖逸飛還是沒忍住,向金老問道:“金老爺子,在下有一個疑問,不知道當講不講。”
金老豪爽道:“但說無妨,就當是自己家一樣,不用避諱。”、
肖逸飛便向金老提出了心中的疑問,聽聞林木的問話,金老爺子頓時發出豪氣雲天的笑聲:“我們金家啊,都是武者。”
見林木仍是一副不太懂的樣子,隨即又對肖逸飛解釋道:“所謂武者,就是那批不適合氣的修煉而再體術方面卻異於常人的人。我們金家就是武者世家,不怕小兄弟笑話,我們金家就沒出過練氣士。”
金老爺子尷尬一笑,但是眼中卻流露出一抹傲然之色,肖逸飛知道,那是屬於古武者的驕傲。
吃過晚飯,金老派人帶著肖逸飛和張破去民房過夜,自己也回到家中早早休息。
在民房中張破向肖逸飛講起了金家的歷史,原來在遠古時代有一群異人,也就是金家的先祖。
他們天生就不善於從外界汲氣,但是他們的體卻非常強壯,對於體術的修煉甚至超過那五位創造古地球的強者,也就是說在不使用氣的況下,就連那五個人都打不過金家的人。
那五位大拿看中了他們的天賦,將他們編入了七大家族之中,對他們多加照顧,於是才得以繁衍至今,成為了現在金家。
金家的功法也都記載著一些古武的體術,法之類的功夫,對於一個煉氣者來說體術的強度也至關重要,很多家族的歷代族長都得到過金家族長的點撥。
第二天清晨,肖逸飛早早起,按照張破所教的呼吸法,吸吐著天地靈氣,忽覺後勁風傳來,仿佛一頭猛虎向他撲來。
肖逸飛回頭一拳,卻落在了空處,金老爺子擦著他的手臂,右手虛握如爪,抓向他的咽喉。
“金老爺子怎麽突然要殺我?”肖逸飛心念轉動,竟然不閃不避,反而迎上去,倒似將要害送到別人手邊似的,同時雙臂收攏,宛若老熊樹,使出渾大力。
金老爺子突然收爪,縮繞到他的後。
肖逸飛直道”不好”,正要調整形,卻覺得金老爺子不再出手,只是讚許的望著他。
方才那一爪,他若是後退的話,那一招的力量完全舒展出來,必能輕易撕裂他的喉嚨。但他不退反進,就遏製住了那一招的威力,同時用縛命的招數,不但能夠隨機應變,而且頗有膽氣。
“是我輸了。”肖逸飛摸摸脖子,上面有五點血痕,沒想到金老爺子雖有風燭殘年之態度,但是手竟然如此了得,縱然老爺子不是偷襲,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金老爺子您這是?”肖逸飛拱手問道。
金老爺子笑而不語,一旁傳來張破的話音:“我跟老爺子敘說了你們肖家功法被你父親帶走的況,想讓金老爺子將他們金家的功法傳給你,金老爺子答應了,準備試探你一番。”
老爺子也點頭豪聲笑道:“沒錯,我們金家的功法不像其他家族的功法,金家的功法與其說是功法倒不如說是武法,上面記載了我們金家時代創立的很多種武術,不需要具備氣的輔佐,也就是說即使你修有其他功法,也同樣可以修行我們金家的武術。”
肖逸飛欣喜若狂:“這麽說,老人家您是同意我跟您學習古武術了?”
“正是。”金老爺子點頭:“歷代家族的族長都接受過我族族長的點撥,想來你以後也會成為肖家的族長,老朽教你些東西也無妨。”
“太好了,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肖逸飛深深地鞠了一躬,朝著一旁笑而不語的張破眨了眨眼睛。
張破道:“我們張家修的是劍法,我就不跟你們湊鬧了,快跟老爺子好好學著。”
“哎!”肖逸飛趕忙應道。
金老爺子眼神一沉:“不說玩笑話話,言歸正傳,你可知這時間的人,無論是武者還是煉氣之人,修行的目的是什麽?”
肖逸飛攤手道:“不知道。難道不是為了變得更強嗎?”
老爺子又問道:“變得更強之後呢?修生養益壽延年?”
“那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朋友?”
“你隻說對了一半,通過讓自己變得更強來保護邊的人,但是你可知道要通過什麽方法去保護他們嗎?”
肖逸飛茫然。
“殺人!”老爺子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只有通過殺人,才能去保護人。無論是保護財富也好保護,親人也好,總而言之就是要保護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既然你覺得珍貴,別人也會覺得珍貴,別人覺得珍貴,就回去覬覦它,所以你需要去殺掉覬覦它的人來保護你所認為珍貴的東西,這便是人們追求力量的原因。”
“你若存有殺人之心,我才可以教你這殺人之藝,踏上這條路以後,少不了同人爭鋒鬥力你若貪圖安穩,便趁早撂挑子回家,老朽絕不留你。”
肖逸飛躊躇起來,難道自己苦心修道,只是為了殺人嗎?這讓學醫出的他很難接受,醫者講究的是懸壺濟世,治病救人,要時刻懷著一顆慈悲的心,可是這金老爺子的教導正好和自己從小受到的熏陶截然相反,這與醫道相悖的殺人之道令肖逸飛一時半會無法接受。
金老似乎猜透了心中的想法,誠然道:“學醫之人經常說的幾個字就是藥到病除,除病難道就不是一種殺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