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貢故意說得文縐縐的,他故弄玄虛,想看看蒙經理的反應。
果然,蒙經理聽後似乎不太明白大貢所說,頓了一會後,似乎明白過來,便說:
“睡荷這種東西我也不太懂,我只知道它能夠改善人們的睡眠,這也是我們的店寶,為了防止偷盜,除了預繳高額押金外,我們酒店還設定非登記住宿人員不得進入客房,如有會客,可到大堂招呼,那裡設有多套會客椅桌,我們酒店的大堂特別大,就是為了擺設招客椅桌。如果客人所在的客房發生偷盜或丟失睡荷,除了不退押金外,該客人也被列入我們酒店的黑名單,終身不能入住我們的酒店。”
“為了保護睡荷,你們酒店可謂百招齊出啊!這種睡荷的使用期是多長時間?會枯萎嗎?”大貢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睡荷的育苗生長等不屬於我的管理范疇,每個客人開房後,才有專人把睡荷放進客房,並與服務員交接確認,這個時候開始,我才負有管理保管的責任,直到客人退房再由專人拿走睡荷。這樣吧,我給你引見一位朋友,就是我電話上所說的那個朋友。”
蒙經理說完,便貼在服務員耳邊說了幾句話,服務員點頭離去。
不一會,二個男人走了進來,都是胖胖的,一個高大,一個矮小。蒙經理站起來,用職業的服務手勢示向著那個高大的人作介紹:
“這位是鄺總,是這裡的老板,鄺總已經交代他的員工挑了一個靚狗,將用來製作我們今天的全狗宴。”
鄺總走到每個人身邊,都一一握手問好,並遞上了名片。大貢看看名片,知道眼前這個人叫鄺迪幫。
“多謝鄺總的熱情招待,我這次來石楓,純屬是與一班朋友來玩玩的,這位金老板也有意向做批發肉狗的生意,所以順便到狗場來考察考察。”
大貢說完便示意金鼇拿出名片派發。他知道,在社交場上派發名片,是對別人一種尊重,自己沒有名片,當然把金鼇請出來撐門面。金鼇此前是做貿易業務的,名片都會隨身帶,由於生意不好,這次來石楓,就是考慮進軍肉狗市場。
金鼇拿出名片,分派給蒙經理和鄺迪幫二人。這時,大貢才注意到,另外那個矮個子就是剛剛在來風酒店遇見的!
“金總你好,如果你想做肉狗批發,你就找對人了,我們這裡有大量的肉狗供應,質優價廉,等下就帶你們去參觀一下。全狗宴正在烹調,參觀完後,全狗宴也剛剛做好,我們再喝二杯吧。”鄺迪幫熱情地說道。
“真的很榮幸,能夠入住來風酒店享受超級睡眠,籍此認識了蒙經理,現在又通過蒙經理認識鄺總,而且還用全狗宴招待我們,看來金總的肉狗批發生意非與你們豐牧狗場做不可了,哈哈哈!”大貢大笑道。
在鄺迪幫的指引下,眾人坐上了一台觀光電車進發。望著路兩邊整齊的大草坪,有的草坪微微起伏,遠處還有池塘,或者可以說是湖泊吧,大貢不禁疑竇重重:這根本不象是養狗場,而更象高爾夫球場!
“鄺總,你這裡不象養狗場哦,根本就是一個度假區啊!”金鼇笑著說。
“哈哈,狗欄就在前面不遠處,如果想打高爾夫的話,這裡也可以,草坡上都設有洞的哦。”鄺迪幫說道。
不一會,已到了狗欄,這裡狗欄的設置與飛達狗場的大同小異,只不過狗的品種多了些。鄺迪幫也滔滔不絕地介紹豐牧狗場的養殖情況。
維厚在鄺迪幫的講解過程中,又偷偷將從自助餐廳帶出來的二個雞蛋吃了。不一會,他的肚子又有反應,
再無心聽鄺迪幫的長篇大論,急急拉著肖涯一齊去找廁所,眾人也不在意他倆。二人東轉西拐,來到一處很象衛生間的地方。維厚實在忍不住了,也不進去,立刻脫褲就地拉,並叫肖涯去幫他拿些紙巾。
肖涯摸自己的褲袋,沒有紙巾,再四下張望,不見有人,覺得回到狗欄問人要也太遠,他見到前面一幢樓好象是辦公的地方,便朝著那裡走去,走近時,卻見大門緊閉,沒有任何人,也看不出裡面是否有人。
肖涯圍著這幢樓轉,想看看是否還有其它的門可以進去。倏然間,只見前面出現一段石階,上了石階後是平地,上面擺著幾張石凳和一張石台,石台石凳兩邊不遠處各有一棵高大的松樹,樹蔭全部覆蓋著石台,涼風陣陣,十分舒爽。
肖涯忍不住步上石階,走到石台旁, 卻又見到有一段石階通向上面,上面有一個假石山,仙人掌造型,石山兩邊有幾棵高大的柏樹,也是蔭涼無比,隱隱約約見到石山後面有一幢房子。
因想及維厚等著紙巾用,肖涯也不作停留,徑直走上石階,繞著假石山,來到房子前面。
肖涯還沒看清楚地形,卻聽到一陣急速的如雷般的狗吠聲響起。肖涯定睛一看,原來這吠聲就是從他面前發出,並有一個惡狗急極地向他衝來!
肖涯嚇得腿也軟了,想走腿卻不聽使喚,待他反應過來時,才發現那個狗已被一條長鐵鏈套住,還差三米左右就可以觸及到他!
平複了神情後,肖涯並不敢逗留,立馬掉頭飛跑。當他往石階下跑時,卻又見到下面那幢房子旁有二個狗狂吠著向他跑來,目測是沒有被繩索套住的。肖涯此時已魂飛魄散,停在石階上,腿部不停的在抖動,象是有釘釘住一樣。
“嗡嘛呢唄咪吽,嗡嘛呢唄咪吽……”
肖涯不停地念著了無大師的六字經,且越念音量越大,並趁勢坐在石階上,閉上眼睛,想著任由上天主宰一切。
這時,肖涯聽到有人向狗吆喝的聲音,他馬上睜開眼睛,見到那二個狗離他只有一步之遙,卻又快速轉身往下跑。
肖涯再細看下面,只見有一個人看著他,並說:
“快下來吧,若果不是我及時喝住這二個狗,你可能會被撕碎了。”
肖涯遲疑著,不敢往下走,因為二個狗還在下面沒有離去。那個人知道肖涯的顧慮,便摸摸二個狗的頭,輕說聲“回去”,二個狗便迅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