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莫名其妙的受傷,邱述然非常憤恨,憤恨蕉莞的離開。基於泄憤,邱述然在蕉莞背後可以說是無“汙”不噴,比如說她的橫蠻無理,自私自利;又將她在床上的某些“傻”行為和傻話也說了出來;說她男人換無數,狐狸精一個;說她不用上班也有這麽多錢用,肯定是做妓的等等。
這樣一說,在認識蕉莞的同學間,議論紛紛,各種說法和評論都有,比如說蕉莞傍了一個大官,大官供給她大量的錢財花費;說蕉莞就是商鋪大盜,來無影去無蹤;說蕉莞是在央猛時是賭神,多間賭場的倒閉,就是拜蕉莞所賜等等……
這之後,蕉莞明顯感覺到同學們和她說話開始變得神秘,有些話總是和她說了一半就沒說了。
終於,在一次飯局上,一個大嘴同學因喝多了,將同學們議論和猜測的內容全部說出來給蕉莞聽,也就是將邱述然那些汙話妄測說了出來。
自此,蕉莞遠離同學們和朋友們的聚會,也甚少與他們聯系,甚至和勞昌松也斷絕了往來。
這天,是蘇從文的生日,他想蘇現回來一趟一齊吃飯。他打電話給蕉莞才知道,蘇現已和蕉莞搬到鄒建去了。這讓蘇從文大吃一驚,問蕉莞為何這樣。
蕉莞解釋說鄒建環境舒適,她也在這裡找到工作,待遇不錯,所以就搬來了,還安慰蘇從文說,她會悉心照顧好蘇現。
蘇從文沒有辦法,隻好又細細囑咐蘇現一番,交代他適時要回來見見面,看看父親和爺爺奶奶,又交代他遇到什麽事情要自己獨立思考,不要人雲亦雲跟著錯。蘇現一一應諾著。
“媽,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跟爺爺說我們在鄒建,這裡明明是余州呀。”蘇現說。
“仔,到時你就明白的,不要問那麽多,也不要和你爺爺說我們在余州啊!”莞安慰著說。
“哦。”
龍騰KTV會所偏廳內,強勁的音樂襯托著一個個型男,他們大多數奶油且帥氣,穿衣著裝突顯了發達的胸肌和健碩的臂彎。也有個別的身材瘦削,戴著眼鏡,略顯斯文。
“靚女,這幾位是我們會所的頭牌,請欽點。”一個嗲聲嗲氣的中年男人對蕉莞說。
上次,蕉莞和勞昌松到余州旅遊時,聽到的士司機和勞昌松閑聊,提到龍騰KTV那麽的一個地方,她細細記於腦中。現在,她身處一個陌生地方,正值如狼似虎的年齡,身邊沒有男人,所以就循路而來,希望排解一下寂寞。
看到前面幾個彪形大漢,蕉莞心裡呯呯突跳。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到這樣的場所,而且是自己一個人來。
蕉莞緊張得說不出話來,氣氛很尷尬。
“姐姐,怎麽樣?給個話吧,他們都是很溫柔的。”
蕉莞不作聲。
“靚姐,可能你是第一次來這兒玩,我先介紹一下我們這裡的哥哥和他們各自的拿手好戲吧。”中年男人接著說:
“這位是佔士,擅長狂喝,千杯不醉,如果醉了,你有運啦,千年不射啊!”
“這位是雄邦,有金舌頭之稱,他的舌頭超長,靈活自如,在尤物裡翻滾,它可以說是女人翻雲覆雨的利器。有女人說,就要他的舌頭。”
“這位是高翔,力大,卻力到好處,輕輕的把你拎起,然後調整到最佳姿勢,以最小的力,達到最大的效果。”
“這位是龍超,熱身運動王,萬事準備足,正事不過一戳。他的按摩手法,曾令不少女人在開戰前已達頂潮。
” 蕉莞面紅紅的,搖搖頭。
“謝謝靚姐!”
四個型男齊聲說完,便走了出去。中年男人體貼地走近蕉莞,關心地問:
“靚姐,你需要什麽類型的?這裡有一個斯斯文文的大學生,很善解人意,行嗎?”
蕉莞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只見一個稚嫩的男生走了進來,澀澀一笑,然後立在那裡。
“小鮮肉!先把這小鮮肉辦了,以後有機會再會會那幾個技藝超高的倌郎吧。”蕉莞心裡嘀咕著,並微笑地看著那小鮮肉。
“叫我勞力吧,大姐。”
“呵呵,什麽大姐,好難聽。”
“哦哦,對不起,應該叫你靚姐的。”
伴隨著音樂,勞力跳起舞來,一會兒學邁克傑克遜,一會兒學郭富城,逗得蕉莞甚為開心。
後來蕉莞也興奮地和勞力一齊跳了起來,那個陣勢,好象想把眼前這個小鮮肉一口吃了。由於酒精的作用,勞力也沒有了澀氣,和蕉莞一起豪放地舞著。
在蕉莞心目中,前面那四個倌郎雖然被說得技藝超湛, 但卻不是自己能在精神上掌控的類型。而眼前這個小鮮肉,自己可以為所欲為,恣意行事。比如,讓他一分鍾內連喝三瓶啤酒;比如在他屁股和背上用很難脫去的墨漆畫畫……
可以看得出,勞力是不勝酒力,在蕉莞連番乾碰之後,便倒在蕉莞懷裡,尤如一個小孩。
有錢不用,對個人來說,等於是極大的浪費,更何況,有效的消費對社會經濟起到了積極的作用。當然,買一噸糧食拿去倒了,這是極度可恥的。蕉莞用5000元包了勞力一晚,玩得開心,超值。這5000元就是有效消費!蕉莞的金錢觀念和以前比,發生了巨大變化。
“爸比說,陪客人過宿,早上九點就要離開,所以我要走了。”勞力邊穿衣服邊說。
“再睡一會吧,我要。”
“不行的,我走了。”
“留個號碼吧,下次又找你。”
夜再降臨,蕉莞一人坐在咖啡館近窗位置,凝望窗外街景,細細回味昨夜,嘴角露出一絲絲笑容,有種從沒有過的滿足:男人也不過玩物。
隨著悠揚的音樂響起,蕉莞似乎非常沉浸在其中,不過,孤單感隨之襲來。
“該找誰聊聊呢?”
蕉莞首先想到的是勞昌松,與他聊天,很隨意,話題自然而然地躍出,有趣味,聊得融洽。但還能找他嗎?不了,遠離同學!
找蘇本科?不,他的話題只是:吃了麽,在做啥。找肖涯?他太哆嗦了,說的是肉麻的話,但聽起來就象念經,完全融不入去。當然,蕉莞是絕對不可能找邱述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