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平原,長安縣邊緣一小鎮,是誰開著一個烏龜子車車來吃飯。
門口的旗子卷黃沙,來客皺起個眉頭把門砸。
夥計湯章威手裡使著刀,片羊的功夫可不差。夥計包著白頭巾,沒有功夫把客誇,余光偷偷把客瞟,看著這人非善岔。
飯館老板娘名字叫龔翠花,生來就是屁股大。
龔翠花盯著車前有圈圈,圈圈裡帶著個倒Y,那標志聽隔壁理頭髮的林二狗說:“那車子叫奔馳,能開這車的都是富貴人家。”客人瞟著老板娘,那水蛇子腰兒太饞人,食客眼珠子都要掉啦!
老板帶笑把門拉,問客人:“你想吃啥!”
壯漢一口唾沫啐著他,說:“咱家老板房產巨鱷黎文樂,要你生意關張,你怎不聽呀!”
壯漢揮拳就把老板打,老板仰面倒地下。
夥計上前把架拉,說:“你這人,怎不講理呀!”
壯漢說:“驢球蛋,你家宋魁濤,生來就不就理。你敢把爺爺怎的?”
夥計說:“咱這關中人,生來就是烈酒烈漢子烈女人,你逼急了,可要出事的。”
壯漢說:“驢球蛋,你家爺爺宋魁濤,生了這三百斤,你敢把刀子送到我肚子裡呀!你若敢,我認你當爹!”
夥計眼裡充了血,刀子就要往前遞。
龔翠花上前按著夥計手,說:“都說陝北的山來榆林的水,米脂的婆姨實在美,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清澗的石板瓦窯堡的碳。湯章威,你個個娃娃還嫩著呢!你殺了這宋癩子,你這一生就毀啦!”
壯漢說:“米脂的婆姨龔翠花,你還記得我?”
老板孫嘯冒爬了起來,說:“我也是那順德的漢子,你別欺負人。”
壯漢宋魁濤說:“我的老板黎文樂是大亨,弄死你,就像捏死個螞蟻!”
宋魁濤帶著個墨鏡鏡,拿出個手機就打。
一群壯漢穿著黑西裝,拿著拆遷合同就讓這排住戶和商戶簽。
宋魁濤拿個皮箱帶著錢,就往商戶住戶手裡砸,說:“我們辦事也是講理的,不乾那欺男霸女的缺德事。”
商戶住戶不言語,胳膊扭不過大腿是明顯的。
唯有孫嘯冒不簽約,這飯館接了不過半年,轉讓費帶房租就有二十萬,拆遷合同補償隻有三萬塊,虧死個人呢!
婆姨龔翠花上前把話講,道明道理求商量。
宋魁濤說:“你個婆姨少廢話,我犁地比犁你還多呢!我的賠償隻三萬,多了一份都沒有,你這水蛇子腰可勾人。我大哥黎文樂開有洗浴城,你到裡面當頭牌,半年保管全回本。”
佛爭一口香,人爭一口氣,夥計湯章威就要把刀往前遞。
老板孫嘯冒拉住他的手,說:“兄弟,你別衝動,這小子就是來找事的。”
宋魁濤轉身鑽進那烏龜子車車裡,說:“今天晚上我們來拆房,你們都要聽好了。”這排商戶全都服了軟,紛紛找車把家搬。
這附近的電線全被剪斷了,房東黎碧玉也讓他們騰房子。
老板孫嘯冒讓房東退房租,還想索要轉讓費。
房東黎碧玉說:“房租可以退半年,轉讓費我沒收,你們自己負責。”
談判這就失敗啦!烈酒烈漢子烈女人,三人愁雲密布煩死個人。桌上放著西鳳酒,三人對飲把話呱。
到了晚上,推土機挖掘機果然來了。
婆姨龔翠花點燃桌子當火把,家具堆在門前,夥計湯章威往口裡灌了酒。
這西鳳酒水太辣人,肚裡有火,膽氣壯。
夥計湯章威揮刀就去放血啦!刀子沒上宋魁濤身,警燈警車到來了。
湯章威酒醒奪路逃,攔了輛的士就溜了。
婆姨龔翠花抖抖索索滅火把,老板孫嘯冒眉頭更是緊皺了。
警察沒有管他倆,荷槍實彈把宋魁濤抓。
宋魁濤扭身如肥豬,問警察:“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刑警隊長霍鄭說:“我只知道你是黑惡勢力,你的老板黎文樂已經倒台了。我們要抓的就是你們這參與拆遷的刑滿釋放分子。”
警花柳文靜把臉笑,對婆姨龔翠花說:“沒事了,那房產大鱷黎文樂的後台也被抓了,他這胡球弄的歷史結束了。”
老板孫嘯冒說:“這麽說,我們沒事了?”
警花柳文靜說:“嗯!”
警車將混混宋魁濤以及首惡分子們都帶走了,開著挖掘機和鏟車都民工們紛紛散了夥。
老板孫嘯冒對婆姨龔翠花說:“快給夥計湯章威打電話。”
婆姨龔翠花說:“那是你表弟!”電話卻打不通,那夥計湯章威早已把電話卡拔。
夥計湯章威躲在一家小旅館,烈酒早已當汗發。
湯章威嘀咕道:“平日沒有做壞事,沒想到這次被當犯人抓。我雖拔了電話卡,難保不被警察拿。”
越想越煩,心裡燥,湯章威就把英雄聯盟打。
何以解憂,唯有英雄聯盟。
打了半個小時,頭暈暈,湯章威倒頭把覺睡。
醒來, 整個世界都變了。湯章威發覺自己睡在大路邊,周圍有不少來往的百姓和官吏。
讓人驚奇的是,沒有人注意他。
隻有一個騎馬的金吾衛提醒他:“大唐危急,賊黃巢率軍百萬已婆潼關,不日就將進入長安城,你這西域胡商,小心腦袋。這賊黃巢最恨胡商,於嶺南東道中山殺胡商二十萬。“
畫風不對,怪不得這裡看起來像古代,原來這裡就是大唐的長安城。
湯章威想:莫非自己真的來到了一個平行世界?
這時,一群騎著駱駝的西域胡商經過。
一個大鼻子的年輕人對湯章威說:“黃巢大軍要來了,你可要小心腦袋。”
湯章威說:“我這條賤命,那黃巢想拿就拿去好了,我有什麽害怕的。”
那大鼻子的年輕人跳下駱駝說:“我叫李克用,是沙陀人。如今也是孤身逃難,幸得這群西域胡商收留,我幫忙他們趕駱駝,如果不你嫌棄,可以跟著我,賺個腳力錢,吃點用點還是可以的。”
湯章威說:“你不是流亡在韃靼草原上嗎?你們是突厥別種,韃靼人一向和你們不睦,你怎麽敢到哪裡去,現在又怎麽到這長安來了。”
李克用大驚,說:“你知道我?”
湯章威說:“你在整個大唐的西北角都赫赫有名,從隴西到太原,都知道你的大名。”
李克用十分高興,他說:“我真的名聲這麽大嗎?”
湯章威認真的說:“真的。”
李克用說:“我知道居長安不易,其實我是來求一張赦免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