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養貓成風,也造成了街頭各種十斤以上的野貓整日混戰。這樣的好處是,城裡的蛇鼠是基本絕跡的。
當然,這也免不了一些孩子被貓抓傷的事件發生,城裡的鹿或者狗等牲口也會時有遭殃的。
這一天林跡從城外回來,居然聽說有象被抓傷了。林跡驚歎了一下這些野貓的戰鬥力外,也沒有多想,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吞並了疾鹿之後,獲得了四萬多勞動力,除了一部分留在疾鹿的領地耕種,一部分作為戰利品下發到下面村鎮,一小部分被流放到虎林斑或者虎鯨部落,幾乎一半的人被林跡留在了城裡或者附近進行勞作。
這些人以男人為主,因為都是在這邊抓的俘虜。
有了這些人的加入,現在城內各工廠作坊,幾乎沒有喊缺人的了。
林跡組建了兩個修河隊,一隊人放去挖運河,一隊人放在南門外挖門口那條幾乎流成灘塗的河道。
運河有這些人加入,估計到年底下雪前就能挖通行船。而南門外的河流疏通效果出來得更早,現在林跡便已帶著人在河邊建立水力磨坊,開始給糧食,水泥,石灰等分別進行細磨了。
這讓城內人更多人吃上了粉面,也大大加快了水泥,石灰等的生產效率。
此外,林跡還組建了幾個工程隊,開始用水泥鋪設城裡的道路,上下水溝等。城裡的分區建設也開始了。工廠區,居民區,校園區,商業區和農牧倉庫區等,也開始逐步建立。
在一眾人的催促之下,城中心的王宮預留用地,也開始動工了。有前面建設幾座城樓和廠房等的經驗,建起一座高大的王宮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但其實這個時候熟練的工程師父依舊很缺,林跡不得不四處奔跑,解決各種工程裡出現的問題,同時自己也拿出土木工程的書籍,一邊自學,一邊教更多的人。
他想在城南門外建一座能走大象的石橋,對於施工的各種細節,他已經在那裡待了好幾天了。此時大概才理順後面幾天的建設問題,回城裡來頭疼另一個問題。
他頭疼的是王宮的建設方案。
在林跡想來,城中心的位置建上一個大廣場,中間建一個小別墅般的王宮,就跟美國白宮的那種,要是後面能建上一個泳池什麽的,也就差不多了。
這種建築工程難度較小,耗費的材料也不多,以現在大家的建設經驗,和林跡能湊出來的材料,這是最實用的。
要想建成紫禁城那種規模,林跡就算自己想,但也無能為力。
林跡公布了這個方案之後,大家發現這王宮還沒有城樓高,結果便是一致反對。
林跡把城樓建那麽高,主要是奔著鍛煉工程隊的人去的。沒有想到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雖然說那是自己以後住的房子,但為了什麽建國,這個地方的象征意義太大,因此也是不能一意孤行的。
這個方案不能用,林跡從小城裡找出來的別墅設計圖紙也就報廢了。
他只能從小城裡尋找別的圖紙或者自己設計一套出來。
畢竟不是設計專業的,這事讓他非常頭疼。他只能自己不斷進入小城,找出各種圖紙來比對,以弄出適合的方案。
他這邊還在翻看著圖紙,外面有人找他,說是讓他去象舍看一看。
“去看那隻抓傷的象?”林跡回過神,想到剛聽說的被抓傷的象。
“是,是。”來人點頭應道。
“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要我去看?”林跡倒是想不明白,一頭被貓抓傷的象有什麽好看的,還要讓他過去看。
“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來人顯然不知道怎麽解釋,隻想讓林跡過去自己看。林跡越發好奇起來,這個時代難道有什麽超級賽亞貓之類的,把那頭象傷得超乎想象,又讓眾人對付不了?
林跡覺得就算城裡有人不小心養了猞猁之類的,也應該不至於這樣吧。
來人說不清楚,林跡隻好和墩木一起騎上自行車,往象舍那邊過去。
城裡的象舍在東南角的位置,面積不小,旁邊有軍營和巨大的操場。
林跡到時,發現不少人已經圍在象舍之外了。有個阿姆還帶著虎阿蠻的那頭白毛劍齒虎到了象舍之外。
白毛劍齒虎不時低吼按爪,顯然裡面有它覺得有危險的東西。
為了避免嚇到裡面的象,白毛劍齒虎倒是沒有被帶進去。
眾人見到林跡來了,很快讓開路讓林跡進去。林跡進去後,沒有見到那頭被抓傷的象,倒是先看到了人群裡嗷嗷低吼的小白。
此時小白身高接近兩米,體重近三百斤。力氣之大,城中沒有人是它的對手。它此時也退去了吱吱叫的乳音,變得聲音低沉,有幾分它父母輩的樣子了。
因為去年長毛象度夏危機,小白有大功,而小白也是喜歡長毛象的,林跡近一年來也沒怎麽管它,讓它在象舍這邊玩耍。
此時它在人群裡不時握拳揮手, 見到林跡到來,倒是立刻閉上了嘴,縮著肩膀坐下了。
“是小白闖禍了?”林跡熟悉小白的套路,一看就猜到了幾分。
現在小白還不算成年,估計也到了少年時代了,要是性情大變,變得殘暴嗜殺,林跡也會覺得是件頭疼的事情。
中豚從人群裡迎出來道:“小白在草場裡養了一頭劍齒虎,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養的,已經快有二百斤了。我們帶人來搬草料才發現的。現在草場縮小了,那老虎怕躲不住,就衝進了象舍,抓傷了一頭受驚的象。”
這哪是什麽野貓抓傷了象,而是大貓抓傷了象啊。
林跡看過去,果然見到小白身後,躺著一頭灰白帶斑點的劍齒虎。
那虎應該是因為在人群裡長大的,一點也不怕人,側著一個鼓鼓的大肚子,不時看看周圍,顯得慵懶傲嬌。
“這草場是去年秋天的時候堆起來的,現在都過了七八個月了,這虎不會是小白去年秋天從城外抓來的吧?”林跡啞然道。
中豚道:“我們看過草場裡的糞便等,覺得應該是這樣。”
林跡頓時感覺到一股孩子沒教好的惱火,隨手拿了根棍子就要抽小白:“你能耐了啊,自己玩象不說,還敢玩虎?”
小白對林跡嗷嗷吼了兩聲,扭頭之間將身後的老虎麵團般抱到了身前,放下後就是一通抓撓。那老虎應該是這樣被對待多了,目光中雖然有不滿,但也沒有太多反抗。
——這場景,和林跡平時擼貓的時候一模一樣。
林跡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