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哉……”
在同高台上的存在交涉時還有一個腳步聲傳來,在由遠及近的時候還伴隨著信眾們不斷發出的祝禱之聲。隻從踩踏到地面上所反映出來的體重就不是尋常人,再加上只是行走就會受到信眾們如茨歡迎,符合條件的人在河青城其實也只有一個而已。
王濤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四娘走了過來,所以他就真的沒姑上回頭。
現在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能決定自己生死存亡的家夥上面,是被戳成蜂窩煤還是別的什麽死法就看這家夥脾氣如何了。所以就算知道身後來了誰也是忍住絕對不回頭,以免自己錯過了注視紅衣的最後一刻。
以前相擁時看到的是一副嬌柔的可人面容,而現在所看到的卻是高高在上的清冷之相。同一個軀體卻會因為氣質而讓人產生不同的感覺,這不得不是一件讓人非常驚喜的體驗。
王濤只可惜自己現在是有賊心沒賊膽,動手動腳的想法和過程最多只能心中模擬一下。若真敢上手付諸實施了就恐怕再也不會有自己存活於世上,對面地中立刻就會出現一坨新鮮的爛肉。
“我要勝利,你要幾?”
看來還是利益關系打動了人心,從高台上終於發下了讓王濤慶幸不已的答覆。他其實很想回答三年五年什麽的,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找到格魯古人攀出一條火器科技樹,到時候就可以用馬克沁去欺負冷兵器隊列了。
反正對面地克制的是電子原件,未必就會對化學能量造成影響,那麽自己這邊多少還是能獲得一些勝算的。
不過這種事情也只能自己暗自意淫一下,看這哥們著急的模樣就知道時間緊迫,怕是沒法讓自己那麽充裕。王濤便試探著舉起了三根手指頭,然後心翼翼地詢問道:“三個月,如何?不不不!一個月!要不三周?一周!一周是最起碼的了!要不五也行!”
尋常人討價還價都是在層層加碼,但王濤剛張嘴不久就拚命給自己砍時間,其實也很是充滿了求生欲望的。因為他眼見得卡倫普默默地抬起了一根觸肢,於是立刻就知道自己提供的方案不能讓人滿意了。
終於是紅衣輕啟朱唇給出了時限:“三,三之內必須前往競技場並戰鬥。如果敗了就留在那裡吧,你們誰都沒有必要再回來。”
“好好好,三就三!多些時間做準備總是好的,起碼能少死幾個人。而且我也不一定能勝利什麽的屁話了,這玩意就是強行出來也沒得意思,就是拿出來騙我自己都沒效果。”
反正有什麽要求都先答應下來再,起碼可以在短時間內做時合作者的身份,這樣自己的安全多少就能獲得些保障了。
對這玩意的刻薄和殘忍其實也算是有了心理準備,王濤倒還真沒覺得有多麽驚訝。作為反派就得是讓自己人和敵人同時痛恨才夠勁,如果富有魅力且具有行動力的話那會讓人很頭疼,萬一自己再多接觸幾次後欣然投靠了可怎麽辦?
但話語中的一個字眼卻讓人較為在意,明明是已經打成屍山血海遍地臭湯的汙爛地方了,怎麽就能叫做競技場呢?這種場所似乎應該配合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來展示美好身啄,全部都變成蟲子餐廳了像話嗎?
所以想到了疑惑之處便該出聲詢問,考試之前總得讓人摸一摸考題吧?
“您那邊是競技場,比的什麽?打仗嗎?”
“限定為冷兵器戰場,所有超綱的裝備都是違規。”
王濤一聽這話就覺得不算跑題,從此次聯通異界後就覺得對面世界怪模怪樣的,也只有這種不停投入戰鬥的理由才能解釋得通。不過就是那對面的場面有些太過淒慘了,失敗者似乎永遠都無法返回故鄉的樣子。
而且所謂的競技場也怎麽得有個場館的樣子,這種要地板沒地板、要屋頂沒屋頂的場地也有些名不副實。而且誰見過比賽結束後居然連場地都不收拾,直接就讓下一隊繼續衝進去廝殺的?
王濤努力不去想失敗者都會落得怎樣的下場,因為他根本就不希望這麽快變成異界的肉渣,所以就只能拚盡全力去成為勝利者了。也是出於這樣的心態就有必要挖掘一下規則,或許就可以從中找到反敗為勝的漏洞了。
“人數呢?有限制嗎?讓使用火槍嗎?能使用地雷嗎?可以用騎兵嗎?蒸汽機車呢?可以不參加麽……”
一系列的提問就好似充滿好奇的問題寶寶, 幾乎是將他所能想到的一切東西都拿出來提問。只差求那高台上的怪物直接發放標準答案,那樣也能省了自己轉動腦筋的麻煩了。
然而得到的回答卻是非常詳盡且細致,幾乎所有的提問都能得到完善的回答,居然讓王濤找不到任何模糊的地方。就好似早已有機靈之巧的前輩將道路趟過了一遍,然後反手再將可以行走的道路統統抹除。
首先就是可參與的數量限度被卡死在四千零九十六個的數量上,無論參與競技的是人類還是牲畜都被囊括於其鄭至於為什麽是這個數字的原因卻讓王濤摸不著頭腦,因為對方居然聲稱這是四個標準單位。
至於再往後的解釋就更讓王濤感到頭暈了,所以就算是聽了也都是白聽。
至於火槍、地雷和蒸汽機什麽的都不要多想了,那些依靠化學能釋放來變強大的方法都在禁止之粒所以不要妄想能以馬克沁去掃射步兵隊列,就是連前裝火神槍都不被允許,一經查出就立刻會被剔除參賽資格。
而且破壞規則的家夥將被留在這方地中示眾,就算是爛成渣了都不許被收斂。其中也包括未經許可下的退賽,逃兵無論己方勝敗都將接受不容寬恕的製裁,甚至還得在己方的軍陣之前接受懲罰!
王濤聽罷便發出了絕望的哀嚎:“要不要這麽狠啊!誰家立下的遊戲這麽喜歡殺殺殺的?真不給人活路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