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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三百零四章 此人不善
“師妹,如此看來,我要盡快回趟凌雲山”。

 師兄妹終於見面,仲姝將仲逸押入大牢之事,原原本本向師兄宗武陳述一遍。

 自知此事非同小可,宗武終於下定主意。

 “我此次回凌雲山,除師弟之事與北漠所見所聞外,還要向他老人家打聽一件事”。

 說起吳風,宗武立刻來了興致:“師妹,你可曾知曉?師父所著兵書一事,為何一直沒有完成?”。

 “此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

 仲姝早為此事做了準備:這幾年來,她與仲逸已搜集到多部謀略之書,她已一一詳著,就等師父明示了。

 “你說巧不巧?就是上次北征時我們遇到的那個老頭,他在無名山多年,也說是要著書一部,不過他要與另外一人合著,根據個人所學,取長補短而已”。

 宗武繼續道:“而他所說的另外那個人,當年做過謀士,而且後來神秘退隱或雲遊四海,總之,沒了音訊。

 吳風隻得在北漠一帶深入淺出,經常打聽軍中戰況,尤其是主要將領及佐員,這樣的經歷……”。

 末了,他笑道:“而且,這個人從不許別人說起自己的過去,就連我與吳風大師這樣的交情,他連名字都未告知於我”。

 嗯……

 “以師兄之見,吳風的要找的那個人,就是師父?”。

 仲姝自然能聽的出師兄的話外之音:這樣的經歷,這樣的脾氣秉性,這樣的風格,能同時具備的,又有幾人?

 “師妹,連你都這樣說,那必是師父無疑,我即可回凌雲山,若師父與吳風二人可合力著書,以他們二人的交情,讓他傳授瞬間移位之術,自然不會被拒絕的”。

 說起回凌雲山,宗武簡直欣喜不已:“正好,許久未見師父與衛叔叔,還有穆大娘他們”。

 如此一說,仲姝也有歸去的想法。

 但這次,怕是不能與師兄同行了。

 “師弟還在牢中,一旦突發變故,無可靠之人在身邊,我還是不放心”。

 仲姝早已盤算過:“等師弟的事兒解決後,我們再一起回凌雲山看師父他們,如何?”。

 若論起仲逸身邊的人,刑部的五品郎中樊文予自不用說,司獄袁大頭算一個,就連堂堂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千戶石成,也是全力相助。

 即便如此,宗武與仲姝二人,至少也要留一人在京城。

 非樊文予等信不過,他們各自都有官差,能幫仲逸的范圍有限,更何況,此事背後是朝廷。

 而朝廷之後,便是天子了。

 無論文謀武功,樊文予、袁大頭,甚至連石成等,恐怕都不是仲姝的對手。

 話又說回來了,其他人也許能全力以赴,但是有底細的:烏紗是一層,性命是最後一層。

 能舍命相救,還是凌雲山的師兄妹。

 “此去凌雲山,正是為師弟的事兒請示師父,此外,還有吳風合著兵書一事,須要師父定奪”。

 宗武向仲姝叮囑道:“我在千戶所挑幾個可靠的兄弟,他們都是跟著我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但凡有所差遣,你盡管吩咐他們去做”。

 看樣子,宗武迫不及待。

 “軍務繁重,朝廷會同意你回凌雲山嗎?這來回需要不少時間”。

 仲姝心裡再明白不過:以師兄與師弟目前的職務,他們自然無法說出凌雲山的經歷,更不能說出亦師亦父的凌雲子。

 否則,這個話題一番扯開,便會牽出諸多當年之事,後果不堪設想。

 此外,師兄做事易衝動,尤其眼下師弟入獄,北行之時又遇到吳風這樣一個神秘的人物。

 兩件事湊到一塊,就是師兄不顧一切要回凌雲山的理由。

 仲姝所慮之處在於:一旦他太過著急,誤了軍務差事,既會受到處罰,更會被別人察覺。

 一旦有人察覺異樣,難免會牽扯出凌雲山。

 師父早就叮囑過: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凌雲山,更不得向外人說起凌雲子。

 “師妹無須擔心,我剛剛從北漠回來,一路勞頓,也該讓歇息幾天了吧?”。

 宗武用略帶神秘的口氣說道:“師兄我受了密旨,要做一件大事,不過在這之前,給我點空閑時間,是可以自由支配的,保證無人過問”。

 師兄妹二人交談,多日未見,自有說不完的話。

 眼下,又遇師弟被押入大牢、吳風與師父的關系,話題自然就多了起來。

 “不知為何,我也說不好,但總感覺吳風所說的那個人,不是師父,這件事似乎那裡不對”。

 仲姝反倒向師兄囑咐道:“他向你托付的吳安、吳衛二人,斷斷不可多言”。

 師妹之言,宗武並未感到意外,在他看來:當初在北漠血戰後,他被當地獵戶救下送到南村附近的無名山,雖說即便沒有吳風的醫治,他們也能保住一條命。

 起碼,不會在雪地裡被餓死、凍死。

 說起真正的救命恩人,那些獵戶才是不可替代,但有吳風的良藥之後,他們傷勢恢復快了許多。

 至少,能少落些病症。

 就此,宗武,連同當初與他一起活下來的幾人,皆將吳風也視為恩人,這自不用說。

 如此一來,包括今日的周百戶,對吳安、吳衛二人的客氣,都是衝著吳風的面子。

 對於宗武來說,不管是救命之恩,還是吳風所說的另外一人像極了師父,他都不會做到真正的推心置腹。

 “從頭到尾,我都未向吳風等人說起過凌雲山,更沒有提到師父”。

 師出同門,對於諸多事宜看法,往往有相似之處。仲姝能想出的,作為師兄的宗武,自然也不會疏忽。

 “如此甚好,眼下師弟有難,我們萬事要小心行事,萬不能再出意外”。

 或許是仲逸的事連日所累,仲姝一時說不好那裡不妥,見師兄如此一說,她也只能勉強點頭,就算是答應了。

 天色漸晚,宗武須要回千戶所,二人也隻得暫時道別,再次相見之時,恐怕是要等師兄從凌雲山回來了。

 ……

 “袁大哥,勞煩你再通融通融,在下要馬上見到仲逸”。

 次日早飯後,仲姝來到刑部,專門前來找當值的袁大頭。

 昨晚,她與師兄宗武商議之事,經過一夜琢磨,她越發覺得不對勁,隻得找師弟商議了。

 三人當中,論武當屬師兄,易容術當屬自己。

 但說到謀略之術,還是師弟最穩妥。

 莫說別的,單說平衡與推演,連她這個做師姐的,也不得不服。

 “哦,是你啊,樊大人已差人吩咐過,進去吧”。

 袁大頭認得眼前之人:這不是仲逸的兄弟嘛,上次來過。

 仲姝這易容術,真是沒誰了。

 “哎,等等,這是什麽,怎麽還帶這個?”,袁大頭見仲姝還跨個包袱,一臉的不解。

 “也沒什麽,都是些換洗的衣服”,仲姝湊上前去,用極具男子之風的語氣道:“早就聽我家兄弟說了,他與你可是過命的交情,樊大人也表示過:若我家兄弟的事解決了,他定會在刑部多多照顧袁大哥”。

 “再說了,不就是幾件換洗的衣物嘛,不信,你看看?”。

 說著,仲姝將包袱打開一角,試圖將裡面的東西,全部翻騰出來。

 “別別別,兄弟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麽不信的?”。

 袁大頭急忙上前製止:“你是仲老弟的兄弟,也就是我袁大頭的兄弟,如今又有樊大人的照顧。再說了,你上次已來過一次,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有勞袁大哥了,這是一點心意,像替我家兄弟感謝你了”。

 早就聽師弟說過,這個袁大頭雖有底細,但好賭是他最大的本性。

 好賭之人,有幾個能不貪財的?

 今日天氣不錯,從早飯至今,仲姝特意把握時間,今日又是放風的時間,為的就是另外一個機遇。

 其他人,也該出去了吧?

 袁大頭,確實厲害。

 至少,在牢房這一畝三分地兒,能玩的如魚得水。

 ……

 “什麽?師兄這就回凌雲山了?”。

 來到牢中,仲姝將宗武昨晚所言,向仲逸說了一遍。

 她尤其提到:吳風與另外一人合著兵書,二人取長補短。而那個人年輕時曾做過謀士,後來沒了音訊,人們都說他是退隱或雲遊四海。

 而且,此人不願說起自己的經歷。

 同時,也不願熟悉他的人,向外人說起自己名諱。

 也正是因為此,吳風才在與韃靼所在之地不遠處的無名山落腳,為的就是北方戰事一開,希望能再次找到那個人。

 同時,他也通過各種途徑打聽軍中之事,尤其是主將及他身邊的人。

 此外,吳風還派出兩個侄兒輩分的人來京,想跟宗武長長見識,為的日後戰事一開,再為朝廷出力。

 這是師兄宗武親口向仲姝說的。

 當然,宗武也是聽吳風說的。

 仲逸聽完之後,不由的一陣哆嗦,竟緩緩坐在地上。

 此刻,對面的倪庚輝老頭不在,守衛的獄卒離的較遠,不會聽到他們的談話聲,更不會留意二人的神情。

 “我也覺得此事有諸多蹊蹺之處,只是師兄在北漠時,並未向任何人提起凌雲山之事,不至於出差錯吧?”。

 仲姝對師弟太了解了:看來,此事絕非想象的那名的簡單。

 “哎,此事,師兄雖有疏忽之處,但也不能全怪他,有人,早就盯上他了”。

 一聲長歎,一陣沉默,仲逸將一根稻草折斷再折斷,疊起又疊起。

 突如其來的變故,此刻又在牢獄之中,一時衝動,仲逸也差點犯大忌。

 還是師父那句話:萬事,先謀而後動,不謀而不動。

 漸漸的,才稍稍慌亂的心,再次恢復了平靜。

 思緒,也就慢慢理順。

 仲逸緩緩起身,盯著仲姝望了許久,而後來回踱步,這才娓娓道來。

 “師姐,咱們三人是師父一手帶大,我們從小到大,可曾聽他老人家幾時說過:他要與別人合著兵書一事了?如吳風所說,這是為取長補短:師父更擅兩軍陣前所謀,而他則更傾向於後方糧草補給、協調作戰”。

 仲逸笑道:“師父一向思維縝密,最忌不謀而動,統籌平衡才是他老人家最為看重的。這樣的智者,豈會不善長後方糧草供給與協調作戰呢?”。

 此乃,吳風所言中,第一經不起推敲之處。

 “言之有理,師父雖然深入淺出,但絕不像外界傳的那樣,連林嘯義和袁煒這樣的人都知道他,若果真與吳風有這樣的約定,師父自會去找他”。

 或許是多年的默契,或許是習慣使然,與仲逸在一起,仲姝思路也清晰起來。

 仲逸的疑慮,則不止一處。

 “師父在江湖沉積多年,是他老人家刻意遠離紅塵,別人要打聽,自然用不著費勁心機到北漠一帶,在京城打聽,豈不是更便利?文武百官,那個打聽不到?”。

 “舍近求遠,必是有所企圖”。

 此乃,吳風所言,第二經不起推敲之處。

 仲逸繼續道:“他有如此深厚的內力,醫術更是了得,不難看出此人有非同一般的經歷,能輕易在當地衙門開出去京城的路引,就是證明”。

 “至於他對師兄的救命之恩嘛,或許是個巧合,但有一點毋庸置疑:若當地的獵戶未將師兄帶到無名山,師兄,連同他的屬下,必然會凍死在雪地中”。

 此刻,仲逸才將師兄與吳風的兩次見面,聯系起來。

 其中,疑點頗多:這一切,似乎早就被人提前部署好。

 但是其中諸多無法解釋清楚的緣故,或許只有見了那個吳風後,才能知曉。

 目前最為可疑的,就是吳風托付師兄將吳安、吳衛二人帶到京城。

 “長見識?他明知這二人不能留在軍中,到千戶所看看,再到京城轉轉,這就能長見識了?”。

 仲逸笑道:“看看將士們如何操練?如何騎射?就能替朝廷抵禦外敵了?”。

 笑話。

 此乃,吳風所言,第三經不起推敲之處。

 “不好,有人要對凌雲山不利,師父有危險”。

 仲逸繞開一時解不開的謎團,直奔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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