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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二百八十五章 10日為限
傍晚時分,街上行人依舊:吃飯、喝酒、住店等一如既往,對大多數人來說,僅是一個平常的日子而已。

 平常的,幾乎沒有人會記住這個普通的日子。

 然而,對於城中那處不起眼的小院來說,卻有一個天大的消息砸來。

 “仲姑娘,事情就是這樣的,但你不必擔心,仲老弟所犯之事,既不是謀反,亦不是什麽其他重罪,不會有事的”。

 來到仲府後,樊文予如實向仲姝說了仲逸在宛平縣之事。

 同時,他將書信交到仲姝手中。

 仲姝是何人?隻言片語間,便猜出個大概。

 剩下的,就是仲逸在信中提到的了。

 “逸兒向來處事穩妥,此次定是遭小人陷害,念他在博野縣立有寸功的份上,相信朝廷自有公斷”。

 仲姝並未多言,只是向樊文予施禮道:“牢中之事,還請樊大人多多照應,逸兒在信中已交代過:家裡的事兒,自有我安排”。

 仲姝所說的家中之事,正是指仲逸的遠在揚州的爹娘、妻兒。

 當然,還有師父凌雲子。

 這些,樊文予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好好好,如此甚好。朝廷那邊,樊某自會全力周旋,家務之事,就全靠仲姑娘你了”。

 樊文予見天色已晚,也隻好起身告辭。臨走之時,他特意叮囑:若有什麽事需要幫忙,盡管開口。

 出了小院,來到街上,樊文予不由的回頭望望,他心中對仲姝極為欽佩:這份冷靜,這份淡定,還有那寥寥幾句話。

 連一個女子都想的如此周全,還有什麽可說的?

 樊文予心中暗暗道:“必須要盡快查出此事真相,否則,就真對不起他的仲老弟了”。

 只是,他哪裡知道:仲姝這個女子,無論文采、武功,無論謀略、膽識,都遠在他這個刑部五品郎中之上。

 ……

 “仲姝姐,連刑部的人都這麽說,看來我師父果真出事了,這可如何是好?”。

 送走樊文予後,仲姝便向裡屋喊了一聲。

 人未至,聲先到,躲在後面的袁若筠便,立刻向仲姝問道

 之前,袁若筠在其父袁煒那裡已知道仲逸入獄的消息,但袁煒隻說個大概,而後便上朝去了。

 她這才特意來找仲姝,商議應對之事。

 在仲姝面前,袁若筠對仲逸這個‘師父’還是聽維護的。

 起碼,這‘師父’的稱呼是少不了的。

 現在看來,樊文予已是第二個向仲姝說起此事的人。

 “事已至此,只能聽天由命了,你我都是女子之身,若是過多拋頭露面,多有不便”。

 仲姝轉而向袁若筠問道:‘依我看,可再向你爹爹多打聽些,他是禮部侍郎,有別人沒有的便利”。

 這麽一說,袁若筠卻有些猶豫,她面露難色道:“我爹爹很少向我說起朝中之事,若打聽的多了,他必定會反問我與師父的關系”。

 “要不這樣?本大小姐親自去趟刑部,反正在刑部也有舊識”。

 這算是袁若筠的新主意:到時給他們些好處,讓多多關照我是師父,然後再將事實的真相查出。

 呵呵,仲姝笑道:“方才你也聽到了,那位樊大人就是刑部的郎中,他自會叮囑屬下對逸兒多加照顧,同時,也會調查此事”。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也就多一份勝算嘛”。

 袁若筠這樣認為的。

 “你當這是做苦力,比人數嗎?找的人多了,鬧得滿城風雨,反而會壞事”.

 仲姝再次向袁若筠勸道:“你師父平日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不要輕易行事,先謀而後動”。

 什麽先謀而後動?袁若筠這個徒兒,本就是徒有虛名而已。

 “阿姐,我師父不會與那撫琴女子,真的……?”。

 袁若筠似乎更在意這一點:“那女子到底是什麽人?我師父不會真看上人家了吧?”。

 哎,這個袁大小姐,想起一出是一出。

 如此幾番,仲姝還是將袁若筠勸回了府中。

 沉默許久,她再次打開那封書信。

 ……

 月光下,街上行人少了許多,一家酒館的門口,店小二正賣力的招呼著才欲離去的客人,眉宇間,皆是疲憊之相。

 袁大頭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滿意的打著飽嗝,隨意向幾個友人打著招呼,而後便各自離去。

 去往回家的路上,袁大頭心情還是很不錯的:這家酒樓飯菜帶勁、酒也不錯,反正是別人掏銀子,不吃白不吃。

 此外,還得了一百兩的好處銀子。

 其實,他並未喝多,方才那搖搖晃晃的舉止,也只是做給別人看的。

 否則,還不知道要被勸多少杯呢?

 當然,他之所以未開懷暢飲,還另有心事。

 要說今日不順心的事兒,那便是仲逸突然被押入大牢。

 平心而論,仲逸是個厚道的人:出手大方,對他也頗為照顧,這些年來,他沒少在若一當鋪賺銀子。

 短短數年間,仲逸從當初的少東家,到國子監、再到翰林院,從博野縣督辦繆大柱夫婦被殺一案,再到現如今的欽差副使,從庶吉士成為正七品的編修。

 足見他有過人之處。

 按理說,仲逸的沉浮與他這個牢頭並無多大關系,只是為朝廷做事,多一個朋友便多一條路,尤其交情匪淺之人,更要珍惜之。

 整整一個下午,袁大頭一直在琢磨這事。

 畢竟是刑部衙門的,袁大頭有他自己的判斷:僅憑一個小小的撫琴女子,確實不是什麽重罪。

 若仲逸能官複原職,自是最好的,這也是袁大頭最希望看到的。

 退而言之,即便不能官複原職,但就目前這個罪名來說,還不至於重罰,也不會關押太久。

 他出來後,依舊可開當鋪、做買賣。

 換句話說,仲逸到牢中,無非兩種結果:要麽可繼續做官,要不還可繼續做買賣。

 蹲刑部大牢,只是暫時的。

 “此事,就這麽定了,不管仲兄弟結果如何,我都有全力照顧他,若他能官複原職,說不定還能幫我一把。若他不再為官,日後還能一起做買賣,畢竟之前的交情,也放心”。

 袁大頭滿意的摸摸自己的那顆大頭,心中默默道:“我大頭就是聰明,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回家吧,家裡那隻‘母老虎’又該著急了。

 前面是一條僻靜的小巷,平日裡行人很少。不過,袁大頭卻喜歡走這裡。

 為何?此處人少地靜,正好可痛痛快快的‘放水’。

 ……

 “袁大人,好興致啊,酒足飯飽,還順手得點銀子,家中又有嬌娘侍候,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一陣晚風過,褲子還未提上,袁大頭頓時清醒許多: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

 緩緩轉身而過,卻見眼前兩名中年男子圍了上來。

 看裝束,應是大門大戶裡出來的。

 再看看言行舉止,他們這是---來者不善。

 “二位兄弟,我們,好像不認識吧?”,袁大頭踮起腳尖環顧四周,此處距離他家不遠,那怕遇到個熟人也好啊。

 “袁大人言重了,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嘛,說不定我們還能成為兄弟呢”。

 說著,其中的一名男子取出一張銀票,緩緩遞到袁大頭的手中。

 “這,這是幹什麽?”,袁大頭連連推辭,卻又不由的瞄了一眼。

 只是小巷光線不好,沒看清楚。

 “不要看了,五千兩”,那男子冷冷笑道。

 五千兩?

 袁大頭感覺手心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如同握著一塊通紅的烙鐵。

 燙手啊。

 未等他說完,另外那名男子卻直接開口道:“我們要你結果一個人的性命,事成之後,還有五千兩”。

 殺人?竟是如此輕描淡寫?

 “不行,不行,你們搞錯了吧?我是個牢頭,不是殺手”。

 袁大頭這才緩過神來,急忙將銀票塞到男子手中,把腿就要走。

 “要是再走出一步,你在刑部的差事、家中的嬌娘,還有脖子上那顆大頭,就都沒了”。

 袁大頭隻覺頭皮一陣發麻,不由的打個冷顫。

 不知何時,眼前男子亮出兩柄利刃,猶如方才那不用質疑的語氣,一股寒氣瞬間逼來。

 這是要玩命啊。

 就連才邁出的一隻腳,袁大頭也隻得乖乖收了回去。

 在刑部當差多年,袁大頭也算見過世面,不過眼前這二人:來頭確實大了點。

 看來,此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此人名叫仲逸,之前是翰林院編修,今日才到你們刑部大牢”。

 那名男子意味深長道:“至於他是畏罪自殺?被人下藥?還是懸梁自盡?或者頭撞橫梁?你看著辦就行”。

 “做牢頭多年,該怎麽做,不用我們教你吧?”,一旁的男子補充道。

 仲逸?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不, 我誓死不從,你們就殺了我吧”。

 袁大頭感覺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但不知從那裡來的這股力氣。

 “別鬧了,我們今晚不殺你,前面就是家門口了,難道你不想看看你女人嗎?”。

 “把戲做足,給你十天時間,若十天之後,那個叫仲逸的還活著,你就不必活著了”。

 冷冷的拋下這麽一句,那兩名男子已轉身準備離去。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是誰派你們來的?”。

 袁大頭簡直要哭了。

 “若告訴了你,你就活不過今晚了”。

 那二人連頭也未回,夜風中,隻留下冷冷一句:“十天,你只有十天時間”。

 “呸,老子咒你們全家都活不過九天,活不過半天”。

 見人已走遠,袁大頭狠狠的在地上吐了口吐沫,痛痛快快的罵了幾句。

 之後,他又癱坐在地上,一臉哭相:這可怎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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