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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七十二章 為你卜1卦
  大街之上,不少行人悠悠閑閑、說說笑笑,偶有遇到趣事趣景便稍稍駐足,一番評頭論足後便繼續前行。

  偶有數名漢子醉意濃濃,相互攙扶走走停停,腳步卻是踉踉蹌蹌、肆意妄為。不少婦人女子見狀紛紛躲閃回避,其他人則說笑一番,甚至有人湊上前去與他們細鬧玩笑。

  此時正值晚飯時分,眾人大多從酒樓、客棧出入,或是打著飽嗝剛剛在店小二的一聲“客官慢走,歡迎下次光臨小店”的告別聲中滿意的離去。或是才忙完手頭的營生,正在趕往吃飯的地方,等待他們卻是:“客官裡邊請,好酒好菜早就為您備好嘞”。

  穿過熱鬧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漸漸遠去,沒有了那喧鬧的嘈雜,那名老乞丐重重的腳步聲終於變得清晰起來,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似乎不再那麽嘶啞。

  僻靜的巷子裡,一片矮矮的房屋簇擁在一起,相比城中繁華之處的高牆大院,這裡確實簡陋了點。不過蓋房所用木料、磚石也是貨真價實、規規矩矩,有獨門小院者,亦有幾家共居一院者。

  居住此處之人應算是中等或中下等階層,至少是吃穿不愁的,不過平日裡去大酒樓、飯莊的機會也是寥寥無幾。自家婦人做些吃食、湯羹才是常態。

  如此一來,周圍家家戶戶皆是屋外燈光、屋內團聚,做的一份素面,調的幾味小菜。還有一些肉片,雖不是上好的刀功、上好的佐料,但那葷腥之味還是令人眼饞、嘴饞的。

  繞過一條窄窄的巷子,借著路邊的燈光,那老乞丐終於停下腳步,指著前邊一處院落,如釋重負般道:“呶,就是那家”。

  仲逸尋聲望去,那處小院與別家並無多少區別,只是從窗外的燈光來看,只有一間房屋的燈亮著,看來老竇頭也許並不與子女同住,或者只是與老板相伴而居。

  見老乞丐還不欲離去,仲逸又拿出一塊碎銀遞到他的手中:“多謝老伯相助,你可以走了”。

  老乞丐笑著急忙將銀子接過,嘴裡卻是念念有詞道:“這位公子舉止優雅、待人大方,想必他日定能有所作為,老朽為你卜一卦……”。

  仲逸只顧著望著不遠處的院落,聽的此言這才轉過身來,再次細細打量這眼前的這位老乞丐:破舊的衣衫下,一個清瘦的身影,亂發隨意披散,燈光下臉色看不太清,只是那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還算有神,似乎在昭示著他懂些讀書之道。

  “這位老伯,你我偶遇也算緣分一場,只是萍水相逢,隨意就卜得一卦,似有不妥吧?”,仲逸淡淡道。

  誰知那老乞丐哈哈大笑道:“公子所言甚是,佔卜之術也講究一個緣分,非隨時隨地可為,亦非任何人可為。實不相瞞,老朽之前學過一些稱骨摸相之術,你我偶遇,何不探討一番?”。

  老朽?看來這老乞丐還真懂得些討飯以外的東西,可眼下要辦正事,何來的這份閑心?

  作為從凌雲山長大的他來說,仲逸對此江湖術士、看相斷命之人實在不敢苟同:一人之外形、體貌以及言行舉止是可反映出其內心,但若是據此就能斷出一個人的前途命運、終身大事之類,那幾乎全是扯淡。

  體態肥碩並非大富大貴,也可是身體本能使然;尖嘴猴腮未必就是勞碌終生,它日換德一頂烏紗也未嘗不可。否則朝堂之上皆是富態之人,一樣的面孔,一樣的身板,豈不是成了人間怪像?

  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行萬裡路不如閱人無數”,

而真正的閱人無數者,並非是從形貌舉止來判斷一個人的好惡,恰恰是這些因素以外的東西:諸如心智、膽識、德才、韌性等……  見仲逸這般冷淡,老乞丐隻得微微搖頭道:“既然公子對此嗤之以鼻,那老朽也不強求,他日若是有緣,或許老朽還能為你佔卜一二”。

  仲逸見他如此自信,隻得微微點頭道:“如此甚好,那你我就此別過”。

  老乞丐笑道:‘不用就此別過,這就是老朽的家’,說著他拿出鑰匙,熟練的插入,輕輕一轉,果真打開了大門。

  仲逸心中微微一怔:“乞丐果真就這麽賺錢嗎?這眼前的一幕不就是一副活生生的卦相嗎?那便是人不可貌相”。

  剛走幾步,卻聽背後傳來那老乞丐的聲音:公子,老朽先送你一卦:一月之內,你必有大喜之事……

  仲逸頭也未回,只是隨意擺擺手道:“借你吉言啦”。

  身後依舊是那句:大喜事,大喜事啊……

  剛剛用過晚飯的老竇頭正半躺在那厚厚的鋪蓋上,桌前一張小木桌上放著一盤乾果,旁邊是一壺熱酒,看樣子是準備飯後小酌一番。

  這老竇頭的身體不太好,但喝點小酒的嗜好卻多年未變,年過五旬的他早在十幾歲時便成婚,但婚後並無子嗣。

  後來不知何故隨意找個借口竟一紙休書將內妻休了,如此便孑然一身,眼下患有病疾,甚是可憐。

  照磨所的老張頭所說,這老竇頭也是刑部的公差,當年正是在陸本佑的手下當差,他與老張頭年紀相仿,一起共事多年,所以今日與仲逸說起陸本佑時,老張頭這才觸景生情、有感而發。

  此刻老竇頭正欲獨斟獨飲,就此度過這慢慢長夜,誰知卻聽到窗外的敲門聲,他有些意外的向外望望:誰會來這裡呢?若是熟人,何須敲門,若是生人?

  老竇頭慢慢起身而來,他心中默默道:‘多年來幾乎從無生人來訪,不會是有人走錯門了吧?’。

  來到院中,老竇頭便向外喊道:“誰啊?大門未上鎖,自己進來”。

  仲逸輕輕將門推開,隱隱可見一個消瘦的身影,他急忙施禮道:“不知這裡住的是竇老伯?”。

  竇老伯?老竇頭眼神不濟,看不清眼前的小夥子,不過聽這聲音,確實是來找自己的。

  仲逸急忙快速上前將他攙扶住,微微道:“在下是刑部新來的照磨樊文予的好友,這幾日一直在照磨所幫忙,聽張老伯說……”。

  話未講完,老竇頭卻直言道:“哦,你是仲先生吧?老張頭剛剛來過,他還說起你,你與新來的樊照磨都是從蠡縣來的吧?”。

  仲逸心中一陣驚喜:看來今日老張頭確實想起了他的這位老友,怪不得早早就離開刑部,原來是跑到這裡了。

  “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請老伯收下”,仲逸將隨身帶的酒肉拎起,示意他進屋再說。

  老竇頭卻不解道:“老張頭隻說與你談起陸主事,順便說了說刑部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我們只是閑聊幾句,他並未提及說先生要親自前來啊?”。

  原來是這樣?仲逸思忖著:對啊,老張頭只是在談話中提到自己甚至於樊文予的名字,可並無說他這位仲先生要登門拜訪。

  “哦,是這樣的,晚輩在蠡縣時就對陸主事的案子頗感興趣,恰巧與張伯說起此事,樊照磨的宅院還未修葺完畢,晚輩一直住著客棧,閑來無事,便提著一壺老酒想在竇老伯這裡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原來如此?老竇頭這才微微轉身道:“既是如此, 有何不可?老朽一人居住,年紀大了,睡眠也少了許多,正好有個說話的陪陪,只是屋內有些凌亂,還望先生莫要嫌棄才是”。

  “都是大老爺們,何拘這些小節?”,仲逸急忙將他攙扶進屋。

  進到房間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凌亂,房中擺設不多,不過看似有人收拾過,燈光照耀下,老竇頭的臉龐終於映入眼簾:因為年紀與歲月的緣故,確實老了許多,但精神尚可,並沒有想象的那般憔悴。

  至於說他可憐,或許是來自兩個方面:當了一輩子差,職務一直都是原地不動;身邊沒有子嗣與老伴,孑然一身,算是一種外在與內心的孤寂吧。

  有了刑部這層關系,老張頭與樊文予的身份,老竇頭自然對仲逸的身份不再擔心,簡單寒暄幾句後便很快熟悉起來。

  幾味小菜,打的一盆熱水,燙一壺老酒,幾杯溫酒下肚,二人很快便閑聊起來。

  老竇頭歎道:“說起來,老朽是伴隨陸主事時間最久的,他也是我最欽佩之人,時隔這麽多年,若說起陸主事的祖籍陸家莊的人,老朽還是留意一番,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仲逸微微附和道:“在蠡縣時曾聽過陸主事的謎案,隨樊照磨到刑部後也聽有人提起,晚輩十分好奇,所以便帶著莫大的興致冒昧來訪。晚輩一直不解:陸主事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當年的謎案為何沒了下文?”。

  話到嘴邊,興致正濃,老竇頭舉起一杯酒,脖子一仰便一飲而盡:“哎,此事說來話長,陸主事是被人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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