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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六十九章 前來幫忙
  刑部衙門,部堂議事,刑部尚書對下屬一頓訓斥,堂下屬官隻得默默低頭不語,這些可都是平日裡對別人都是呼來喝去的主兒,如今在尚書、侍郎面前個個卻隻的忍氣吞聲。

  三法司: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確實別具一格,主官雷厲風行,議事從不拖泥帶水,即便如此,下屬竟能立刻領會。省去了那些繁文縟節、婆婆媽媽,不大會的功夫尚書大人便悠然離去,隻留下一句:本官要去進宮面聖,剩下的事由兩位侍郎主持。

  像這種議事,幾無商量的余地,更多的是一種命令,至於下屬也只有執行的份。

  之後,黃侍郎便緩緩起身道:“部堂大人的話你們可都聽清?清理積壓的冤案、疑案,刻不容緩,提升屬官的查案效能,迫在眉睫”。

  末了,他再次叮嚀道:“還有照磨所,要盡快將已結、剛結,還有此次各地按察司呈報上來新了結的冤案、舊案全部歸宗,卷宗所記載務必要清晰、完整、工整”。

  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站在眾人身後的樊文予慢慢上前一步,唯唯諾諾道:“啟稟大人,小的照磨所人手緊缺,所積壓的卷宗甚多,能否調些人過來?”。

  此言一出,立刻有幾名郎中、主事向他投來譴責的目光,樊文予見狀急忙退了回去。心中卻是微微一顫:原本想加深一下印象,沒想到弄巧成拙。

  想想也是,作為一個小小的微末八品,解決問題便是,如今提出問題,難道讓人家三品侍郎替他解決不成?

  黃侍郎微微一動,原本對這種問題完全可不予理會,但念及在蠡縣時樊文予對他恭敬有加。這才說了句:“人手不夠,的確是個問題,眼下各處都缺人,可叫家中一些讀書之人前來幫忙,朝廷規定的日子有限,須要盡快完成此事”。

  底下屬員紛紛點頭,心中卻是一陣竊喜:朝廷最近整頓六部,眼下他們人手都自顧不來,何談再差本堂屬員到照磨所幫忙?樊文予自己能解決才是最好的結局。

  末了,黃侍郎補充道:“應付朝廷之舉本為權益之計,前來幫忙之人須由刑部屬官推薦,只能協助整理已完結的卷宗,務必要保密,若出了事,推薦之人連帶負責”,說完他便揚長而去。

  眾人立刻竊竊私語,紛紛對黃侍郎的魄力大加讚賞,只要能盡快應付過眼前的差事,什麽都好說。

  有權便有威,有威便有力,大魄力或許就是這麽來的。

  領了這份差事,樊文予的心中卻是一陣不悅:若是在蠡縣,這些俗務何須他親自動手?勞心勞神不說,盡是些出力不討好的差事,直到如今也別無它法,眼下只能熬著,等以後再尋出路吧。

  午飯後,樊文予來客棧找仲逸,卻被老掌櫃告知他早已離去,樊文予問及其中緣故,老掌櫃見他一身八品常服,擔心節外生枝,隻得淡淡一句道:“客棧中每日人來人往,小的如何能一一記住?”。

  老掌櫃的話並無毛病,樊文予隻得怏怏離去,部堂大人給的時間緊迫,面對這堆積如山的卷宗,他隻得挽起衣袖,命人泡好一壺熱茶,此舉如同工地之上的監工頭,馬上就要開工啦。

  那處僻靜的小院裡,紅玉正做著針線活,樊文予來的這幾日裡,她的心情變得好了許多,神采奕奕、紅光滿面,似乎又年輕了幾歲,此刻她正哼著小曲,優哉遊哉的飛針走線,好不自在。

  聽的敲門之聲,還以為是樊文予,紅玉迫不及待的跑去開門,

誰知進來之人卻是仲逸。  回到客堂,紅玉急忙端上茶水,只見她走姿搖擺,細語柔言道:“仲先生請用茶,看著日頭還早,樊大人尚且回不來,不如陪姐姐說說話如何?”。

  仲逸看此女的架勢,倒是想起一個人的名字金蓮。

  與這般女子廝守,真是替樊兄擔憂啊……

  “不勞煩,不勞煩,我這便去書房,等樊兄回來便是”,仲逸急忙借口離開,只聽的身後傳來一句微微的抱怨之言:好不知趣。

  樊文的的府宅正在修葺,不日便可居住,按照朝廷的規定:六品至九品,廳堂三間、七架,梁、棟飾以土黃,雖門窗、戶牖不得用紅漆,但足夠一家居住。

  在仲逸看來,這一切都是次要的,只要樊文予入住真正的宅子,那他便可堂而皇之的出入,再也不便來這偏遠之處,更不便見那嫵媚之婦。

  傍晚時分,樊文予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小院中,進門後方才看到仲逸的身影,他長長舒口氣:你這幾日都躲到哪裡去了?為什麽要換客棧?

  仲逸一臉無奈,與那袁姓女子的荒唐事又無從說起?隻得借口那家客棧房錢太貴,久住不是辦法,隻得另選一家更偏、更便宜的小客棧來住。

  樊文予對此卻不以為然:不就是銀子嘛,好說,好說……

  晚飯後,二人來到書房,紅玉再次奉上茶水,此刻她卻是規規矩矩、一本正經,據此,仲逸更是想起那個名字金蓮。

  但他並不打算告訴樊文予,誰讓他結識這樣的女人?若是那天頭頂的黑色烏紗變為綠帽之時,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一切就看造化了……

  紅玉走後,樊文予便是一陣抱怨,仲逸對此並不意外,設身處地換做別人,降了品階,小了職權,短期之內的一陣牢騷那也是在所難免,權當聽傾訴罷了。

  良久之後他終於開口道:“明日一大早你便隨我去刑部,一大堆的活等著乾,此次無論如何都要幫幫我,否則我是絕不會放你回蠡縣的”。

  一口熱茶一飲而盡,腹中立刻如灼心般燒痛,不過片刻之後便是一股暖暖的感覺,一時興奮,竟將熱茶當做是那杯中的溫酒了。

  看著仲逸眉頭微皺,不知是熱茶的緣故,樊文予急忙道:“這可是你說的,要來京送我,待我理順刑部的差務後才肯離去,這照磨所的差事是繁瑣了些,但我目身邊可信、可用之人就非你莫屬了”。

  “那還有何說的?一切唯樊兄之命是從,這總行了吧?”,仲逸笑道:“若是這樣,我倒想起一件事來”。

  樊文予見他答應了,便笑著說道:“何事?只要你答應來幫忙,什麽都好說”。

  仲逸湊上前去道:“其實也無甚要事,就是我繼續想住在客棧”。

  樊文予哈哈大笑道:“依你,依你……”。

  次日清晨,仲逸便早早起床,一番洗漱之後,便隨樊文予出了門。此時時辰尚早,他們二人走在大街之上,與普通路人並無差別。

  樊文予品階低,又初來乍到,不騎馬、不做轎,低調行事也是極有必要的。

  街上行人三三兩兩從四處走來,街邊小吃攤前坐了不少早起之人,他們言行舉止似乎比蠡縣的百姓規矩了些,吃食也講究許多,果真是京城,處處彰顯它與眾不同之處。

  洪武帝出生卑微,當了皇帝之後常常想念兒時的美食,曾一度想在宮外安置一處專門賣小吃的地方,朝中文武極力勸阻,說此舉有傷大雅,後來這才作罷。

  如此一來,各地對這些小戶小攤的管制松了些,大家想吃一口鮮湯、鮮肉的倒是方便了許多。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街邊小吃攤點相對要固定,除了早晚之外,不得將小木車隨意立在大街之上。若遇到朝中大事或有大的祭祀,各級差役便會清理街面,遣散那些閑雜人等,風頭過後便一如既往。

  只是此刻樊文予與仲逸二人無心吃這美食,隨意喝的幾口熱湯便徑直走向刑部。

  有了樊文予的陪伴,仲逸終於走進了這令人生畏的刑部大院。

  院中不少官差來來往往, 雖來這裡才幾天的光景,但不少人已能記住樊文予的名號,見面便是問聲“早”,客套幾句而後各自忙去,如此而已。

  不過這些人大多都是品階相近,或是更低者之類的同僚。

  若是下屬見了上司,那便是恭恭敬敬的施禮,客套都談不上。很難想象一個九品芝麻官見了二品大員能一番客套說笑,簡直聞所未聞,即便二品大員有那個心,可九品芝麻官有那個膽嗎?

  院牆一側很不顯眼的地方,門口兩人見樊文予過來,急忙施禮問候,二人進屋後立刻有人奉上茶來,早飯剛過,喝幾口熱茶消消食,大家說說一日的差務。

  盡管僅僅是這院裡的一個小小八品,但畢竟這巴掌大的地兒,樊文予還是能說上話的。

  不用說,此處便是照磨所。

  一名老者正坐在一張木桌前,旁邊兩個一胖一瘦的下屬,樊文予居中而坐,開口便是一副老腔調:“樊某初來照磨所,恰逢朝廷整頓六部,部堂大人發話盡快完結所有卷宗,此次就勞煩諸位了”之類的套話。

  仲逸的到來自然是幫忙協理而已,不過這不看僧面看佛面,想必他與樊文予的關系匪淺,如此一番介紹之後,大家就算是認識了。

  良久之後,樊文予起身而立,眾人立刻忙活起來,仲逸跟在一胖一瘦兩名公差身後,來來回回穿梭於書架與老者那張長長的木桌之間,此刻他更像是個雜貨鋪的搬運夥計,只是書架卷宗皆是近一兩年已結或剛結之案。

  祖父離開刑部近二十年,他辦過的案子卷宗豈會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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