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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六十八章 賭注有點大
  京城郊外,穿過一片小樹林,繼續西行數裡,遠遠可見一座矮山,一條寬寬的山道環繞山腳一周。此處便是平日裡那些紈絝子弟賽馬嬉戲的場所。

  大家相約一個日子,各自帶上仆人隨從,挑選自己喜好的良駒,肆意馳騁一番,也算是別有一番興致。

  不過眼下只是初春時節,灰黃的地面剛剛抹上一層淡淡的綠色,天空雖沒有了那層寒氣,但畢竟不是花紅草綠、鬱鬱蔥蔥之時,山道中全無往日的熱鬧。

  不過對於真正喜好騎術之人來說,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若是在往常,仲逸也自然會對這樣的場景頗為向往,早在義中村時,他就天天纏著田二叔教他騎馬,後來到了凌雲山,雖說凌雲子並未刻意授他騎術,但有師兄與師姐的耳濡目染,他的騎術自然是有增無減。

  如今身在異鄉,又恰遇一個不速之客,那裡還有心思放到這賽馬之上?再看看這名刻意男裝的刁蠻任性女子,她或許依舊是玩心不減,那裡懂得什麽真正的騎術?

  出了客棧後,那名女子便喚的小廝牽來兩匹馬,如她所說這兩匹大白駒體型、鬃色、年齡相差無幾,而且由仲逸先挑其中一匹,剩下的才是她的坐騎,此舉無非是要顯示那公平之意。

  此女果真“就是這麽講理”。

  “哎,看到了嗎?前面就是矮山,今兒個別無他人,山腳下一條山道全是你我二人的,你現在認輸還來的及”,那名女子指著不遠處的山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仲逸笑道:“認輸?那得要問問我跨下的這匹大白駒了,在下姓仲,山東濟南府人士,不知公子如何稱呼?你我二人總不至於如此喝來喚去吧?”。

  只見那女子笑道:“哦?這倒也是,在下姓袁,京城人士,仲公子有禮了”。

  袁?看來這名女子姓袁不假,只是名字已無甚緊要,亦或是女扮男裝多有不便,如此即便說出來,也或許是假名而已。只知道她的姓氏即可。

  “哦,原來是袁公子?幸會,幸會,今日在客棧偶遇,在下覺得公子便是個通情達理之人”,仲逸一臉苦笑道:“不知袁公子能否再通情達理一回,待賽完馬,能否放過在下?”。

  袁“公子”臉上一陣壞笑,那股無理取鬧的勁兒立刻上來:“放過你可以,那要看仲公子能否勝過本公子了?這要賭嘛,就要有個賭注”。

  “賭注?”,仲逸這才緩過神來:“不知袁公子所說的賭注是為何?”。

  “你若贏了,我拜你為師,你若輸了,便是我的徒兒,務必要隨叫隨到”,那女子輕松道。

  “這算是什麽賭注?”,仲逸急忙道:“在下在京城只是呆一段時日,何來隨叫隨到?你這分明是……”。

  “那我不管,我就是這麽講理”……

  原本以為就是鬥鬥嘴,賽賽馬而已,看來非得要贏了這場比賽不可,仲逸想著:真是倒了大霉了。

  那兩名隨從小廝一陣呐喊,仲逸立刻牽住韁繩,那女子”將頭高昂,抬頭挺胸間似乎再次暴露了她的女子之身,但賽馬在即,她也全然不顧了。

  “開始,”,隨著兩名小廝一聲“令”下,兩匹大白駒立刻向前奔去,只聽得身後一陣“袁公子必贏,必贏”的呼喊之身。

  片刻的功夫,兩名的小廝被遠遠甩在身後,早已聽不到了那聒噪之聲。

  那女子目視前方,呼吸均勻,她身子微微前傾,手中韁繩收放自如,看來這騎術果真了得,

仲逸刻意讓她半頭,二人間隔甚近。  不過可據此斷定,這或許就是此女子的最高水平了,戲耍一番,隨時可以甩她而去。

  繞到後山後,仲逸用力一揮,片刻間便將她甩出一大截,袁“公子”那裡肯落到人後?她拚命追趕,身下的大白駒似乎從未遇到這種場面,一時受了驚嚇,竟一路狂奔而去……

  “救命啊”,一陣清晰的女子之聲,仲逸尋聲望去,只見那受驚的馬兒已滑出山道,正朝山坡狂奔而去,山下則是一片荒林……

  立刻調轉馬頭,仲逸雙腳發力,以馬鐙為托,而後輕松躍上馬背。只聽腳下那大白駒一聲嘶鳴,一個身影騰空而起,飛速向山坡方向襲去。

  袁“公子”早已嚇得魂不守舍,果真是池塘中養不出真水性的魚兒,經歷過大風大浪才是真的弄潮兒,那女子的馬術在規規矩矩的平坦大道還算勉強,但真遇到這崎嶇之地,那點騎術頂多也就是個小兒科。

  山坡之下是一道土崖,受驚的馬兒一路狂奔,全然不顧眼前的路況,袁“公子”隻覺一陣眩暈,眼前一片漆黑,恍惚間感到身後一雙手臂抱了上來,之後便沒了直覺……

  良久之後,袁“公子”終於是醒了,不過此刻她臉色煞白,心有余悸,慌亂間急忙整理衣冠,低頭看看胸前,嘴裡卻念念有詞:“你?我這是怎麽回事?你有沒有對我動手動腳?”。

  心中暗暗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道:“沒有沒有,公子剛才受驚,在下也只是胡亂的抓住韁繩,所幸將公子拉下馬,只可惜那馬兒……”。

  到底是馬兒受驚,還是人受驚?看著仲逸的坐騎穩穩的站在那裡,袁“公子”便知山坡下是何情形了。

  “多謝仲兄救命之恩”,一陣微弱的聲音。

  仲兄?這救命之恩果真是非同一般,連這稱呼都改了。

  “這就對了嘛,待人當以寬厚,做事要留有分寸”,仲逸終於可以說落她一番了:“若不是我不計前嫌,恐怕袁兄此刻也在山坡之下了吧?”。

  誰知那女子掙扎著站起身來,立刻恢復了她往日的神態:“怎麽著?救了人就了不得了?說你胖還喘上了是不?就知道教訓我,一副老學究的樣子,討厭,討厭,一點都不好玩兒”。

  “在下告辭”,仲逸見狀扭頭就走,誰知身後卻傳來一身熟悉的稱呼:“師父,師父請留步”。

  平日裡習慣稱呼凌雲子為師父,如今卻有人稱自己為師父,真是天方夜譚連個徒弟的名字都不知道,認識的時日不足一日,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仲逸笑道:“袁兄,你我年紀相仿,你幾時見過這麽年少的師父,還是饒了在下吧,實在收不了你這個高徒”。

  哈哈哈哈……

  袁“公子”一陣大笑,竟開口道:“像,真是太像了,這個師父還非你莫屬了”。

  “像?”,仲逸不解道:“像什麽?”。

  袁公子噗嗤一聲笑道:“像我爹”。

  仲逸後退幾步,急忙擺擺手,一臉的哭笑不得:“那有這般比喻?受不得,受不得”。

  “你想哪裡去了?”袁“公子”微微嗔道:“家父管教甚嚴,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找個師父,我便可欺負一番,想想就解氣,好玩,好玩兒”。

  真是坑爹啊……

  如此看來這個假袁公子是刁蠻任性了些,但本質並不壞,更沒有什麽城府心機,好在遇到了自己,若是別人恐怕真的要惹禍了。

  仲逸實在無心糾纏下去,誰知這女子卻不依不饒:“若是你不答應我的請求,我便說是你將我推下山崖,到時告到官府,我爹爹一句話,你便是那階下囚”。

  無理啊,真是活見鬼了。

  “那你說說,你爹到底是什麽人物?如何一句話就能將我打為階下囚?莫非他是刑部的郎中?”,仲逸隻得試探道。

  “郎中?為何非要是刑部的?虧你想的出來”,袁“公子”洋洋得意道:“郎中見了我爹,呵呵呵……”

  果真是官宦人家的刁蠻女,仲逸這次算是領教了。還是老老實實的等樊文予的信吧,向她打聽事,還是算了吧。

  “要讓我收徒也行,但必須要答應兩個條件”,仲逸故弄玄虛道:“你要在三日之內寫一篇賦,必須你親自動筆,不得他人代勞”。

  袁“公子”眉頭緊皺,最後還是咬咬牙痛下決心:“好吧,我答你,然後呢?還有什麽條件?”。

  “十日內再賽一次馬,具體時間地點你來定”,仲逸擺擺手便朝城內走去:想見我,來客棧,老地方。

  袁“公子”急忙上前道:“師父能否提示一二,這賦的題目叫甚?”。

  仲逸沉思片刻便開口道:“就叫賽馬記,不過你此刻還不能喊我為師父,等達到條件再說”。

  只聽身後一陣笑聲:“呵呵, 先熟練熟練,賽馬記,好難寫哦……”。

  仲逸剛走幾步卻見那女子牽馬而來,將韁繩遞到他手裡:“這匹大白駒就贈與師父,算是拜師之禮”。

  真是奇葩,那裡有這樣的拜師之禮?仲逸急忙推辭道:“我寄宿客棧,要這馬兒作甚?你先替我養著,回頭賽馬之時再牽來便是”。

  袁“公子”心中一陣竊喜:“這小子年紀不大,但能說會道,又善騎術,雖未親眼所見如何將自己從馬上拉下,但想必也是身手異常敏捷,好玩,好玩兒……”。

  回到客棧,卻見老掌櫃早就迎在哪裡,滿臉笑容道:“看樣子,客官定是賽馬贏了,甚好、甚好。好酒好菜的伺候,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仲逸急忙擺擺手:“不不不,上樓收拾一番,我馬上就走”。

  老掌櫃急忙哀求道:“客官,你是不是惹了那公子?若你這樣離去,小店可真的要遭殃了,你盡管住便是,房錢、飯錢、酒錢,分文不取”。

  仲逸有些同情的看著這位老掌櫃,果真是財大氣粗,果真是萬般無奈,他笑著吩咐店小二取來紙筆。

  “若那公子再來,將此書信交給他便可,我原本就沒打算久住,總不能一直呆在你這客棧裡吧?”,仲逸拿好包袱,將信遞到老掌櫃手中,而後便轉身離去。

  老掌櫃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默默道:高人哪……

  離開客棧後,仲逸隻得走街串巷,遊走半天后再次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住下:那女子總不至於追到這裡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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