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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三百六十四章 面聖垂釣(下)
天邊層層薄雲飄過,微風拂來,滿是舒爽的感覺。

 不過,這些對兩位垂釣者而言,關系不大。

 身後一個大大的木亭,一旁有桌有椅,桌上有茶有水、有糕點。

 皇帝就是不一樣,這大池塘、花草樹木、亭台樓閣,簡直了。

 能陪釣、有高論,幸運的不是一點點。

 “水中的魚兒釣上來了,可榆林府的魚,該怎麽釣呢?”。

 朱厚熜也站了起來,邊走邊說道:“當初,你去博野縣、去大同辦案,還不錯,那榆林府之事,如何辦?”。

 終於說到案情,仲逸早有準備:“大煤礦與賦稅,一查到底,解決當地百姓疾苦,另找新路。禦敵之策,兵馬未動,而糧草先行”。

 “看好你的魚竿兒”。

 朱厚熜來到仲逸身邊:“接著說下去,說具體的”。

 久違的面聖,要的就是這句話。

 “大煤礦背後是嚴士蕃,由北鎮撫司查最好不過,從嚴士蕃到當地知縣,從三邊鎮到知縣、知府衙門,甚至布政司、京城的衙門,無一遺漏”。

 仲逸繼續道:“稅賦之事,重點在當地知府、知縣,可命戶部、吏部派人去查,北鎮撫司務必要協辦,因都在榆林府,大煤礦與稅賦有交叉,錦衣衛參與,查辦更有力”。

 事已至此,嚴士蕃與大煤礦的關系,已無須回避,兩位欽差已將案子上報朝廷。

 況且,以錦衣衛的能量,榆林府的事兒,恐怕早就一清二楚了。

 事情已經抖落出來,話也說了,辦不辦,聖裁吧。

 這時,仲逸架起魚竿,從包袱中取出一樣東西。

 “這條皮鞭,是在大煤礦找到的,苦力們深受其害”。

 仲逸將皮鞭呈上,補充一句:“但凡苦力不從,打手們就用這樣的鞭子抽打”。

 一條皮鞭,已有磨損,但依舊可見血跡斑斑。

 這條鞭,不是來自衙門,血跡,不是來自敵人。

 這,是大明的恥辱。

 “傳旨錦衣衛,立刻著手查辦大煤礦一案,所涉之人,無論是誰,一律法辦”。

 朱厚熜扔下皮鞭,向傳旨太監道:“此外,命戶部、吏部、刑部,聯合督辦榆林府稅賦之事,錦衣衛協辦”。

 末了,他叮囑道:“知會內閣,就是這個旨意,速辦”。

 “遵旨”,傳旨太監立刻領命而去。

 仲逸摸摸魚竿兒,確定魚兒還未上鉤。

 不過,他的心裡卻別提多美了:此魚非彼魚,水裡的魚是沒上鉤,水外的‘大魚’,怕是要著急了。

 “繼續說,對付韃靼軍,有何對策”。

 朱厚熜再次望著那條鞭子,他真的怒了。

 “韃靼軍,善於馬戰,又依賴馬戰,得益於北漠的地形,又依賴那裡的地形”。

 仲逸接過之前的話題,繼續道:“微臣以為,單從地形與作戰手法而言,應設法使其‘人馬分離’”。

 人馬分離?

 說實話,仲逸初次說到這句話時,朱厚熜還真沒聽明白。

 這時,仲逸將準備好的一張圖紙遞了上去。

 認真、仔細閱讀中……

 “這……,可行嗎?”。朱厚熜不由的再次看看紙張。

 仲逸急忙解釋道:‘此物,早就有之,大規模使用卻頗為難得,當然,同樣對地形有要求,且還要其他作戰手法輔助’。

 朱厚熜:再說具體些。

 “這麽說吧,一旦大規模使用此物,敵軍馬戰勢必無法展開,無法隨意出行、進退,一旦人馬分離,戰鬥力驟減,士氣大減”。

 仲逸繼續說道:“若敵軍從馬背上下來,我軍的優勢便可顯露出來”。

 “你這是向朕要銀子啊”。

 弄了半天,朱厚熜終於反應過來。

 不過,聽這話的意思,也沒有完全拒絕的意思。

 管不了那麽多了,試試看吧。

 “聖明莫過於萬歲,此乃擴充軍備,禦敵之用,我大明朝,不缺這點銀子啊”。

 仲逸乾脆再推一把:“此事,還要隱蔽,否則,敵軍必有所防范”。

 呵呵,朱厚熜笑道:“就這東西,還防范什麽?圖紙你收起,朕自有安排”。

 自有安排?

 這到底是準了,還是不準?

 聖心難測啊。

 “方才你說,種地收成不好,可另謀出路,是什麽意思?”。

 看來,會聽話的不止仲逸一人,朱厚熜也沒有拉下一個字。

 “除了耕種,種茶、養蠶、燒瓷,這些都行不通,灌溉太耗水,黃土高坡、地勢使然,也行不通。

 不過,釀酒與牧羊之類,似乎可行”。

 說著,仲逸又取出一張紙,一張很大的紙,畫的全是當地地貌。

 朱厚熜再次端詳起來。

 仲逸繼續道:“從當地地形來看,除山中部分相對平坦之地可以耕種外,尤其溝壑、斜坡處都是荒蕪一片,可耕種的地,佔不到四成,剩下的都是荒草。

 在這些可耕之地中,又分為陽面和陰面,因為乾旱,相對而言,陰面地比較背光,收成能更好一點”。

 當地地形,仲逸已觀察過多次,這個主意,他想了很久。

 “在可耕之地中,挑選陰面可耕之地,由精於農活的耕農耕種,其余荒地,可牧馬、牧羊、牧牛。同時,由於當地光照充足,像高粱等,成色頗好,可釀酒”。

 仲逸補充道:“微臣仔細看過,荒地的雜草長勢還好,草木不同於莊稼,生長條件更底。此外,五個人耕十畝地都費勁,但三個人可輕松放好五百隻羊,不影響耕種。

 釀酒也可選農活不忙時進行,秋末、冬季幾乎完全無事可做,正好可以互補”。

 末了,他歎道:“這只是微臣初步構想,具體還要當地衙門部署。只是如此一來,當地百姓將耕地、荒地合理利用,農忙、農閑之時妥善搭配,收成必能提高,民風更能改善”。

 “親自去過當地,也不算紙上談兵,想法不錯。不過,就你方才說的這些,現在的榆林知府,怕是無緣了”。

 朱厚熜笑道:“聽說,榆林府現在的五品同知,原先是蠡縣縣丞、知縣,後來到了戶部,和你是故交啊,此人如何?”。

 此人?說的不就是李序南嗎?

 很明顯,皇帝是要再次擢升:李序南為四品知府。

 這個道理很簡單,一旦錦衣衛北鎮撫司去查辦大煤礦,現在的榆林知府康祺,必定鋃鐺入獄。

 到時,知府一職,必定空了出來。

 五品知府同知替補四品知府,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李序南才從戶部六品主事,升為五品同知,不到半年時間,若再升一次,恐有非議。

 仲逸有些汗顏:盡管朱厚熜沒有說出李序南的名字,但從蠡縣縣丞、知縣,再到戶部主事,以及如今的五品同知,說的一字不差。

 最為關鍵的是,他刻意提到自己與李序南是故交。

 知道這件事兒的人,除了樊文予與外叔公文泰外,幾乎再無別人,就連袁煒恐怕都不知曉。

 當然,以錦衣衛的能量,查一個人不是什麽難事,更何況官員履歷,在吏部有冊可查,當年樊文予為知縣、李序南為縣丞,樊文予走後,李序南接任知縣。

 這些都可以查,也不難查,問題是朱厚熜為何要查?

 又是什麽時候查的?

 閉著眼睛都能想到,這些都與仲逸有關。

 在他沒有入仕之前,為何樊文予與李序南都沒有升職呢?尤其樊文予,幾乎從七品知縣降為刑部八品照磨。

 後來,他們二人一起去博野縣督辦繆大柱夫婦被殺一案,回來之後,樊文予就被升為五品郎中。

 所有這一切均系仲逸一人,他不由的擔心起來:莫非,是皇帝有意為之?

 此事用意不明,又來的太突然,但仲逸還是隱隱一層擔憂:升的太快,必將成為眾矢之的,一旦摔下來,跌的更慘。

 想到這裡,仲逸急忙上前稟道:“萬歲所言甚是,微臣與李序南有些交情,但就事論事,他才做五品同知不到半年,若再次擢升,恐引起非議”。

 二人正說著,卻見魚竿有異動,仲逸急忙上前收緊。

 哈哈,果真有魚上鉤,還是一條大魚。

 服了,簡直無話可說:若不是這位垂釣高手指點,這條魚,是絕對等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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