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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七百四十二章 沒有不能賭的
話說陶朔等人正在管家的‘教導’下學著茶藝,卻聽有人來傳話:陳覃今天要外出,晚上也不回府,府裡一切事務由管家看著辦。

 表面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實則屁事都沒有:陳覃都不在,幾乎所有人是‘下人’,能有什麽事兒?

 管家想拿雞毛當令箭,但這些家丁卻似乎對此頗不上心,就拿眼下這學茶藝的事,簡直就是當笑話來看。

 那怕是伺候人的差事,也能分多種,為何讓我們做這端茶倒水的活兒?

 要說在陳府做事待遇還是不錯的,但這些人大多拖家帶口的,至少還有上有爹娘要照顧,需要銀子的地方多著呢,誰會有事沒事的買這些茶具、茶葉?

 對一個隻思溫飽之人來說,那上好的茶具和清茶,似乎離他們還遠,既費銀子又費時間,誰會去做呢?

 顯然,家丁們這種抵觸更來自對管家的態度,在他們看來:陳覃的那個小妾或許就要被休掉了,那麽與她沾親帶故的管家也就跟著倒霉了。

 這麽多年了,老爺對管家時有不滿,這一點大夥兒都是知道的,但從來沒聽說過要將他掃地出門,這次卻不一樣。

 “你們也不想想,那喬二是什麽人?他跟了老爺也有些年頭了吧?不是照樣被打發走?”。

 陶朔是這樣說的,大夥兒不知道喬二的等人為何無故失蹤,但事實就擺在面前,不由的你不信。

 關於此事,他還有自己的解釋:“這叫什麽?這叫敲山震虎,也可以說是殺雞給猴看……”。

 而之前一直跟著管家的兩個‘跟屁蟲’也同樣沒了蹤影,陶朔則更有他的說法:‘這叫什麽?這叫就剪掉你的羽翼,先從身邊人下手……’。

 好吧,若是一直在這陳府呆下去,恐怕陶朔渲染氣氛的本事與程默有一拚了。

 更為智慧之處: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借別人之口傳出,而且當時就在煙花之地,雖然銀子是他掏的,但所有同去之人誰也不會泄露,否則,僅是陳覃這一關就過不去了。

 謠言這種東西,有的時候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尤其再有一些看似與之相光的事實來佐證,那就更不得不令人信服了。

 而往往在這個時候,每個人出於本能都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取舍,盡管這種取舍往往到最後才發現:它壓根就是錯誤的。

 然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如此:一旦有風吹草動,就會有人‘棄暗投明’、另擇出路,古往今來不乏其數,很難從之前的一個教訓改變下一個教訓。

 “哼,就你們一個個的,不把老子的話放到眼裡,總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管家見是這種場面,實在無心再繼續下去,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而後便吩咐眾人:都散了吧,想幹啥就幹啥去,省的老子看著你們一個個的礙眼。

 ‘呵呵呵,說起礙眼這事兒,何嘗又不是彼此彼此呢?’相比而言,家丁們似乎更不喜歡管家這張嘴臉。

 “陶朔兄弟,現在時辰還早,閑來無事,咱們再到房裡去賭兩把?”。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家丁,此人好賭,那怕悄悄的進行。

 一來二往的與陶朔也是兄弟相稱,最近實在憋得慌,也就借此機會打發打發時間了。

 陳府雖然有些謠言,但規矩確實還是有的,這幾人商議一番:留一人在門口把風,最後贏者該日上街去酒樓請一桌,大家都有份兒。

 往往在這個時候,他們才覺得日子是最愜意的,尤其不要看到管家那個令人討厭的身影:只要他不管,老爺也不會來他們下人住的地方,總體上還是‘安全的’。

 玩了幾圈,陶朔的手氣還是不錯,不過聽門口把風的說管家一會兒要過來,他們值得怏怏的準備收拾殘局。

 陶朔大方的將所贏的銀子放到桌上:今日手氣不錯,大家把這些錢分了吧,連同門口那位兄弟都有份,咱們日後再玩兒。

 眾人有些驚訝,一名年輕家丁說道:“這……那改日那桌酒菜?誰請呢?”。

 陶朔有些鄙視的笑笑:‘這銀子都歸兄弟們,改日的酒菜還是我請,大家就挑貴的點吧……’。

 眾人連連點頭,紛紛豎起大拇指:“要說還是陶朔兄弟最仗義……以後我們都聽你的……”。

 陶朔立刻變得謙虛起來:“不敢不敢,都是兄弟們給面子,大家一起做好分內之事,對老爺忠心才是最好的交代……”。

 威望這東西,有的時候是用拳頭建立起來的,有時則是用銀子買來的,但這其中都少不有一樣東西——頭腦。

 這段時日,自從進了陳府,就連陶朔自己都覺得自己——太有頭腦了。

 晚飯是胡亂吃的,眾人的心思皆不在這些飯菜上,若是這個管家真的走了,那定是還要來一個管家的,而這個新任的管家是從外邊來的,還是就在這陳府大院裡挑選?

 顯然,在這些家丁們看來,應該是後者,這個道理很簡單:本府的人對府裡情況十分了解,容易上手,況且即便按照論資排輩,有人確實也能勝任此事。

 事關自己的‘仕途’,不少人資歷老的家丁開始蠢蠢欲動,至於其他人,能想著再賭幾把才是真的。

 往往在這個時候,那些個老家丁們也希望這種謠言是真的:只有這個管家走了,他們才有機會。

 如此一來,小家丁們更是幾乎確定:這謠言全是真的……

 夜色下,月光漸漸升起,又是一夜初來到。

 家丁們屋裡滅燈的時間是固定的,往往是管家在院裡裡吩咐幾聲,立刻會有人挨個屋子去通知,之後便是一水的黑乎乎。

 ‘兄弟們,老爺不在府上,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咱們得想個法子,好好整整這個管家’。

 借著月光,陶朔正與幾個家丁商議著對這個管家使點手段,這是他們‘蓄謀’已久的。

 “管家那屋裡好像藏著什麽寶貝,就在那個木櫃裡,我上次見過……”。

 ‘管家怕鬼,有的時候連一聲貓叫都嚇得他一跳,要麽說他每次夜行時都帶著幾個人,膽小鬼一個……’。

 管家的那點嗜好,這些人掌握的一清二楚,平日裡不敢,如今卻今非昔比了。

 “這樣……你們兩個扮鬼,我們兩個去翻他的寶貝”。

 陶朔安排了半點,不由的望望窗外:現在還有點早,要不再等等吧?

 這麽一說,眾人倒是沒有什麽意見,只是那個年輕的家丁竟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這麽好的夜色,我們何不賭兩把呢?”。

 其他人瞪大了雙眼,紛紛朝他這邊望來:“敢問,怎麽賭?”。

 那小子陰陰一笑:“對好賭之人而言,沒有什麽是不可賭的,所謂不分時間、不分場合的……”。

 陶朔沒好氣道:“少廢話,直說吧,怎麽賭?賭什麽?”。

 那小子胸有成竹道:“咱們就賭:待會兒見了管家,他是赤條條呢?還是穿那麽一兩件,只要不是一絲不掛就行”。

 眾人連想都沒想:“就壓他一絲不掛,這麽熱的天兒……”。

 拋開來陳府的目的不說,陶朔簡直要崇拜眼前這個一本正經的小子了。

 不過,轉眼一想,似乎覺得那裡不合適,抓耳撓腮說了半天,等的眾人都有些急了。

 “對了,是不雅觀,有失體統”,陶朔之所以想起這句話,是因為跟仲逸時,經常聽他身邊以後人說。

 “要不我們這樣賭吧?”。

 見眾人再次湊了過來,陶朔一字一句道:“我們就賭管家受到驚嚇時,他先會說‘我的天啊’,還是‘我的娘啊’?”。

 那小家丁立刻搖頭道:“這個怎麽賭?咱們都披頭散發的打扮,到時還不得堵住他的嘴?能喊得出來嗎?”。

 陶朔卻不以為然道:“不管怎麽樣,他極有可能還是會說這麽一句的,那怕是松開手,或者我們還沒來得及捂住他的嘴巴時?”。

 “我賭這兩句都不說,或許是‘救命啊’之類的”。

 那小家丁還不愧是好賭之人,他的態度很堅決:“總之,我賭就是那兩句之外的”。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開下注,一兩銀子封頂,多押多得,待會兒回來就兌現’。

 眾人紛紛開始下注,有人認為陶朔說的有理,有人認為小家丁有理,但既是賭,玩的就是這個不確定。

 說歸說,但一兩銀子還是有點多了,除陶朔外,還沒有人一下子掏出這麽多銀子。

 陶朔自嘲道:“哎呀,書到用時方恨少,弄了半天,我這主意似乎也沒有高雅到那裡吧?”。

 眾人正怎麽說著,卻聽到窗外一陣異動,像是一陣夜風刮過,樹葉‘嗦嗦’響,很快的那種。

 所有人側耳,不由的緊張起來:難道,府裡真的要鬧鬼了?

 ‘抓賊啊,大家快來抓賊啊’。

 說話是一個家丁,聽那細長的聲音就能聽的出來:這是管家的心腹。

 果然,片刻之後,聽到了管家是說話聲:大夥兒聽好啦,府裡遭賊,大家拿起手裡的家夥事兒,這次絕不能再放過那賊,簡直無法無天……

 又是遭賊,陶朔本能的警覺起來:“這個陳覃就是隻老狐狸,誰知他今晚不歸家,又是憋著什麽壞”。

 至於管家的事兒,他心裡最清楚:人家還是很忠心的。

 “大家都別動,老爺不在,管家沒準又憋著什麽壞呢,我們假裝睡覺,到時再看”。

 陶朔說了這麽一句,自己就鑽到了被窩裡,其他人見狀紛紛收起地上碎銀,急忙向各自被窩鑽去,如同綿羊見到餓狼一般。

 “哐當”一聲,一道身影破窗而入,月光下一道寒光掠過,眾人看的清清楚楚:這他麽是刀子啊。

 “這是要動真的了”,陶朔本能的渾身收緊、調整氣息。

 在京城時,他就向羅英學過些手腳,作為一個崇拜神行太保戴宗的人,他之前也是身手的,後又經仲姝指點,如今可以說身手‘相當’不錯了。

 “老天爺,我的娘啊,這是什麽?”,不知那名家丁喊了這麽一句,其他人紛紛求饒:“救命啊,救命啊”。

 好吧,若是沒有這個意外,方才那個賭局,幾乎是贏定了:短短三句話,都說出來了。

 那道身影來屋中上下飛竄,之後便是亂砍一通,只聽床被砍得的‘嘎嘎’響,之後連求救的聲音都沒有了。

 “抓賊啊,快,在這邊……”,這麽一說,管家的喊聲似乎到了門口。

 眾人那裡的能管得了這些,只顧抱頭哆嗦,卻不知那道身影再次從窗戶掠過,早已沒有了半點蹤影。

 片刻之後,屋中燈光亮起,管家帶著幾名家丁,還有幾張陌生面孔出現在中間。

 “饒命啊,我……我就這麽點銀子了,只要你不要傷害老爺和夫人,就拿走吧……”。

 陶朔將腦袋埋在被窩裡,兩隻腳卻胡亂的蹬著,至於嘴裡說的話是否被別人聽到,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小家丁偷偷瞄了一眼,再將頭鑽了進去,不過他的嗓門更高:“我沒有多少銀子,但請你不要傷害老爺,我們陳府可不是好惹的”。

 “一群窩囊廢,都他麽是白眼狼,老子都亮燈了,還這裡拍馬屁?”。

 管家罵了這麽一句, 之後便惡狠狠的轉身離去,懶得多看一眼。

 之後便是挨個房屋搜一遍,就如同這個‘竊賊’要挨個進屋亂砍一番似的。

 良久之後,陶朔實在憋不住了,他將頭探了出來,卻見眾人已紛紛來到他身邊。

 “陶朔兄弟,要麽說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啊”。

 那名小家丁用崇拜的眼神道:“不過,方才那局要是算的話,我也贏了,沒聽有人喊‘救命’嗎?……”。

 陶朔心中暗暗松口氣:太險了,若是方才一展身手,此刻恐怕早就被五花大綁了吧?

 陳覃,你夠狠,這是變著法兒的打草驚蛇:這真以為你陳府是什麽地方?用的著那麽多高手潛伏嗎?

 “滾一邊去,方才差點嚇死老子,還有閑心在這裡賭?”。

 陶朔緩緩起身,對那小家丁不屑道:“尤其是你,早晚死在這個‘賭’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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