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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七百六十一章 該來的終究會來
這日一大早,仲逸早早起來,匆匆來到知府衙門,也不用衙役們通稟,直接開到知府薑飛越面前。

  “稀客啊,你大名鼎鼎的仲大人,怎麽今日有空來我小小的知府衙門了?”。

  知府薑飛越擯棄閑人,一臉笑意的對仲逸道:“怎麽個說法?咱們這些天一直表面不來往,做給外人看,現在可以一起出面了?”。

  終究還是都察院左副都禦史文博遠的屬下,薑飛越經過一番觀察和權衡,終於決定與仲逸走在一起:在雲南這個地方,仲逸需要他一個知府,而他這個知府,也同樣離不開這些昔日翰林院的侍讀學士。

  鹽課衙門雖然品階不高,但鹽務事關重大,仲逸的能量自然不敢小覷,屬於那種別人想攀都攀不起的人。

  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但對仲逸來說,則是不看提舉看鹽引,那可是實實在在的銀子。

  如此,也很好的詮釋了何為官場?若仲逸沒有管鹽務的這個肥差,若他不是來自翰林院,若他並非因為兩位皇帝的特殊交情,僅憑他與文博遠的數面之緣,恐怕是斷斷不行的。

  但往往這樣的合作,在某些特殊的時間段,特殊的問題中顯得非常可靠。

  心知肚明,心知肚明就好。

  “薑大人,實不相瞞,下官這次是來向你——借兵的”。

  仲逸從薑飛越手中接過茶杯,直言道:“我們鹽課衙門那點人馬太少,還有一些派到了鹽田中,那像你們知府衙門兵強馬壯的?”。

  薑飛越一臉好奇道:“快說說,是不是有什麽大動作?快說說”。

  仲逸搖頭道:“薑大人,我們當初可是約法三章的:兵馬交給我,事後再告訴你,別的不要管,都是為朝廷辦差嘛,有司衙門那裡,我回頭解釋,可否放心?”。

  薑飛越立刻起身,他不再多問一句,轉而向仲逸笑道:“當然可以,想當初你驅除韃虜,剿滅倭賊,所率兵馬何止千萬?我知府衙門這點人交給你,有什麽不放心的?”。

  仲逸也不再客套:“之後我會派人來,到時……還要請薑大人出面……”。

  “來人呀,叫兄弟們操家夥”。

  薑飛越向門外喊了一聲,又扭頭向仲逸道:“放心,從現在開始,本官一切就聽仲大人差遣”。

  多年的宦海生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雲南的事兒,怕是包不住了。

  既然要將一切挑明,何不來個大的?到時朝廷一旦封賞,豈能少的出人出力最多者?

  知府大人一點都不傻:當初在京城時,朝廷多次封賞仲大人,那聽著就是一個羨慕嫉妒恨。

  見仲逸來到知府衙門口,一名軍士立刻上前道:“啟稟仲大人,兄弟們集結完畢,一切聽從仲大人差遣”。

  末了,他笑嘻嘻道:“請問仲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仲逸快速跨上馬背,一臉正色道:“都跟在後面,馬上出城……”。

  白馬縱身一躍,馬蹄落地後便是一陣嘶鳴,之後前蹄猛地抬起,再次落地時便一躍而出,向前奔去。

  那軍士們一臉驚訝,待反應過來時,卻見馬匹已經離去。

  “媽呀,給你們說仲大人當年令韃靼倭賊聞風喪膽,現在信了吧?”。

  那軍士頭領忍不住感慨:“一個將軍,也不過如此嘛”。

  “還愣著幹什麽?快追上仲大人啊……”。

  出城後,一名年輕的男子早已侯在哪裡,見仲逸後,立刻迎了上來。

  “羅英,你帶這隊人馬立刻去黑金山,圍在山下而不動,之後待命”。

  仲逸見身後知府衙門的兵馬還有些距離,特意向羅英叮囑道:“黑金山的地形極為複雜,務必要留意,不能有漏網之魚”。

  羅英兩眼發光,好久沒有遇到這麽好的差事了,豈能不珍惜:“仲大哥,你盡管放心,陶朔帶我去看過好幾次了,保證萬無一失”。

  “兄弟們,雖說你們是知府衙門的人,但本官與你們知府大人有約,如若你們誰敢抗命,本官定要軍法行事”。

  知府衙門的兵馬趕到後,仲逸再次一番叮囑,宛若當年在北漠和東南:“本官當年隨俞大猷將軍、戚繼光將軍抗倭時,被斬之人有敵軍的人,也有我們自己人”。

  一陣風過,讓人不由心生一陣寒意,仲逸厲聲道:“前者因犯我大明,必死。後者因為犯我軍規,不得不死,否則,我們的將士就會因此而死的更多”。

  馬蹄起,嘶鳴揚,仲逸的隨風而去,場面如同兩軍陣前。

  特定之人,往往對特定之物有特定駕馭之力,譬如好漢之於美酒,將軍之於駿馬,英雄豪飲,將軍善騎射,駕馭不了一匹馬,豈能統領千軍萬馬。

  武藝就暫時不必展示,不過這騎術仲逸卻發揮的淋漓盡致。

  “大哥,我們這不會真是要去陣前送死吧?我可還沒有女人呢,要不……還是算了吧……”。

  一名軍士言語間皆是怯怯,其他人也跟著有些緊張起來。

  那頭領卻歪頭罵道:“你們這幫孬種,不會動腦子嗎?我們這裡是雲南,北方的韃靼回來嗎?東南的倭寇多少年都沒有侵犯了,這麽好的功勞,真的就不要了嗎?”。

  “對對對,真要將軍開戰的話,朝廷早就派衛司和都司的兵馬了,仲大人只是借助我們知府大人辦個差事而已”。

  聽到了有功勞,其他人紛紛附和道:“聽說仲大人每次辦差都會立大功,更是從庶吉士直接到了翰林院侍讀,這次我們有福了”。

  傳言這東西,傳著傳著就變味了,中間還有個翰林院編修呢。

  確實有福了,這些人都在當地,對仲大人的大名不會不知:仲大人出手大方,不是一般的大方,看看對鹽課提舉司衙門衙役的和鹽戶的獎賞就知道了。

  這次出動這麽多人,仲大人豈不是更要‘一擲千金’了。

  不能排除,這其中有不少人就是衝著這個來的。

  “都聽好了,咱們都是知府大人親自精心挑選的,千萬不能為知府大人丟臉啊”。

  那軍士頭領也提高了嗓門:“就衝仲大人方才的那股子豪氣,都他麽給老子精神點”。

  在一旁的羅英確實聽的有些不耐煩了,他早已跨上馬背,原地打轉道:“我說這位軍爺,你們若是說完了,咱們是不是該啟程了?”。

  那頭領立刻點頭道:“是是是,都聽兄弟的,可是我們這到底是去哪兒呢?”。

  羅英回了一個無言的眼神,那人這才拍拍腦門:“哦,對對對,差點忘了,不該問的,不問,不問……”。

  “兄弟,你叫什麽名字?是鹽課衙門的嗎?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上了路,那頭領又開始多嘴了。

  羅英淡淡的回了一句:“怎麽著?鹽課衙門的人都要向你們知府衙門稟報嗎?方才仲大人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確嗎?”。

  那人臉色卻是變得很快:“是是是,兄弟多嘴了,多嘴了,……只是不知兄弟該如何稱呼?”。

  羅英快馬一鞭,大聲說道:“本人姓‘不’,叫‘知道’,事後……仲大人會告訴你們的……”。

  陳府大院,陶朔正在這裡舒舒服服的當著他的家丁,原本這樣的日子就還會繼續一些時日,卻沒想到那日上街去了趟誠信堂分店,聽羅英說‘最近可能有行動’。

  聽了這一句話,這小子立刻不淡定了。

  眼下雲南大理、怒江一帶設卡設哨,來回盤查的很緊,盡管這和城裡的人沒有多大關系,但陳覃這位昔日的戶部侍郎卻似乎很配合這樣的場面,再次開始了他的——閉門不出。

  這些天,尤其夜晚,陶朔都會趁機來到陳覃的房外打探消息,表面上城內城外似乎切斷了聯系,但憑借陳覃的能量,要派出個把人還不是問題。

  仲逸早已派出人盯著關鍵路段,尤其黑金山通往城裡的必經之路,羅英親自把守,就防那種塞點銀子就能蒙混過關的。

  此外,仲逸已知會知府薑飛越,城門口的守衛不知何時起,早已不是那個擺設了。

  這下好了,這才是真的切斷了一切聯系。

  盡管黑金山那邊無法將消息送到陳府,但陳覃卻一點也不悠閑:城外到處都是布政司和按察司的兵馬,萬一查到黑金山怎麽辦?

  說是剿匪,在別人看來這是一件大好事,但在他看來,這可是天大的壞消息。

  大凡老狐狸,都會首先保護自己,尤其聞到什麽異味時,立刻就會嗅出其中的異常。

  很明顯,陳覃已經嗅出來了。

  足不出戶並不能掩飾一顆不安的心,陶朔每晚都睡得很晚,皆是因為陳覃幾乎徹夜難眠。

  管家也跟著倒霉,只是他心甘情願,這個道理很簡單:陳覃一旦出了意外,他這個管家將不複存在。

  “得要想個辦法,盡快派人向外邊通個信”。

  思慮良久,陳覃終於不再這樣死等下去,這天夜裡他找到管家:“一路走京城,無論如何打聽到朝廷到底是什麽態度?要派個可靠之人,相當可靠的”。

  關鍵連連點頭,他的心裡再清楚不過:京城才是他們最大的底氣,只要那邊使點勁兒,雲南本地的布政司和按察司都不是問題。

  “此外,還有一件事兒,盡快派人去黑金山,看看崔九那裡到底怎麽樣了”。

  陳覃對自己還是有些自信的:這種虛張聲勢的事兒,之前他之前也做過,這些人是不會查到黑金山的,否則的話,就要累死了。

  都是辦差的,誰會這樣不惜自個的身體呢?

  至於剿匪嘛,呵呵,那更是一個幌子,陳覃早已收到消息:表面剿匪,實際是為搜查那群劫貨的身份不明之人。

  “告訴崔九,讓他們收斂一點,等過了這一陣再說”。

  陳覃向管家吩咐道:“至於其他山寨的人,暫時再躲躲吧”。

  可是,說道送信之人,到底派誰去合適呢?

  喬二等人被送上了黑金山,眼下能用之人不多,此事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閃失。

  “這樣吧,京城那邊,你親自去”。

  陳覃看出管家沒有挪步的意思,這便主動向他攤派活:“要說信任之人,還是你最讓我放心,畢竟我們是親戚,一家人嘛……”。

  管家笑的哭的還難看,心裡忍不住罵娘:“現在想起是一家人了?外邊看的那麽緊,我如何能去的了京城呢?”。

  陳覃有些不悅,如同看到了白眼狼,但眼下也只有此人最合適,他隻得語重心長道:“放心吧,該交代的都交代過了,不會有問題的”。

  見主意已定,管家也無奈道:“既然老爺都這麽說了,我若是再不去的話,豈不是說不過了?不就是京城嗎?咱又不是沒去過?”。

  大狐狸之下有老狐狸, 管家的心裡算盤打的更好:呵呵,京城遠了去了,若是你這個老狐狸一旦出了問題,老子就不回雲南了,在京城看來,我這個管家算什麽?連個屁都不是。

  “那我收拾收拾,明日這便啟程”。

  管家有些遠離是非之地的想法,不由的抬起了腳步向外走去,臨到門口這才收住腳步,不由的問了一句:“對了,那黑金山那邊,派誰去送信呢?”。

  陳覃微微點點頭:“虧你還想著這事兒,現在看來,只有派他最合適了,此人忠心,也不貪小利,關鍵他對我們之前的事兒全然不知,就他吧”。

  管家也點點頭,沒有絲毫猶豫:“對,那就讓陶朔這小子去吧,只是這樣一來,他又到處向別人炫耀,搞得自己成了管家似的”。

  呵呵,老爺爭不到,管家也有不少雙眼睛盯著。

  陶朔聽到這個消息,差點要笑出聲來:我正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呢,這下好了,想什麽來什麽。

  “黑金山多好啊,別的不說,就看仲大人怎麽收拾那個陳崔九,還有埋了苦力的那兩個壯漢”。

  準備好好回去睡一覺,陶朔卻立刻變得警覺起來:“對了,這個陳覃一定還有其他證據,要想法弄到手”。

  天氣逐漸變得清涼起來,不過雲南卻變得越來越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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