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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七百八十七章 神對話
天氣不錯,風和日麗的,當仲逸蘇醒過來時,卻看到了一個背影、熟悉的背影。

  “公子,你醒了?”。

  木木花單手後背,站姿挺拔,看上去頗為幹練道:“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仲逸汗顏:這場景,與他之前解救木木花時如出一轍。

  “你這是幹什麽?快……”,仲逸剛說了這麽一句,準備動身,卻發覺自己已經幾乎沒有多少力氣了。

  木木花見他幾次掙扎無果,輕松笑道:“別努力了,已經用了我的花粉,先是昏迷,之後便是四肢無力,再以後……”。

  仲逸打斷道:“我本全力救你,以為你只是一時任性使性,卻沒有想到你是這樣一個陰毒的女人”。

  方才木木花瞬間撒出花粉那一刻,仲逸確實未來得及反應,這與他之前所遇到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樣,看似文靜的外表下,竟然暗藏這樣浮動的心。

  當初在京城時,也是領教過袁若筠的刁蠻任性,不過她也只是耍耍怪、搞搞惡作劇什麽的,像木木花這樣出手果斷的,還從來都沒有見過。

  “罵的好,繼續罵呀,我就是一個陰毒的女人,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這總夠了吧?”。

  木木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你是個讀書人吧?罵人卻如此惜字,怕是辭窮了吧?”。

  不怕開水燙,名聲有何用?這難道就是平日裡眾人口中的木木花?

  終於放棄了掙扎,仲逸隻得重重躺在地上,無奈的說了一句:“這種花粉的效力,能持續多久?”。

  木木花直直盯著仲逸,而後緩緩豎起兩指,而後又變為三指:“藥性嘛,不多,就三天,你就老老實實呆著吧……”。

  咳咳,仲逸有氣無力的一陣喘,簡直就要氣過去了:這個木木花,就是一朵毒花。

  三天?若是那個時候錦衣衛北鎮撫司的人一旦查到這個地方,該如何解釋?

  程默有沒有向石成自己來過盤龍谷附近?師父凌雲子去了哪裡?章蘇說要找衛叔叔,他們會不會遇到錦衣衛的人?一旦遇到,又該如何?

  仲逸心中盤算著:“今日一大早,與石成約定好:自己在城內侯著,讓錦衣衛的人去盤龍谷查處木木花迎親的財物,可是,自己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只要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出錯,必定會引起石成的懷疑,後果不堪設想。

  人與人之間,大多疏忽皆是因為熟悉而疏忽,因為熟悉才將某個本該懷疑或留意的細節而忽略,因為熟悉而不朝更壞的方向去想。

  當初因為一起外出辦差,數次緊密合作,最終換來彼此的更加信任,也至於可以推心置腹,無論之前的錦衣衛北鎮撫司千戶的石成與翰林院的侍讀學士仲逸,還是如今的北鎮撫司鎮撫使與鹽課提舉司的提舉大人,這種交情已實屬不易。

  然細細想來,石成身上的疑點也並非沒有,而從錦衣衛的角度來說,仲逸這位翰林院出身的從五品,更是充滿頗多耐人尋味之處。

  想到這裡,仲逸心口一陣發麻,權當是花粉藥性發作所致吧。

  起初,還對師父與師弟們此次下山“行萬裡路”充滿期待,如今的仲逸卻懊悔萬分:天大的事兒自己可以來扛,一旦牽扯到凌雲山、凌雲山的每一個人,這個後果真的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不行,必須要盡快離開這裡,再不回鹽課衙門,真的要出事了”。

  仲逸心中一橫:秀才遇到兵,我也不講理了。

  “姑娘,你說,你這種花粉,有沒有那種叫做解藥的東西?”。

  仲逸仰頭道:“你只要拿出來解藥,隔著這麽遠,我要拿到手,彈指間的功夫,信不信?”。

  木木花後退兩步,目測了二人間的距離,臉上立刻充滿不屑,伸手便朝腰間摸去。

  才上前幾步,她立刻皺眉道:“不對啊,萬一你使炸怎麽辦?不妥不妥”。

  仲逸呵呵一笑:“連這個膽子都沒有,還好說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

  木木花笑個不停:“激我?真的有那麽容易嗎?”。

  仲逸汗顏:完了,秀才遇到兵,還是兵最終勝利了。

  木木花果真與眾不同,一張文靜的臉龐,姣好的身段,卻換的出手便是迷藥、一副不怕“罵死”的節奏。

  仰天長望,仲逸歎道:一世英名,敗在了三天的困頓,天理何在啊?

  木木花快速上前幾步,而後又退了回去:“還一世英名?你到底是是個什麽英名?不就是個俠客嗎?輕功確實厲害呀?”。

  仲逸幾乎不動的姿勢,作吐血狀。

  但凡舉止怪異之人,往往有怪異的想法,比如說鬼點子特別多。

  “這位大俠,能否透漏一下,尊姓大名,何方神聖?”,木木花雙手叉在腰間,面容與舉止言行嚴重不一致。

  仲逸點點頭:“在下區區無名之輩,不過對於姑娘的大名倒是有所耳聞”。

  木木花歪歪頭,很有興致道:“哦?這倒是有意思了,說說看”。

  仲逸“掐指一算”道:“木木花嘛,土司老爺的掌上明珠,今日恰逢大婚,卻意外遇到不明身份之人,莫名其妙飛上懸崖石洞,又莫名其妙來到平地一塊”。

  “嗯”,木木花補充道:“又莫名其妙的向某人撒了藥粉,又被莫名其妙的在這裡戲耍,還被逼著要解藥?是也不是?”。

  仲逸佩服道:“厲害,不過……還是你想想接下來怎麽做吧?你爹已經派人到處搜尋了,還有你家夫君,恐怕也知道這個消息了吧?”。

  木木花搖搖頭道:“操你的心,我才不願意嫁人呢,要不是我爹……我才不會嫁給那個又矮又胖的窩囊廢……”。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位身份尊貴的大小姐有心思在這裡與一個分身無術之人在這裡瞎扯?

  日頭漸漸西沉,山林中已有陣陣涼風的吹過,你沒來過就沒有感覺。

  這一吹,吹的仲逸心頭哇涼哇涼的。

  “不對啊,你我從來都見過面,你又是如何得知我的名字,還大婚?”。

  說完這句,木木花自己也後悔了:為了這個破婚事,鬧得滿城風雨,這一帶還有誰人不知?知道又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不好玩,真的不好玩。

  “你到底說不說?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出現在這盤龍谷,又為何救了我?”。

  木木花默默的說了一句:“你要是不說的話……或許……解藥的事兒……還可以商量……”。

  仲逸胡亂掙扎,竟發現腿腳有了一點力氣。

  好吧,動動好,多動力氣大。

  “餓了,我餓了,肚子空的,難受,要暈過去了”。

  仲逸再次蹬腿,一臉的非讀聖賢書的樣子:“快點,給我整點飯菜,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你能怎麽樣?”。

  “呵呵呵,天色暗下來後,我們的兄弟就會出來,很多、很凶神惡煞的哦……”。

  木木花不解道:“你這個人,真是奇怪,讀書人?不像。輕功嘛,更厲害,但不像俠客。能文能武,又非文非武的樣子,看不懂……”。

  說到這裡,她不由自己笑了:“一個俠客,竟然說自己肚子餓的?還哇哇的腳?像個孩童”。

  再次呵呵,仲逸補充道:“一個土司老爺的掌上明珠,大婚之日,竟然與一個非文非武的人無聊至極,撒了藥粉又不給解藥,更似一個孩童”。

  此時的木木花幾乎已經認定:雖然不知道眼前之人到底是誰?但絕對不會與翰林院之類的衙門有什麽關聯。

  “木木花,你最喜歡什麽?”,仲逸突然問道。

  來不及多想,木木花立刻答了一句:“本小姐最喜歡的是——打賭”。

  打賭?

  若僅從外表而言,仲逸絕對不相信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但經過這番“離奇”的經歷,他信了。

  “打賭嘛,我倒是也有愛好,不過既然打賭就得要有個賭注”。

  仲逸似乎有“飽了”一些,他努力道:“依你的身份,自然不會缺金缺銀,那些黃白之物是不是有些俗……換一個……”。

  這一點倒是深得木木花的之意:“同感,這話說的還有點感覺,本小姐從不知金銀為何物?”。

  稍頓一下,木木花笑道:“賭注就是:回頭我贏了,你必須要告訴真名,說說你的來歷”。

  仲逸幾乎要笑了:“非也非也,我的賭注是:如果我贏了,你把解藥給我”。

  閉著眼睛都能想的出來:這是要打兩次賭的節奏,賭注倒是變得其次,關鍵是能否贏了對方。

  “如果你能出口成章?就算我輸了”,木木花胸有成竹道。

  仲逸勉為其難:“嗯……那……好吧”。

  何為出口成章?在木木花看來只要那種出個題目,而後立刻能答上來的就算是文采了得。

  在土司衙門時,木木花最頭疼的就是讀書,老爹為他請了先生無數、名氣頗大者,最終的結果就是:越來越不喜歡讀書。

  將自己的不愛好視做對別人的折磨,以木木花的脾氣秉性,絕對可以進入坑中。

  “這樣吧,看你也是個闖江湖的俠客,我就出簡單一點吧”。

  木木花遲延片刻,搜查刮肚的想了一番,最後慢慢吐出幾個字來:無名山、無名人。

  咳咳,仲逸這次真的要吐血了:若是讓翰林院的那幫大人看到這樣一個節目,吐血倒下的會是一大片。

  “我數十個數字,只要你能出口成章,這瓶解藥嘛……”。

  木木花將一個精致的小瓷瓶來回炎黃道:“解藥就給你……只是這樣的題目……哎,對你有些太難了……沒辦法,我要贏啊……”。

  “一二三……”,同情歸同情,不過打起賭來,木木花依舊寸步不讓。

  仲逸終於走了些力氣坐了起來,他雙膝合並,而後默默望著遠方、遠方是一片紅霞,紅霞間道道亮光,將整個山林照的色彩斑斕。

  片刻以後,大約木木花還沒有數到“七”時,仲逸緩緩抬起一隻手臂,示意她不必再往下數了。

  霞光下,木木花似紅非紅的臉頰,她已在一塊空地上席地而坐,雙手拖著下巴,一副很投入的狀態。

  “我可以不喜歡讀書,但卻不能阻止我喜歡讀書人的感覺”。

  木木花在心裡不停的提醒著自己:“只是一種感覺而言,不是針對某個人,你可千萬不要真的出口成章啊”。

  此事,她立刻又成了文靜的不能再文靜的木木花,土司大院裡的大小姐。

  眨眼的功夫,閃電般的思緒,頓時被眼前的聲音打斷:仲逸開口了。

  “穿於崇山密林間,上有懸崖峭壁,下有涓涓細流,石壁退無路,細流可見底,碎碎不斷鵝卵石……

  隱約可見一山谷,谷口窄窄,谷谷中平而坦,是為盤龍谷……

  有女出嫁,上下同慶,必過盤龍谷,喜轎飛於空而過青石流……

  山,無名,人,無名,問及此山是何山,是為盤龍山,問及此人是何人,隻為眼前人……”。

  仲逸張口而不斷,木木花不斷而驚訝,天邊的紅霞都快要散去了。

  仲逸心中大喜:我贏了。

  木木花緩過神來:呵呵、呵呵呵……

  “是啊,算我輸了,不過……”。

  木木花立刻不文靜了:“不過,我可沒說什麽時候給呀,三天以後再說啊”。

  仲逸仰面朝天:“老天啊,你睜睜吧……”。

  大理府,鹽課提舉司衙門。

  話說仲逸一直沒有消息時,這裡已經亂成一片,一向張弛有度的鹽課提舉司,還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兒。

  作為仲逸最忠實的鐵杆跟班,程默火急火燎的,肖大可搭不上話,隻得在一旁乾著急。水上不敢上,左右不適。

  英勇千戶所的林宗武踏進門後,一看便知什麽情況,作為師兄,他自然要想法拖住石成。

  換做別人,一般人根本不敢與石成這樣的錦衣衛鎮撫使較真,不過,在京城的人都知道:英勇千戶所與錦衣衛,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大約一個多時辰後,石成真的有些坐不住了:仲逸的反常確實令他起了疑心,但他更氣的是,為何錦衣衛的人派出去這麽多,竟然找不到一個從五品的提舉大人?

  正說著,卻見鹽課提舉司衙門一名衙役前來稟報:“諸位大人,仲……仲大人回來啦……”。

  說這話的時候,衙役們首先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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