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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圖志》第八十九章 靈素的心結
  便在四海殿上,鄭芝龍看著鄭衝,欣慰的拍拍他的肩頭道:“我兒委屈了,你趕路辛苦,便先回去歇息吧,明早我們爺倆便坐船走海路,趕去一趟福州,福州知府吳炳此人,還是不好相與的,若真鬧到他那裡去了,為父親自去一趟,便可盡快平息這場風波。”

  鄭衝應了一聲,鄭芝虎很是歉疚的上前,朝鄭衝長長一揖道:“阿衝,是二叔錯了,二叔不該疑心你的。”鄭衝連忙扶住道:“二叔說哪裡話?也是我老想著一鳴驚人,是以從前都沒個正形,才讓二叔誤會了。若是二叔要賠罪的話,那便請我吃頓酒便是了。”

  鄭芝虎哈哈一笑道:“好侄兒,只要你不怪你二叔了,莫說是吃頓酒,便是吃一個月的花酒,二叔都請了。”

  這話才出口,張靈素狠狠剜了鄭衝一眼,鄭衝急忙道:“素酒,素酒即可,不吃什麽花酒。”眾人見了都是笑了起來,一場風波就此平息了下去。

  回到清樂齋,張靈素神情有些古怪,鄭衝跟在後面,看著她那冰肌玉骨的脖頸,忍不住心頭暗想道:“適才為何她與母親都要爭著去準備滴血驗親的物事呢?難道她和母親都是想幫我的?”

  到了張靈素房中,鄭衝老實不客氣的跟了進去,張靈素也沒吭聲,映雪等丫鬟、婆子也沒阻攔。在屋內坐下後,張靈素吩咐眾人都退下,鄭衝看了便知道她有話說。

  “夫君,經過這一趟後,你應該無後顧之憂了吧。”張靈素幽幽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何你的血會與老爺的血相溶,但我知道的,你決計不是從前那人。”

  鄭衝聞言,忍不住一陣頭痛,還來,不是都滴血認親了嗎?頭痛過後,鄭衝有種想殺人滅口的衝動,但此念只是一閃而過,便暗笑自己失心瘋了,怎能向自己老婆下手?

  當下鄭衝皺眉道:“娘子這話何意?難道你認為我在滴血時動了手腳?”

  張靈素看著鄭衝,目光中滿是淒楚之色,緩緩說道:“適才母親想去準備清水時,被我攔下了,她對我說,在水中加一滴醋。這個法門便是能讓沒有血緣的兩人之血也能相溶,這個法門我也知道,適才我便是想去做些手腳,好替你遮掩。”

  鄭衝擦了擦額頭汗水笑道:“傻娘子,還好你沒做手腳,否則二叔讓我們倆先滴血之時,非露出馬腳不可。”

  張靈素眼眶一紅,幾欲落淚,鄭衝丈二金剛莫捕捉頭腦,這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猜啊。當下鄭衝急忙摟住她柔聲道:“怎麽了?娘子?”

  張靈素輕輕掙開懷抱,紅著雙眼道:“我自小父母便教我女誡、三從四德,我張靈素便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我也知道一個女子,出嫁從夫,恪守婦道!可現下我明明知道你不是我的夫君,卻一門心思的想要幫你,我,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麽了……”

  說到這裡,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般滾滾而落,鄭衝吃了一驚,急忙緊緊抱住她,任憑張靈素如何掙扎,他都沒有松手,口中低聲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什麽我不是他,我又是他的,我是你的夫君鄭衝,鄭氏的長子!”

  張靈素聞言,哭得更是淒楚:“我為了你,甚至連真正夫君的性命都不顧了,你到這個時候居然還不肯對我說句實話?!你海戰回來的第二天,我便知道你不是他了。我這次幫了你,害了自己真正的夫君,即便無人知道,舉頭三尺有神靈,死後我也會下阿鼻地獄,我都做到這般了,卻連你的一句真話都聽不到麽?天爺啊,

我居然會想幫著你謀害自己的親夫,我該怎麽辦……”  鄭衝大吃一驚,原來張靈素早就知道他不是真的,她說得對,從法理上來說,那倒霉鬼才是她的夫君,不管有沒有夫妻之事,有沒有夫妻感情,從法理上來說,她是倒霉鬼的妻子。

  若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假冒的也還好,但偏偏她自己知道了,而張靈素自我麻醉的功夫可不及鄭芝龍夫婦倆,她從小受封建禮教毒害,名節這一關好像壓在她心頭的大石,很難搬開。她今天的所作所為,的確是有聯合奸夫謀害親夫的嫌疑,她想在滴血認親時幫鄭衝做手腳,這不就是把還在福清的親夫往死路上推麽?

  雖然後來她終究沒能幫到鄭衝,但她確實是動了這般心思,當鄭衝過關之後,深深的負罪感便讓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若張靈素明明知道真相,反而沒有半點自責之心,那這種女子的心腸才是最毒的。還好張靈素不是,她的良心還在!

  張靈素現在的自責完全發自內心,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她覺得對不住倒霉鬼,覺得自己踐踏了自己的名節,覺得自己好像和奸夫謀害了親夫一般。

  知道了張靈素的心結之後,鄭衝緊緊摟住她道:“素素,你不要哭,你聽我說。你和我才是夫妻,我們彼此相敬相愛,鄭氏上下都認同我們的婚姻,適才滴血認親你也看到了,我便是鄭氏的大公子,沒有什麽能改變的,你還是我鄭衝的妻子。沒人說你水性楊花,你和我是情比金堅,知道了嗎?不要胡思亂想!”

  “可,可那人會怎麽樣?會像二叔說的那樣,他會被殺了麽?”張靈素漸漸停止了掙扎,偎依在鄭衝懷中,身軀輕顫著道:“我們這樣已經很對不起他了,不能再害他性命。”

  鄭衝暗暗歎息,女人果然是經常會母性泛濫啊,當下緩緩說道:“你放心好了,此案有我和父親過去處置,我自有分寸,不會害他性命的。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不可自責,你和從前的鄭衝沒有夫妻之實,沒有夫妻情份,而與現在的鄭衝才是宿世的姻緣。你想知道我的一切麽?好,那我便告訴你。”

  張靈素心頭一寬,忍不住捂住他的嘴道:“別,你不要說,我不想知道了,你是鄭衝,是我的夫君,我怕聽了之後,心裡會更不舒服。”

  鄭衝明白她的意思,鄭衝要告訴她自己的身世,就明顯在張靈素腦海中種下另一個人的身份,那張靈素就更難以釋懷那份負罪感,今後就好像完全和另一個男人生活了啊。

  鄭衝笑了笑,輕撫張靈素的纖腰,低頭朝著那紅唇輕柔的吻了上去,口中呢喃的道:“素素,你放心,今生我永不負你。”張靈素被他一陣熱吻,心頭漸漸迷糊了起來,漸漸的覺得他的大手越來越不規矩,竟然開始解自己的衣袋,但想掙扎時,卻被鄭衝身上那股濃烈的男子氣息所迷醉,漸漸就此沉淪。

  什麽負罪感,什麽自責,什麽名節,張靈素漸漸被熱情所融化,當鄭衝將她放到床上時,她便已經知道今生便只能認定眼前這人了。

  光天化日之下,蟲草飛鳥都鳴叫得正好,生機勃勃的世界上,一雙癡男怨女終於完成了他們最為重要的聯系,將彼此的靈魂與軀體都合二為一,再也分不出彼此了。

  鄭衝第一次不是在洗澡的時候脫掉他那件神奇的防彈衣,自從穿越回來後,他很沒有安全感,是以一直將這件緊身防彈衣貼身穿著,除了洗澡時會脫下外,從來不曾脫下,就連睡覺都穿著。但說也奇怪,天天穿著這防彈衣,也沒什麽異味,這神奇的防彈衣還有自淨的功效,這讓鄭衝更加相信這防彈衣絕對不是地球產物。有時候鄭衝真想找個神婆請胡灮的靈魂出來問問,她到底從哪裡得來的這件神奇防彈衣。

  但今天鄭衝脫下了他的防彈衣,在這個女子面前第一次卸下了他那層賴以保命的防護,完全坦然相對,毫無保留……

  晚飯時分,張靈素沒有下床,她嬌羞得躲在被窩中,飯菜是鄭衝親手端到床邊,一口口喂給她的。這一刻,張靈素隻感覺自己便是世上最為幸福之人。

  便在夫妻二人吃飯都撒狗糧的時候,鄭芝龍派人來傳話,教鄭衝與張靈素過去一道用晚飯。張靈素很是為難,整整一個下午,她初試雲雨之後,都沒能下床來,這時候無論如何都邁不開步子的。

  鄭衝微微一笑道:“那我去便是了,就說你偶感風寒,身子不適。”

  張靈素輕輕嗯了一聲,鄭衝將飯菜喂完,張靈素幾次催促了,鄭衝這才離開。

  鄭衝走後,映雪笑眯眯的近前來道:“恭喜小姐,總算是和姑爺玉成好事了。”

  張靈素羞紅了臉,嗔道:“就你多話。”說到這裡,忍不住拿出那塊落紅的白絹來,心頭一震,臉色又黯淡了下來。

  “怎麽了?小姐?”映雪奇怪的問道。

  “映雪,你說我是不是不守婦道的女子?”張靈素幽幽說道。

  “啊?你和侯公子只是詩文相交,並無苟且啊。”映雪奇道。

  張靈素瞪了她一眼道:“不是說什麽侯公子,是說你這姑爺!映雪,我明明知道他是假的,可還是和他、和他……這樣了,你說我是不是對不起真的那人?”

  映雪奇道:“小姐,這話可不能這麽說,你嫁過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的便是鄭氏長子鄭衝!現下這位就是鄭氏長子鄭衝啊,你和他本就是夫妻,做夫妻之事,哪有什麽不守婦道之說?”

  張靈素瞪大了眼睛,映雪更是理直氣壯的說道:“他們鄭家都認了姑爺便是鄭氏長子,難道我們還能不認麽?”

  跟著映雪苦口婆心的勸道:“小姐,你也不必糾纏什麽真假,姑爺待你這般好,你還想那混蛋做什麽?安安心心繼續做你的鄭氏少奶奶便是了。我倒覺著小姐你今後要頭痛的可不是此事,姑爺這般才華,這般體貼,都不知道會有多少女子傾慕於他,我看姑爺啊,就是個桃花命,將來一定會有不少妾室,小姐你要擔心的是此事才對啊。”

  張靈素輕輕啊了一聲,一想也對,忍不住秀眉微蹙,更加惆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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