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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圖志》第九十章 官府的想法
  數天之後,鄭衝與鄭芝龍到了福州,剛到福州水師大營,鄭芝燕、施福、黃承昪等人並水營諸將都到碼頭接住,方才接到鄭氏父子,鄭芝燕便急匆匆的說道:“兄長,那福州知府前日送了公文來,又刷拘票至大營,教阿衝前去福州知府應訴官司。我卻不知道是什麽官司,昨日打聽之後,才知是有人告官說阿衝身份乃是假冒的……”

  鄭芝龍抬手止住道:“此事我已經全都知曉,你不必說了,備轎子,我和阿衝這便前去福州知府衙門,你們幾個守好大營便是。”頓了頓鄭芝龍又環視諸將一眼後,指著鄭衝朗聲道:“你們記好了,我鄭芝龍的兒子,鄭氏龍須兒便在這裡,其余人等不論長得如何相像,都是假冒的!”

  諸將一起大聲應了,當下鄭芝燕便命人備轎子,鄭芝龍上了轎子,又看了鄭芝燕一眼,沉吟道:“這樣吧,你命營中各部主將都跟我們一道前去知府衙門,這趟衝兒來此發餉,他們也都是認得衝兒的,也可做個證人。”

  鄭芝燕應了,便命各營主將共計二十余人連同施福、黃承昪、楊猛等人都一同跟隨鄭芝龍、鄭衝前往知府衙門而去。鄭芝龍還有三百余名護衛跟隨,一行人都是荷槍實彈的,看起來便是氣勢十足。

  一行人才入福州城,便惹得全城轟動了起來。原來這幾日獨杖禪師到福州知府衙門告狀可是驚動了滿城百姓。那天獨杖禪師在福清縣衙吃了暗虧後,便命手下弟子下到牢獄之內,先護定倒霉鬼,自己則帶著其他幾名弟子連夜趕到了福州府,便到知府衙門告狀。

  和尚本就與世無爭,很少有和尚打官司,更何況是獨杖禪師這等少林院高僧打官司?當天便引得全城轟動,好事的百姓都來聽這場官司。

  那福州知府吳炳聞得獨杖禪師來告狀,也不敢怠慢,當即升堂問案。這回獨杖禪師可沒那麽魯莽的了,他在福清請了個讀書人,將大明律先請教了,還寫了狀紙,這才前來告狀。

  吳炳看了獨杖禪師的狀紙,又聽獨杖禪師細說冤情後,忍不住眉頭緊皺起來。有人冒充鄭氏長子鄭衝?那鄭衝這幾天不是都在福州的麽?吳炳起初對鄭衝將門出身並無好感,但後來接觸後,才知道鄭衝是有真才實學的,這才對他改觀,對這個年輕人印象極深,居然會有人假冒他?

  因此案牽涉朝廷命官,更有高僧狀告福清縣衙貪贓枉法,官官相護,胡亂判案,令吳炳深感案情嚴重。當即便命人前去福清教知縣楊邦翰帶同一乾人犯並案卷前來福州聽審。

  便這麽一來一回,耽誤了時日,鄭衝都趕回安平了,楊邦翰那裡才收得福州府的簽文。當下楊邦翰也不拖延什麽,便帶上倒霉鬼並一乾看守的和尚,取道往福州而來。

  到了福州之後,楊邦翰先至福州知府衙門繳命,吳炳不敢怠慢,便先至內堂詢問案情。此乃官場慣例,有民告官,作為上司的吳炳定會先私下細問案情,也並不會偏聽偏信,都要官、民兩邊的說辭都先聽了,再做計較。

  便在內堂之上,楊邦翰將那倒霉鬼帶到吳炳面前時,吳炳起初先是吃了一驚道:“這不是鄭公子麽?”但隨即細看幾眼後,便搖頭道:“義熙,此人雖然是像,但氣度、聲勢都一眼便能看出不是鄭公子來,此案到底是何緣由,那獨杖禪師要告到我這裡?”

  楊邦翰見吳炳一眼便能分辨出兩人的異同來,便命人將倒霉鬼押回牢房去,好生看管,待得人都下去後,這才道:“上官容稟,

此案的確頗有蹊蹺,但事關重大,是以上一趟下官審案用了些非常手段。”  當下楊邦翰便將那倒霉鬼的案子細細說了,也將他所擔心之事都說了,最後道:“若是按這人所說,那鄭衝乃是在海戰開始前,便與他換了身份,那這趟所立戰功之人,便不是鄭氏長子。我們福建官場上下奏報的戰功上,便出了天大的紕漏,朝廷也封錯了人,鄭氏更是會顏面掃地,鄭芝龍也會被人取笑,連兒子都分辨不出。”

  吳炳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所以你便速斷速決,以免此案鬧大?”

  楊邦翰躬身一揖道:“上官明鑒,下官正是這般想的。”

  吳炳雖然正直,但也不是那種食古不化之人,當下沉吟道:“此案若非中間夾雜個獨杖禪師,其實也並不是那麽為難。只是這趟獨杖禪師到福州告狀,已經惹得全城轟動,只怕整個閩省都會很快風傳起來。若要平息此案,便只有請鄭總兵出面了,說到底兒子乃是他鄭家的,也只有鄭家的人才能分辨得出啊。”

  楊邦翰頷首道:“正是,上官明鑒,先前那少林院中有個空明和尚,說是自小與鄭公子在市井長大的,可做人證,但都被我駁斥了。須知此等辨認身份事上,還是須得親人作證才是,其他什麽好友證言都不可取。”

  當下兩人商議定後,吳炳便下公文至福州水師大營,請福建總兵鄭芝龍到案做人證,並刷拘票,命人將鄭衝帶到府衙歸案。

  領公文的衙差倒是沒什麽為難的,但領了拘票的衙差卻是為難了,誰不知道鄭氏在福建是什麽地位,要拿拘票去拘押鄭大公子歸案?還是到人家水師大營去拿人?活膩歪了吧。

  楊邦翰卻道:“鄭公子臨走時已經與我說好,過幾日便會親身到案,拘票送至便可,沒有將人帶回也不怪你。”這般說了那衙差這才去了。

  吳炳又問道:“楊知縣,此趟那獨杖禪師還狀告你官官相護,貪贓枉法,可有其事?”

  楊邦翰坦然道:“並無此事,下官皆是按照衙門規矩辦事,上趟審案,他獨杖禪師既非原告、也非被告,更非人證,自然是要請下堂去的。”

  吳炳嗯了一聲道:“你的秉性我是清楚的,雖然有些圓滑,但大是大非上還是拿捏得住的。看來這趟你是惹到這獨杖禪師了,這少林院的高僧看來不似尋常高僧那般好相與的啊。”

  楊邦翰頷首道:“正是,福清少林院歷來便是南少林三院中武僧最多的,寺內僧人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急公好義,但有不平之事,被他們插手了,定會為人主持公道。”

  吳炳忍不住好笑道:“那豈不是比我們官府還要管用?哼,此風不可長,僧人便該安心念經禮佛,胡亂參與什麽世俗之事?便趁這趟好生壓壓這群和尚的風頭,以免今後百姓隻知問南少林主持公道,卻將我們官府置諸腦後。”

  楊邦翰長長一揖,嘴角卻是浮起一絲淺笑,口中道:“上官明鑒。”

  當天公文和拘票到了水師大營,果然沒有請回鄭衝來,都說鄭衝回了安平。知府衙門的衙役也不敢進大營搜人,便留下公文和拘票便即回頭複命。鄭芝燕拿得拘票後大吃一驚,也不知道鄭衝犯了什麽事,當下花了一天工夫多番打聽,才打聽清楚此事。準備次日便將消息傳回安平的,不想鄭芝龍卻帶著鄭衝坐船趕到了福州。

  鄭芝龍、鄭衝一行人到福州知府衙門打官司,入城後便轟動了全城,左右百姓將知府衙門圍個水泄不通,便都想一睹鄭氏公子的風采。

  當眾人來到衙門外的牌坊前,此處乃是衙門牌坊,到了這裡,都要下馬下轎子的,鄭芝龍、鄭衝便都下轎子步入衙門。

  父子兩下了轎子後, 圍觀的百姓看了之後,皆是對鄭衝讚歎不已,“看這父子兩多像,一看便是父子倆,怎會有人告狀說這鄭公子是冒充的呢?”“我也不信,你看這鄭公子器宇軒昂,虎虎生威的,一看便是真的。”“你們都沒說到點子上,人家鄭總兵自己的兒子,自己還會認錯不成?你看這位鄭公子和鄭總兵一道前來,便一定是真的。”

  鄭衝聽了這些話,也是一笑而過,跟在鄭芝龍身後進了府衙大堂。

  吳炳那裡早得來報,說是鄭氏父子到了,便即命人升堂,先請鄭芝龍坐了,吳炳看著鄭衝道:“也想給你個坐的,但你今天乃是被告,便站著聽審吧。”

  鄭衝還沒開口,鄭芝龍重重一哼道:“吳知府此言差矣,上一趟我兒便是原告,怎麽這一趟變了被告?再者,他乃是朝廷命官,豈能這般屈就他?”

  吳炳啞然失笑道:“鄭總兵,上一趟鄭公子是原告沒錯,但此趟乃是獨杖禪師將鄭公子與福清縣衙一並告了,便連福清知縣楊邦翰也是被告,鄭公子與楊知縣都是要站著聽審的,此乃朝廷規矩。”

  鄭芝龍又哼了一聲,扭頭不語,鄭衝急忙道:“父親,既然楊知縣也一同站著聽審,孩兒也不能例外,此乃朝廷規矩,也不是吳知府為難。”

  鄭芝龍嗯了一聲道:“吳知府,那便請開審吧,我倒是要看看那人到底與我孩兒長得有多像!”

  當下吳炳便命衙役將獨杖禪師、魯泉、倒霉鬼、楊邦翰等乾人等都傳至堂上來。當鄭芝龍見得那倒霉鬼時,竟然也是一時間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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