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糜竺如此吹捧自己,陶商多少有點不太好意思了。
太平公子急忙欠身道:“不敢當,陶某那些不過是虛名而已,別駕就別在令妹這提了。陶某多少有些臊得慌。”
糜竺哈哈大笑:“妹子,你看陶公子多謙虛,快敬公子一盅蜜水。”
糜貞盈盈的走到桌岸邊,斟了一觴蜜水,雙手舉起,奉送到陶商面前,嚶嚶道:“長公子請。”
陶商做君子狀,文質彬彬的伸出雙手恭敬的接過,順便偷瞄了糜貞的那倆大胸一眼。
謔!山巒疊起,真乃是當世少有的神兵利器啊!
換成後世的說法,這應該就是34d。
“公子看什麽呢?”郭嘉突然裝模作樣的探頭過來,裝傻的問了一句。
陶商絲毫不見慌亂,淡定的回復道:“我看看這觴蜜水的成色如何。”
真是兩個老江湖啊。
糜貞在敬過蜜水之後,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便慢慢的退到了一邊,低著頭不說話。
很顯然,這位妹子的性格比較靦腆,不善虛與委蛇。
糜竺卻是笑呵呵的走上前,問陶商道:“陶公子覺得小妹如何?”
“啊?”陶商沒尋思糜竺突然問了這麽一句,琢磨了一會道:“你妹呀?挺好的啊。”
糜竺笑盈盈的道:“自打今年入春之後,我這小妹便整日的纏著我讓竺陪她去郊外遊玩,只是彭城的公務實在是太多了,竺根本就脫不開身,子方回來了之後,也是疲乏的緊,不願意動彈,距離公子前往丹陽赴任還有一段時日,公子若是無事,不妨替我兄弟二人領小妹去城外郊遊,玩耍玩耍,如何?”
陶商心下很是感慨。
聽別駕您這言下之意,當真是模糊的緊啊!
你是讓我領你妹玩,還是想讓我玩你妹啊?
“此事日後在提,得空再說。”陶商笑呵呵的敷衍糜竺,既不答應,也不拒絕。
郭嘉突然站起了身,對陶商道:“公子,咱們還有事要辦,就別在此叨擾別駕了吧?”
陶商知道郭嘉是不想讓自己在即將赴任丹陽郡守的當口,讓糜竺鑽了空子,隨即借坡下驢,笑道:“奉孝兄說的事,別駕,沒別的事,那我們倆人就先告辭了。”
糜竺也不留二人,親自將陶商和郭嘉送出了府邸。
回到了正廳的時候,糜貞還在廳內靜靜等候,糜竺老神在在的往座位上一坐,問糜貞道:“你看那長公子如何?”
糜貞想了想,回答依舊是輕聲如蚊:“斯斯文文的,看著確實像是傳言中的一樣,是個實誠的公子。”
“實誠公子?”糜竺呵呵一笑,搖頭道:“看走眼了吧?實誠公子會從外地領回來十多萬黃巾賊眾?還有一大堆的外地將官、門客、士族?這小子若是真在丹陽郡佔住了腳跟,徐州的士族們日後還不知會是個什麽樣子。”
糜貞靜靜的聽著,不置可否。
“小妹是女兒家,不懂大哥說的這些東西,兄長讓我怎麽做,我怎麽做便是了。”
“嗯,好,這才是我的好妹妹。”糜竺笑了笑,道:“這小子不是一般人物,比他老爹可能還要厲害幾分,咱們既然搭上他這條線,就不可放過,妹子放心,你是我親妹妹,大哥我不會害你的。”
……
……
出了糜府,陶商和郭嘉二人隨即又往曹豹府而去。
曹豹日間便收到了裴氏兄弟的拜帖,早就在家中布置了飯席,聞聽陶商到了,急忙也是親自出來迎接。
陶商離開徐州前沒跟曹豹有過什麽交集,而且在出征董卓的前夕,還幫著糜家攙和了曹豹所執掌的徐州軍務,甚至還揍了他親信吳兆的小屁股,其實倆人之間算是有些過節的。
但很顯然,陶商此次帶回了足矣牽動徐州風向的勢力後,曹豹對他跟陶商之前的那點小過節也就完全不當回事了。
士族之間,沒有永恆的朋友或是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這位長公子目前在徐州算是異軍突起,曹豹哪會因為一年前的那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跟他較勁?完全不值當啊。
“哈哈哈,大公子,久違了,昨日您回了彭城,豹本來應該親自前往刺史府拜會,哪曾想居然還勞煩公子親自過來,這可真是讓我汗顏了!走,咱進屋邊吃邊說話!”
曹豹雖是士族,卻是武人出身,說起話來多少比糜竺沾了一些豪爽之氣。
“曹將軍是徐州重鎮,也是陶商的前輩,陶商回了彭城,先來拜會您,是應該的。”
曹豹聞言哈哈大笑。
眾人進了廳堂,曹豹便命府內侍女端上食鼎,並命舞姬歌舞助興。
曹豹一邊招呼他們吃飯看舞蹈,一邊哈哈的對二人解釋:“豹從天戒,從不飲酒,二位可勿要怪罪於我。”
郭嘉不以為意,隨手從腰後把酒葫蘆解了下來,晃了晃笑道:“沒關系,自備。”
曹豹呵呵一笑:“這位先生倒是個妙人。”
接下來便是一邊吃飯,一邊看歌舞,一邊閑聊天。
曹豹跟陶商聊的事情,基本和糜竺聊的一樣,主要是谘詢陶商想把十余萬白波軍和王允、皇甫嵩、司馬朗等士族黨人如何安置。
陶商耐心的告訴曹豹,他會把這些人怎麽帶來的彭城,便怎麽原封不動的領往丹陽,讓曹豹不必擔心。
曹豹聽了之後沒有多說別的,只是對陶商道:“大公子前往丹陽郡,沒有咱徐州的心腹之人怎麽可以?豹之弟曹坤現任彭城值門校尉,頗多才乾,我有意向使君舉薦,請他隨公子一同前往丹陽,以為臂助,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陶商心中暗笑,果然是如郭嘉所言,又一個想把自己的人跟著自己安插到丹陽郡裡的。
“這個,曹將軍回頭自去與父親商議,陶某不便多言,避嫌為上。”
既不答應也不拒絕,把球踢到老爹那去,讓他負起這個責任。
曹豹見陶商應對的如此敷衍,也不著惱,只是哈哈一笑,突然起身拍了拍手。
聽了曹豹的示意,那些舞姬便一個個的都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便見一個身材玲瓏,長相嬌俏可愛的少女,端著一壺一盅,款款的走進了廳堂。
郭嘉正喝著酒葫蘆中的酒,見又有一個女子端著飲料進來了,不由的‘嘿’了一聲,悄聲對陶商道:“謔!這胸也太小了……跟糜家的那個沒法比啊!”
陶商點了點頭,很是讚同郭嘉的觀點:“有點平……這是小胸妹。”
曹豹笑著站起身,對陶商介紹道:“大公子,這一位乃是豹之愛女曹媛,這孩子久仰太平公子的大名,說什麽也要來見上一見,豹拗不過她,今日也隻好讓她出來獻醜,倒是讓公子見笑了。”
陶商聞言,急忙起身施禮道:“曹將軍這話說的,著實令商汗顏,小姐天人之姿,哪裡有什麽獻醜一說。”
曹媛聽了這話,似是很和心意,娃娃臉上露出了遮掩不住的喜色。
曹豹捋著須子,對曹媛說道:“還不過去敬公子一盅蜜水。”
又一個敬蜜水的。
這彭城之地,莫不是蜜蜂成災泛濫?
曹媛款款挪步而上,斟滿蜜水,笑著奉給了陶商。
陶商接過蜜水,順便也是不作聲色的瞄了一眼。
36a……
曹豹看著陶商接過蜜水,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道:“陶公子,你覺得我這個女兒,怎麽樣?”
陶商聞言不由的暗自撇嘴。
曹豹也好、糜竺也好,一個個的都是什麽毛病?
都問我怎麽樣?你們家的女人怎麽樣,你們自己心裡沒點逼數麽?
“挺好的,曹小姐年紀輕輕,風姿就如此綽約,日後定是雍容人物。”
曹豹搖了搖頭,歎道:“大公子,其實豹這孩子也不小了。”
陶商聞言一愣,旁光掃了一下曹媛的胸。
“是嗎?可我感覺是真不大呀?”
曹豹聞言詫然道:“還不大?都十五了!已經到了可以及笄的年歲了。”
陶商恍然而悟,這才明白曹豹說的是什麽。
所謂的不小原來指的是這個。
“曹將軍若是這麽說,那還真就是不小了。”
曹豹目光炯炯的瞪視著陶商,仿佛餓狼看到了一隻小肥羊,口水都要掉落下來,弄得陶商很是不舒服。
“聽陶使君言,近期似是要為大公子舉行冠禮了?”
陶商聞弦而知雅意,曹豹的小心思他大概能猜出來一些。
“父親好像是有這個意向。”
曹豹點了點頭,慨然歎道:“男子到了冠禮之年,便也是到了該成親的年歲,使君年紀大了,僅有二子承歡膝下,大公子身為嫡子,也到了該為陶氏一門開枝散葉的時候……於公於私,公子也是時候該奉獻幾個兒子出來了。”
陶商聽了這話很是替曹豹感到羞愧。
看看這詞用的,真沒水平……還奉獻幾個兒子出來?你當你是通天河的靈感大王嗎?
枉費了徐州士族首領之名。
“多謝曹將軍提醒,這件事,陶某會謹記在心的。”
曹豹見陶商如今名聲大噪,手中又有實力,但還是一副謙虛恭順的樣子,心下很是有些感觸。
這孩子,是個不錯的娃子,可以當女婿使喚的那種。
想到這,曹豹便衝著曹媛招了招手,笑道:“你前幾日不是說想外出郊遊踏青的嗎?為父卻一直抽不出時間陪你,如今好了,卻是有大公子從河北回來了,大公子離家一年有余,對彭城郊外的許多變化可能還多不熟悉,你不妨擇日與大公子一同出去走走,一則可滿足了你遊玩的心願,二則……你們倆也借機熟悉熟悉,玩玩何妨?”
陶商不由抬袖擦了擦頭上的虛汗。
好一個玩玩何妨……糜竺讓我玩他妹,曹豹讓我玩他親閨女。
徐州有臣子如此,夫複何求。
“多謝曹將軍和曹小姐的厚意,具體怎麽個玩法咱們改日再說。”
接下來,陶商又和曹豹與曹媛父女兩人虛與委蛇了幾句之後,便即起身告辭。
看到陶商離去的身影,曹豹站起身,對曹媛道:“好生跟這位長公子相處著,此事若成,不但是咱們曹家受益,也算是為父給你找了一個好的歸宿。”
那曹媛見陶商走了之後,去了適才溫柔賢淑的勁,露出了原有的活潑好動,嗲道:“爹啊,孩兒不喜歡這樣的文弱書生,孩兒想尋一個真正的英雄武人。”
“哼。”曹豹不屑的哼了一聲,道:“哪有那麽多英雄?這天底下的英雄武人只有我一個,可惜我是你爹。”
曹媛嘟起了嘴,道:“爹,誰說沒有的,漢境那麽大,難道就找不出像史上霍驃騎冠軍侯那樣的英雄男兒?孩兒不信。”
曹豹長歎了口氣,道:“你娘是真把你寵壞了,竟做白日夢,告訴你,那陶商如今得許子將十句金評,此番西征又得到了諸多的良將和兵馬,年紀輕輕更是得拜一郡之長,已經有了和天下眾諸侯平起平坐的本錢,而他現下可是剛過了十八歲,便是當年的袁紹和袁術,在他這個年紀也沒有這樣的成就,你若真能跟他結緣,那可是你的福分。”
曹媛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奇道:“他有這麽好嗎?”
曹豹重重的點頭道:“那當然,也不看看這是誰幫你物色的,你親爹我還能誆你不成?”
曹媛低下了頭,咬著嘴唇道:“可我感覺那書生和他那拿酒葫蘆的手下,兩個都不像是好人。”
“胡說!人家是太平公子,怎麽不是好人?”
“太平公子,就能隨便瞄人、人家胸嗎?”
曹媛臉色紅了紅,似是不太好意思說。
其實她也不是很確定陶商適才看沒看她,因為陶商那一掃之下速度極快,曹媛也只是模糊的察覺到了這麽個異樣。
曹豹聞言很吃驚:“陶商剛才窺視你私處了?”
曹媛也不敢把事說的太絕對,怕回頭惹出是非,輕聲道:“好像是,但女兒不敢確定。”
曹豹疑惑的撓了撓頭,看著一臉羞紅的曹媛,思慮了半晌方才重重搖頭道:“不會,不能,定是你看花眼了。”
曹媛聞言急的直跺腳:“爹, 為什麽說不能?”
曹豹伸出兩根手指,慢條斯理的跟曹媛講道理:“第一,那陶商生性淳樸,又有許子將冠以了太平公子的美譽,實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本分人,斷然不會行此齷齪之事。第二……”
說到這,曹豹一咽吐沫,下話不說了。
曹媛疑惑的看著父親:“爹,第二是什麽呀?”
曹豹哼了哼,沒說話,然心裡確是在想……
第二嘛……知女莫若父,自己的女兒長得倒是水靈可愛,只是胸口那兩點玩意著實是上不得台面,跟沒有差不了多少,陶商瞅你臉瞅你屁股都有可能,可他斷然不會看你的胸。
真是沒啥可看的啊。
大家都是男人,男人的喜好大家都心知肚明,曹某可不能因為這事再冤枉了太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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