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致遠離開不久,張凌陽便將小福子喊了進來,吩咐道:“即刻八百裡加急傳訊給京城的小吳子和孫定武,讓他們兩人在最快的時間內趕來土木堡,朕有要事吩咐。”
“奴才遵旨!”小福子回了一聲,便匆忙下去命人傳訊去了。
小吳子和孫定武的到來,已經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這三天裡,張凌陽又同瓦剌諸部首領進行了‘親切’、‘友好’的商談。
並且,在瓦剌諸部首領的苦苦哀求之下,張凌陽甚至還‘勉為其難’的答應了瓦剌,每年國子監多招收二十名瓦剌貴族子弟。
這自然惹得瓦剌上下異常歡悅。
而為了答謝張凌陽的恩賞,瓦剌諸部不僅向大周進獻了一些牛羊馬匹。
甚至,這些瓦剌首領一合計,決定每個部族向張凌陽進獻一名草原美女。
當然,這麽多的美女,張凌陽自己自然是無福消受。
挑選了一個還算是滿意的女子之外,張凌陽將剩下的那些美女全部賞賜給了朝中大臣。
當然,眼下朝中大臣都在京城自然還不知道張凌陽對他們的恩賞。
但張致遠面對小福子親自送過來的草原美女,可是哭笑不得。
想想,張致遠已經七老八十,就是有心也沒有那個力了。
可卻不知怎麽想的,張凌陽竟然賞賜給他一個草原美女。
聽了小福子的解釋之後,張致遠苦笑道:“福公公,這名姑娘老夫能夠拒絕嗎?”
“自然不能!”小福子笑眯眯道,“張大人,這可不止是陛下的恩典,同時也代表著瓦剌同大周的友誼。
如果讓瓦剌方面知道了張大人您對他們送過來的美人不滿意,瓦剌該如何去想?
他們會不會認為是張大人您瞧不起他們瓦剌?”
見小福子這麽說,張致遠隻得苦澀的應承下了這名來自草原的美女。
十八個草原部落,一個部落進獻一名美女。
張凌陽除卻留下一名還算滿意的及送給張致遠一名之外。
剩余的十六名草原美女,張凌陽也已經做好了仔細的安排。
分別賞賜給內閣首輔鄭永基及六部九卿各一名。
如此算下來,正好不偏不倚。
……
見到小吳子和孫定武之後,張凌陽將與瓦剌商談的事情吩咐了一遍之後,又說道:“此次與瓦剌的商業談判,一定不要讓瓦剌吃虧。
當然,我大周也要從中獲取足夠的利益。”
“奴才/微臣明白!”
張凌陽又道:“至於與瓦剌進行貿易的商家?在同樣的條件下,皇商具有優先權,其次是大周皇家銀行的客戶,你們二人可明白了?”
“萬歲爺放心,奴才一定將此事辦得妥妥當當!”小吳子回道。
孫定武也跟著點頭附和。
見此,張凌陽方才放下心來。
……
第二天,小吳子、孫定武二人正式代表大周同瓦剌進行商業談判。
經過幾番商討之後,雙方終於在這天天黑之前達成了貿易協議。
協議剛剛簽訂,小吳子、孫定武便拿著協議來到張凌陽帳中請示。
看著協議上的內容,張凌陽滿意的點了點頭。
因為從協議上來看,以後同瓦剌貿易的定價權,完全是歸屬於大周一方的。
至於瓦剌?
即便他們發現了這個事實,也隻能乖乖的接受這個現實。
畢竟,大周又沒有在貨物價格上給他們挖坑,讓瓦剌一方吃虧。
還有一點就是,通過以後的貿易,大周可以從瓦剌獲取大量的牛羊及馬匹。
羊及馬匹還好說。
馬匹雖然在大周屬於戰略物資,但說實話,大周真的不是十分的缺少戰馬。
大周真正缺少的,不是戰馬,而是耕牛。
所以,在看過協議之後,張凌陽對小吳子、孫定武二人吩咐道:“以後同瓦剌進行貿易時,要多采購他們的牛,至於馬匹,先少采購一些。”
多采購牛,自然是因為大周國內的耕牛稀缺。
而少購買馬匹,則是為了不引起瓦剌敏感的神經。
雖然張凌陽通過一系列舉措,打消了瓦剌上下的疑慮。
可內心深處,瓦剌不可能不對大周有所防范。
就如同大周始終對瓦剌有所防范一樣。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完畢。
又在土木堡附近的草原上遊玩了幾天,張凌陽方才決定回京。
畢竟,離開京城已經半個多月時間了,雖然每天都與京城內有書信來往。
可張凌陽還是不大放心的下。
在瓦剌可汗及諸部首領的送別下,張凌陽踏上禦鑾,踏上了回京之路。
當然,隊伍之中,瓦剌的小王子也跟隨著前去。
這是瓦剌可汗自己要求的。
一方面,瓦剌可汗是考慮到小王子如果能夠盡快進入大周國子監學習,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而另外一方面,瓦剌可汗是將小王子當做質子,送到大周京城,以此來換取大周對瓦剌的信任。
而在張凌陽的禦鑾剛剛過了長城之時,京城內已經鬧翻了天。
究其原因,自然是張凌陽欲將瓦剌進獻的草原美女賞賜給內閣首輔鄭永基及六部九卿等朝中大臣而引起的。
鄭永基的府邸內,夫人張氏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鄭永基,說道:“現在老爺是不是很高興?”
聞言, 鄭永基不由一愣,說道:“高興什麽?”
看了一眼夫人張氏憤懣的臉色,鄭永基鬱悶道:“夫人今日這是怎麽了?滿臉的不高興?”
“妾身為何不高興,難道老爺心裡還不清楚?”張氏冷笑一聲,說道:“妾身可是已經打聽清楚了,陛下得了瓦剌進獻的美女,打算賞賜給朝中大臣,而其中便有老爺的名字。”
“夫人這是從何處得知的?老夫怎麽不知道?”鄭永基‘詫異’道。
“老爺居然敢說自己不知道此事?”張氏臉上滿是不相信的神色,“現在滿大街都已經傳開了,連妾身這個婦道人家都已經聽說,老爺身為內閣首輔,居然說自己不清楚,你說妾身會相信嗎?”
“老夫是真的不知道!”鄭永基苦笑道:“自陛下離開京城之後,朝中大小事情,哪一樣不是老夫在操心?
這些天老夫早出晚歸,忙的找不著北,這夫人又不是不知道?”鄭永基‘抱怨不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