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張氏神色狐疑的問道。
“這還有假?”鄭永基幽怨道:“這麽多年來,老夫什麽時候騙過夫人?”
想想自陛下離開京城之後,自己的丈夫確實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張氏沒來由的便相信了鄭永基的話。
“那如果陛下下旨賞賜給老爺一名美女,老爺打算怎麽辦?”張氏問道,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鄭永基看。
鄭永基被盯的渾身難受,乾笑一聲說道:“如果陛下真的要賞賜給老夫一名美女,做臣子的,老夫自然是不敢推辭!”
眼見張氏有發火的跡象,鄭永基又急忙說道:“老夫一定會將陛下賞賜的女人送到夫人房中,任憑夫人差遣。”
見張氏還有些悶悶不樂,鄭永基上前摟住張氏,說道:“夫人,咱們這名多年的情分,難道你還不相信老爺我的節操?”
“呸!一點都不害臊!”見鄭永基居然在大白天摟住自己,張氏的臉‘刷’的一下便紅了。
“咱們老夫老妻的,夫人害什麽臊?”鄭永基嬉笑道。
張氏卻受不了鄭永基的嬉皮笑臉,一把將其推開,跑回後院去了。
見夫人離開,鄭永基方才長出一口氣,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虛汗,鄭永基將管家喊來,問道:“這幾日是誰在夫人面前亂嚼舌頭根子,害的老爺我差一點……”
意識到自己後面的話有些丟人,鄭永基立刻止住不再言語。
管家也是跟了鄭永基數十年的老人,如何不知鄭永基在家中的地位?
低頭偷笑了一下,管家回道:“老爺,還真不是府上的人在亂嚼舌頭根子。
上午吏部尚書陳大人的夫人來家一趟之後,夫人便開始悶悶不樂起來。
再說,老爺,陛下要賞賜給您和六部九卿等朝中重臣一人一名草原美女的事情,現在京城內都已經傳開了,您打算瞞夫人到什麽時候?”
“這是你該操心的事嗎?”想起這事,鄭永基便覺得頭痛不已,不由呵斥了管家一句。
其實,頭痛之人又豈止鄭永基一人?
左都禦史李廣泰府上。
李廣泰也面臨著如同鄭永基一樣的問題。
不過,李廣泰面臨的質問對象並不是自己的夫人,而是女兒李如月。
因為李廣泰的夫人早已經過世。
站在李廣泰對面,李如月說道:“父親,聽說陛下即將賞賜給您一個瓦剌姑娘。
等她過門後,我是該喊她姨娘呢還是該喊姐姐呢?”
“你這丫頭怎麽也跟著胡鬧?”李廣泰羞紅著臉說道:“這都是沒影的事情,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李如月冷笑一聲,說道:“父親先別管女兒是從哪裡知道的,女兒就問父親一句,您心裡是不是已經做好接納新娘子的準備了?”
“哪有?”李廣泰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如果陛下真要要賞賜給你爹爹我一名草原女子,爹爹肯定會拒絕了。
這點操守,爹爹還是有的。”
得到滿意的答案,李如月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蹦蹦跳跳的回了後院。
看著女兒的背影,李廣泰臉上升起了愁容。
關於陛下要賞賜給六部九卿的高官一人一名草原女子的事情,李廣泰早已經聽說。
可就如同鄭永基一樣,李廣泰不知道自己是否該接納。
如果說不接納吧?
這是陛下的心意。
可如果接納了吧?
隻怕後宅不寧。
況且,李廣泰對亡妻可是有著很深的感情的。
要不然亡妻去世這麽多年了,李廣泰卻依舊未續弦。
要知道,以李廣泰如今的地位,隻要自己透露出想要續弦的口風,不知道有多少媒婆要踏破自家的大門。
可有時候,每到深夜時分,李廣泰便會覺得十分的孤單。
特別是孤枕難眠之時。
要知道,他李廣泰也是人,也有那方面的需求……
而與鄭永基、李廣泰等人的愁眉不展不同。
京中勳貴聽說了此事之後,那是異常的羨慕,外加嫉妒。
要知道,此次這些瓦剌進獻的女子,陛下賞賜的大臣之中,可是沒有一個是勳貴出身的。
所以在一些勳貴看來,張凌陽如此做法,多少有些厚此薄彼的意思在內。
寧國公孫定安聽說了勳貴們的意見之後,呵斥道:“以老夫看,你們這些人遲早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有人反對道:“國公爺,不是卑職們哪敢有什麽意見?
卑職們知道自己位卑言輕,上不得台面。可國公爺您呢?
您可是大周的定海神針,可陛下賞賜了那麽多文臣,卻獨獨沒有賞賜於您,這難道不是陛下厚此薄彼嗎?”
“咳咳……”
孫定安被氣的咳嗽不已,顫抖這手指著那人說道:“賞賜給老夫?虧你說得出口?
老夫多大年紀了?
你說這話的時候,你不覺得害臊,老夫還覺得害臊呢!”
深呼一口氣,孫定安又說道:“這兩天那些文臣家中發生的事情,難道你們沒有聽說不成?
如果想要家宅不寧,你們就可勁的鬧去吧!”
這兩天,孫定安多少聽說了鄭永基和李廣泰等人家中發生的事情。
特別是鄭永基,今天早上孫定安在見到鄭永基之時,見其黑著眼眶,且臉頰上還有一道青痕。
孫定安問原因的時候,鄭永基支支吾吾的語焉不詳。
直到晌午時分,才有人打聽出來。
原來,因為陛下要賞賜給大臣草原女子的消息被鄭永基的夫人張氏聽說了。
張氏便同鄭永基打鬧起來, 甚至還讓鄭永基睡了一晚上的書房。
那人還道:“原本,鄭閣老前天便已經將夫人給哄好了,可不想昨日陳尚書的夫人去鄭閣老的府上拜會了張氏一會兒,走之後張氏便開始同鄭閣老鬧了起來。
您是沒看,今天早上鄭閣老見到陳尚書之時,那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淨是挑陳尚書的錯。”
“竟還有此事?”孫定安聞言,不由嘖嘖稱奇起來。
要知道,自己聽說過的悍婦也不少。
可敢對自己丈夫如此動手的,張氏還是頭一個。
畢竟,鄭永基的身份可是放在那裡,官居一品,當朝內閣首輔,東華閣大學士。
可竟然被自己的夫人這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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