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名思義,它能將你體內的雜質和存在的隱患清除乾淨,同時,增強你的體質,為你之後的旅程奠定基礎。”影子打了個哈欠,倚在牆邊。
其實,對於洗髓,小說裡動不動就說,隻是文韜驚訝,為什麽那些寫小說的會知道洗髓糖這類不應該存在的東西,洗髓丹和洗髓糖同出一轍,他們知道功效,難道他們之中也有修道的?
“師父,這個世界上,除了敕使,還有其他修道的嗎?”
影子沒有出聲,隻是搖了搖頭,這讓文韜非常鬱悶,他不知道搖頭是代表不知道還是沒有。
“你其實不用糾結這個問題,所謂修道,不過就是玄門五術的山醫命相卜,外加某些旁門左道,而你是例外,獨立於范疇之外,卻形似山術。所以,今後要是不小心被看到,你盡管用山術搪塞過去。”
“我有傷在身,又加上昨天的耗費,之後我能幫你的,就隻是口頭上的了。這有塊玉佩,其中似乎蘊藏著力量,至於是什麽力量,我也不知道,或許能幫到你。你現在已經勉強算是敕使,能對付9級的鬼。至於怎麽去找,就是你的事了。”
“我的承諾兌現了,你記得去查清楚我的身份……”
文韜手裡多了一塊翠綠色的銅錢大小的虎形玉佩,影子不能出手,自己目前實力又不太夠,隻能先挑一些9級的練練手,升個級什麽的就好了,沒必要去惹那些窮凶極惡。
那麽問題來了,到底要到什麽地方去找呢?
馬路?文韜第一反應就是昨晚的大馬路,那可是一大波的經驗,要是能把它們都驅逐回地獄,自己升官發財,指日可待啊。
不過這個念頭才剛萌生,就被文韜自己掐滅了,這樣做就好比一個小警察拎著警棍,穿著警服,威風凜凜地走入賊窩,然後對著眾賊說,你們犯法了,我來送你們到監獄的。如果不被圍毆,這群\都對不住自己\的名號。
要是能讓它們一個一個自動找上門,那該多好啊……
順著這樣的思路,文韜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忽然,他眼前一亮,鬼是不可能自動找自己的,那人呢?隻要讓那些被鬼纏著的人找上門,自己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可愛的經驗值了。
“還能賺錢,真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想到今後自己能夠掙到足夠多的錢供妹妹讀完大學,文韜心裡就樂開了花,反正自己讀不讀書都無所謂,有錢了,生活不難了,誰願意在不喜歡的學習上活受罪,還要遭受學校那群家夥異樣的目光,想想就令文韜不舒服。
他壓根就不擔心會碰到高級的鬼怪,影子跟自己說過,一般來說,纏著活人的鬼怪都是些剛死不久,要麽留著怨念,要麽留著想念,而等到高級了,時間就長了,它們的記憶會衰退,自然不記得生前一切,便會離開,不再害人。
而像超越了7級的鬼,基本是靠陰氣增長修為,隻要不是活人主動招惹,又或者是被心懷不軌的人操控,是不會害人的。
就像有人把家建在別人墓穴之上,壓得人家睡覺想翻個身都不行,他能不害你嗎?這種情況也不難得知,隻要避之夭夭,就沒什麽危險的了。這層,文韜也沒有過多擔心。
再說了,萬一要真碰著專門害人的奇葩,打不過就溜,隻要不是白天,或許影子的樣子還能威懾整個“江湖”。
找到了路子,文韜立刻著手準備。他在床底下翻出一些以前在學校用剩一面的草稿紙,用透明膠帶胡亂地把它們拚接成一面小旗,
翻出不知道在哪兒撿來的半截毛筆和剩不到四分之一的墨水奮筆疾書,最終,白紙上趴著七扭八歪的幾個字――專治各種靈異鬼怪。 看著自己的傑作,文韜點點頭,把毛筆隨手扔在一旁,用紙把手上的墨水擦乾淨,“多麽飄逸的字體,真是像霧像雨又像風!現在就剩支撐了,也不知後山那群惡狗被燉了沒有。”
想起有一次上後山玩耍,被惡狗追了數十條街,最終僅以一步之差輸給了這群畜生,被它們狠狠地修理了一頓,文韜就有些打退堂鼓。
不過,想到這一趟關系到自己和妹妹的終生幸福,他咬咬牙,一副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凜然大義:“死就死,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誓要與惡狗鬥爭到底!”
說完,他在手臂和小腿處分別綁了厚厚的一層碎布,背著木鋸和柴刀,在樓下收破爛的李叔那裡借了一個破洞的綠色摩托車頭盔, 快步往後山走去。
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擔心,待會經過那家滿是惡狗的農戶家門前的時候,要怎麽辦。
可能是上天見文韜倒霉了這麽多年,施舍一次好運給他。
他經過農戶家的時候,屋裡出奇的安靜,不要說惡狗的影子了,連叫聲都沒聽到。
這是一間普通房子,僅有一層,瓦片屋頂,牆壁是用黃噗噗的泥磚堆砌起來的,十分簡陋,屋外的院子是用竹條圍成的,隻有人高,但每一根都削尖了頂部,防賊,院門比較結實,是木頭釘成的。整個屋舍結構很有田園韻味,看上去像是雅士脫世的居所。
“難道是上山了?”文韜發現院門並沒有關,在風中咿呀作響,疑惑地往院裡看了一眼,有些亂,卻沒有半個影子。
現在這種時候正是上山打獵的季節,雖然政府禁止多個地方野外狩獵,但像這種地方,也壓根沒人去管。但門不關就走,未免也太大頭蝦了吧。
沒再多想,趁農戶把惡狗帶出去的空隙,要抓緊時間製作好一根杆子,做成跟古代算命先生的風格,有個性,才會吸引到客人的注意,這樣才會有生意,才可以賺到錢。
在一片看似很大的竹林中轉悠了一會兒,文韜找到一根比較細嫩的竹子,當即用柴刀暴力砍下,量好適當的長度,用木鋸鋸好,扛在肩上,就要往回走,卻沒注意到,被砍掉的竹子末端,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莫名的,狂風大作,竹子被吹得東倒西歪,發出難聽的聲音,文韜隱約看見,前方大概十米的地方似乎躺著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