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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封神系統》第25章 漢魂
橋玄去世了,大喬小喬兩人幾乎要哭死。如同被風雨打落的梨花般,妝容盡毀。哭到一半便暈了過去,張寧心疼地將兩人扶進了房間,結果一粘床榻便又哭醒了過來。

鬧了半晌,這才枕著濕漉漉的被子躺下,睡夢中還在流著淚水。

然而比她們兩人還要傷心的是跪坐在院子之中哭靈的唐粥,一嗓子下去直接驚動了左親右鄰。喪訊報出之後,京中百官府上都派了人來,結果就是來來往往不少公猴卿相家的管家都伸長了腦袋看向心傷欲死的唐粥。

嘖嘖!可憐啊!好不容易被橋公看上了,結果還未出師為官便送走了先生。聽說還是外地士子,在雒陽無依無靠,以後怕是難了!

淚水嘩啦啦從唐粥眼中滴落,不是他想哭,而是悲從中來,不可斷絕!

昨夜,月中之時,唐粥正披著單衣,倚床獨坐,忽然腦海之中轟隆隆猶如開天辟地一般。

封神系統自動彈出,上面橋玄的形象瞬間大放光芒!

唐粥立即躥出了房間,若不是一旁的張寧驚呼,連衣服都差點忘了。

月色被烏雲遮蔽,兩旁的樹葉嘩啦啦作響,黑色的夜空沉寂而又空曠。

忽然,一道巨大的光影,從橋玄的臥室之中轟然而起,飄蕩到了夜空之中,猶如一位真正的神祇。

“先生!”那橋玄模樣的光影懵懵懂懂似乎是要離開這裡,唐粥猛然大喊了一聲,結果那人影回頭,眼中瞬時射出了兩道金光。

金光擊打在了唐粥身上,一股灼熱滾燙的感覺瞬間痛入肺腑。

然而被唐粥這一叫,橋玄反而是懵懂間恢復了神智,看了看四周寂寥的夜空,再看看雲端之下渺小如螻蟻的弟子,面露疑惑。

自己這是,死了嗎!

低頭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服飾,一身太尉冠冕,足蹬雲履,手持書卷,橋玄不由豁達地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橋玄的笑極為暢快,似乎是為自己一生的奮鬥找到了注腳。榮辱半生,官場戰場,五十年風華煙雨,換得一生清譽和身後哀榮。這一生,夠了!

回頭再看向唐粥,雖然不知道這個弟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但是他還是灑然一笑:“活時常想死後之事,想不到人死之後竟然還有這麽一番轉變,將來遇見老友,我可定要好好埋怨他們。走了這麽久也不給老夫托夢,大概是早將我忘了吧!”

唐粥:“······”

這都死了,能不能不要這麽皮?

每日裡橋玄吃飽了來書房巡視一圈,看到唐粥用功苦讀的身影時,總會講這麽一個段子。眾多高官名士,在他口中都成了調侃的對象。

只是,這次調侃的對象從活人變成了死人。

然而,現在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啊!

“先生!”

看著橋玄一副胸懷激蕩的樣子,唐粥卻忽然卡殼了,想要說出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為漢人,為漢臣,橋玄都做到了極致。此時此刻,唐粥想不到自己有什麽理由來勸他浪子回頭。

看著橋玄樂觀地要去找好友敘舊,唐粥頓時心中一痛。若非是自己提前做了印記,此時的先生早就煙消雲散了。什麽黃泉,什麽地府,這些根本就不存在。

神魂無所依的橋玄一旦離開,下場便是煙消雲散,再也不存於人世間。以後即便是再召喚回來所謂的魂靈,那也不再是他了!

“先生!”唐粥重重地跪下,結結實實地叩首膜拜,還未開口眼眶便先紅了:“先生!還記得第一次相見之時,您問弟子的話嗎?現在,弟子可以回答您了,我們所做的一切,

都是為了黎民百姓!”笑容凝固在臉上,橋玄的眼神漸漸變得驚奇,然後泛著寒氣,最後全都化作了無奈和悵然。他的身影晃動了幾分,眼底倒影出唐粥恭敬的身影,微微搖動。

“唉!既然已經瞞了這麽久,何必再說出來呢?”

這一歎,連龐大的身形都縮小了幾分。

既然過了最難的那一關,唐粥也便不再扭捏,繼續說道:“先生對弟子提攜之恩,莫敢忘卻。今日先生仙逝,我為先生準備了一份厚禮!”

口內默默念了句召喚,一道人影便從他後面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士子輕衣,溫潤知禮。橋玄放眼望去,只見這人著簡衣,捧書卷,眼神之中泛著智慧的光芒。只是他這相貌,卻非常熟悉,和自己心中的一道身影來回交錯,最終重疊在一起。

只是,這人是誰來著?

“他是······”

唐粥恭敬地閃開到一邊,指著玄道:“先生!這乃是一具法身!”

“先生對此人覺得熟悉?那就沒錯了!他正是我取先生之血造就的法身,乃是集天地氣運而成,不老不死。

只要先生答應,便可以拋卻府中耄耋之身,以嶄新的姿態起死回生!這便是,弟子準備的厚禮!”

橋玄看著這具法身,似乎是牽動了冥冥之中的聯系,他也感受到了法身傳來的吸引力。只是,這力量微乎其微,似乎被自己的意志給輕易攔住了。

而此時,他也明白了,尋常人死了便是塵歸塵土歸土,自己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狀況,便是唐粥所說的取了自己的血製作了法身的緣故。

然而,他卻沒有直接回應唐粥的好意,反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有此奇術,想來在黃巾之中也不是無名之輩吧?”

很多時候,沒有正面回答,便是表示拒絕。

唐粥的心情隨之沉了下來,拱拱手道:“弟子在太平道內,拜大賢良師張角為師!不過,這些手段卻不是張角所授。我······”

“這些已夠了!不用多說,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為人之時,我尚且不能辨識真心假意,既然為鬼,又有何面目再苟存於世呢?生為漢臣,死成漢魂,於我足矣。”

說到這裡,橋玄歎了一口氣,認真地看著唐粥道:“這天下,既然要變,就讓它變吧!大勢如此,非一人之力所能改變!

既然你立志為天下人做些事情,那便去找孟德吧!他是個有心人,你若說這天下動蕩,我命你二人相互扶持,到時孟德自然會給你助力。

這,也算是你我之間最後的師徒情分了!”

唐粥眼中一閃,定定地看著橋玄,不再言語。半晌,才哽咽道:“弟子!恭送先生!”

“對了!這裡有點奇怪的東西,該是你的吧!嘿!接著!”

哈哈一笑,橋玄隨手一拋,只見他袖袍之中飛出了一塊五彩晶瑩的菱形晶石。

那晶石仿佛是認主了一般,直接飛入到了唐粥一旁的法身之中。

未等唐粥反應過來,上空之中的橋玄直接晃了晃,笑道:“看來是我的時間到了!”

話音剛落,這道身影便砰然消散。

與此同時,後院之中,頓時一陣雞飛狗跳,大漢太尉橋玄,去了!

而唐粥身邊的玄,自從得了這所謂的神格之後,眼神便靈動了許多,看向四周的時候多了許多疑惑。這目光,像是一個新生兒在打量這個世界。

再看向他的屬性之時,在神格那一欄,瞬間出現了初等的字樣。

最讓唐粥欣喜的是,玄終於不再木訥了,反而能夠開始交流了。

“你是誰?”

他思考了一陣,然後才朗聲答道:“回主公!橋玄是我,而我是玄!”

聽到這回答,唐粥恍然,神格便如同一個高級的信息處理器一樣。以前的玄有意識,但是只能存在不過幾秒,記憶之中都是指令。而有了這神格,他便鳥槍換炮,從破魚艇成了巡洋艦,有了記憶和思想。

現在的玄,是承載了橋玄遺澤的新的意識體。

按理說,這應當是兩全其美的結果,但是,唐粥卻始終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

畢竟,漢人這個身份跨越近兩千年的時間跟隨著自己,從來沒有改變過。面對這樣一個為國盡忠的能臣,面對不肯和自己同流合汙的先生,唐粥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卑鄙的小偷。

哭了半晌,唐粥嗓子依舊洪亮,哀嚎起來聲震半裡。

很奇怪,各家公侯將相竟然沒有一位親自前來吊唁,只有橋府眾人和匆匆來去的各家仆從。

夜幕降臨,唐粥找到了維持府中安定的橋飛。後者一看唐粥過來,神色哀戚,紅著眼睛拱了拱手:“飛見過主公!”

他當初和唐粥的約定,便是將來橋玄去世他便為唐粥奔走,如今······

唐粥煩悶地抬起頭,歎息道:“唉!先生竟然就這麽去了!雖然早有預料,但是想不到來的這麽快!若是早知今日,當初我便不該作次誓言逼迫你啊!先生一去,還有誰來為我講解兵法啊?”

今日唐粥的痛哭大家都看在心裡,橋飛也毫不例外地被他這感傷的語氣再次感染了,眼珠紅紅的流著淚水。

兩個大男人都沒有太過傷感,和著微風蒸幹了淚水。

“橋老他們還好嗎?”

唐粥問的是橋飛的父親和其他的老兵,這些老人都是跟著橋玄走過疆場的,大多在夜裡便嚎暈了。

橋飛點了點頭,帶著濃重的鼻音:“父親他們都在後堂歇息,昨夜便商量好了,要為太尉扶柩回鄉,結廬守陵。只是,這喪葬之費卻無著落,唉!”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

想到一國太尉竟然無錢入土,唐粥再次歎息,雖然此時墓地都是家族的,沒有什麽死無所葬的狀況,但是,這一路之上扶柩回鄉的費用,還有定製棺槨,招待賓客,加上修建陵園刻碑立傳,這些也都不是小數。

攤上漢靈帝這麽個視財如命的老板也是苦啊!多年供養遺孤遺女,加上不時練兵,橋府之中現在恐怕連一副棺槨都拿不出來。

“先停靈幾日,等先生子女回來,至於這喪葬之事,便交給我了!不過,為什麽城內這麽安靜?橋府掛白,連一家上門的官員都沒有?”

橋飛搖了搖頭,他也不是很清楚,兀自納悶呢?太尉生前廣交豪傑,不應該無人前來吊唁才是。

末了,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開口道:“對了!最近天下不太平,陛下出巡,難道是百官都跟隨去了?”

不對!便是去出巡,也不該把百官都帶著啊!

出巡!出巡!一聲炸雷瞬間在唐粥腦海之中響起,震得他臉色蒼白,聯想起曹操回鄉,自己又似乎被師姐隔離起來,多日未聞外事。再加上,許攸,對了!許攸!

瞬間,所有的事情都聯系到了一起,唐粥眼前一黑,幾乎要吐血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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