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你說馬哥自己都不知道東西在哪,咱倆真能找到嗎?”
“找得到個屁!虎哥我給你說啊,這地方是不能再待了,一會我們就跑路,回帝都!”
走出一棟低矮的寫字樓,兩人鬼鬼祟祟交談什麽的樣子被門口的保安印在眼裡,不過馬哥沒有吩咐,他便不會行動。
刀疤哥脾氣固然不好,馬哥一肚子壞水也比刀疤好不到哪去。
“上車!”龍哥對一旁虎哥喊道,他發動自己的寶貝車子,一輛灰白的麵包車,汽車隨著發動抖個不停,從抖落的灰塵部分可以看出本來是乳白的顏色,這灰色完全是灰塵的功勞。
“龍哥,你說馬哥這麽信任我們嗎?我記得以前老大們叫我們乾活總會抓一些把柄,說是避免我們出門立馬逃跑這種事發生。”
“哼,那種小屁孩懂什麽,被上位的喜悅衝昏頭腦了吧。別管那些了,今晚一跑這城的事情就和我們沒關系了。”龍哥驅動汽車上了公路,速度不斷提升著。
“那倒是。”副駕的虎哥頓了頓又說道:“龍哥,你說這刀疤哥怎麽死的,我們明明看見他走上樓去,卻死在本來就放在一層的紙箱子中?”
“我知道個屁!反正不是那女人就是馬哥做的唄!我更傾向那個叫白思憶的家夥,尋常人誰敢一個人住這種半成品房子呀!
虎哥,我覺得最近怪事越來越多了,鬧鬼的事也接連發生,心裡總是慌得很,像是隨時隨地都會蹦出個人似的。”
“龍哥,要不你再開快點?聽你這麽一說,我也嚇著了!”虎哥後背發涼看向窗外,夜裡的公路只有他們一輛車在奔馳著,昏暗的路燈勉強將前排照亮。
他似乎在一瞬間從倒車鏡裡看見後排有個影子?虎哥虛著眼想看得更真切,湊向倒車鏡。
“快點?想帶著鑰匙到哪去啊?”後排突然發出聲音嚇得龍哥一個急刹車導致汽車靠在路邊熄火了。
龍哥虎哥回頭看去,一個人面色枯黃的人坐在後排陰笑著,咯咯的聲響讓人毛骨悚然。
太過乾癟的肌膚讓他看上去很老,卻不好辨析年齡,一身粗糙的黑色紗布更讓下葬的黑色衣服,龍哥甚至能從他指甲縫裡看到黃土。
“你,您,您是誰啊?”虎哥顫巍巍說道。
“我只是個被供奉的廢物罷了,吃了無數貢品卻不能發揮自己的作用,愧對那些信奉我的傻子啊。所以如今回到人間了結一些他的心願。”如同鬼一般的家夥說道。
“那你為什麽找我們呢?我們可沒有什麽信奉,也不認識誰誰誰的。”龍哥想打開車門,卻發現車門仿佛被焊死般難以推動。
那家夥撓撓腦袋,似乎這也是他為難的事情。
“聽說你們喜歡叫別人哥對吧,叫我土哥就行了。我煩惱的問題也在這,最後一個供奉過我的人已經死了,就在剛才。”
刀疤哥!龍哥心中狂喊冤枉,真和他們無關呐!“那土哥您不正好可以回去了嗎?”他緊張地說道。
土哥搖搖頭:“不成,受人錢財替人消災,他雖然死了,但他心願應該未完成。我要去看看他需要什麽,你的鑰匙便是必須的東西。
這把鑰匙上面有十足的法力護著不讓陰邪之物靠近,我不能觸碰,所以你們要跟著我去找。”
話音剛落,便見龍哥虎哥不約而同沿著公路逃跑,多年的默契讓他們無比清楚什麽時候該逃跑!
土哥一直露在臉上的笑意收斂了,手一招,公路之上出現無數幽靈攔著龍哥虎哥去路。
龍哥立馬刹住腳步,回頭道:“您不是叫我們探路嗎?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寶藏在哪!保證不耽誤您時間!”
見風駛舵倒是挺快,土哥不屑笑著,誰知道如果不攔著他們會不會剛才就跑了,“不必了,我知道東西的方位,你們白天進去找。”
兩個饅頭加包子,龍哥虎哥蹲在牆角吃起久違的正經早餐,這還是土哥看不下去兩人慘樣給的施舍。
蹲在人家大型寫字樓片區外面難免遭人白眼,但活著便滿足的兩人才不在乎這些,土哥可是同樣視白眼如無物的。
“話說在前面,我只知道東西方位,等會開門後你們進去寫字樓找刀疤藏東西的地方,要是沒有找到東西敢出來……”
“不會!保證不會!我們龍虎兄弟信譽可是出了名的,交給我們任務統統都能完成,您盡管放心!”
虎哥悄悄戳了一下龍哥:“可咱們不一直是跑腿嗎?”龍哥一腳踹在他腿上教他什麽東西該說什麽不該說。
“算了,你們去吧。還有不要用那種能忍辱負重的崇拜眼神看向我,人家普通人看不到我,他們的鄙視全是給你們的。”土哥拍拍屁股從牆角站起來轉個圈消失了。
大門開了, 車輛不斷進入,再是行人進去,終於過了上班高峰,兩人等到了機會溜進寫字樓區域,走向土哥之前指給他們的地方,一棟氣勢恢宏的寫字樓,破冰智能技術公司。
不論從高度還是藝術來看,這棟樓明顯是這片區域的王,前台的美女接待員和強壯的保安組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封鎖線,想從他們眼皮下溜進去怕是沒機會。
要想點歪點子,虎哥立馬看向龍哥,龍哥不留情給了他一個暴栗,“蠢啊,掃地會不?”
於是兩個可憐的清潔工在出門買包煙的功夫便被人打暈、綁在廁所並偷走了衣物。
“他們能成嗎?要不是昨晚那個自稱土哥的家夥出現阻止他們逃跑,我都想動手了。”
“好吧,傻人有傻福,但願他們夠幸運能不被發現地找到刀疤臉寶藏吧,否則我還要去給他們提示。”
“地下室有什麽讓你這麽慎重?”
“不說算了,誰叫我命苦呢,只能幫你。哼,我這是發脾氣哦!”
女衛生間中白思憶照著鏡子自言自語道,她清洗著雙手,仔細擦乾淨上面的水滴,換上橡膠手套。
鏡子中此時的白思憶,雙眸漆黑而深邃,如同直通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