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昊眼神不悅，黑人小哥立馬辯解道:“大哥，你不要誤會啊。在挨打這方面，我們可是專業的。”

　　“是啊，大哥，你想要我們做什麽?”另外兩個黑人混混湊了上來。

　　白了他們一眼，陳昊也不想多計較這些，朝外面指了指:“就對面那家銀行，你們給我盯好了，後續可能有人要搶劫。”

　　“搶劫?”有個黑人面色一皺:“要我們報警?”

　　還沒等陳昊動作，領頭的黑人小哥立馬給了同伴一個暴栗:“你似不似傻，報警需要找我們嗎?””

　　說完，黑人小哥搓著手，面露期盼地看向陳昊:“大哥，需要哥幾個做什麽，你吩咐就是了。”

　　見這黑人小哥很上道，陳昊點點頭，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傑克遜。”

　　“嗯，好，傑克遜，對面銀行被搶劫後，會有一輛校車衝出來。你們要做的，就是跟上那輛校車，然後把他們藏匿的位置報告給我。”

　　陳昊拿出手機，在三人面前晃了晃，繼續說道:“不用跟太近，那樣會暴露的，到時候給我一個大概地址就行。”

　　在靠近小醜半徑一百米，有湛藍色光線做引導。

　　根本不用這幾個混混湊太近，那樣會打草驚蛇的。

　　“這個好，這個好。”傑克遜和陳昊交換了手機號後，搓著手。

　　大致意思他們聽懂了，眼前這個亞裔男人，很可能想要黑吃黑。連開出校車都知道，很可能是涉案人員之一。

　　但誰care呢?

　　有錢拿，還不用跟太近，傻子才不答應。

　　陳昊遞給他們五千美金:“千萬別跟丟了，事成之後，還有這麽多。”

　　在哥譚，中低收入的階層，年收入大概是一萬到三萬美金。

　　這一萬美金分攤三份，每人三千多，足夠揮霍好一陣子了。

　　還好剛才有兩個傻X跑了，不然要少分一千多美金。

　　傑克遜眼裡閃著光，擺動著身體，都有點想即興來段freestyle，好好誇誇眼前的金主。

　　不過看到陳昊冷淡的態度，他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還有問題麽?”陳昊問道。

　　“沒有了，大哥慢走。”

　　傑克遜和兩個小夥伴拿著一遝鈔票，對視一眼，不禁發出爽朗的笑聲。

　　返回咖啡店，陳昊要了一杯咖啡，坐在窗邊。

　　沒辦法，街對面只能在這裡蹲守。

　　當咖啡喝了一半的時候，陳昊看向玻璃窗外，眼睛一眯。

　　有個男人背著水洗藍色的的挎包，左手拿著一個小醜的面具，站在十字路口。

　　慘白的皮膚，自信又桀驁的眼神。

　　JOKER。

　　……

　　在銀行大樓對面的高樓上，兩個帶著不同小醜面具的人用繩索滑到了銀行大樓的頂部。

　　其中一人強行砸開了配電箱，拿出工具一陣搗鼓。

　　兩分鍾，他說道:“無聲的警報器已經關掉了，只是有點奇怪。”

　　“奇怪什麽?”在他身後的人帶著嘟嘴臉的小醜面具，悄悄摸出了手槍。

　　“警報器沒有連接到報警電話，反而是連接到一個私人電話上，真是奇怪。”

　　“那有什麽問題嗎?”嘟嘴臉把手槍稍微壓低了一些。

　　搗鼓配電箱的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自信地說道:“沒有沒有，我都搞定了。”

　　“那就好，”

　　啾。

　　帶著嘟嘴臉小醜面具的人，

用消音手槍乾掉同夥，提起工具帶朝銀行的地下金庫跑去。　　……

　　銀行街對面，背著水洗藍色挎包的JOKER帶上小醜面具，上了一輛白色麵包車。

　　汽車前排，也有兩個帶著小醜面具的人，開始檢查手裡的槍械。

　　“嘿，我們就三個人麽?” JOKER問道。

　　“不，天台還有兩個，事成之後一人一份。”司機回應道。

　　坐在副駕駛的人，面具上有黃綠藍三色的毛發，看起來像是個殺馬特。

　　他把槍械收好，點點頭:“是麽，五份已經相當不錯了。”

　　“是六份。”司機糾正道:“別忘了這次行動的策劃人。”

　　“那個小醜?” JOKER帶著面具，表現出不認識策劃人的樣子。

　　司機握著方向盤，圍著銀行街道繞了一圈，好做最後確認，看有沒有警車在附近:“對啊，就是他。你知道大家為什麽叫他小醜嗎?”

　　JOKER聳聳肩:“不知道，我特麽的又沒見過。”

　　“嘿嘿。”司機一笑:“因為他會化妝。”

　　“化妝?”

　　“對啊，嚇唬人的，就是很原始那種你知道嗎。”

　　汽車繞了一圈，沒看到警車在附近，一個急刹停到銀行門口。

　　“到了，上上上！”

　　三人帶著小醜面具，手持槍械，直接衝進銀行。

　　噠噠噠。

　　對天鳴槍後，嚇得銀行內的客戶都蹲下身子，三個劫匪高聲呼喊道:

　　“所有人，把手舉起來！把頭低下去！”

　　“再說一次，手舉起來！”

　　殺馬特衝到櫃台，直接把一個主管模樣的男人從櫃台裡拉了出來:“來，快點，老夥計，我是來提款的。”

　　把主管拉出來後，JOKER接手，用槍抵住他的腦袋:“趴下！別動！”

　　“拿著。”JOKER讓主管拿著手雷，猛得把插銷給拔了。

　　主管被嚇得面色大駭，雙手緊緊摁住插銷的位置，生怕手雷炸了。

　　殺馬特持槍讓櫃員小姐馬上出來，他知道櫃台裡面有個警報器。

　　“出來！快點！”

　　櫃員小姐看了一眼桌子下的警報器，又看向劫匪手裡的槍。在生命和義務面前，她很快做出了選擇。

　　“很好，小妞兒，快來和大爺玩玩吧。”

　　見櫃員小姐走到一半，殺馬特揪住她的頭髮，強行拉了出來。

　　“所有人都趴下，不許動！誰都不許動！”

　　坐在銀行深處的威廉，扭頭看向三個搶劫的劫匪，取下金絲眼鏡放在桌上。

　　見開車的劫匪靠近，他從桌下掏出雷明頓霰彈槍。

　　哢嚓~砰！

　　一聲震響，雷明頓轟碎玻璃，直接乾掉一個劫匪，空氣中彌散著濃鬱的火藥味兒。

　　聽到槍聲，JOKER連忙尋了一個櫃台掩體，躲藏起來。

　　連開幾槍，JOKER被威廉逼得連連後退，躲到了最邊緣一個櫃子後。

　　“你特麽的知道你搶的是誰的銀行嗎?你和你的小夥伴都死定了！”取掉眼鏡的威廉滿臉凶狠，一擺之前的斯文形象。

　　“嘿。”大廳內剩下那個帶殺馬特面具的劫匪，湊到JOKER身邊，問道:“他子彈打完了，對嗎?”

　　JOKER心裡默數了一下，一二三四五。

　　算上最初那一槍，還有一發，然後點點頭。

　　殺馬特站了起來，被威廉一槍壓製，連忙低下頭。

　　在威廉雷明頓發出哢嚓聲響的同時，JOKER起身，一槍把他威廉擊倒。

　　“你他娘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嗎?”殺馬特抱怨了一句，提起袋子朝銀行的地下金庫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