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殺馬特提著袋子來到銀行金庫大門時，從天台下來的嘟嘴臉已經在開門了。

　　看到有同伴趕來，嘟嘴臉吐槽道:“他們居然用五千瓦的電源連接金庫大門，這特麽是什麽銀行啊?”

　　“聽說是黑幫的銀行，我猜他們像小醜說的那麽瘋狂。”

　　殺馬特把袋子打開，裡面是六個折疊好的大袋子，用來裝錢，他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嘿，那個拆警報器的家夥呢?”

　　“老板讓我在他完工後就乾掉他，這樣可以少分一份。”嘟嘴臉破解了金庫大門的密碼，得意地笑出了聲。

　　“是麽?”殺馬特自嘲一笑:“他也給了我差不多的任務。”

　　“什麽?”嘟嘴臉意識到危險，向他背後的殺馬特求饒:“不！不！”

　　砰砰。

　　打開金庫大門，殺馬特把六個大袋子全部裝滿錢，吃力地從拖拽到大廳。

　　乖乖，這可是幾千萬美金啊。

　　“嘿，兄弟，來幫個忙。”

　　讓JOKER搭把手，兩人把錢袋子拖拽到大廳門口。

　　“這可是一大筆錢，如果小醜那家夥夠聰明的話，應該讓我們開輛大車來才對。”

　　說完，殺馬特掏出手槍，瞄準了大廳內帶面具的JOKER:“嘿，我打賭，小醜讓你在我們裝好了錢以後就殺了我吧?”

　　“不不不。”JOKER看了一眼手表，緩緩朝右邊挪動著腳步:“我要殺的是汽車司機。”

　　“汽車司機?”殺馬特有些懵比，他沒想到小醜竟然還安排了其他人，忙追問道:“什麽汽車司機?”

　　轟！

　　一輛校車從銀行大門倒車衝了進來，把殺馬特撞倒在地。

　　JOKER瞥了一眼，人已經死了。

　　校車司機從後門跳下來，接過JOKER丟來的錢袋，掂了掂:“這錢真多，還挺沉。”

　　把六個錢袋子丟進車廂內，校車司機張望了一番:“其他人哪兒去了?”

　　JOKER也不跟他廢話，反手開槍將他射殺。

　　貪婪，自負，背叛。

　　深諳人心弱點的JOKER，設計的一環扣一環，成功笑到了最後。

　　他返回大廳，把大廳裡收集到的錢袋子拋進車廂，準備上車離開。

　　威廉右手臂中彈，後續脊椎被JOKER打癱，還沒有斃命。

　　全程目睹了劫匪的窩裡鬥，他的眼裡滿是嘲諷的意味:“傻X，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嗎?你的雇主也會這樣對你的！”

　　見劫匪走了過來，脊椎癱瘓的威廉提高了音量:“哥譚的罪犯都有自己的堅持和信仰，或是為了榮耀，或是為了得到尊敬。而你呢，一個任人魚肉的棋子，你的信仰是什麽?”

　　JOKER走到威廉跟前，把煙霧彈塞到他的嘴裡。

　　這個煙霧彈，本來是為了應對突發情況用的。

　　現在看來，已經用不著了。

　　盯著威廉，他緩慢脫下小醜面具，露出慘白的臉。

　　JOKER的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我堅信的是，那些殺不死我的，終將使我變得……強大。”

　　咧嘴一笑，他跳上校車準備離開。

　　在JOKER的腰部，拴著一根紫色的線，連接在煙霧彈的拉壞上。

　　隨著校車引擎的轟鳴聲，拉環脫落，滾滾黃煙彌散開來。

　　他的時間掐得剛剛好，黃色的校車開到街上，跟突然冒出的其他黃色校車開到一起，揚長而去。

　　銀行街對面，

黑人傑克遜拍了一下小夥伴，指向銀行衝出的校車:“快，五千塊出來了，快跟上！”　　“什麽五千塊?”兩個黑人足足愣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這才和傑克遜上了一輛的士。

　　陳昊把杯中的咖啡喝光，看向傑克遜三人離開的反向，很是滿意。

　　錢花得值，這小夥子挺上道的，不是小說常見的無腦黃毛。

　　感受到腰部的振動，陳昊摸出手機，來電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摁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晚上八點，來第三大道看貨，到時候再聯系。”

　　也沒等陳昊回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來，對方還不知道自家銀行發生了什麽。

　　“呵。”

　　陳昊噗嗤一笑，站在街上張開雙臂任陽光灑在身上，這令他想起《肖申克的救贖》中摩根說過的一句話。

　　陽光灑身上，仿佛自由人。

　　扶了扶墨鏡，陳昊瞥向姍姍來遲的警車，起身離開。

　　魚兒，上鉤了。

　　……

　　晚上，七點五十分。

　　夜晚的行人稀少，陳昊提著密碼箱，走在哥譚第三大道上。

　　這裡離哥譚警察局僅有一街之隔，也不知道黑幫大佬為什麽讓他來這裡。

　　難道，他們覺得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走在路上，陳昊前方有一個黑人，正拿著一包東西給白人司機兜售。

　　“嘿，你看這個-784，蘿莉的，我這兒有三百部不同的。”

　　“我不好這口。”男人擺擺手，表示沒什麽興趣。

　　黑人收起了U盤，又摸出一個裝有藥丸的瓶子:“那這個朋友?都說吃了覺得好嗨喲，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高潮，感覺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又震撼，又奪目，又炫彩。”

　　“真的?”男人挑了挑眉毛，被黑人魔性的宣傳打動。

　　黑人忽而看了天色一眼， 歎了一口氣:“算了算了，大哥我不賣了。”

　　“別啊，兄弟。”

　　司機有種脫了褲子，人卻跑了的悵然感:“你該不會是怕蝙蝠俠吧?得了吧，你買球中獎的概率都比碰上他大。”

　　黑人看向天空，吞了口唾沫，身子開始後撤:“大哥，真的不好意思，今天不賣了。”

　　“嘖。”司機眼見對方溜走，也沒辦法，忿忿地打開車內的廣播。

　　陳昊路過，正好聽到裡面的內容。

　　“市長先生，您是被選舉出來清除這個城市罪惡的，您打算何時開始呢?”像是一個女主持人在提問。

　　廣播內回應的是一個男聲，應該就是主持人口中的市長。

　　“或許你們不相信，但其實我們已經開始著手布置了。

　　就比如說蝙蝠俠，這個據說令罪犯聞風喪膽的人。

　　大家都聽說他在做好的事情，但這都不是真的。

　　事實上，我們重案組的兄弟們就快抓到他了。

　　你要知道，清理哥譚大街小巷的罪犯，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我在競選時就保證過，我會……”

　　感受到腰部的震感，陳昊摸出了手機:“喂。”

　　“你幾個人?”聽聲音是白天聯絡的黑幫大佬。

　　“就我一個。”陳昊回應。

　　“很好，第三大道有個地下停車場。來負二樓，我等你。”

　　末了，對方還補充一句:“你可別想耍什麽花招。”

　　“怎麽會呢，我可是個正經的生意人。”陳昊盯著街對面停車場的標識，嘴角的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