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娜塔莎坐在床頭，點燃一根煙，揚了揚煙盒:“來一根麽?”

　　陳昊擺手拒絕，他聽到褲子裡的手機在響，摸出來摁下接聽。

　　“陳，晚上八點，來哥譚警察局天台。”電話那頭是丹特的聲音。

　　“好的，晚上見。”

　　掛斷電話，陳昊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扭頭髮出邀請:“下去吃點東西?”

　　“不了。”娜塔莎吐出一小口煙圈，目光從陳昊的胸膛朝下移:“我都吃飽了。”

　　陳昊脖子一縮，表情古怪:“你好騷啊。”

　　娜塔莎掩嘴一笑，把煙摁滅在床頭的煙灰缸裡:“走吧，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點餓了。”

　　“行吧。”整理好領帶走到門口，見娜塔莎沒有跟來，陳昊回過頭:“怎麽了。”

　　“那個，能扶我一下麽?”

　　“……”

　　吃過晚飯後，陳昊就和娜塔莎辭別了。

　　像什麽我早對你動心，平時不是隨便的女人這種爛借口，陳昊才不會相信。

　　人，都是有需求的。

　　就算是一些被奉為女神的也不例外，尤其是嘗過禁果的，還長期單身的。

　　只是被她們奉為床上賓的要求很高，隱藏的也很好，才給普通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假象。

　　像娜塔莎這種世界到處演出的芭蕾舞者，能接觸有錢有權的人很多。

　　如果布魯斯韋恩沒有放她鴿子，相信她也會利用自身的優勢，爭取爬上韋恩的床。

　　各取所需罷了。

　　晚上八點，陳昊準時來到哥譚警察局的天台。

　　哈維丹特早就到了，盯著樓頂打開的蝙蝠燈發呆。

　　差不多到八點十多分，蝙蝠俠才珊珊來遲。

　　由於搜捕的行動失敗，丹特最近的心情相當爆炸。他看到蝙蝠俠來了，雙手叉腰地抱怨道:“想見你，可真不容易啊。”

　　蝙蝠俠沒有理他，而是看向靠在牆邊的陳昊，明知故問道:“他是誰?”

　　陳昊搖搖頭，並不想配合他演戲，閉口不答。

　　正在此時，吉姆戈登推開門，走上天台。

　　他把樓頂的蝙蝠燈關掉，對蝙蝠俠簡單介紹了一下陳昊，然後歎道:“劉已經快到香港了。”

　　丹特對這樣的結果很不滿:“你要是早點通知，我就把他的護照扣下來了。”

　　“沒用的，他坐的私人飛機。”戈登搖了搖頭，神色嚴肅:“金庫裡只有被做了標記的美金，這說明他們知道了我們的行蹤。你的部門一介入……”

　　“我的部門?”丹特打斷戈登，有些發火:“你還和沃爾茨和拉米雷茲那種人混在一起，哦，對了，我還差點以詐騙罪起訴你的新手探員呢！”

　　見丹特和戈登為了內奸的問題吵個不停，陳昊緩步走向蝙蝠俠，問道:“蝙蝠俠，你能把劉抓回來麽?”

　　蝙蝠俠走到天台邊緣，偏頭看向了一眼陳昊，用沉默替代了回答。

　　陳昊對他這樣的反應並不意外。

　　布魯斯韋恩穿上蝙蝠俠戰衣後，話少了很多，能動手就絕不BB。

　　陳昊指向丹特，看向蝙蝠俠:“說真的，你要是能把劉抓回來，丹特肯定能讓他開口。”

　　見蝙蝠俠看向自己，丹特停止了和戈登的爭吵，點頭應道:“對，他說的沒錯。別說開口了，讓他唱歌都行。”

　　得到丹特確認的答覆後，蝙蝠俠點點頭，他已沒了繼續逗留的必要。

　　悄悄後撤到天台邊緣，縱身而下。

　　一直留意蝙蝠俠動作的陳昊立馬追了上去，他對留下來觀看丹特和戈登的爭吵沒有任何興趣。

　　腿部附加儲存的動能，陳昊輕松跳到對面那棟樓的天台上。

　　接連追了好幾棟樓，利用蝙蝠衣滑翔的蝙蝠俠停了下來，站在天台上緊盯著陳昊。

　　沒有特殊裝置，穿得普通衣服，這樣都能跨過幾十米間隔的天台，身體素質還真是恐怖。

　　“嘿，真巧啊，又見面啊。”陳昊見被發現了，尷尬地揮手打招呼。

　　見蝙蝠俠依依舊沒有開口說話，陳昊隔著十多米遠的距離問道:“我能問你個問題吧。”

　　蝙蝠俠沒開口，默認了這個要求。

　　陳昊自討沒趣，攤手追問道:“如果我能讓哥譚一半以上的罪犯進監獄，條件是讓你隱居一段時間，你會答應嗎?”

　　蝙蝠俠沒有回答，面罩下的雙眼打量著陳昊。

　　布魯斯韋恩在昨晚回家後，就通過資料庫調查陳昊的背景，什麽也沒得到。

　　今天中午，管家阿爾弗雷德告訴他，突然能查了。

　　布魯斯看過，無論是陳昊的身份資料還是學歷背景，全都是假的。

　　他應該是通過某種渠道，注冊了一個新的假身份證。

　　布魯斯對陳昊的身份存疑，自然不會和他做什麽交易。

　　相互對視幾秒後，從天台一躍而下，消失在夜幕中。

　　……

　　見到巷子裡疾馳而出的蝙蝠戰車，陳昊也失了追上去的興趣。

　　在返回韋恩酒店的途中，陳昊接到了傑克遜的電話:“老大，那夥人離開化工廠了。”

　　“知道他們去哪兒麽?”陳昊問道。

　　“不清楚。”傑克遜的聲音頓了頓:“不過他們通報，說看到有個人主動鑽進黑色編織袋裡，我覺得有些古怪，就通知你了。”

　　“做的好，記得讓那些監視的人注意安全。晚點我把資料通過電子郵箱發給你，再幫我查個人。”

　　“沒問題的，老大。”傑克遜隱隱傳來嘈雜的聲音，估計是在酒吧蹦迪。

　　掛斷電話，陳昊沉吟了片刻，拿起手機撥通了甘博的電話:“你在哪兒?”

　　“你想做什麽?”甘博直接反問，他可不認為陳昊和他是一夥兒的。

　　“給我地址，可以救你一條命。”陳昊態度強勢，不想跟他多解釋。

　　“你到底想做什麽?”甘博大為光火， 這家夥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最後說一遍，給我地址。”

　　電話的聲音沉默了，甘博認慫:“我在格林大道131號的台球室。”

　　“好的，等我。”攔下一輛的士，陳昊前往格林大道。

　　……

　　在JOKER離開黑幫大佬會議後，甘博如他承諾的那樣，懸賞他的命。

　　只要能抓住，死的懸賞五十萬，活的懸賞一百萬。

　　打了一會兒台球，兩個手下走了進來:“老大，有人找你。他們說乾掉了小醜，把屍體帶來領賞了。”

　　“哦?”甘博一聽是好消息，把球杆放在桌子。

　　不多時，兩個手下抗了一個黑色編織袋進來，放在門口的台球桌上。

　　台球室進來四個混混打扮的黑人，正不斷打量四周。

　　甘博緩步走了台球桌邊，一把掀開編織袋。

　　是JOKER，那個狂妄至極的小怪胎。

　　此時，他正一動不動的躺在編織袋裡，看樣子已經沒有了呼吸。

　　嘴角那道略裂開的傷疤勾勒出弧線，讓面色平靜的JOKER看起來顯得滑稽可笑。

　　“很好，非常好。”甘博出了一口惡氣，渾身是說不出的舒爽。

　　他盯著四個殺掉JOKER的混混，緩步走到他們跟前，滿意地點點頭:“既然是死的，那就是五十萬獎金。”

　　話音方落，躺在黑色編織袋裡的JOKER突然睜眼暴起。

　　他手握匕首，從甘博身後猝然發難。

　　眼看匕首就要抵住甘博的臉，一道冰晶從門外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