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靈也愣了一下,她不是故意的。 “鬱玲瓏!打人不打臉,你不知道啊!”楚玄玉捂著被打疼的臉,氣憤不已。
鬱靈自知理虧,“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突然喊停啊!”
“你!”真是對她無語了,自己有錯,居然還這麽有理,“怨我!”
說完,他氣呼呼的走了,臉上,還留著一枚紅彤彤的巴掌印!
“哎?這麽快就比完了?你臉怎麽了?”
這不明知故問嗎?
楚玄玉斜了鬱靈一眼,手撫上火辣辣的臉頰,黑著臉沉聲道:“被一隻蠻不講理的小野貓打的!”
鬱靈悶悶的走了過來,見他還捂著臉,便小聲嘀咕:“有這麽疼嗎?”
“要不你來試試!?”楚玄玉發飆,你打爽了,我還疼著呢!
“好好好,我跟你道歉還不行?”鬱靈有些氣軟,說話的語氣,也軟了不少。
“你這也太不誠懇了吧?”
說她態度不誠懇,鬱靈立刻炸毛。
“哎!你到底想怎樣?都說要跟你道歉了,怎麽還不依不饒啊!”她冷哼一聲,抱臂轉過身,不再看他。
“瞧瞧,瞧瞧她這態度,這是給人道歉的態度嗎?”
夜紫陽夫婦,徹底給整懵了,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呃,好了好了,別吵了,都喝杯茶消消火。”
沈紅綾看兩人這麽僵持著,也不是辦法,便想從中調和一下,剛倒了一杯水,還沒顧上倒第二杯,兩人的手,便同時伸了過去。
手指碰觸在一起,鬱靈像是觸電一般,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頓時席卷全身,她立刻將手縮了回來。
楚玄玉也感覺到了這種酥麻,可他說不出是什麽感覺,看到鬱靈反應如此強烈,他就一頭火氣。
“爹爹惹娘親生氣了,娘親會哭哦。”
鹿兒記得,上次就是因為兩人吵架,鬱靈才會哭的。
“鹿兒,別胡說!”
鬱靈不想讓楚玄玉小看自己,也不想讓他認為自己是因為他才哭的,更不想讓楚玄玉誤會什麽,聽到鹿兒這麽說,她立刻否認。
楚玄玉有些動容,上次吵架,她哭了?
“娘親,鹿兒沒有胡說啊,娘親明明就是流淚了,還說是被爹爹氣到的,娘親說過,說謊的孩子,鼻子會變長,娘親鼻子會變長哦。”
鬱靈有些尷尬,這孩子,怎麽老揭她的短啊?
沈紅綾虛咳一聲,打破尷尬的氣氛,“那個,靈兒姐姐一定餓了吧,我讓廚子再給你們做些飯菜。”
她扯扯鬱靈的衣袖,二人帶著鹿兒先離開,隻留下夜紫陽來陪他說話。
“靈兒其實很好相處的。”
夜紫陽給悶悶不樂的楚玄玉倒了杯茶“雖然,她對你是凶了些,可你知道為什麽嗎?”
楚玄玉迷茫,“為什麽?”
“你還真的不知道?”
夜紫陽心裡想:楚玄玉啊楚玄玉,你真是個大寫加粗的笨蛋!
“哪這麽多廢話,到底為什麽?”他有些不耐煩,可夜紫陽就是故弄玄虛吊他胃口。
“呵呵,瑾瑜,精明如你,可遇到事上,怎麽就糊塗了呢?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有可能是別人布下的障眼法。”
“你到底想說什麽?”他聽得出來,夜紫陽話裡有話。
“我已經說的很明白啦,還要如何明白?”
成雲兒就是遮住他雙目的人,夜紫陽之所以說的這麽隱晦,
是希望楚玄玉,能夠自己撥開眼前的雲霧,看清一個人的真實面目。 “莫名其妙!”
他說的障眼法,究竟是指什麽?
夜紫陽話已至此,不再多講,說多了,有挑撥離間的嫌疑,他覺得,這樣足夠了,他與鬱靈的緣分,自己已經很努力了,能不能破了成雲兒的障眼法,就看他自己了。
剛才只顧和鬱靈鬧脾氣,他來找夜紫陽的目的,差點就忘了。
“今兒來不是為了與你打馬虎眼,是有要事要拜托你!”
夜紫陽笑了,“可是為了你那心頭肉,成雲兒?”
“正是!”
“呵呵,好吧……”
鬱靈簡直鬱悶至極,真是越討厭誰,越容易碰到誰,好心情,全讓楚玄玉給毀了。
馬車行駛在幽靜的小路上,鬱靈這會兒心情好了許多,她撩起裙擺,看到剛才被楚玄玉踩髒的鞋子,秀眉皺了一下。
“這家夥,還真是有仇必報啊。”
“娘親,痛不痛啊?”
鹿兒窩在她身邊,看到鬱靈小腿上,有一塊小小的青痕,他知道,這是他爹剛才踢的。
鬱靈摸摸他的腦袋,“不痛,沒事。”
“爹爹壞,欺負娘親,鹿兒以後不理他了!”
鬱靈笑了笑,額頭抵著鹿兒的額頭,鹿兒這番貼心窩子的話,讓她覺得,這些年的辛苦付出,沒有白費,至少,鹿兒知道心疼她了。
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鬱靈沒坐穩,差點跌出去,“怎麽回事?”
“夫人,路邊剛才衝出一個受傷的姑娘!”車夫聲音有些顫抖,他被突然衝出來的人,給嚇到了,若不是反應快,說不定,馬車就撞到她了。
鬱靈聽說有人受傷,急忙掀開馬車車簾。
只見,馬車前方兩步距離處,一個身材瘦弱,衣衫襤褸的女子,面朝下,伏在地上。
她皺了皺眉,走下馬車,“姑娘?”
那女子沒有反應。
鬱靈想先看看,這女子是否還活著,她蹲在地上,與車夫老吳一起,將那女子翻了過來,這一翻,
“唉呀媽呀!”車夫老吳當場嚇坐在地上,“這女人,臉怎麽傷成這樣?”
女子衣衫襤褸,渾身上下,盡是鞭傷,頭髮凌亂肮髒,上面還粘滿了草屑,一張臉,紅腫不堪,額頭,面頰處,全是深淺不一的劃痕,皮肉翻卷,傷口還沒結痂,淡紅色的液體,一直由傷口處滲出,一張臉面目全非,脖頸處,還有一道紫紅色勒痕。
鬱靈也被嚇了一跳,隻不過,她沒有像老吳那樣當場嚇坐在地上。
素白色的小手伸到女子鼻子下方,她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頸動脈,她還活著。
“吳大叔,幫個忙,把她抬到車上,立刻進城找大夫!”
“這……夫人,這女人來歷不明,又傷這麽重,要不還是先報官吧?”
老吳的顧慮,鬱靈不是不知道,“大叔,隻有先救她,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在老吳的幫助下,那女子被抬到了馬車上。
鹿兒看見眼前女子的面容時,有些害怕,他緊緊的抓住鬱靈的衣襟,小臉埋在她胸前。
“鹿兒,別怕,這個阿姨隻是受傷了,她會好起來的。”
鬱靈輕輕拍著鹿兒的後背,安撫他恐懼的心理。
“嗯,鹿兒不怕!”
馬車飛快的駛入城中,朝最近的一家醫館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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